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的黄女士总在睡前刷短视频,不是为消遣,是想从那些 “赚钱门路” 里找出养孩子的办法。39 岁的她离婚带着上初中的孩子,身上还背着债务,高中学历让她在找工作时处处受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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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一个叫思思的账号闯进她的视线。视频里的思思妆容精致,配文不是 “今天赚 3000” 就是 “昨晚到手 5000”,底下有人质疑 “KTV 的钱不干净”,思思立刻回怼 “都是喝酒赚的辛苦钱”。这句话戳中了黄女士 —— 她不怕辛苦,就怕赚不到钱。
她马上私信思思,对方先问清她的年龄、体重和长相,听完就泼了盆冷水:“想干得先减肥抽脂,得花一个月准备。” 黄女士没犹豫,一口答应下来。对她来说,只要能像思思说的 “一晚上好几千”,这点付出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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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 面试现场,“颜值门槛” 拦住去路
7 月,黄女士特意赶到杭州,跟着思思去了约定的 KTV 面试。一见面,面试官就直截了当:“你这形象不行,想在这上班得改改。”
黄女士懵了,她以为减肥就够了,没想到还有 “颜值要求”。面试官话锋一转:“整容能解决问题,整完符合条件,一个月保底 12000 元。” 这个数字让她心头一跳 —— 比她之前做零工的收入翻了好几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思思就拉着她往外走:“我带你去个靠谱的地方,花点钱变漂亮,以后赚钱快得很。” 晕乎乎的黄女士被拽进一家美容店,美容师打量她一番,列出了眼部和脸部的整形项目,总价 3 万 8 千多。
“我没这么多钱。” 黄女士小声说。话音刚落,就有人凑上来:“可以办贷款,等你上班了,一个月就还上了。” 她看着对方递来的手机,想着孩子的学费和没还的债务,在旁人的催促下签了贷款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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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容变 “毁容”,工作也成了泡影
手术做完,黄女士对着镜子差点哭出来。原本的脸虽然普通,但看着自然,现在脸颊肿得老高,眼睛也有些歪斜,比之前还要显老。她安慰自己:“等恢复好就好了,能上班就行。”
可这一等就是两个月。她主动联系思思,对方总说 “再等等”,后来干脆不回消息,最后直接把她拉黑了。黄女士急了,拿着镜子里的 “新脸” 去 KTV 问情况,结果被前台泼了冷水:“我们根本没招你这样的,那天面试的人也不是我们员工。”
她这才慌了神,摸着脸又疼又烫,手机里的贷款账单更像块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3 万 8 千多的贷款要分期还,可她连工作都没有,这笔钱成了新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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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方推诿:谁都没责任,苦果自己吞
走投无路的黄女士找了记者帮忙,一行人先去了那家美容店。店长一脸无辜:“我们是正规营业,项目都是她自己选的,要退钱找带她来的人,跟我们没关系。”
记者拨通思思的电话,对方语气强硬:“都是她心甘情愿的,我又没逼她,成年人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当被问起 KTV 面试的事,思思直接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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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到 KTV 求证,负责人挠着头说:“面试官和思思都不是我们的人,怎么在这儿面试的,我得问领导。” 至于黄女士的工作承诺,对方干脆说:“我们不会招她这个年纪的服务员。”
一圈跑下来,没有一方愿意负责。记者帮黄女士打了 12345 热线,得到的回复是 “先协商,协商不成只能打官司”。站在街边,黄女士摸出手机里孩子的照片,眼泪掉了下来 —— 她本想赚点钱撑起家,没想到把自己拖进了更深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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