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海边人家的日子,总是和潮水一样,有起有落。
渔船的柴油味儿混着海腥味儿,是渔村最熟悉的味道。
男人们摇橹撒网,女人们补网晒鱼,一代代人就这么过来了。
有时候运气好,一网下去能有个好收成;运气差的时候,空着网回来也是常事。
可谁也没想到,有些东西会在最寻常的日子里,从海底冒出来,改变一家人的命运。
海水深不可测,藏着的秘密,比天上的星星还多。
01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透,东边的海平线上才露出一丝鱼肚白。陈海生已经起床了,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生怕吵醒还在睡梦中的媳妇林秀莲。
可秀莲早就醒了。她翻身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今天真要出海?昨晚上听广播,说这两天风浪不小。”
海生套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一边系扣子一边说:“不出海哪来的钱?小舟下个月就要交学费了,一万多块呢。”
秀莲叹了口气,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她知道男人的脾气,认准的事儿,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再说了,儿子的学费确实是个大事。小舟考上省里的海洋大学,是全村第一个大学生,可把他们老两口给乐坏了。
两口子来到院子里,开始准备出海的东西。渔网昨天就检查过了,有几个破洞都补好了。柴油桶装得满满当当,淡水也备了两大桶。秀莲又装了些馒头和咸菜,用油纸包好,塞进船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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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船都不出海,就咱们出去,心里总觉得不踏实。”秀莲一边往船上搬东西,一边嘀咕。
海生把渔网最后检查了一遍:“怕啥?我在这海上混了二十多年,啥风浪没见过?再说了,别人不敢出海,咱们出去,说不定能有个好收成。人多的地方鱼就少,这个理儿你还不懂?”
正说着话,手机响了。是儿子小舟打来的。
“爸,你们要出海吗?”电话那头传来儿子的声音。
“嗯,准备出去转转。”海生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手上继续忙活。
“爸,跟你说个事儿。我们学校最近有个海洋生物研究项目,要是你在海上看到啥特别的东西,记得给我打电话。教授说了,要是发现新物种或者稀有物种,学校有奖励的。”
海生笑了:“你爸打了一辈子鱼,见过的鱼比你见过的人都多,还能有啥稀奇的?行了,好好读你的书,别老惦记这些。”
挂了电话,海生和秀莲把船推到水里。这是一条七米长的机动渔船,虽说不大,可也是家里最值钱的家当了。船身刷着蓝漆,漆皮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了,露出底下的木头。
发动机突突突地响起来,黑烟从排气管里冒出来。海生掌着舵,秀莲坐在船头,两个人就这么出海了。
村里的其他渔船都还拴在岸边,随着海浪轻轻摇晃。有早起的渔民看到海生的船出海,摇摇头:“这海生,真是不要命了。这种天气也敢出去。”
船越开越远,岸上的房子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线。海风越来越大,浪头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船身摇晃得厉害。秀莲紧紧抓着船帮,脸色有些发白。
“要不咱们回去吧?”秀莲喊道。
海生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海面:“再往前走走,到深水区去。那里鱼多。”
他们平时很少去深水区,一是因为远,二是因为危险。可今天不一样,海生心里有个念头,今天一定要捞个大的回去。儿子的学费,家里的开销,都压在他肩上。
02
船开了快两个小时,终于到了深水区。这里离岸边有十五海里,水深得看不见底。海面上除了他们,再没有别的船了。
海生关了发动机,船随着海浪起起伏伏。他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开始准备下网。
秀莲帮着把渔网理顺。这张网是去年新买的,网眼密实,结实耐用。海生抓住网的一头,用力往海里一撒。渔网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哗啦一声落进水里,很快就沉了下去。
“现在就等着吧。”海生坐下来,点了根烟。
等待是最熬人的。太阳慢慢升高了,海面上泛着金光。秀莲拿出馒头和咸菜,两个人简单吃了点东西。海风吹在脸上,带着咸味儿,也带着一丝凉意。
三个小时过去了。海生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扔掉烟头,站起来:“收网了。”
两个人一起拉网。刚开始还挺轻松,可越往上拉越沉。海生心里一喜:“看来今天运气不错,网里东西不少。”
秀莲也来了精神:“是不是碰上鱼群了?”
两个人使劲拉,手上的青筋都暴出来了。渔网一点一点地被拉上来,已经能看到网口了。
就在渔网刚露出水面的时候,秀莲突然叫了起来:“海生,你看!那是啥?”
海生顺着秀莲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网里除了几条常见的黄花鱼和带鱼,还有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有脸盆大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慢点,慢点拉。”海生也紧张起来。
等把网完全拉上来,两个人都愣住了。那是个椭圆形的东西,大概有六十厘米长,表面糊满了贝壳和海藻,可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有金属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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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莲激动得声音都变了:“海生,咱们可能捞到宝贝了!”
海生蹲下身子,仔细看着这个东西。他用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声音,像是金属的。他试着搬了搬,好家伙,真沉,少说也有四五十斤。
“这到底是个啥?”秀莲也蹲下来,眼睛瞪得老大。
海生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看这样子,在海底待的时间不短了。”
两个人合力把这东西搬到船舱里。秀莲找来一把刀,小心翼翼地刮掉表面的贝壳。随着附着物被清理掉,底下的东西慢慢露了出来。
是个金属容器,看着像是铜做的。表面有些绿锈,可还能看出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有龙,有凤,还有些看不懂的图案。
“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海生的手都有些发抖。
秀莲拿起容器摇了摇,里面传来咣当咣当的声音,像是有东西在晃动。
“里面有东西!”秀莲更激动了,“会不会是金银财宝?”
海生按住秀莲的手:“别急,咱们先回去再说。这东西来历不明,还是小心点好。”
03
回去的路上,两个人的心思都在那个容器上。秀莲坐不住了,拿出手机开始上网查。
“海生,你看,网上说这种容器可能是古代的藏宝箱。专门用来装贵重东西的。”秀莲把手机递给海生看。
海生瞄了一眼:“你可别瞎想。万一里面啥都没有呢?”
话是这么说,可海生心里也在打鼓。这容器做工这么精细,肯定不是普通人家的东西。要真是古代的宝贝,那他们家可就发了。
想到这儿,海生又想起村里老钱说过的事。老钱是村里最老的渔民了,见多识广。他说过,解放前这一带有商船沉没,船上装着不少值钱的东西。难道他们捞到的就是那艘船上的?
船靠岸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码头上有几个渔民在收拾渔具,看到海生他们回来,都围了上来。
“怎么样,今天收成如何?”有人问。
海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般般,就几条小鱼。”
秀莲也赶紧附和:“是啊,白跑一趟。”
两个人把鱼筐搬下来,里面确实只有几条鱼。那个容器被他们用破渔网包着,悄悄搬回了家。
到家后,海生把容器藏到柴房里,用稻草盖好。他对秀莲说:“这事先别声张,我去找老钱问问。”
老钱家就在村头,一间破旧的瓦房。海生敲门进去,老钱正在编渔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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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叔,我有个事想请教你。”海生坐下来,递了根烟过去。
老钱接过烟,眯着眼睛:“啥事?”
海生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老钱听着听着,眼睛越睁越大。
“你说的是真的?”老钱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东西就在我家呢。”
老钱想了想:“走,去你家看看。”
两个人来到海生家。海生把容器搬出来,放在院子里。老钱围着容器转了好几圈,又蹲下来仔细看那些花纹。
“这是明清时期的东西。”老钱肯定地说,“你看这龙纹,这凤纹,都是那个时代的风格。”
“那里面会是啥?”秀莲急切地问。
老钱摇摇头:“不好说。可能是金银,也可能是瓷器,还可能是别的啥。不过有一点能肯定,能用这种容器装的,肯定不是普通东西。”
海生问:“那咱们要不要打开看看?”
老钱摆摆手:“别急。这东西可能是文物,要是弄坏了,那可是大事。我看还是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
正说着,海生的手机响了。是儿子小舟打来的。
“爸,你们回来了吗?今天有收获吗?”
海生看了看老钱和秀莲:“小舟啊,你爸今天还真捞到个稀奇东西。”
“真的?是啥?”小舟的声音里满是兴奋。
海生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小舟说:“爸,你先别动那东西。我联系一下我们学校的方教授,他是研究海洋考古的专家。”
04
第二天下午,一辆车开进了村里。车上下来三个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六十来岁的老头,戴着眼镜,后面跟着两个年轻人,提着箱子。
小舟也回来了,他带着这几个人直接来到海生家。
“爸,妈,这是方教授。”小舟介绍道。
方教授和海生握了握手:“听小舟说,你们捞到个有意思的东西?”
海生点点头,把容器搬了出来。方教授一看到容器,眼睛就亮了。他戴上手套,蹲下来仔细观察。
“了不起,了不起。”方教授一边看一边说,“这确实是清代的密封铜罐,而且保存得相当完好。”
一个助手拿出仪器,开始对容器进行扫描。另一个助手则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教授,这里面是啥?”秀莲忍不住问。
方教授看着扫描结果:“有意思,里面有多个独立的空间。而且……”他皱起眉头,“而且里面似乎有液体。”
“液体?”海生惊讶地问。
“是的,可能是海水,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方教授站起来,“这个容器的密封技术相当高明,里面的东西应该保存得很好。”
老钱在旁边说:“教授,这会不会是当年沉船上的东西?”
方教授点点头:“很有可能。清代这一带确实有过几次大的海难。不过……”他又仔细看了看容器,“这个容器的制作工艺,似乎比一般的要高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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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啥时候打开?”海生问。
方教授想了想:“这里条件简陋,容易损坏文物。这样吧,我们把容器运到研究所,在专业环境下打开。你们放心,发现的东西都会有记录,该是你们的功劳跑不了。”
海生和秀莲对视一眼,都有些犹豫。这东西是他们捞上来的,就这么交出去,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小舟看出了父母的心思:“爸,妈,方教授是专家,听他的没错。而且他是我们学校的教授,不会骗咱们的。”
正说着话,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嚓声。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都集中到容器上。
“啥声音?”秀莲紧张地问。
方教授快步走到容器旁边,只见容器的一道缝隙裂开了一条细缝,有水从里面渗出来。
“快,快把设备拿过来!”方教授对助手喊道。
05
大家都围了上来,紧张地看着那道裂缝。裂缝越来越大,更多的水流了出来。那水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不完全是海水的咸腥味,还有种说不出的清香。
方教授小心翼翼地用工具把裂缝撬大一些。里面的景象慢慢显露出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