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手机在深夜响起的那一刻。
我正窝在闺蜜家的沙发上刷着电视剧,屏幕上跳出婆婆的名字让我愣了一下。
接通电话,听筒里传来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背景里还夹杂着摔东西的巨响。
"你快回来吧,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你小叔子他疯了。"
我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脑海里闪过四十天前那个周五的晚上。
婆婆不打招呼就把小叔子带到我家,说是要来养病。
我当时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所以第二天就借口公司项目出差,收拾行李离开了。
我以为婆婆能撑得住,毕竟那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小儿子。
可现在听着电话里的哭声,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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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三月的那个周五,我加班到晚上九点才回家。
电梯门打开的瞬间,我就闻到了走廊里飘来的炖肉香味。
这个味道很陌生,不是我平时做饭的风格。
我心里咯噔一下,加快脚步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
客厅的灯全都亮着,婆婆穿着她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围裙,正坐在沙发上剥着蒜。
茶几上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行李。
我站在玄关处,公文包差点从手里滑落,盯着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大脑一片空白。
婆婆抬起头看见我,脸上立刻堆起笑容,她放下手里的蒜站起来:
"回来了,快进来,我给你炖了排骨汤。"
我换好鞋走进客厅,目光扫过那些行李,压着声音问道:
"妈,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婆婆擦了擦手,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愁容:
"还不是为了你小叔子的事,他上个星期胃出血住院了。"
我心里一惊,虽然对小叔子张俊没什么好感。
但听到胃出血这三个字,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婆婆摆摆手,语气里带着心疼:
"已经出院了,但是医生说必须好好静养,不能干重活,饮食也要特别注意。"
她说完这话,抬起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试探:
"你也知道,老家那个条件不好,房子潮湿又阴冷,我想着把老二接到你们这里来养病。"
我脑子里瞬间警铃大作,立刻摇头拒绝:
"妈,我们这房子就两个卧室,而且我和张兴每天都要上班,根本没时间照顾他。"
话音刚落,卧室的门突然打开。
张兴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不自然,显然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张兴走到我身边,小声说道:
"要不你先听我妈说完,弟弟的情况确实挺严重的。"
我转头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质问,但他却避开我的目光,低着头不敢跟我对视。
婆婆见状,眼圈立刻红了,她抹着眼泪说道:"老二差点就没命了,你这个当嫂子的就这么狠心吗?"
她的声音越说越大,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知道你们小两口过日子不容易,但是一家人不就应该互相帮衬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口说道:
"妈,不是我狠心,实在是条件不允许,要不你带弟弟去医院住院观察几天?"
婆婆立刻反驳:"住院多贵啊,而且医院那个环境哪有家里舒服,你就让老二住一段时间,等他身体养好了就回去。"
张兴在一旁拉了拉我的袖子,压低声音劝道:
"就一段时间,我弟现在真的很虚弱,你就当帮帮我妈吧。"
我看着张兴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看看婆婆满脸的泪水,最后只能妥协:
"那就住次卧,最多一个月。"
婆婆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笑容,她抹掉眼泪说道:
"一个月就够了,我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
我转身走进卧室,关上门靠在门板上,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憋闷。
这个家从来就没有我说话的份。
第二天是周六,我本想睡个懒觉,可早上六点就被厨房的动静吵醒了。
婆婆在里面叮叮当当地忙活着,声音大得整栋楼都能听见。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床洗漱。
走出卧室的时候,客厅里已经多了一个人。
张俊斜靠在沙发上玩手机。
他穿着一件崭新的运动服,脸色红润,头发梳得油光发亮,哪里像个刚出院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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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卧室门口打量着他,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这个状态实在不像是胃出血的样子。
张俊抬起头看见我,咧嘴笑道:
"嫂子早啊,昨晚睡得好吗?我妈说你工作辛苦,让我别吵到你。"
我点点头,没有接话,走到厨房门口,婆婆正在熬粥,灶台上还炖着一锅鸡汤。
婆婆回头看见我,笑着说道:
"粥马上就好,我给老二炖了鸡汤,你也喝点补补身子。"
我看着那锅鸡汤,想起冰箱里那只老母鸡是我上周特意买的,打算周末炖汤喝,现在全进了张俊的肚子。
强忍着心里的不满,我转身走到客厅。
张俊已经把电视打开了,音量调得很大,正在看一档娱乐节目。
我提醒他:"声音小一点,邻居还在睡觉。"
张俊不耐烦地按了两下遥控器,声音降了一点点,但还是很吵:
"嫂子,你家怎么没有游戏机啊,我在家都玩腻了。"
我冷冷地回答:"我们不玩那些。"
张俊撇撇嘴,继续低头玩手机,嘴里还嘟囔着:
"住在城里有什么用,连个游戏机都没有。"
吃早饭的时候,婆婆把那碗鸡汤端到张俊面前,殷勤地说道:
"老二,快趁热喝,妈特意给你炖的。"
张俊喝了一口,皱着眉头抱怨:"妈,你放盐放多了,这么咸怎么喝。"
婆婆连忙道歉:"是妈不好,下次注意,要不你先喝粥,我再给你冲碗藕粉?"
我坐在对面,看着这母子两个的互动,心里的火气越烧越旺,手里的筷子差点被我掰断。
张兴在一旁打圆场:"弟弟身体还虚弱,妈多照顾点也是应该的。"
我放下筷子,站起身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回到卧室,我坐在床边深呼吸,告诉自己只是一个月,忍一忍就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张俊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起来就是玩手机看电视,吃饭的时候还挑三拣四。
婆婆从早忙到晚,变着花样给张俊做好吃的。
而我下班回家,经常发现桌上没剩什么菜。
有一次我回家晚了点,婆婆已经收拾好了厨房,我打开冰箱找吃的,发现里面空空荡荡。
婆婆从客厅走过来,不好意思地说道:
"老二今天胃口好,多吃了点,冰箱里还有两个鸡蛋,我给你煮了吧。"
我摆摆手,强颜欢笑:"不用了妈,我吃点水果就行。"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张兴已经睡着了,鼾声此起彼伏。
2
一个星期过去了,家里的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糟糕。
张俊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
他占领了客厅,每天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茶几上堆满了零食袋和饮料瓶。
更让我受不了的是,他每天晚上都要打游戏到凌晨。
手机外放的声音震天响,我在卧室里戴着耳塞都能听见。
有一天凌晨两点,我实在忍无可忍,推开卧室门走到客厅:
"张俊,能不能小声点,我明天还要上班。"
张俊头也不抬,敷衍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可是过了不到五分钟,声音又恢复了原样,我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同事都关心地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下班回家推开家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烧烤味。
客厅的茶几上摆满了外卖盒,张俊正在大快朵颐。
婆婆在厨房忙活,看见我回来,招呼道:
"外卖我没给你点,不知道你爱吃什么。"
我看着那一桌子外卖,心里估算了一下价格,至少要两三百块,这些钱足够我们家吃好几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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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卧室,张兴正在换衣服,我关上门问道:"那些外卖是你点的?"
张兴点点头:"弟弟想吃烧烤,我就点了点。"
我深吸一口气:"张兴,我们得谈谈,你弟弟来了这么多天,家里的开销已经翻倍了,水电费也涨了不少。"
张兴打断我:"这点钱算什么,弟弟身体不好,多吃点补补是应该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可是我觉得你弟弟根本不像生病的样子,他每天活蹦乱跳的,吃嘛嘛香。"
张兴的脸色变了变:"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妈还会骗我们不成?"
我转身打开衣柜,从包里翻出手机:
"我今天特意去查了一下,胃出血的病人应该少食多餐,避免油腻和刺激性食物。"
我指着外面的外卖盒:
"可你看看他吃的都是什么,烧烤、火锅、炸鸡,这是病人该吃的东西吗?"
张兴被我问得哑口无言,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道:"可能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我继续追问:"那他的出院小结呢,我想看看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张兴的脸色更加难看:
"出院小结在我妈那里,你要看干什么,难道还不信任我妈吗?"
我们的争执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被婆婆听见了,她推开门走进来:
"你们两口子在吵什么,让邻居听见多不好。"
我转身对婆婆说道:"妈,我想看看张俊的出院小结,医生到底是怎么叮嘱的。"
婆婆的脸色一僵,支支吾吾地说道:"那个东西我放哪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等你找到了给我看看,我想知道具体情况,这样才能更好地照顾他。"
婆婆不说话了,转身走出卧室,关门的声音很重,显然是生气了。
当天晚上,我和张兴谁也没理谁,各自躺在床的两边,中间隔着一道无形的墙。
第二天是周日,我起床的时候,张兴已经出门了,客厅里只有婆婆在收拾东西。
我走过去,看见茶几上放着一张纸,正是张俊的出院小结。
我拿起来仔细看,诊断那一栏写着的不是胃出血,而是急性胃炎,住院时间只有三天。
我的手开始发抖,这完全就是个谎言。
什么胃出血,什么需要静养,全都是编出来的借口。
婆婆从厨房走出来,看见我手里的纸,脸色立刻变了:
"那个是我昨天晚上找到的,本来想今天给你看的。"
我把出院小结放回茶几上,声音很平静:
"妈,这上面写的是急性胃炎,不是胃出血。"
婆婆愣了一下,辩解道:"那不都是胃的毛病吗,反正老二身体确实不好。"
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
"他从小身体就弱,是你说的吗?可我看他现在吃得好睡得好,一点都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婆婆的脸涨得通红:"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个当妈的还会害自己的儿子不成?"
我摇摇头,不想再跟她争论:
"妈,既然只是急性胃炎,那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考虑回去了?"
婆婆立刻变了脸色:"这才住了几天,你就要赶人走,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我不是赶人,只是觉得既然病已经好了,就没必要继续住下去了。"
婆婆坐在沙发上抹起眼泪:
"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们,嫌弃我们是乡下人,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没有再说话,转身回到卧室,靠在门板上,心里说不出的疲惫。
这个家,我越来越待不下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家里的矛盾越来越尖锐。
每天都像是坐在火药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张俊的作息越来越离谱,白天睡到下午两三点才起床。
晚上玩游戏到天亮,客厅的灯整夜整夜地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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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
每天早上起床都头昏脑涨,上班的时候经常走神,被领导批评了好几次。
更让我崩溃的是,卫生间成了我最大的噩梦。
张俊用完卫生间从来不收拾,洗脸池里全是牙膏沫和胡须。
地上的水渍要淌到门外,换下来的衣服就那么扔在洗衣机旁边。
经济上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家里的水电费翻了一倍不止,冰箱被吃空了三次,每次去超市采购都要花掉大半个月的生活费。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计算这个月的开销,发现已经超支了三千多块。
我拿着账本给张兴看:
"你看看,这个月光水电费就花了八百多,以前我们两个人才用三百块。"
张兴看了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道:"多了几百块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指着账本上的数字:
"不只是水电费,还有伙食费、日用品,这个月已经超支三千多了。"
张兴皱起眉头:"那你想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去跟我妈要钱吧。"
我深吸一口气:"我不是要你去要钱,只是希望能控制一下开销,不能这样无限制地花下去。"
张兴不耐烦地说道:"行行行,我知道了,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可是第二天,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张俊点外卖依然大手大脚,婆婆买菜也不看价格,拿起来就往篮子里装。
最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周六的晚上。
我在卧室里整理衣柜,突然发现放在抽屉里的一瓶进口精华液不见了。
那是我花了一千多块买的,才用了两次。
我翻遍了整个抽屉,就是找不到,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走到客厅,看见张俊正在玩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
"张俊,你有没有看见我放在卧室抽屉里的一个小瓶子?"
张俊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道:"哦,那个啊,我拿去送人了。"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
张俊不以为然地继续说道:
"我网上认识了个女孩,想送她点礼物,正好看见你那个瓶子挺精致的,就拿去送她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是我花一千多块买的精华液,你怎么能随便拿走?"
张俊不满地嘟囔:"不就是一瓶化妆品吗,至于这么小气,你工资那么高,再买一瓶不就行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婆婆从厨房走出来,不但不帮我说话,反而责怪我:
"老二不懂事,你一个当嫂子的还跟他计较。"
我转身看着婆婆:"妈,这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他拿我的东西都不问一声,这是偷。"
婆婆的脸色立刻变了:"你说什么,你说我儿子偷东西?"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经过别人同意就拿别人的东西,这不是偷是什么?"
婆婆气得直哆嗦,指着我骂道:
"你这个没良心的,老二送你弟妹点东西还有错了,这钱我明天就还给你。"
我摇摇头,转身走进卧室,重重地关上了门。
我靠在门板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这个家我真的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3
晚上张兴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的反应让我彻底寒心。
张兴皱着眉头说道:"不就是一瓶化妆品吗,你跟弟弟计较这些干什么?"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兴,你听听你在说什么,那是我花钱买的东西,他凭什么随便拿?"
张兴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行了,大不了我赔你钱,你别没完没了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很陌生,这还是当初那个对我百依百顺的张兴吗。
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道:"张兴,你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的吗?"
张兴沉默了,他低着头不说话,整个房间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继续说道:"我每天睡不好觉,上班没精神,回家还要看着他们的脸色,这个家还有我的位置吗?"
张兴终于抬起头,他的眼睛里有些愧疚:
"我知道你委屈了,但是他们是我的家人,我不能不管。"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们是你的家人,那我算什么?"
张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那天晚上,我们各自躺在床的两端,中间隔着一道深深的鸿沟。
第二天一早,我在卧室里收拾东西,准备去公司,突然听见客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打开门,看见婆婆正在数落张兴:
"你怎么娶了这么个媳妇,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家人,就知道斤斤计较。"
张兴低着头不说话,像个犯错的小学生。
婆婆继续说道:"老二好不容易来一趟,她就这副嘴脸,以后谁还敢来你们家?"
我站在卧室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冷静。
我不想再争论了,也不想再解释什么。
因为说再多都没用,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那个外人。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找到了部门经理,主动申请去深圳分公司支援一个新项目。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有计划地准备离开。
每天下班回家,我都表现得跟平时一样,婆婆和张俊完全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
张兴倒是问了一句:"你最近怎么每天都背这么大的包?"
我随口解释:"公司资料太多,要带回家整理。"
张兴也没多想,点点头就不再追问了。
到了周四晚上,我的东西基本都转移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日常用品没来得及带走。
周五下班前,我特意去超市买了一大堆菜,全是些白菜萝卜土豆之类的便宜货,把冰箱塞得满满当当。
张兴看见我提着这么多菜回来,还夸我:"怎么买这么多菜?"
我笑着说道:"公司下周要去深圳出差,可能要一两个月,我多买点菜,你们在家也好吃。"
张兴愣住了:"出差这么久,什么项目啊?"
我一边往冰箱里放菜,一边解释:"新开发的项目,我是负责人之一,必须要去盯着。"
婆婆从客厅走过来,脸上露出不满的表情:
"你这个媳妇当得可真够潇洒的,说走就走,也不管家里怎么办。"
我直起腰,笑着说道:"妈,家里不是有你吗,我很放心。"
婆婆哼了一声,转身走回客厅,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主动提出要给张兴留点生活费。
我拿出手机,当着他们的面转了两千块到张兴的账户上:
"这是你们的生活费,省着点花,应该够一个月了。"
张兴看着手机上的转账记录,皱起眉头:"才两千块,够吗?"
我笑着说道:"你们三个人,一天六七十块,怎么不够,我买的那些菜就值不少钱了。"
婆婆在一旁说道:"那水电费呢,还有日常开销呢?"
我装作随意地说道:"都包含在这两千块里了,你和张俊也不是外人,我相信你会帮忙分担的。"
婆婆的脸色变了变,但是没有再说什么。
张俊在一旁玩着手机,根本没有参与这个话题,对他来说,只要有吃有喝就行。
第二天一早,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这一走,就是四十天。
坐在出租车上,我拿出手机给闺蜜张莲发了一条信息:"我出来了,在路上。"
张莲秒回:"等你,家里给你准备好了。"
我靠在车座上,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色,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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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十天,我要让他们好好体会一下,没有我的日子是什么滋味。
接下来的日子,我在张莲家住得很舒服。
每天按时上下班,晚上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张兴倒是经常给我发消息,问我在深圳的情况,我都只是简单回复两个字:挺好。
他有时候会打电话过来,我也是敷衍几句就挂断,不想跟他有太多交流。
至于家里的情况,我完全不关心,也不想知道。
反正有婆婆在,她那么疼张俊,肯定会照顾得很好。
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了一个多月,我几乎都快忘记自己还有个家了。
可是命运总喜欢开玩笑,就在我以为可以一直这样平静下去的时候,那通电话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那天晚上,我正窝在张莲家的沙发上看电视剧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婆婆的名字。
我愣了一下,婆婆从来不主动给我打电话,这次是怎么了。
我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听筒里立刻传来婆婆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的声音沙哑得几乎认不出来,哽咽着说道:
"你快回来吧,我求求你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婆婆的哭声越来越大,背景里还传来摔东西的巨响和张俊的怒吼声。
接着是更大的碰撞声,像是什么东西被砸到墙上,婆婆的哭声更加凄惨。
她颤抖着说道:"你小叔子他疯了。"
我沉默了几秒钟,最后还是说道:"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我靠在沙发上,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
坐在车上,我的心跳得很快,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婆婆电话里的哭声和张俊的怒吼。
这四十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
出租车在夜色中穿行,我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我付了钱下车,快步走向单元楼。
电梯里,我深呼吸了好几次,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手还是忍不住发抖。
电梯到了楼层,门打开的瞬间,我听见走廊里传来争吵声,是从我家传出来的。
我加快脚步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开门,推开门的瞬间,眼前的景象让我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