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顺五年,朱奠壏被控与母淫乱当众焚尸,临死前张口喊冤却被堵嘴,真相藏在朱祁镇整肃宗室的血腥清洗中
天顺五年五月初五,南昌城德胜门外。
28岁的弋阳王朱奠壏跪在浸满桐油的柴薪前,铁链缠身,身披素衣。锦衣卫千户薛桓展开黄绫圣旨,尖厉的嗓音刺破死寂:
「弋阳王朱奠壏,秽乱人伦,淫辱生母,罪无可赦,赐死焚尸。」
朱奠壏猛然抬头,目眦尽裂,高声喊冤。
但下一秒,锦衣卫手中的麻塞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刑场另一端,他的母亲白太妃被缚于木桩上,白发散乱,喉间发出野兽般的呜咽。火把掷入柴堆,黑烟冲天而起。
停一下。
这是什么概念?
一个皇室郡王,连同自己的母亲,被当众活活烧死。而且罪名,是「与母私通」。
关键来了:
这个罪名,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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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五年四月,紫禁城。
锦衣卫指挥同知逯杲上奏:「弋阳王朱奠壏淫乱人伦,与庶母通奸。」
朱祁镇震怒,掷碎案上龙泉青瓷,厉声呵斥:
「大明宗室,为何总是禽兽不如?」
随即派遣驸马都尉薛桓、宦官李广疾赴南昌查案。
停一下。
注意这个细节:朱祁镇派出的调查组,规格极高——驸马都尉+司礼监宦官。
这是什么概念?
相当于中央纪委书记+国安部长联合办案。
可问题是——
薛桓在南昌查了三个月,掘地三尺也未得实证。甚至,宁王朱奠培和镇安王朱奠墠还联名上奏:
「弋阳王虽行止不端,然通母之说纯属构陷。」
关键来了:
连朱奠壏的亲哥哥朱奠培——这个与他有着血海深仇的人——都说「通母之说纯属构陷」。
朱奠培和朱奠壏,可是仇人。
1452年冬天,朱奠培曾派死士潜入弋阳王府,将朱奠壏的宠妾张氏缢死于寝榻,尸身悬梁示众。
兄弟之情,早已碎裂。
那么问题来了:
为什么朱奠培会为朱奠壏说话?
让我们把时间拉回1433年。
那一年,朱奠壏出生在南昌宁王府。
他的祖父,是大名鼎鼎的宁献王朱权——朱元璋第十七子,靖难之役的关键人物。
当年,燕王朱棣对朱权许诺:「事成,当中分天下。」
结果呢?
朱棣登基后食言,将朱权改封南昌,削其藩兵,还设南昌左卫公然监视。
宁王府,从此成了囚笼。
朱奠壏两岁时,父亲朱磐烒病亡。他作为家中幼子,饱尝世间辛酸,看尽皇家冷血。
成年后,他又亲眼目睹大哥朱奠培为夺取世孙大位,毒害庶弟朱奠垒。
1451年,朱奠壏受封弋阳王,岁禄两千石——不足宁王朱奠培的十分之一。
更要命的是什么?
明朝对宗室子弟的约束,犹如铁链锁喉。郡王不得经商置产,朱奠壏连修缮王府都需向布政司乞银,仆役月钱常拖欠半年。
唯一的慰藉,是躲在密室里,临摹祖父朱权的《烂柯图》。
画中樵夫观棋烂柯的典故,恰似他的人生——看似尊贵,实则困在时间的牢笼里,眼睁睁看着血肉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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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权在世时,曾将貌美如花的张氏许配给朱奠壏。
可在朱权死后,朱奠培却不认可这桩婚姻了。
更讽刺的是什么?
朱奠培将张氏留在宁王府中,充入自己的后院。反而把出身低微的刘氏,指婚给了朱奠壏。
这一羞辱,让朱奠壏的隐忍达到了极限。
他暗中贿赂宁王宠臣游坚,以黄金百两,诱骗他劝谏朱奠培放弃张氏。朱奠培本就贪新厌旧,顺水推舟地将张氏送还给了朱奠壏。
朱奠壏对张氏不仅没有丝毫嫌弃,反而爱护有加。
但他有个「致命」的毛病——太过抠门。
无论是妻妾,还是府中下人,想要从他手中要点钱财,难如登天。
游坚被耍了。
他很生气,就利用自己和朱奠培的亲近关系,诬告朱奠壏宠妾虐妻,藐视兄长。
1452年冬天,朱奠培以「宗室议事」为名,诱骗朱奠壏赶赴宁王府赴宴,随即派死士潜入弋阳王府。
当天夜里,张氏被缢死于寝榻,尸身悬梁示众。
朱奠壏归府见此惨状,目眦尽裂,竟欲持剑闯宁王府。
但朱奠培早已安排亲兵囚禁了他。
兄弟之情,彻底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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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朱奠壏逃出弋阳王府,他要去告状。
在南昌,能够制衡朱奠培的,唯有江西巡抚韩雍。
但朱奠壏耍了个小聪明。
他没有揭露朱奠培欺男霸女的事情——毕竟在明朝宗室子弟中,这样的事情早已屡见不鲜,当地巡抚连过问的兴趣都没有。
朱奠壏向韩雍密报:朱奠培私铸兵器,阴养死士,图谋不轨。
这并非心血来潮。明朝宗室「诬告谋反」早已成削藩利器。
毕竟,宁藩在朱明皇帝心中,就差刻上「造反」两个大字了。
然而,韩雍与按察使余俨的调查却与朱奠壏的「状纸」有了极大出入。
他们并未找到朱奠培谋逆的证据,反倒揭出了朱奠培强占民田、虐杀佃户,抢掠民女,他的麾下谋士游坚欺凌宗室、打压官府的恶行。
景泰帝朱祁钰大为愤怒,当即下旨申饬朱奠培,并将游坚送上斩首台。
可惜的是,在游坚即将被杀之际,朱祁镇复出了。
重新夺回皇位的朱祁镇急需各地宗室子弟的支持。因此,他不仅赦免了朱奠培的罪行,还释放了游坚。
有了皇帝作为靠山,朱奠培的行为更加「疯癫」了。
在宁王府内,朱奠培欺压府中侍女、仆役,凌辱兄弟。在南昌城中,更是成为街头恶霸,无恶不作,搅扰百姓,人人叫苦不迭。
1458年,江西左布政使崔恭看不下去了。一纸奏疏,送到了朱祁镇案前。
此时,朱祁镇的皇位早已坐稳,再也不需要宗室子弟的支持了。
于是,朱祁镇借此削掉了朱奠培的护卫大权,将他圈禁在宁王府,顺带手还诛杀了游坚,彻底铲除了宁王府这个「威胁」。
朱奠壏以为,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1460年,锦衣卫指挥同知逯杲突然上奏:「弋阳王朱奠壏淫乱人伦,与庶母通奸。」
朱祁镇震怒,派遣薛桓、李广疾赴南昌查案。
但薛桓在南昌三月,掘地三尺也未得实证。宁王朱奠培与镇安王朱奠墠还联名上奏:
「弋阳王虽行止不端,然通母之说纯属构陷。」
然而,朱祁镇置若罔闻,反而斥责朱奠培兄弟「徇私包庇」。
1461年五月,朱祁镇的圣旨飞抵南昌城:
「朱奠壏淫乱宫室,着即赐死,焚尸扬灰。」
行刑当日,南昌城阴云密布。
朱奠壏被剥去蟒袍,高声喊冤。但下一秒,锦衣卫手中的麻塞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母亲,这位从未踏出后宅的孀居妇人,在哭喊中被宦官灌下鸩酒。
按圣谕,两个人的尸身被泼洒猛火油,焚至「骨灰尽散」。
更诡异的是什么?
就在行刑时,天空突然雷声大作,雨水倾盆而下,不到一个时辰,平地里水深已达数尺。
南昌百姓窃窃私语:
「这是天降冤雨啊!」
停一下。
所有证据都指向一个方向——
朱奠壏,可能是冤枉的。
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就在最关键的时刻——
就在真相即将揭晓的时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谜底要公开的时刻——
我发现了一个被隐藏了600年的秘密。
这个秘密,藏在一个谁都没注意到的地方。
而它揭示的真相,让所有人的推测瞬间崩塌。
当我看到这个证据时,手都在发抖。
因为它意味着——
朱奠壏的「通母」罪名,根本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