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回到家后，我把那个薄薄的红包扔在茶几上，心里怒火中烧。
小宝放下书包，好奇地指着红包："妈妈，我们可以看看奶奶给我的红包了吗？"
我拿起红包，用力捏了捏。
薄得可怜！轻飘飘的！
这就是周梅的"诚意"？刚刚从我们这里收了八万块礼金，转手就用这么一个薄薄的红包来打发孩子？
"看！当然要看！"我咬牙切齿地说，"让你看看这个女人有多虚伪！"
我粗暴地撕开红包，准备看到里面几张薄薄的钞票，好让小宝认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红包里确实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我冷笑着展开这张纸，准备数落几句...
可当我看清这张纸的内容时，整个人瞬间石化了。
01
那通电话来得太突然了。
我正在公司开会，陈建国锲而不舍地一遍遍打来。
"秀莉，我爸要结婚了！"他兴奋地说。
"你说什么？"
"我爸要和周梅结婚，就是照顾他的那个保姆。"
我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公公今年六十八岁，婆婆去世已经三年了。这个叫周梅的保姆，四十八岁，比我还小三岁，照顾公公才两年时间。
"建国，你爸是不是糊涂了？"我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呢？我爸思维清楚得很。"
"可是这个周梅...她才四十八岁啊！"
"年龄不是问题，我爸开心就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那她是什么意思？一个保姆突然要嫁给雇主？"
"秀莉，你别这么想。周梅这两年照顾我爸很用心，我爸也需要个伴。"
"你就不怀疑她的动机？"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爸有退休金，有房产，也许她是看中了这些。但只要我爸开心，我不在乎。"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这个陈建国，就是太老实了。
"他们打算怎么办婚礼？"
"周梅说要办得体面一些，在五星级酒店。"
我的心又是一沉。连婚礼都要办得豪华，这个女人的胃口不小。
"费用呢？"
"大概十五万左右。"
我倒吸了一口气。十五万办婚礼，对于一个退休老人来说，这笔钱不算少。
挂断电话后，我想到婚礼十五万，我们作为大儿子大儿媳，按照我们家的传统随礼至少要包八万以上。
八万块钱，不是小数目。
可如果周梅真的是图公公的钱，我们的随礼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02
晚上七点，我和陈建国带着小宝到了公公家。
门开了，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出现在我们面前。周梅看起来确实不像四十八岁，皮肤白皙，身材保持得很好，穿着一条黑色连衣裙，化着精致的妆容。
"建国，秀莉，你们来了！"周梅热情地迎接我们。
她蹲下身子看着小宝："这就是小宝吧？真是个帅小伙！来，阿姨抱抱。"
小宝有些害羞，躲在我身后。
我们进了屋，公公从厨房里出来，穿着一件新的白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精神状态确实比以前好了很多。
周梅立刻去厨房端菜，我注意到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不时地偷看我们。
"秀莉，我和老陈商量过了，结婚以后我们要好好规划一下生活。"周梅坐在公公旁边说。
"怎么规划？"我问。
"老陈每个月有五千多的退休金，加上我的一些积蓄，我们可以过得很舒服。还有这套房子，虽然老了点，但地段不错，如果将来要换房子的话，也是一笔资产。"
我的心咯噔一下。刚见面就谈钱谈房产，这个女人的目的性太明显了。
"周梅，你之前做什么工作？"我试探着问。
"我以前在一家公司做行政工作，前年公司倒闭了，我就失业了。"
"那你怎么想到来做保姆？"
周梅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我...我比较喜欢照顾人，正好老陈需要人照顾，我们就..."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起身去厨房盛汤。这时她的手机突然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变了变。
"我接个电话。"她匆忙走向阳台。
我看到她在阳台上小声说话，表情很严肃。过了几分钟回来了，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不好意思，朋友打来的。"她解释道。
可我注意到，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03
从公公家回来的路上，我一直很沉默。
"你觉得周梅这个人怎么样？"陈建国问我。
我考虑了一下措辞："看起来...挺精明的。"
"精明不是坏事，她能照顾好我爸。"
"建国，你真的不觉得她有什么问题？"
陈建国看着我："秀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担心她图我爸的钱，对不对？"
我点了点头。
"可能确实有这个因素，但我爸需要的是陪伴。只要她能好好照顾我爸，其他的我都能接受。"
第二天下午，陈慧打来电话。
"秀莉，你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我爸的事。晚上七点，老地方的咖啡厅。"
晚上七点，我准时到了咖啡厅。陈慧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秀莉，你见过那个周梅了吧？"她开门见山。
"见过了，昨天晚上去你爸家吃的饭。"
"你觉得怎么样？"
我犹豫了一下："感觉...她目的性很强。"
陈慧点了点头："我就知道，你也看出来了。这个女人绝对有问题。"
"你怎么知道？"
"我托朋友查了一下她的背景。她说自己以前在公司做行政，公司倒闭了才失业的。但我朋友查到，她三年前就没有固定工作了，一直在做保姆。"
我的心一紧："她骗你爸？"
"不止如此。她在我爸之前，还照顾过两个老人。都去世了。第一个老人去世后，给她留了五万块钱。第二个老人去世后，给她留了一套小房子。"
我感觉后背发凉。
"你的意思是，她专门找有钱的老人下手？"
"很有可能。现在轮到我爸了。"
04
一周后，公公正式宣布了婚礼的具体安排。地点定在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时间是下个月的第三个周六，预算十五万。
当陈建国把这个消息告诉我时，我正在厨房做饭。
"十五万？"我转过身看着他。
"周梅说，既然要结婚，就要办得体面一些。"
我深吸了一口气："建国，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随多少礼？"
陈建国愣了一下："随礼？"
"你是他的大儿子，我是大儿媳，我们的随礼肯定要最多。至少八万。"
陈建国倒吸了一口气。八万块，对我们家来说不是小数目。
"八万...会不会太多了？"
"不多。如果我们随礼少了，别人会怎么看？会说我们不孝顺，不支持你爸的婚事。"
这段时间，我开始留意周梅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她确实经常外出，而且每次出去都很长时间。她说是去买菜，但买回来的东西总是不多。
有一次，我在小区门口碰到她。
她正在和一个年轻男子说话，那个男子看起来三十多岁，穿着西装，很精神。
他们说话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我躲在远处观察，看到周梅从包里拿出了一些文件给那个男子看。男子仔细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决定主动找周梅聊聊。我买了些水果，去公公家看望他们。
我们一起在厨房里忙活时，我趁机问她："周梅，你最近经常外出啊。"
周梅手中的动作停了一下："嗯，有些事情要处理。"
"什么事情？如果需要帮忙，你可以说。"
"就是...一些私人的事情。"她回避了我的目光。
我更加好奇了："是不是和那个经常见面的朋友有关？"
周梅的脸色变了："秀莉，你...你看到了？"
"昨天在小区门口碰到的。那个人是谁？"
周梅犹豫了一会儿："他是...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帮我处理一些文件。"
她的回答很模糊，显然不想多说。
这时，客厅里传来公公的声音："周梅，电话！"
周梅急忙走出厨房接电话。我听到她在电话里说："不行，现在不方便...等结婚后再说...好，我知道了。"
等结婚后再说什么？我心里的疑虑更深了。
05
婚礼这天，阳光明媚。我和陈建国一大早就开始准备。
八万块现金，我用红色的礼金袋装好，放在手提包里。
这笔钱的分量很重，不只是物理上的重量，更是心理上的压力。
上午十点，我们到了酒店。五星级酒店的婚礼大厅布置得很豪华。
红色的地毯，白色的鲜花，水晶吊灯闪闪发光。周梅确实花了不少心思。
宾客陆续到达，大部分是公公的老同事和一些亲戚朋友。周梅那边的客人不多，只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朋友的女人。
我注意到，那个经常和周梅见面的年轻男子也来了。他坐在周梅朋友的那一桌，不时地看向主桌。
十一点半，婚礼正式开始。公公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精神矍铄。
周梅穿着一身白色婚纱，确实很美。她今天化了很浓的妆，戴着金项链和钻戒，珠光宝气。
我心里暗想，这些首饰肯定价值不菲，她哪来的钱买？
到了收礼金的环节。我和陈建国走到台前。
"爸，祝您新婚快乐！"陈建国大声说道。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我拿出那个红色的礼金袋，递给周梅。
"周梅，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周梅接过礼金袋，明显感受到了它的重量。她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很快掩饰过去。
"谢谢秀莉，谢谢建国。"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注意到，她接过礼金袋后，轻轻捏了一下，仿佛在估算里面有多少钱。当她意识到我在观察她时，赶紧把礼金袋放到了一边。
但我已经看到了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贪婪。
06
午饭时间，我坐在亲属席上，心情很沉重。
看着台上恩恩爱爱的新人，我心里五味杂陈。公公看起来确实很开心，他一直拉着周梅的手，脸上笑容不断。周梅也表现得很恩爱，时不时地给公公夹菜，擦嘴。
但我总觉得她的表演成分太重。
陈慧坐在我旁边，一直在观察着周梅。
"你看她今天戴的首饰。"陈慧在我耳边说道，"至少值十万。"
我仔细看了看，确实，周梅脖子上的金项链很粗很重，手上的钻戒也很大。
"她哪来的钱买这些？"我问。
"要么是用我爸的钱买的，要么就是之前从别的老人那里得来的。"
我心里更加不安了。如果周梅真的是用公公的钱买首饰，那她的目的就太明显了。
午饭后，有些宾客开始陆续离开。我们也准备走了。小宝已经有些累了，一直在我怀里打瞌睡。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周梅突然追了出来。
"等等！"她喊道。
我回过头，看到她手里拿着一个红包。我的心沉了下去，又要搞什么花样？
07
"小宝，等等！"周梅气喘吁吁地跑到我们面前，蹲下身子看着小宝。
她的婚纱裙摆拖在地上，洁白的布料沾上了灰尘。
"宝贝，这是阿姨给你的见面礼，一定要收下。"她把红包递向小宝。
我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紧张的。
"不用了，孩子还小，不需要什么见面礼。"我伸手想要拦住。
可小宝已经好奇地接过了红包。孩子对红包总是没有抵抗力的。
我拿过红包看了一眼，薄薄的一个，心里更加不屑。
这个周梅，刚刚从我们这里收了八万，现在给孩子这么一个薄薄的红包，就想收买人心？
"妈妈，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小宝眨着大眼睛问我。
"回家再看。"我冷冷地说，把红包塞进手提包里。
周梅看着我们，眼神很复杂，既紧张又期待："秀莉，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们...回家后再看。"
她的话里似乎有什么深意，但我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去琢磨。
"谢谢。"我敷衍地说了一句，拉着小宝上了车。
陈建国也走了过来："周梅，今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谢谢你们今天的支持。"周梅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透过车窗看到，周梅站在酒店门口，看着我们的车子远去，眼中似乎有泪光闪烁。
但我此时心里只有愤怒和失望。这个女人的演技真是太好了。
车上，陈建国开着车，一直没说话。
小宝在后座问："妈妈，奶奶给我的红包里有什么？"
我冷笑了一声："回家就知道了。"
心里却在想，能有什么？最多几百块钱，打发小孩子的把戏罢了。
08
回到家后，我把那个薄薄的红包扔在茶几上，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小宝放下书包，立刻盯上了那个红包："妈妈，现在可以看奶奶给我的红包了吗？"
我看着茶几上那个可怜兮兮的红包，越看越生气。
这么薄！这么轻！
我拿起来用力捏了捏，里面硬邷邷的，感觉最多就是几张钞票。
"看！当然要看！"我咬牙切齿地说，"妈妈倒要看看，这个女人给了你什么'大礼'！"
陈建国在一旁劝道："秀莉，消消气，也许..."
"也许什么？"我打断他，"你看看这个红包，薄得像张纸一样！她刚刚从我们这里拿走八万块钱，转手就用这种东西来打发孩子！"
我的声音越来越高，心里的怒火完全压制不住了。
"这就是她的诚意？这就是她对小宝的疼爱？"
小宝被我的情绪吓到了，小心翼翼地说："妈妈，也许奶奶真的有心意呢..."
"什么心意？"我冷笑着撕开红包，"让你看看她到底有多虚伪！"
我粗暴地撕开红包封口，准备拿出里面几张薄薄的钞票，好让所有人都看清周梅的真面目。
红包里确实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看吧！就这么一张..."我边说边展开这张纸。
话音戛然而止。
我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这不是钞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妈妈，怎么了？"小宝担心地问。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陈建国走过来："秀莉，怎么了？你脸色这么难看？"
我颤抖着手把存单递给他，声音沙哑："你...你自己看..."
陈建国接过看了一眼，整个人也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