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绝色香花(小说连载1-2)
作者/关刀
【作家/诗人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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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刀,原名:杨再鑫,生于1983年,广西河池凤山人。爱好文学,喜欢写作,有继承港台武侠和大陆武侠小说家的风格。代表作有《侠女配刀客》《关刀童话》。荣获青年文学家杂志社颁发《优秀作家》 荣誉称号。散文有《冬天》等多部作品,荣获腾讯重点推荐。已出版作品,有《关刀文集》。《关刀童话》(合辑《当代作家精选文库·流年意像》伊诺科学出版社)也曾有作品,在千亿才俊、文海雅情、紫竹香榭、冬歌文苑、竹海文艺、中华南方诗社、三江文学、金土地·总社,文学刊物和文学网络平台上发表。为九州文学会经典文坛网驻站作家,九州文学会会员。威海理事会理事。当代新诗坛诗社签约诗人。明信片上的百位中国诗人之一兼荣誉证书一本。爱国主义作家。在民间被称为“治愈系童话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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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诗人作品】
绝色香花(小说连载1-2)
关 刀
1
雾里鲜花皆绝色,娇女拨弄花枝时,雾气似也沾在花瓣上,像鲜花在悄悄流泪。她微施轻功,如彩蝶般落在晚秋枯老枝头上。晚秋时节,龚羞羞沉醉在这片绝色花景里。
她褪去红装,换了身内搭红领白衫、外罩蓝色长衫的装束,腰间系着粗布腰带,还挂着条紫色丝巾,脚踩一双蓝色长靴。只见她手按胸前横刀,似要拔刀,指尖却又轻轻摩挲着刀鞘,平添几分娇俏与英气。
深秋的风裹着凉意,撞得枫花客栈的木门“吱呀”作响。檐角红灯笼垂着未干的雨珠,水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出一圈圈浅淡的湿痕,倒让这满是江湖气的客栈,添了几分细碎的烟火味。
堂内炭炉烧得正旺,火星偶尔“噼啪”爆开,却压不住角落那桌人的动静。四个汉子刚落坐,最后一个秃头壮汉抬手“咚”地一声,将个圆溜溜的物件砸在桌上——那东西比酒坛粗些,乌铁外壳泛着冷光,边缘嵌着三圈锋利的倒刺,既不像刀枪,也不似棍棒,瞧着竟像个能砸能劈的“破山轮”,邻桌客人偷瞥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不敢多瞧。
柜台后,龚修修捏着算盘的手指顿了顿。她鬓边别着朵半开的白菊,素色布裙衬得身段纤细,垂着眼时睫毛轻颤,倒真有几分“含羞”的模样。方才那秃头汉子的动静太响,她忍不住抬眼偷窥,好在那几人正扯着嗓子喊店小二要酒肉,没留意到柜台后的小动作。
“呸!要不是头领发话,要抓那‘玉麒麟’,老子才懒得从山里出来!”秃头壮汉扯开衣襟,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刀疤,声音粗得像磨过砂石,“管他什么麒麟,敢挡老子的路,先让他尝尝我这破山轮的厉害!”他说着拍了拍桌上的铁轮,倒刺碰撞着发出“咔啦”脆响,满是嚣张。
这话刚落,客栈门口忽然静了半截。
风卷着几片黄叶钻进来,一个身影随之踏入。那人穿一身极黑的劲装,连披风都是浓得化不开的墨色,走动时披风扫过门槛,竟没带起半点声响,整个人像团无声无息的黑影。头上戴着顶宽檐黑笠,竹编的笠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在低头时,能瞥见下颌线绷得极紧,露在披风外的手腕冷白修长,却瞧不见任何武器的影子。
他没看堂内任何人,径直走向最里面那张空桌,拉开椅子坐下时,动作轻得几乎听不见。店小二刚要上前问点什么,却被他抬手止住——那只手五指分明,指尖泛着淡淡的青白色,只做了个“无需伺候”的手势,便将手肘撑在桌上,指节抵着黑笠,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暗中打量着堂内的动静。
炭炉里的木炭又爆了个火星,秃头汉子的笑骂声还在回荡,可不知怎的,自从这黑笠人坐下,空气里的戾气像被什么东西压了下去,连邻桌客人喝酒的动作都慢了几分。龚修修握着算盘的手悄悄收紧,目光落在那黑笠人的披风下摆上——风从门缝钻进来时,披风晃了晃,隐约能看见他腰间系着条黑色革带,革带一侧挂着个细长的物件,被披风遮得严严实实,看不出是剑是刀,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
她心里忽然泛起一丝不安,悄悄将柜台下的小铜铃往手边挪了挪——这铃是早年备下的,遇着棘手客人便摇铃唤后院伙计。只是此刻,那黑笠人明明静坐着没动,却比那桌持“破山轮”的江湖汉,更让人心里发怵。
2
枫花客栈的炭炉“噼啪”爆着火星,却驱不散店小二心头的慌。他捧着碎了半角的铜壶,蹲在黑笠人桌前捡瓷片,目光无意间扫过椅背上搭着的墨色披风——方才泼洒的热汤浸松了披风边角,此刻正往下垂着,露出内里斜挎的黑皮箭囊,囊口松垮的绳结间,几支深紫色的箭羽露了尖,羽尖泛着极淡的银光,像是淬过东西的模样。
店小二心里一咯噔,刚要收回目光,那黑笠人忽然动了。他没抬头,只伸出冷白的手指,轻轻将披风往回扯了扯,遮住了箭囊,指节划过披风布料时,发出极轻的“沙沙”声,却让店小二的后背瞬间冒了汗——这动作明明没带半分戾气,却比秃头汉的怒喝更让人发怵。
“还不收拾干净?”黑笠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像裹着寒气的风,只一句话,店小二忙不迭点头,抱着瓷片往后厨躲。
就在这时,客栈门帘“哗啦”被风掀开,雨丝裹着阵清浅的气息飘进来。姬慕清收了油纸伞,抖落肩上的雨珠,月白长衫下摆沾了些泥点,却丝毫不显狼狈,背上浅青布包的系带绷得紧,包角绣着的白色花影在昏光里若隐若现。她刚要往靠窗的空桌走,靠门那桌的秃头汉忽然“咚”地一拍桌子,手里的破山轮往地上一顿,乌铁倒刺刮过青砖,划出刺耳的响。
“站住!”秃头汉盯着姬慕清的布包,眼神发直,“小娘子打哪儿来?背上背的什么?老子瞧着,倒像是藏了‘玉麒麟’的物件!”
姬慕清脚步一顿,侧过脸看他,声音清得像雨打竹叶:“不过是行路用的杂物,阁下未免管得太宽。”
这话刚落,秃头汉身后的三个汉子“呼啦”全站了起来,手按在腰间的刀上,眼神凶戾。龚修修在柜台后看得心提起来,悄悄摸向桌下的铜铃——她瞧着姬慕清的布包不像寻常行李,再看那秃头汉的架势,怕是要动手。
而角落里的黑笠人,此刻缓缓抬起了头。宽檐笠帽下,依旧看不清面容,只隐约瞧见他的目光落在姬慕清的布包上,手指无意识地扣了扣桌沿,指节泛白——方才披风下露的紫羽箭囊,似乎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
枫花客栈的雨下得更密了,檐角的水流顺着青瓦沟槽淌下来,在门槛前积成小小的水洼,每次有人推门,便会带起一圈圈细碎的涟漪。堂内的炭炉烧得正旺,赤红的炭火映在墙面斑驳的木纹上,却没完全驱散晚秋的凉意,反倒让空气里浮着层若有若无的炭灰气,混着酒香、肉香,成了江湖客栈独有的味道。
店小二蹲在黑笠人那张桌旁,指尖还在发颤。方才泼洒的热汤大半溅在墨色披风上,此刻他正用干布小心翼翼地擦拭披风下摆的水渍,生怕动作重了惹恼这位气场沉得吓人的客人。擦到第三下时,他的手腕无意间一扯,披风内侧的布料被带得翻了个角——露出来的不是寻常衣物的衬里,而是一片紧绷的黑皮,皮面上缝着细密的牛皮绳,绳结间还卡着半支深紫色的箭羽。
那羽色极特别,不是山野间常见的灰褐或纯白,而是像浸了浓墨的紫,羽尖处还泛着一丝极淡的银光,在炭火光下晃了晃,竟透着几分冷意。店小二心里“咯噔”一下,手猛地顿住——他早年跟着跑镖的叔父见过些世面,隐约记得有人说过,江湖上用这种紫羽箭的,只有一个人,便是出手狠辣、专接悬赏活的顾烛夜。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的后颈就泛起一阵凉意。正想悄悄把披风角掖回去,那黑笠人忽然动了。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从披风下露出来,肤色冷白得有些不自然,指节分明,指尖修剪得极短,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力道。他轻轻捏住披风的边缘,往上一提,那片露出来的箭囊瞬间被遮得严严实实,动作轻得像拈起一片羽毛,却让店小二的后背瞬间汗湿了里衣。
“收拾干净。”黑笠人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是从喉咙深处滚出来的,没有半分情绪,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力。店小二忙不迭点头,手里的干布擦得更快了,瓷片碎屑被他拢在手心,硌得掌心生疼也不敢吭声,只盼着赶紧收拾完离开这张桌子。
就在这时,客栈的门帘被人“哗啦”一声掀开,雨丝裹着一阵清浅的草木气息飘了进来。门口站着个穿月白长衫的姑娘,手里握着一把油纸伞,伞面上还滴着水珠,伞骨是素雅的竹色,和她身上的衣衫衬得正好。姑娘的发髻梳得整齐,只在发尾沾了些细碎的雨珠,随着她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背上斜挎着一个浅青色的布包,布包的系带勒得有些紧,像是裹着什么怕碰、怕摔的物件,包角处用银线绣着一朵极小的白色花影,不仔细看几乎瞧不出来,却让这一身素净添了几分精致。
正是姬慕清。她一路跟着“绝色香花”的线索往南走,从清晨出发,走了大半天山路,偏巧遇上这场大雨,山路泥泞难行,才绕到这处客栈想歇脚。她收了油纸伞,靠在门边沥了沥水,目光扫过堂内——靠窗的位置还有一张空桌,桌上的碗筷刚被收拾干净,看着倒清净。刚要抬步过去,身侧忽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站住!”
粗哑的嗓音像磨过砂石,带着股蛮横的戾气。姬慕清脚步一顿,侧过脸看去——正是第一回里那个持着“破山轮”的秃头壮汉。他不知何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里的破山轮被他扛在肩上,乌铁外壳在炭火光下泛着冷光,边缘的倒刺上还沾着些灰尘,看着就沉甸甸的。秃头汉的眼睛瞪得溜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姬慕清背上的布包,像是要把那布包盯出个洞来。
“小娘子看着面生得很啊,打哪儿来?要往哪儿去?”秃头汉往前迈了一步,破山轮的底座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闷响,震得旁边桌子上的酒壶都晃了晃,“背上背的什么宝贝?瞧着藏得这么紧,莫不是揣了‘玉麒麟’的消息?”
姬慕清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她早就听说最近江湖上不少人在找“玉麒麟”,据说此人手里有件能换千金的宝贝,却没想到在这偏僻客栈里也能遇上追查的人。她没动,只抬手轻轻拢了拢布包的系带,指尖触到布包里硬邦邦的物件,心里定了定,声音清得像雨打竹叶,没有半分怯意:“我只是个行路的普通人,要去南边探亲,背上不过是些换洗衣物和路上吃的干粮,算不上什么宝贝。阁下这般追问,未免有些失礼了。”
“失礼?”秃头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粗声笑了起来,笑声震得人耳朵发疼,“在这地界,老子说的话就是规矩!让你把布包打开看看,你就打开!要是敢藏着掖着,别怪老子的破山轮不认人!”他说着,手里的破山轮往旁边的柱子上一磕,“咔啦”一声,乌铁倒刺竟在木柱上划出几道深痕,木屑簌簌往下掉。
他身后的三个汉子也“呼啦”一下全站了起来,手都按在了腰间的佩刀上,刀鞘摩擦着布料,发出“噌噌”的轻响。几人的目光都锁在姬慕清身上,眼神里满是凶戾,像是只要她敢说半个“不”字,就会立刻扑上来。
柜台后的龚修修看得心都提了起来。她捏着算盘的手指紧紧攥着,指节都泛了白。方才她就注意到姬慕清的布包不对劲——寻常人的行李不会勒得这么紧,而且那布包的布料看着是上好的云锦,绝非普通探亲女子会用的物件。再看那秃头汉的架势,显然是认定了布包里有“玉麒麟”的线索,这要是真动起手来,姬慕清一个姑娘家,怕是要吃亏。她悄悄把柜台下的小铜铃往手边挪了挪,那铜铃是早年她爹留下的,只要轻轻一摇,后院的两个伙计就会拿着木棍过来帮忙,只是那两个伙计身手普通,真对上秃头汉这几个江湖人,怕是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堂内的气氛瞬间僵了下来,连旁边喝酒的客人都停下了动作,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只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着这边。炭炉里的炭火“噼啪”爆了个火星,声音在寂静的堂内显得格外清晰。
而角落里的黑笠人,此刻缓缓抬起了头。宽檐的竹笠依旧压得很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线条紧绷的下颌和紧抿的嘴唇。他的目光没有看向争吵的双方,而是落在了姬慕清背上的浅青布包上,尤其是包角那朵银线绣的白花,眼神似乎深了几分。他放在桌沿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扣了扣桌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藏在披风下的黑皮箭囊,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那支深紫色的箭羽,又在披风内侧露了一丝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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