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之后,有想过去哪儿,去做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
我原本的打算,是按照白导说的那样,去寻找让我能热爱生活的锚。
我会用为数不多的存款,租一间小小的房子,继续画画。
也会在空闲时出去逛逛,逐步适应和人正常接触交流,缓慢的回归正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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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我就喜欢画画,后来更多的,是将画画作为谋生手段。
我慢慢的将我的想法告诉阮馨妍。
她眼眸一暗,勾起的嘴角冰冷无比。
“所以你预想的未来里,没有我是吗?”
我咬了咬唇瓣,很干脆的点头:“对。”
怎么可能会有她呢?
从我寄出那封冷淡可恶的信件时,我就认为我们再也不会有关系了。
阮馨妍笑的更冷了,还带着一丝痛苦。
她轻叹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三年的治疗费用、生活费用是哪里来的?”
我心跳一滞:“自愿参与实验治疗,不是一切费用由实验室负责吗?”
阮馨妍伸手捏着我的脸颊。
这种亲昵的举动,像极了我们还在热恋的时候。
我晃了一下神,没看见阮馨妍骤然柔和下来的眼神。
等我反应过来,拍开她的手时,阮馨妍的眼眸又恢复到了淡然平静的样子。
她随意扫了眼我被捏红的脸颊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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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也是需要资金运转的,当年我找你被拒,便投资了实验室。”
“那三年,是我在资助你。”
阮馨妍在心里叹了口气。
点点苦涩从她心底冒出来。
阮妈妈找傅靳玹的事,她后来都知晓了。
为此她和母亲坦诚布公的聊了天。
最终,阮馨妍以放弃医生身份,开拓海城企业换取了和傅靳玹在一起的机会。
其中割舍、付出,她心甘情愿。
傅靳玹治了三年的病,阮馨妍就守了傅靳玹三年。
她亲眼看见傅靳玹发病时痛苦的样子,那么锋利的刀刃,傅靳玹直直往自己身上划。
她让护工没收了所有能够伤害身体的东西。
傅靳玹就站在墙边,用头用力撞墙。
白慕慕和白导告诉她,傅靳玹发病时会求死,因为他没有求生欲。
并且傅靳玹并不会真正的痊愈,因为他和世界的关联太少,即便通过评估离开实验基地,或许在某一天,也会突然想不开。
于是阮馨妍想,她得给傅靳玹找一个能让他好好活着的锚点。
阮馨妍兀自出神,灼热的眸光落在我皮肤上,引得我阵阵战栗。
我抿了抿唇,半晌才开口:“我会还你的。”
我抬眸看着阮馨妍,显得诚恳一些。
“我会一边工作,一边画画兼职,每个月给你打钱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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