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养老院活动室的角落里，75岁的林爱英正借护工的手机打电话。
她佝偻着身子，用手掌挡住话筒，声音压得极低。
林爱英小声说道："文莉，是我，你姑姑。"
电话那头传来惊讶的声音："姑姑？你怎么用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
林爱英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继续说道：
"我被你堂哥和他媳妇送进养老院了，已经三个月了，文莉，你能来接我吗？"
"什么？他们怎么能这样！"
林爱英的声音更低了：
"别急，听我说完，我有180万存款，他们不知道，这钱够你在市中心买套两居室了，你来接我，咱们好好商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文莉的声音有些颤抖："姑姑，你说的是真的？"
林爱英刚要回答，突然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
她慌忙挂断电话，把手机塞回护工的口袋。
王巧风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眼神犀利地扫视着活动室。
这通电话，会给这个看似平静的养老院带来怎样的波澜？
1
早春的江南小城，梧桐树刚刚冒出嫩芽。
老城区的筒子楼里，林爱英正在厨房准备午饭。
锅里的青菜刚下锅，她转身去拿盐罐，脚下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钻心的疼痛从腰部传来，她试图爬起来，却发现根本使不上力气。
林爱英咬着牙喊道："救命！有人吗？"
声音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这栋老楼住户不多，白天大家都出去了。
她艰难地爬到客厅，够到茶几上的手机，拨通了儿子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赵洪宽不耐烦地说："妈，什么事？我在开会呢。"
林爱英疼得额头冒汗："洪宽，我摔倒了，腰疼得厉害，你快回来。"
赵洪宽声音立刻紧张起来："什么？你等着，我马上回来！"
半小时后，赵洪宽和王巧风一起赶到。
看到婆婆躺在地上，王巧风皱着眉头说："哎呀妈，你这是怎么搞的？"
两人七手八脚把林爱英扶到沙发上，赵洪宽焦急地说："妈，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医院的检查结果显示腰部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医生叮嘱道：
"老人家这个年纪，恢复得慢，最好有人照顾。"
回家的路上，王巧风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到家后，她把赵洪宽拉到阳台上。
"洪宽，你妈这情况，咱们怎么照顾？我白天要上班，你也要上班。"
赵洪宽为难地说："要不请个保姆？"
王巧风提高了声调，又赶紧压低：
"保姆？你知道现在保姆多少钱吗？一个月最少5000！再说了，宝胜马上要结婚买房，咱们哪有闲钱请保姆？"
赵洪宽搓着手："那你说怎么办？"
王巧风眼珠一转："我听同事说，郊区新开了一家养老院，条件不错，一个月3000块，包吃包住，还有护工照顾。"
赵洪宽吃了一惊："养老院？我妈肯定不愿意去。"
王巧风冷笑一声："她现在这样，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由不得她愿不愿意，再说了，这是为她好，有专业的人照顾，比在家强。"
赵洪宽还想说什么，王巧风打断他：
"你别忘了，宝胜的女朋友家里要50万彩礼，咱们到现在才凑了30万，你妈手里肯定有钱，趁这个机会，把她的存折拿过来，我们先应急。"
三天后的早晨，林爱英还在床上躺着，赵洪宽和王巧风就进来了。
王巧风满脸堆笑："妈，我们给你找了个好地方养病。"
林爱英心里一沉："什么地方？"
赵洪宽支支吾吾地说："是个养老院，环境很好，有专人照顾。"
林爱英挣扎着坐起来："我不去养老院！我自己在家能照顾自己！"
王巧风收起笑容："妈，你现在腰都直不起来，怎么照顾自己？万一再摔倒怎么办？"
林爱英坚持道："我请个钟点工就行，不用去养老院。"
王巧风哼了一声："钟点工？你知道多少钱吗？你那点退休金够吗？"
林爱英气得浑身发抖："我有积蓄，不用你们操心！"
王巧风和赵洪宽对视一眼，王巧风说道：
"妈，你的存折和身份证在哪？我们帮你保管，免得在养老院丢了。"
林爱英大声反对："不用！我自己保管！"
王巧风不容分说地开始翻箱倒柜，很快，她在衣柜的抽屉里找到了存折和身份证。
王巧风看着存折说："就8万块？妈，你这些年的退休金呢？"
林爱英闭上眼睛不说话，她当然不会告诉儿媳，自己还有另一个账户。
当天下午，不顾林爱英的反对，赵洪宽和王巧风把她送到了郊区的福寿养老院。
养老院的大门看起来还算气派，但一进去就能闻到一股消毒水混合着其他说不清的味道。
前台的工作人员介绍道：
"我们这有单间、双人间和多人间。单间一个月6000，双人间4500，六人间3000。"
王巧风毫不犹豫地说："六人间。"
林爱英不敢相信地看着儿子："洪宽，六人间？"
赵洪宽躲避着母亲的目光："妈，人多热闹，你不会寂寞。"
办完手续，他们来到三楼的306房间。
房间里摆着三张上下铺的铁床，已经住了五个老人。
看到有新人来，老人们都好奇地打量着。
王巧风放下行李就要走："妈，你好好养病，我们会常来看你的。"
林爱英拉住儿子的手："洪宽，妈真的不想住这里。"
赵洪宽抽出手："妈，你先适应适应，等你腰好了再说。"
母子俩走后，林爱英呆呆地坐在床边，同房间的一个老太太凑过来：
"新来的？看你穿戴，应该是城里的干部吧？"
林爱英勉强笑了笑："退休教师。"
老太太叹了口气："哦，文化人啊，我叫张桂花，农村的，儿子在城里打工，没时间照顾我，就把我送这来了，你呢？"
林爱英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儿子也说没时间照顾我。"
养老院的生活单调而规律。
早上6点起床，6点半做早操，7点吃早饭，然后是漫长的白天。
伙食比林爱英想象的还要差。
早餐永远是稀粥、馒头和咸菜。午餐和晚餐都是大锅菜，油腻腻的，看不出是什么食材。
护工的态度也很冷淡，林爱英腰疼，想请护工帮忙打点热水，护工不耐烦地说：
"自己能动就自己打，我忙着呢。"
同房间的老人告诉她："这里的护工都这样，除非你给红包。"
林爱英这才明白，这个所谓的养老院，不过是个收容所。
第一个星期，赵洪宽来看过一次，待了不到半小时就走了。
他塞给母亲500块钱："妈，买点想吃的。"
林爱英想说什么，但看着儿子躲闪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第二个星期，只有王巧风来了，她进门就说：
"妈，宝胜相亲了，女方家条件不错，就是要价高了点。"
林爱英问道："要多少彩礼？"
王巧风观察着婆婆的表情：
"50万，还要求在市区有房，妈，你那8万块钱，我们先拿去凑彩礼了。"
林爱英心里一凉："那是我的养老钱。"
王巧风不以为然地说：
"你在这吃住都包了，要钱干什么？再说了，这不是给宝胜娶媳妇吗？你总不能看着孙子打光棍吧？"
林爱英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王巧风走后，张桂花凑过来："你儿媳妇不是好人啊。"
林爱英苦笑："谁说不是呢。"
张桂花小声问："你真的只有8万块？"
林爱英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爱英的腰伤慢慢好转，但心里的伤却越来越重。
一个月过去了，赵洪宽只来过两次，每次都匆匆忙忙。
林爱英想跟儿子说说话，但他总是看着手机，心不在焉。
2
两个月后的一天，张桂花的儿子来接她回家过生日。
临走前，张桂花悄悄对林爱英说："我在外面听说了一些事，你要小心。"
林爱英疑惑地问："什么事？"
张桂花压低声音："我儿子在建筑工地上班，听说你儿媳妇到处跟人说你老糊涂了，还说你有被害妄想症。"
林爱英震惊地瞪大眼睛："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张桂花摇摇头："还不是为了钱，这样说了，以后她想怎么处理你的财产都名正言顺了。"
张桂花走后，林爱英坐在床上发呆，她想起自己那个秘密账户里的180万。
那是她一辈子的积蓄。
除了退休金，还有老伴去世时单位给的30万抚恤金，以及老房子拆迁的补偿款。
她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儿子。
原本她打算等自己老了，动不了了，再把这笔钱拿出来。
可现在看来，如果再不采取行动，恐怕这笔钱永远派不上用场了。
她想起了侄女林文莉。
文莉是她弟弟的女儿，弟弟弟媳早年出车祸去世，她帮着把文莉带大。
这孩子懂事孝顺，大学毕业后在市区做房产销售，一直没谈恋爱，说是要先立业再成家。
林爱英记得文莉上次来看她时说过，看中了市中心一套小两居，首付要60万，她还差20万。
第三个月的一天，护工小李来查房。
这个小李平时虽然态度一般，但不像其他护工那么势利。
林爱英拉住她："小李，能借你手机用用吗？我想给侄女打个电话。"
小李犹豫了一下："阿姨，按规定我们不能借手机给老人。"
林爱英从枕头下摸出一张100块：
"小李，就几分钟，我侄女好久没我消息了，肯定担心。"
小李看看四周，接过钱："就5分钟啊，我在门口看着。"
林爱英记得文莉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了。
是文莉的声音："喂，哪位？"
林爱英小声说道："文莉，是我，你姑姑。"
"姑姑？你怎么用这个号码给我打电话？"
林爱英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继续说道：
"我被你堂哥和他媳妇送进养老院了，已经三个月了，文莉，你能来接我吗？"
文莉很震惊："什么？他们怎么能这样！"
林爱英的声音更低了：
"别急，听我说完，我有180万存款，他们不知道，这钱够你在市中心买套两居室了，你来接我，咱们好好商量。"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文莉的声音有些颤抖："姑姑，你说的是真的？"
林爱英刚要详细说明，突然听到走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她认得这个声音，是王巧风！
林爱英慌忙说道："明天上午10点，你来接我，记住，别告诉任何人！"
她迅速挂断电话，把手机塞回小李的口袋。
小李也听到了脚步声，赶紧装作在整理床铺。
王巧风出现在门口，狐疑地看着林爱英："妈，你在干什么？"
林爱英镇定地说："没什么，让小李帮我整理一下床铺。"
王巧风的目光在小李身上扫了一圈："小李，你可以走了。"
小李赶紧离开，王巧风走到林爱英床边坐下：
"妈，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宝胜的婚事定了。"
林爱英淡淡地问："是吗？什么时候结婚？"
王巧风观察着婆婆的表情："下个月，妈，你不高兴吗？"
林爱英闭上眼睛："高兴，怎么不高兴，我累了，想休息。"
王巧风站起来："那你休息，我先走了，对了，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林爱英平静地回答："老样子。"
王巧风意味深长地看了林爱英一眼，转身离开。
王巧风走出养老院，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她在停车场坐进车里，没有立即开走，而是打电话给在前台工作的表妹。
王巧风说道："小玲，帮我查查，刚才有没有人给306房间的林爱英打电话？"
表妹回复："王姐，我查查啊，没有啊，没有电话打进来。"
王巧风皱起眉头："那她有没有打电话出去？"
表妹为难地说："这个我们查不到，老人房间没有电话。"
挂了电话，王巧风又给护工小李打电话："小李，我婆婆今天有什么异常吗？"
小李心虚地说："没有啊，王姐，老太太挺正常的。"
王巧风的声音里带着威胁："真的？小李，我对你不错吧？每个月都给你红包。"
小李咬咬牙："真没什么，就是帮她整理了一下床铺。"
王巧风不再追问，但心里的疑虑更重了，她想了想，又拨通了赵洪宽的电话。
王巧风说道："洪宽，你妈今天有点不对劲。"
赵洪宽正在开会，不耐烦地说："什么不对劲？老人家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王巧风压低声音："我怀疑她在计划什么。"
赵洪宽也压低声音：
"你别疑神疑鬼的，她一个70多岁的老太太，在养老院里能计划什么？"
王巧风坚持道："你不了解你妈，她可精明着呢，我总觉得她瞒着我们什么事。"
赵洪宽不以为然："你想多了，她能瞒什么？存折不是在你那吗？"
王巧风想想也是，但还是不放心："明天我再去看看。"
第二天早上9点，王巧风就到了养老院。
她直接去了306房间，发现林爱英正在收拾东西。
王巧风警觉地问："妈，你收拾东西干什么？"
林爱英平静地说："整理一下，太乱了。"
王巧风坐在床边："我看你精神不错啊，要不要出去走走？"
林爱英摇头："不用，我在这挺好。"
王巧风盯着婆婆看了一会儿，突然问道："妈，你是不是还有其他存款？"
林爱英心里一紧，但表面不动声色：
"哪有什么其他存款？我一个退休教师，能有多少钱？"
王巧风逼近一步："真的没有？妈，宝胜买房还差钱呢，你要是有，就拿出来帮帮他。"
林爱英闭上眼睛："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就在这时，护士进来通知："林奶奶，有人来看你了。"
林爱英心里一喜，以为是文莉来了，但进来的却是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
那女人笑着说："林阿姨，我是社区的工作人员，来看看你。"
王巧风狐疑地看着来人："社区的？哪个社区？"
女人拿出工作证："老城区街道办的，定期来看望老人。"
原来是例行探访，林爱英失望地靠回床头。
社区工作人员走后，王巧风也没多待就离开了。
林爱英看看时间，已经10点半了，文莉怎么还没来？
她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11点，护士又来通知："林奶奶，外面有个年轻女孩找你。"
林爱英激动地站起来："快让她进来！"
林文莉走进房间，看到姑姑住在这样的环境里，眼圈立刻红了：
"姑姑，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林爱英拉着侄女的手：
"别哭，姑姑没事，文莉，我昨天说的话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林文莉坚定地说："姑姑，不管你有没有钱，我都要接你出去，你把我养大，现在轮到我照顾你了。"
林爱英欣慰地笑了："好孩子，姑姑没白疼你。"
3
两人正说着话，张桂花突然冲进来：
"不好了，你儿媳妇又来了！她在楼下问前台，说有人来看你。"
林爱英脸色一变："文莉，你快走，从后门走！"
林文莉不解："姑姑，我为什么要躲着她？"
林爱英推着侄女："听话，快走！等我消息！记住，千万别让她看见你！"
林文莉只好从后楼梯离开，前脚刚走，王巧风就冲进了房间。
王巧风气势汹汹地问："妈，刚才谁来看你了？"
林爱英装作若无其事："社区的小王又来了一趟，落了东西。"
王巧风明显不信："是吗？前台说是个年轻女孩。"
林爱英平静地说："是啊，小王就是个年轻女孩。"
王巧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她威胁地说：
"妈，你最好老实点，要是让我发现你背着我们搞什么名堂，可别怪我不客气。"
林爱英冷冷地看着她："你想怎么不客气？"
王巧风冷笑："你应该知道，现在外面都说你老糊涂了，要是有必要，我们可以申请监护权，到时候，你的一切都由我们做主。"
林爱英气得浑身发抖："你们敢！"
王巧风得意地说："有什么不敢的？你儿子听我的，你孙子更不用说，你一个老太太，还能翻天不成？"
说完，王巧风扬长而去。
林爱英坐在床上，握紧了拳头，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当天晚上，林爱英装作身体不舒服，让护工小李陪她去医务室。
路上，林爱英塞给小李200块钱："小李，再借我用一次手机。"
小李为难地说："阿姨，白天王姐已经怀疑了，她要是知道......"
林爱英恳求道："她不会知道的，就最后一次，我保证。"
小李叹了口气，把手机递给她："快点啊。"
林爱英拨通了文莉的电话：
"文莉，明天早上6点，养老院后门见，记住，6点准时，晚了就来不及了。"
林文莉担心地问："姑姑，到底怎么了？"
林爱英急切地说："别问了，明天带上你的身份证和银行卡，还有，今晚就请假，明天别去上班。"
挂了电话，林爱英又拨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传来熟悉的声音："喂，是老张吗？我是林爱英。"
电话那头是她以前的同事张主任："林老师？好久没联系了，你怎么样？"
林爱英简单说了自己的处境："老张，我需要你帮个忙。"
安排好一切，林爱英回到房间，她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这一夜，她几乎没合眼。
凌晨5点，林爱英就起床了。
她悄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只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些证件。
5点50分，她借口去洗手间，从后楼梯下楼。
养老院的后门通常6点才开，但负责开门的是个保安大爷，人很好说话。
林爱英塞给他100块："师傅，我侄女来接我出去办点事，麻烦你现在就开门。"
保安大爷看看表："这么早？"
林爱英恳求道："家里有急事，就当帮帮忙。"
保安打开了后门。林文莉已经等在外面了。
林文莉扶着姑姑："姑姑，咱们去哪？"
林爱英说道："先去银行，市中心的工商银行总行，我的钱在那。"
两人打车离开，车子刚开走，王巧风的车就出现在养老院门口。
原来，她一直不放心，今天特意早来盯着。
王巧风直奔306房间，发现床铺已经空了。
她气急败坏地问张桂花："林爱英呢？"
张桂花装糊涂："不知道啊，可能去洗手间了吧。"
王巧风冲到护士站："林爱英呢？她去哪了？"
护士也不知道："没看见啊，应该在房间里。"
王巧风意识到不妙，立刻打电话给赵洪宽："你妈不见了！"
早上8点，林爱英和林文莉已经到了银行。
林爱英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记着账号和密码：
"文莉，这个账户里有180万，我要取60万给你买房，剩下的我自己留着养老。"
林文莉震惊地看着存折上的数字："姑姑，这么多钱，你怎么......"
林爱英解释道："这些年攒的，你姑父去世时的抚恤金，还有老房子拆迁款，我都存着，本来想等老了动不了再用，没想到......"
银行工作人员办理手续时说："阿姨，取这么大金额需要预约的。"
林爱英坚持道："我现在就要取，这是我的钱，我有权支配。"
工作人员为难地说："那需要等一下，我请示一下领导。"
就在等待的时候，林爱英的手机响了。是赵洪宽打来的。
赵洪宽焦急地说："妈，你去哪了？快回来！"
林爱英平静地说："洪宽，我不会回去了。"
赵洪宽急了："妈，你别任性！你一个人在外面怎么生活？"
林爱英纠正他："谁说我一个人？文莉在照顾我。"
电话那头传来王巧风尖锐的声音：
"老太太，你最好马上回来！不然我们就报警说你失踪了，说你老年痴呆走丢了！"
林爱英冷笑："你报啊，我神志清醒，有侄女陪着，看警察管不管。"
王巧风气急败坏："你是不是在取钱？我告诉你，没有儿子同意，你一分钱也取不出来！"
林爱英看着走过来的银行经理："是吗？那咱们就试试看。"
银行经理确认了林爱英的身份和神志清醒后，同意了取款申请。
半小时后，60万现金转到了林文莉的账户。
林爱英松了一口气："文莉，这钱你拿去买房，记住，写你自己的名字。"
林文莉眼含热泪："姑姑，我不能要这么多......"
林爱英打断她："拿着，这是姑姑给你的嫁妆，你从小没了父母，姑姑没能给你更多，现在，至少能让你有个自己的家。"
两人正说着，赵洪宽和王巧风冲进了银行大厅。
王巧风指着林爱英大喊："她有老年痴呆！她的钱不能让她自己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