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青溪镇,第一场霜刚落下来,就给青石板路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镇西头的 “济世堂” 药铺里,掌柜苏文清正对着柜台后的一尊开过光的铜佛发愁。那铜佛是三个月前,他特意托人去省城大寺庙请的,花了足足半年的积蓄,请高僧开过光,说是能保铺子平安,驱邪避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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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从请了这铜佛,药铺的麻烦就没断过。先是一批珍贵的药材在运输途中遭了雨,大半发霉变质,损失了不少钱;接着是铺子里的老伙计突然辞工,新招的伙计手脚不麻利,抓药时还弄错了剂量,引得顾客投诉;前几天,苏文清自己又不慎摔了一跤,摔断了胳膊,卧病在床半个月,药铺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文清啊,你说这铜佛是不是没开好光?” 苏文清的妻子林氏端着药进来,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前儿个我去吉祥阁买针线,掌柜的跟我说,有些寺庙的高僧不靠谱,开的光不管用,得去圆通寺找慧明师父再加持一下才行。”
苏文清摸了摸胳膊上的夹板,心里也犯了嘀咕。他当初请这铜佛,就是因为去年镇上另一家药铺遭了贼,损失惨重,他心里害怕,才想着请个开过光的物件镇宅。可现在倒好,平安没求来,麻烦却越来越多。难道真像吉祥阁掌柜说的,是铜佛的 “光” 没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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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苏文清的胳膊好了些,能勉强下床走动。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来到吉祥阁,想问问有没有办法给铜佛 “补补光”。吉祥阁的掌柜是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见苏文清来了,连忙热情地迎上来:“苏掌柜,您这是好些了?
我跟您说,您那铜佛肯定是加持不够,我这儿刚进了一批开过光的护身符,是从清风山请来的高僧开的光,您再请几个回去,跟铜佛一起摆着,保准能驱邪避灾,生意也能好起来。”
掌柜随后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十几个小巧的护身符,个个都用红绳系着,看起来精致得很。“您看,这护身符多灵验,前阵子东头的张屠户请了一个,之前他总跟人吵架,现在脾气都好多了,生意也顺了。”
苏文清看着那些护身符,心里有些动摇。可一想到之前请铜佛花了那么多钱,现在再买护身符,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他又犹豫了。“掌柜的,这护身符多少钱一个?”
看在咱们是老熟人的份上,给您算便宜点,一个一千块。您要是多请几个,还能再打折。一千一个,要是请五个,就是五千,这对现在的苏文清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皱着眉说:“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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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吉祥阁出来,苏文清拄着拐杖在镇上慢慢走。路过阿辰的木匠铺时,看到阿辰正忙着给顾客做家具,脸上满是干劲。想起阿辰当初也是在慧明师父的指点下,才好转的吗?或许,他也该去圆通寺问问慧明师父。
第二天一早,苏文清让伙计看店,自己拄着拐杖,慢慢往镇外的圆通寺走去。山路崎岖,他走得很慢,额头很快就渗出了汗珠。快到寺庙时,远远就看到慧明师父正带着几个小沙弥在清扫庭院。
苏文清连忙走上前,双手合十道:“师父,弟子苏文清,有事想向您请教。”
慧明师父停下手中的活,温和地看着他:“施主不必多礼,你的情况,老衲也略有耳闻。先进屋说话吧。”
来到客堂,慧明师父给苏文清倒了杯热茶。苏文清接过茶杯,暖了暖手,然后把自己请铜佛后遇到的一连串麻烦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最后问道:“师父,我这铜佛是请高僧开过光的,为何不仅不能保平安,反而让我麻烦不断?是不是这开光不管用,还是我得再请个护身符才行?”
慧明师父听了,微微一笑,问道:“施主可知,何谓‘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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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文清愣了一下,摇摇头说:“我只知道,开光是高僧对着物件念经祈福,让物件有了灵性,能保平安、驱邪避灾。”
慧明师父轻轻摇头,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佛教常识答问》,翻到其中一页,递给苏文清:“施主先看看这段。真正的开光,是佛教中的一种仪式,通过一系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