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程远,你知道今天面试有多少人吗?"
"不知道。"
"三百二十七个。"
玻璃幕墙倒映着他苍白的脸。
西装是三年前买的,衬衫洗得发白,皮鞋擦了两遍还是掩不住裂纹。
"程远,最后一个问题。"方正康副总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瞬间凝固。
前两轮考核程远表现完美,三位面试官已经露出满意的笑容。
可谁也没想到,这位业内传奇会在最后关头抛出一道杀招——"五瓶水,六个领导,怎么分?"
程远的手心开始冒汗。
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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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刺眼的光芒撕裂了凌晨三点的黑暗。
"你再不还钱,我们就去找你爸妈了。"
程远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道长长的裂缝。
这间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是他现在全部的世界。墙皮剥落,空气里弥漫着霉味,窗外是城中村永不熄灭的昏黄路灯。
九十七万。
这个数字像一座山,压在他二十七岁的肩膀上。
一年前,他还不是这个样子。
那时候大家都叫他"程总"。
名校毕业,计算机专业,三年工作经验后带着五个人的团队出来创业。
第一笔天使轮融资拿了三百万,产品刚上线就有十万用户,所有人都说他是明日之星。
他租了一百五十平的办公室,买了全套的人体工学椅,每天工作到深夜,眼睛里都是光。
那时候女朋友会给他送宵夜,父母在电话里满是骄傲,连楼下保安见到他都会恭敬地喊一声"程总好"。
可是现在这些都没了。
翻身坐起,程远点开手机里的备忘录。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债务明细:
供应商货款:四十二万;
员工工资:十八万;
办公室租金:十二万;
个人信用卡透支:九万;
朋友借款:十六万。
他一项一项看过去,每一个数字都是一道伤口。
创业失败得很快。
合伙人带着核心代码跑路,竞争对手推出了更好的产品,现金流在三个月内彻底断裂。
他变卖了所有能卖的东西:车子、电脑、甚至创业时买的那些书。
从高档公寓搬到城中村的那天,他一个人扛着行李箱走上六楼。
没有电梯,楼道里堆满了杂物,墙上贴着办证刻章的小广告。
推开房门的瞬间,他差点转身就走。
十平米的空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
窗户对着隔壁楼的墙,阳光都照不进来。洗手间小得转不开身,热水器是坏的,水龙头一开全是锈迹。
可房租只要六百块。
他咬着牙把行李放下,在床上坐了一夜。
墙上还贴着那张创业蓝图。
那是刚创业时他画的,A3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规划:产品迭代路线图、市场拓展计划、三年上市目标。
现在这张纸已经泛黄,边角卷起,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
程远站起身,走到窗前。
城中村的夜晚永远是嘈杂的。
楼下麻将馆传来搓牌声,隔壁房间有人在吵架,远处是夜宵摊的叫卖声。他就站在这片喧嚣中,感觉自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两天了,他只吃了一碗泡面。
冰箱是空的,钱包里只剩三十二块钱。他算过,这些钱要留着坐地铁去面试,买不起午饭。
明天就是"锋锐策划"的面试。
这是他投出去的第七十三份简历中,唯一一个回复的。
市场副总监,月薪两万五,试用期两万。这份工作对他来说不只是一份工作,是活下去的希望。
程远从衣柜里拿出那套西装。
这是三年前入职时买的,当时花了两千多,现在袖口已经磨得发亮。
他小心翼翼地铺在床上,用湿毛巾一点一点擦去灰尘,然后找出那个老式熨斗。
熨斗是房东留下的,插头都松了。
他蹲在地上,一寸一寸地熨平褶皱。蒸汽升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衬衫也是旧的,领口有点发黄,洗不掉了。
他对着镜子试了试,把领带打了三遍才满意。皮鞋裂了一道口子,他用黑色记号笔涂了涂,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凌晨四点,他站在镜子前,开始练习自我介绍。
"各位面试官好,我叫程远,今年二十七岁..."
声音有点抖。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来过。
"各位面试官好,我叫程远..."
还是不对,太紧张了。
他反复练习了十几遍,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
手机又震动了,还是催债的。程远没有看,直接关机
。他知道如果今天面试失败,那些人真的会去找他父母。七十多岁的老人,承受不起这些。
他最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脸色苍白,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都是青色的胡茬。他用冷水洗了把脸,刮掉胡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
太阳升起来了。
程远拎起公文包,里面装着十几份打印的方案。
这些方案是他花了三天时间研究锋锐策划公司做的,每一个字都是在图书馆免费电脑上敲出来的。
走出房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张创业蓝图。
"给我最后一次机会。"他在心里说,"我一定要站起来。"
楼道里又黑又窄,墙上的小广告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他一步一步走下去,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背后是万丈深渊,前方是仅存的希望。
这一战,他输不起。
02
锋锐策划的办公楼在CBD核心区,三十二层的玻璃幕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程远站在楼下,仰头看着这栋大楼,感觉像在仰望一座不可攀登的高山。
他比约定时间提前了四十分钟到。
一楼大堂冷气很足,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穿着职业装的前台小姐礼貌地微笑,保安笔挺地站在门口。程远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显眼。
他的西装虽然熨得平整,可还是太旧了。周围进出的人都是名牌套装,皮鞋擦得锃亮,公文包都是真皮的。
程远低头看着自己的皮鞋,那道用黑笔涂过的裂口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两点十分,他走向前台。
"您好,我是来面试的,程远。"
前台查了查电脑:"程先生是吧,请到二十三楼会议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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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上升的时候,程远闭上眼睛,在心里把准备的内容又过了一遍。
他知道今天的竞争有多激烈,一个市场副总监的职位,吸引了上百人投简历。能走到面试这一步,已经是幸运了。
二十三楼的走廊很安静,墙上挂着公司的获奖证书和客户案例。程远看到了好几个知名品牌的名字,心里更紧张了。
会议室的门是开着的。
里面坐着三个人。
最左边是个女人,三十岁出头,穿着米色套装,头发挽成干练的发髻。她就是人力资源总监贺雨桐,声音温和,但眼神锐利。
中间的男人年轻一些,三十岁左右,一身深灰色西装,眉毛很浓,表情严肃。市场部总监沈逸峰,业内出了名的严格。
最右边是个中年男人,五十多岁,头发有些灰白,眼睛半眯着,手指交叉放在桌上。副总裁方正康,锋锐策划的传奇人物,据说他看人从不出错。
三个人,六只眼睛,同时看向程远。
"请坐。"贺雨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程远坐下,挺直腰背,双手放在膝盖上。
"程远,二十七岁,本科毕业于..."贺雨桐念着简历,突然停住,"你的工作经历很不错,可是一年前创业失败,负债近百万。为什么我们要冒险录用一个失败者?"
空气凝固了。
这个问题就像一把刀,直接插进了程远最不愿意触碰的伤口。他看到沈逸峰嘴角带着一丝冷笑,方正康依然没有表情。
程远深吸一口气。
"贺总,我不否认我失败过。"他的声音很平静,"可是我想说,失败教会了我三件很重要的事。"
"第一,市场预判不足,产品迭代滞后。我们当时做的是一个工具类应用,前期增长很快,可是我们沉迷在漂亮的数据里,没有及时发现竞争对手已经在功能上超越了我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这个教训让我明白,永远不要被眼前的成功麻痹,市场是残酷的,稍有松懈就会被淘汰。"
"第二,团队管理过于理想化,决策失误。我当时太相信人性,对合伙人没有设防,股权分配也不合理。当公司出现危机时,有人选择了背叛。这让我懂得,管理不能只靠感情,必须要有制度和契约精神。"
"第三,融资节奏激进,现金流断裂。我们拿到第一笔融资后,就开始大规模扩张,租更大的办公室,招更多的人,做更多的营销。可是后续融资没有跟上,产品又没有变现能力,三个月就烧光了所有的钱。这个错误让我明白,再好的想法,没有造血能力,也只是空中楼阁。"
程远说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很清晰。
"我把这次失败的责任,完全揽到了自己身上。因为我是创始人,是决策者,所有的错误最终都是我的责任。这九十七万的债,是我要用一辈子来还的。可是我不后悔创业过,因为这段经历让我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市场,什么叫管理,什么叫生存。"
"一个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人,不会懂得珍惜。一个从深渊里爬出来的人,才知道每一步都要走稳。"
会议室安静了几秒。
贺雨桐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她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沈逸峰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身体微微前倾。方正康依然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眼睛睁开了一些。
"不错。"沈逸峰开口了,声音低沉,"我看过你的简历,工作经历确实漂亮。可是我有个疑问,你之前一直做产品,没有带过市场团队。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那种会做事不会管人的产品经理?"
这是第二关。
程远知道,这个问题更难回答。市场副总监要管二十多个人,要做战略规划,要对接客户,这和他之前的工作完全不同。
"沈总,我承认我之前没有带过大团队。"程远说,"可是创业这一年,我学会了三件事。"
"第一,如何在没有资源的情况下维持战斗力。我们最困难的时候,团队只剩下三个人,账上只有两万块。可是那两个月,我们还是完成了产品的两次迭代,拿下了三个企业客户。我学会了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把每一个人的能力都发挥到极致。"
"第二,如何在红海中找到突破口。我们的产品面对的是巨头林立的市场,烧钱大战我们根本玩不起。所以我们改变策略,专门去做垂直领域,做那些大公司看不上的细分市场。虽然最后还是失败了,可是这个思路是对的。"
"第三,如何用最小代价换取最大战果。失败之后,我花了三个月研究过去的每一个决策,每一笔支出,每一次营销活动。我发现百分之七十的钱都花错了地方,真正有效的动作其实很少。这让我明白,做市场不是比谁钱多,而是比谁更懂得取舍。"
沈逸峰眯起眼睛,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说得不错。"他突然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纸,"那我给你出个题。假设你现在入职了,我让你负责公司的一个子品牌'简咖',这是我们去年孵化的即饮咖啡品牌。前三个月表现不错,可是最近连续三个月市场份额下滑,销售额跌了百分之三十。现在公司内部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加大广告投放,压低价格,跟竞品打价格战;另一种是收缩战线,砍掉这个项目。你怎么办?"
这是实战题。
03
程远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选择题,沈逸峰想看的是他的思维方式。
"沈总,我觉得这两个方案都不对。"程远说。
沈逸峰挑了挑眉毛:"哦?那你的方案是什么?"
"我会做三件事。"程远说,"第一,立刻停止价格战和广告战。即饮咖啡市场已经是红海,我们跟瑞幸、星巴克比烧钱,只会死得更快。广告投放也要停,因为在没有找到清晰定位之前,广告费就是打水漂。"
"第二,重新定位产品。我注意到'简咖'这个名字,简单的简,咖啡的咖。这个名字其实有很大的想象空间。我会把它定位成'深夜提神咖啡',主打加班族、代驾司机、夜班医护人员。这个市场没有巨头,需求很明确,而且用户对价格不敏感,他们要的就是提神效果。"
"第三,改变打法。我会跟企业的行政部门合作,推出'加班能量包',里面有咖啡、能量棒、小零食,定价三十到五十块,卖给那些经常加班的公司。同时跟代驾平台合作,在代驾司机的休息站投放自动售货机。还可以跟医院合作,在医护人员休息室放二十四小时自助机。"
"这样做,我们不是在跟巨头抢大众市场,而是在细分领域做到极致。三个月内,我有信心把销售额拉回来,甚至做到正增长。"
说完,程远看着沈逸峰。
沈逸峰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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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程远看了足足十秒钟,然后慢慢坐直身体。
"你这个方案..."沈逸峰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这个方案,比我们内部讨论了三次得出的结果,还要高明。"
贺雨桐也露出了笑容,她在纸上重重地划了一个勾。
气氛明显变了。
前两轮程远表现得近乎完美。
他既展现了对失败的深刻反思,又展现了实战能力。贺雨桐看他的眼神已经带着欣赏,沈逸峰更是几次点头。
程远的心跳开始加速。他感觉到希望就在眼前,那份月薪两万五的工作,那些等着他还的债,那些催债的电话,都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方正康副总,开口了。
"最后一个问题。"
四个字,像四块冰,瞬间让会议室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程远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看到贺雨桐的表情变得凝重,沈逸峰也收起了欣赏的神色。显然,方正康的这个问题,才是真正的杀招。
"假设一个场景。"方正康终于抬起头,看着程远,"你入职后的第三天,临时接到任务,要负责一个重要的接待工作。六个高级别的领导马上就要到会议室,可是你准备的矿泉水只有五瓶。"
"周边没有商店,会议室没有杯子,没有时间再去准备。"
"现在六个领导已经在路上了,五分钟后就到。"
方正康的眼睛盯着程远:"告诉我,六个领导,五瓶水,你怎么分?"
04
程远的脑子嗡的一声。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简单,简单到像是在开玩笑。可是当他开始思考的时候,就发现了其中的陷阱。
五瓶水,六个领导。
短缺一瓶。
看似是个数学题,实际上是一个关于权力、人性、情商的终极考验。
程远的第一反应是:我自己不喝,把五瓶水都给领导。
可是这个答案刚在脑海里浮现,就被他否定了。太虚伪,而且把自己放在了"服务员"的位置上。真正的管理者,不应该用这种自我牺牲来博取好感。
第二个想法是:把五瓶水分成六份,每人一杯。
错!题目说了没有杯子,而且这种做法太愚蠢。每个人分一点点,谁都喝不爽,还显得小气。
第三个想法是:问问谁不渴?
程远的手心开始冒汗。这个答案更糟糕,等于把难题甩给了领导,让他们在彼此面前表态谁不需要水。这会制造尴尬,甚至会让领导们之间产生微妙的竞争关系。
哪个答案都不对。
会议室里安静得可怕。
程远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擂鼓一样。他感觉到额头在渗汗,后背的衬衫开始黏在皮肤上。
贺雨桐的眼中流露出惋惜,她似乎已经预见到了结果。沈逸峰微微摇头,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显然对程远的沉默感到失望。
方正康依然没有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程远,像在看一个注定要失败的人。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程远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他想起了创业时遇到的种种困境,想起了那些催债的电话,想起了父母憔悴的脸,想起了那间只有十平米的出租屋。
这是他的最后机会。
如果今天失败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站起来。
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道题考的到底是什么?
应变能力?不对,太肤浅。
情商?也不对,这不只是会说话的问题。
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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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远突然想起沈逸峰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子品牌"简咖"市场份额下滑,怎么办?
他当时的回答是:不要硬碰硬,要找到不同的打法。
对了!
这道题的本质不是"怎么分水",而是"怎么看待权力和人性"。
水只是一个道具,真正要分配的是尊重、地位、人情世故。
六个领导,必然有级别高低之分。
可是在这种场合,任何明显的区别对待都会制造矛盾。
说谁不用水,就是在贬低谁;说谁先拿水,就是在明确谁的地位最高,这会让其他领导尴尬。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道题真正考验的,是对这句话的理解。
程远睁开眼睛。
他发现答案了。
不是去分配水,而是创造一个让所有人都感觉被尊重的场景。
他的身体放松了下来,紧绷的肩膀松开,握紧的拳头也展开了。
那种焦虑和慌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洞悉一切的清澈。
程远抬起头,看向方正康。
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求职者的卑微和紧张,而是一种平等的、自信的、甚至带着一丝笑意的目光。
方正康的眉毛微微挑起,这是他今天第一次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贺雨桐和沈逸峰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这个年轻人,想到答案了?
会议室里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成了琥珀。
三位面试官,一个求职者,一道看似简单实则致命的问题。
05
程远的嘴角慢慢上扬。
他准备好了。
"方总。"程远开口了,整个人气场都变了,"我想了三十秒,现在我可以回答了。"
方正康微微点头:"说。"
陈远眼神一亮,缓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