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阿根廷搞了个挺关键的圆桌会,名叫“当代阿根廷的女性主义:国家、劳动与社会”。
主持会议的是玛丽亚・伊内斯・费尔南德斯・阿尔瓦雷斯,她既是国家科学技术研究委员会的研究员,还在大都会教育与劳动大学的劳动者创新中心工作。
这场会是第七届UMET研究与发展周的活动,由UMET、拉丁美洲社会科学理事会还有《Página/12》报一起办的,目的就是想把社会科学、新闻学、法学这些领域的人凑一块儿,聊聊女性主义的事儿。
来的嘉宾也都是行家,有工会的人,有大学研究员,还有律师和记者,反正都是对女性主义有深入研究的主儿。
连“同理心”都犯忌讳?工会的性别培训太难了
布宜诺斯艾利斯市行政雇员工会的培训秘书塞西莉亚・卡斯特罗先开的口,她一上来就提了米莱政府上台后女性和跨性别者权利的事儿。
她讲的情况挺让人揪心的,现在阿根廷把“性别视角”搞得跟犯罪似的,右翼还故意叫它“性别意识形态”,听着就带着一股子贬低的味儿。
国家机构裁了不少人,没被裁的人都怕自己随时丢工作,谁敢在工作里提性别视角啊?
卡斯特罗还说,工会本来搞了些性别培训课程,结果大部分政府机构都不要。
就说人力资源部吧,本来里头女员工多,做的政策也多是给女性的,可连这儿的培训要么被审查,要么直接取消。
一开始以为只是培训被拒这么简单,后来才发现连用词都管得特别严,项目里用了“她们和他们”会被驳回,用“包容性语言”更不行,甚至连“同理心”这词儿都成了忌讳。
政府这么卡脖子,工会也没辙,只能想办法换种说法推进项目,还得找社会组织、高校一起商量对策。
卡斯特罗最后说“教育是抵抗的政治行为”,这话我挺认同的,都不让好好谈性别平等了,可不就得靠教育慢慢扭转嘛。
聊完工会这边的困境,再说说性别问题专栏作家玛丽安娜・卡尔巴哈尔的看法。
她提了布伦达、莫雷娜和拉拉这三起女性被杀的案子,说这些明明就是性别暴力导致的“女性谋杀”,可社会上就是没人愿意用这个词,哪怕司法程序里都规定了这种案子得先按“女性谋杀”查。
搞不清为啥大家要回避这个词,难道不直面问题,性别暴力就会消失吗?
卡尔巴哈尔还说,现在女性主义想让公众认可,得重新把事儿说清楚,性别暴力不是偶然的,是女性长期在社会里地位不平等造成的。
她还建议多讲讲过去的事儿,比如七十年前女性连投票权都没有,最早的女医生连工作都找不到。
这些历史还真该多提提,现在好多人觉得性别平等差不多了,可回头看看过去,就知道现在的进步多不容易,也能明白为啥还得接着努力。
她还吐槽了媒体的问题,说现在不管是主流媒体,还是那些自称“进步”的媒体,女性编辑和核心新闻团队的人都少了。
就拿三重谋杀案这种大事来说,没几个人能从性别视角好好报道。
本来想觉得社交媒体能补补这个缺口,可卡尔巴哈尔说光靠这个不行,还得有人在媒体里占住位置。
她还举了“一个都不能少”运动的例子,说当初就是媒体人、记者一起搞传播,才让运动火起来,推进了政策。
这话确实在理,媒体要是没人替女性主义说话,再好的议程也传不出去,更别谈影响政策了。
年轻女性主义者有新想法?内部分歧得好好捋捋
布宜诺斯艾利斯大学的两个研究员梅利娜・巴斯克斯和卡罗琳娜・斯帕塔罗,会上聊了她们今年出的新书《无父、无夫、无国:新右翼的女性主义者》。
斯帕塔罗说,书里主要想弄明白,为啥女性主义里会出现不那么进步的倾向,尤其是年轻一代里。
她还说,年轻人天天看媒体、看剧,跟爸妈聊天,接触的信息多,想法自然不一样,她们觉得女性主义是好旗帜,但得搞成“自由派女性主义”,还得是“反国家”的那种。
巴斯克斯补充说,她们写这本书也是想通过三代自由派女性的想法,更懂女性主义。
她发现老一辈自由派女性几乎把“女性主义”当贬义词,年轻的自由派女性虽然不反感,但也质疑现在的女性主义,想搞新的自由派女性主义,还不想跟“左派女性主义”沾边。
女性主义内部想法确实不太一样,不过巴斯克斯说“没法对抗不了解的东西”,先搞懂不同的想法,才能更好地解决分歧,这话挺有道理的。
最后再说说UMET大学院长索莱达・米耶雷斯的观点,她主要聊了女性主义在政治领导力上的挑战。
她说现在的政治领导力概念,本来就是从父权制的学术里来的,得打破这个框子,从女性主义的角度重新定义。
而且搞政治领导力,得跟女性主义的议程绑在一起,不能光有人当领导,却不管性别平等的事儿。
米耶雷斯还担心,性别议程会在政治博弈里被搁置,所以得搞清楚是谁在推进这些议程,别让好政策落不了地。
她最后说,女性主义内部的争论、外面的议程推进,还有领导力的协调,得放一块儿考虑,尤其现在阿根廷在“代表性”上有危机,更得想明白要建什么样的领导力。
她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女性主义要往前推,不光要对抗外面的压力,内部也得理顺,领导力更是关键,不然散散漫漫的,很难有大进展。
这场圆桌会把阿根廷女性主义的麻烦事儿都说透了,外面有米莱政府的压制,培训不让搞,用词都受限,传播上媒体不给力,连该用的词都没人敢说,内部还有不同派别的想法分歧,领导力也得重新捋。
但好在这些专家都没只说问题,也给了办法,比如靠教育抵抗、在媒体里争取话语权、搞代际对话、重构领导力。
阿根廷女性主义现在不好走,但只要这些办法能落地,慢慢总会有转机,而且她们的经验,对其他地方的女性主义运动也有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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