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上市前的香槟酒会上,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觥筹交错间,总裁方婉一袭墨绿色丝绒礼服宛如暗夜中的翡翠,珍珠耳坠在聚光灯下摇曳生辉,显得格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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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婉手拿话筒,在舞台上慷慨陈词,谈公司的战略规划,谈公司的发展愿景。赢得台下一阵阵热烈的掌声。
稍后,方婉走下舞台,来到了魏大成身边,紧紧挽住魏大成的手臂。丝绸裙摆在地毯上划出决绝的弧度。然后两人并肩步伐款款地走舞台。
方婉挽着魏大成登上演讲台时,清了清嗓子,随即,方婉清越的声音穿透嘈杂:"诸位同仁,请允许我隆重介绍公司的新任副总——魏大成先生。"
镁光灯瞬间聚焦在这魏大成身上。魏大成剪裁考究的西装,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金丝眼镜后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
方婉继续说:"魏先生是海归的高材生,华尔街的传奇操盘手,从今日起,将担任集团副总裁。"
此言一出,台下顿时掀起窃窃私语的浪潮,无数道探究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打在我身上,那些视线里掺杂着怜悯、惊诧,还有幸灾乐祸的寒意。
方婉也把目光转向我,她红唇轻启吐出的每个字都像精心打磨的钻石:"原副总陈伟先生担任魏副总的助理"。
香槟的泡沫在杯中无声破裂,就像我们十年创业路上熬过的那些通宵达旦。
想起当年我和方婉创业在地下室吃泡面的日子里,她曾说"你是我最坚实的后盾",如今上市钟声犹在耳畔,她却已经将承诺连同我的尊严一起,轻飘飘地丢进了庆功宴的香槟塔里。
魏大成嘴角噙着胜券在握的微笑,那神情与十年前他抛下方婉出国时如出一辙——原来在权力的棋盘上,我终于成了方婉用来讨好白月光的弃子。
曾记得在青葱的大学校园里,我和方婉、魏大成共同编织的青春故事。方婉如一朵清丽的栀子花,魏大成则是意气风发的篮球健将。他们曾是校园里令人艳羡的金童玉女,浓情蜜意时恨不得将彼此揉进骨血里。
然而大二那年,魏大成遇见了那个开着保时捷来上学的富家千金后,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抛下了方婉,与富家千金远赴重洋。
方婉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了。我永远忘不了发现她割腕后倒在血泊中的那个雨夜——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像一张嘲笑的嘴。
是我抱着她冲进急诊室,是我献出400cc鲜血,是我守在那个苍白的病床前七天七夜,看着点滴一滴一滴落下,仿佛在计算她重获新生的时间。
我是H城商业巨擘陈家鑫的独子,从小在父亲钢铁般的管教下成长。为了摆脱"富二代"的标签,我刻意过着清贫的校园生活。
方婉始终不知道我的家世,却愿意用她微薄的生活费为我买一份热腾腾的盒饭。
当父亲得知我和方婉的恋情时,暴怒得像头被困的雄狮。因为他曾和顾氏集团约定我们两家联姻,要我娶顾氏千金顾琳琳。这样强强联手,有助于两家集团发展壮大。
其实我早就认识顾琳琳,她比我小三岁,小时候我们在一起时她总是对我哥长哥短地叫着,缠着我给她故事。如今已然成了个风姿绰约的大美女。如果没有方婉,我或许可以爱上她。
可是,现在的我心里只有方婉,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所以我拒绝了父亲。
父亲竟以断绝经济来源相要挟,而我却坚守着我的初心,坚定地与方婉在一起。
父亲断了我的学费和生活费。我只好一边打工一边读书。在同学们的眼里,我就是个穷小子。经常被同学嘲弄欺负。
是方婉经常帮助我,甚至将她不多的生活费与我一起分享。我暗下决定,以后我一定好好待她。我要闯出一片天地,让父亲知道我靠自己也能成功。
我永远记得那个寒冬,我同时打着三份工,手指冻得通红还要熬夜赶论文。同学们讥讽的目光像刀子般剐着我,只有方婉会悄悄在我课桌里塞暖宝宝,会把她碗里的肉夹到我饭盒里。
大学毕业后,我和方婉开始了艰苦创业的旅程。那时,我们蜗居在潮湿的地下室,泡面的蒸气模糊了彼此的容颜。有时为了一块红烧肉,我们能推让整整一顿饭的时间。
方婉总说"你多吃点,你要见客户",却忘了她自己已经连续加班三天。
如今,当我们站在南城最高写字楼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总会相视一笑——那些相濡以沫的岁月,早已化作公司墙上最耀眼的勋章。
父亲终于看到了我们的拼搏与坚持,他眼中那层积年累月的坚冰渐渐消融。就像冬日里第一缕穿透云层的阳光,他不再用冷漠武装自己,反而化身成我们最坚实的后盾。
每当公司资金链几近断裂、业务陷入僵局时,他总会以分公司合作的名义,不动声色地为我们注入生机——那些恰到好处的资源倾斜,那些雪中送炭的周转资金,那些引荐的关键客户,都像春雨般滋润着我们干涸的事业。
方婉骨子里流淌着不服输的血液,她渴望在商界这片丛林中证明自己的价值。
为了满足方婉的愿望,我将总裁的权杖交到她手中,自己则退居副总之位。表面上看她是公司的门面担当,实则所有重大决策的缰绳仍牢牢握在我掌心。
我们曾对着黄浦江的夜色立下誓言:待公司敲钟上市之日,便是我们携手步入婚姻殿堂之时。
然而,就在我们公司蒸蒸日上之时,命运的齿轮开始错位。魏大成——这个被豪门抛弃的丧家之犬,灰溜溜地从海外铩羽而归。他像条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缠上方婉。
让我没想到的是,方婉与魏大成旧情复燃了。她不顾我的反对把他招进公司当了她的助理。然后成双入对地出差、应酬,经常夜不归宿。当我表达不满时,她的解释总是“工作需要”,让我不要小心眼。
现在她竟在我毫不知情的情况,让魏大成当了副总,还要我给他当助理。在宣布这个决定的瞬间,台上香槟塔折射的七彩光斑突然变得刺目。她挽着魏大成的手臂,指尖在他西装袖口暧昧地摩挲,这个动作比任何言语都更具杀伤力。
我大步跨上舞台,在众人倒抽冷气的声浪中,我直视方婉瞬间煞白的脸,冷冷地说道:“方总,你真的这么决定?你可别后悔。”
方婉说:“是我是总裁,有权决定公司的人事任免。魏大成能力强,人脉广,当副总有利于公司的发展。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瞬间破灭,随即夺过方婉手中话筒,将我的声音放大成惊雷:“方总,我们分手了。既然我的能力配不上副总之位,现在正式请辞。请你把我的股份折现给我。祝你和魏副总百年好合。“
方婉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要戳进我的胸膛,大声斥责我说:"陈伟,你抽什么风?"她尖锐的嗓音像打翻的玻璃器皿。
我没有理她,任她的怒骂碎在身后。义无反顾地走出大厅。
走出旋转门时,我拨通了父亲的号码:"爸,我接受联姻,愿意娶顾琳琳。"
听筒里传来茶杯重重搁下的声响:"混账东西!当初我怎么劝你来着?方婉这种女人就是个带刺的玫瑰——"他急促的呼吸突然转为爽朗大笑:"好,我这就给顾董事长打电话!你小子赶紧滚回来!"
回公寓的路上,夜风卷着梧桐叶拍打在车窗上。后视镜里,那座灯火通明的酒店正渐渐缩成一个模糊的光点。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公寓门口时,钥匙插在锁孔里却迟迟没有转动。这个和方婉住了三年的地方,现在却让我感到无比陌生。
推开门,熟悉的茉莉香薰味扑面而来,茶几上还摆着我和方婉一起挑的马克杯。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苦笑一声:"一切都结束了。"
进入卧室,我机械地打开衣柜。衣柜里并排悬挂的西装与连衣裙仍在无声诉说着往日的温存,此刻却像博物馆里隔窗相望的展品。
晚上,当玄关传来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时,我正将最后一件衬衫压进行李箱的褶皱里,丝绸面料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方婉踩着七厘米的细高跟踏入客厅,公文包甩在沙发上的声响像一记闷雷。
她来到卧室,倚着门框,红唇间溢出的字句裹着威士忌的辛辣:“陈伟,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我是总裁,公司还是我们的。大成资本不过是财务报表上的注脚——你倒好,你又是辞职,又是分手,有必要这么矫情吗?”
我将她推出门外,随即关上门,任她的声音在耳畔凝结成冰。
我拖着行李箱义无反顾地走出了大门。当大门合拢的瞬间,铜门震颤着吞没了所有未竟的台词,门缝里漏进的最后一线灯光,像被利刃斩断的琴弦。
楼下,管家张叔正站在保时捷旁边等我。上了车,我再次回望那个曾经充满温馨如今却冷如冰霜的公寓,悲凉过后是从未有过的释然。
回到家里,看到父亲慈祥的面容,我委屈得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呜呜地哭出声来。
父亲拍拍我的背,心疼地说:“臭小子,哭什么。有爸在,天不会塌下来。林家丫头明天到家,你准备一下。”
父亲说着推开我,给我倒了杯热水。
我接过水杯对父亲说:"爸,联姻的事,我有个条件。"
父亲挑了挑眉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好像明白了什么,说:“臭小子,爸爸不会容忍别人欺负我的儿子。既然方婉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她的好日子不多了。她会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
晚上我睡了一个好觉,醒来时已是早六点。窗外柔和的晨光透过纱帘漫进了房间,我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我知道新的一天开始了,我的生活也将展开全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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