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个没有人性的东西！"中年妇女的声音在车厢内炸响，"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可怜的老人！"
26路公交车厢内人头攒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个瑟瑟发抖的流浪老汉身上。
他蜷缩在后排座椅上，破旧的棉衣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浑浊的眼中含着泪水。
司机老刘面无表情地站在车门旁，右手紧握着对讲机，左手指向车门："我说了，你必须下车，立刻！"
"师傅，外面这么冷，您就让老人家坐一会儿吧！"一个年轻女孩哀求着。
"就是啊，做人要有点良心！"人群中有人愤怒地喊道。
老汉颤抖着伸出枯瘦的手："求求你们，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坐车......"
"报警！一定要报警！"有人高声呼喊，"这种冷血的司机必须受到惩罚！"
车厢内群情激愤，几十双愤怒的眼睛如利剑般刺向老刘。
可十五分钟后，这些义愤填膺的乘客们，全都闭上了嘴巴，车厢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究竟发生了什么？
01
下午五点的阳光斜斜地洒进26路公交车的车窗，把车厢内映得暖黄。
这是市区最繁忙的一条线路，连接着老城区和新开发区，每到下班高峰期就人满为患。
司机老刘今年四十六岁，开了十八年公交车。他坐在驾驶座上，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的道路，偶尔透过后视镜扫视车厢内的乘客。
车厢里挤满了各色人等：穿着职业装的白领女性正低头刷着手机，几个戴着校徽的学生在后排小声聊天，一位抱着孩子的年轻妈妈站在中间，孩子好奇地张望着窗外。
"梧桐街站到了，请要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老刘的声音通过车载广播清晰地传遍车厢。
车门打开，几个乘客下车，又有新的乘客上来。
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慢慢走上了车。
他看起来六十多岁，头发花白凌乱，脸上沟壑纵横，身上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棉袄。
老汉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硬币，投进了投币箱。
"咚"的一声，硬币掉落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内格外清脆。
老汉低着头，慢慢走向车厢后部，在最后一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车厢内的乘客们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人皱了皱眉头，显然是被他身上的气味熏到了。
一个年轻的男子悄悄换了个座位，离老汉远一些。
但大部分人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老汉坐下后，把头埋得很低，双手紧紧抓着一个破旧的塑料袋，里面似乎装着他的全部家当。
车门关闭，车辆重新启动。
老刘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车厢内的情况，目光在老汉身上停留了几秒钟。
"下一站，人民路。"
车辆平稳地行驶着，车厢内除了发动机的轰鸣声，就是乘客们的窃窃私语。
老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偶尔抬头看看窗外，但很快又低下头去。
他的存在就像一个无声的提醒，提醒着车厢内那些忙碌的人们，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还有这样的人在艰难地生存着。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偷偷看了老汉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同情。
她想起妈妈曾经跟她说过，要对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多一些善意。
车辆在人民路站停下，又有几个乘客上下车。
老汉依然安静地坐在那里，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02
车辆继续向前行驶，窗外的景色从繁华的商业区逐渐变成了住宅区。
老刘的目光再次在后视镜中寻找那个老汉的身影。
老汉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双手紧握着塑料袋，身体微微前倾，似乎在打盹。
"建设路到了。"老刘播报着站名。
车门打开，几个乘客下车。
这时，老汉突然抬起头，看了看车门方向，但最终还是没有起身。
老刘通过后视镜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动作。
车门关闭，车辆重新启动。
老刘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他的目光频繁地在后视镜和前方道路之间切换，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一个坐在前排的大爷注意到了司机的异常。
"师傅，是不是车子有什么问题？"大爷关心地问道。
"没事，车子很好。"老刘简短地回答，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
车厢内的气氛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一些敏感的乘客开始注意到司机的不寻常表现。
"师傅今天怎么老是看后视镜？"一个年轻人小声嘀咕。
"可能是在注意路况吧。"另一个人回应。
老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他不安地在座位上挪动了一下身体，抬头看了看前方。
当他的目光和后视镜中老刘的目光相遇时，他又迅速低下了头。
"体育场站到了。"
这一次，老刘的声音明显比之前大了一些，几乎像是在故意强调什么。
车厢内的几个乘客都转头看向他，觉得有些奇怪。
老汉在座位上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手中的塑料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车门打开，有人上车，有人下车。
老刘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后视镜上，观察着老汉的一举一动。
老汉这次连头都没有抬，整个人缩在座椅的角落里，像是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小、更不显眼。
车门关闭的那一刻，老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右手离开了方向盘，摸向了对讲机。
但犹豫了几秒钟后，他又把手放了回去。
车厢内的乘客们开始注意到司机的这些细微动作，虽然他们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师傅，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那个抱孩子的年轻妈妈担心地问道。
"我很好。"老刘回答，但他的语气听起来并不轻松。
老汉抬起头，用浑浊的眼睛看了看四周，然后又迅速低下头。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
03
"各位乘客，由于前方路段施工，车辆需要稍作调整。"老刘突然通过广播说道。
车厢内的乘客们面面相觑，因为前方的道路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任何施工的迹象。
老刘放慢了车速，目光再次投向后视镜。
老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的身体更加紧绷，双手死死抓着塑料袋。
"师傅，前面哪里有施工啊？"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疑惑地问。
老刘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停下了车。
"坐在最后一排的那位老先生，请您到前排来坐。"老刘转过身，直视着老汉。
车厢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头看向老汉。
老汉的脸色煞白，他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为什么？"
"前排空气好一些，对您的身体有好处。"老刘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但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严肃。
"我...我坐这里挺好的。"老汉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
车厢内的乘客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这司机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让老人换座位？"
"可能是想照顾老人吧。"
但老刘的下一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再说一遍，请您立刻到前排来坐，这不是请求，是要求。"
老刘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车厢内的气氛瞬间紧张了。
老汉紧紧抓着座椅扶手，摇着头："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让我换座位？"
"就是啊，师傅，您这样做不合适吧？"一个年轻女孩为老汉打抱不平。
"老人家坐在哪里是他的自由，您凭什么强迫他？"一个穿西装的男子也站了起来。
老刘面对众人的质疑，表情依然严肃。
"我有我的理由。"他简短地说道。
"什么理由？"那个年轻女孩追问道，"您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
老刘沉默了几秒钟，最后只是重复道："请配合我的工作。"
车厢内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乘客们开始对司机的行为表示不满。
老汉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其他乘客，眼中盈满了泪水。
"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我只是想安静地坐一会儿。"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这句话彻底激起了乘客们的同情心和正义感。
04
"师傅，您这样做太过分了！"那个年轻女孩的声音越来越大，"一个老人家坐在那里什么都没做，您凭什么赶他？"
"就是，这是歧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女士愤怒地说道，"我要投诉您！"
车厢内的情绪开始激化，越来越多的乘客站在了老汉这一边。
老刘的脸色越来越沉，他转过身，重新面向方向盘。
"我最后说一遍，请那位老先生配合我的工作。"
老汉缩在座位的角落里，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我...我不换，我没有做错什么。"他的声音微弱但坚定。
"师傅，您别为难老人家了。"那个抱孩子的年轻妈妈也开口了，"他看起来很可怜，就让他坐在那里吧。"
但老刘突然站了起来，走向老汉。
他的动作很慢，但很坚决，每一步都踩得很重。
车厢内的乘客们都看呆了，没有人料到司机会亲自走过来。
"您必须换座位，或者下车。"老刘站在老汉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
老汉抬起头，眼中的恐惧清晰可见。
"求求您，别赶我下车，外面很冷，我没有地方可去。"
这句话彻底触动了车厢内乘客们的心弦。
"您太过分了！"那个年轻女孩站了起来，挡在老汉前面，"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您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他？"
"就是，这还有没有人性了？"一个戴帽子的大爷也愤怒地站了起来。
车厢内开始有人拿出手机，准备拍摄这一幕。
"我要把这个发到网上，让大家看看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司机！"一个年轻男子举起手机。
面对越来越多的指责声，老刘的表情变得更加严峻。
"您们不了解情况，请不要干涉我的工作。"
"什么情况？"那个中年女士尖声问道，"一个可怜的老人坐在车上，这有什么情况？"
老汉突然开始哭泣，眼泪顺着他满是皱纹的脸颊流下来。
"我真的只是想坐车，我没有惹任何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的哭声让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几个女乘客也开始抹眼泪，她们被老汉的遭遇深深感动。
"师傅，您看看老人家都哭了，您就放过他吧。"一个声音带着哭腔的女孩哀求道。
但老刘依然没有让步。
"对不起，但他必须下车。"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车厢内的怒火。
05
"你这个冷血动物！"中年妇女的声音响彻整个车厢，"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车厢内彻底沸腾了，几乎所有的乘客都站了起来，愤怒地指责着老刘。
"这种人不配当司机！"
"太没有同情心了！"
"我要举报你！"
各种愤怒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声浪。
老汉被这种支持的声音包围着，他抬起头，眼中闪着感激的光芒。
"谢谢大家，谢谢..."他哽咽着说道。
一个戴眼镜的老师模样的女士走到老刘面前，用教训的语气说："你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吗？这位老人家明显生活很困难，你不帮助也就算了，还要赶他下车，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老刘面对这样的指责，脸色变得铁青。
"我再说一遍，我有我的理由。"
"什么理由？"年轻女孩愤怒地质问，"你说啊，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你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老人？"
老刘沉默了几秒钟，最后说道："这涉及到安全问题。"
"安全问题？"车厢内爆发出一阵嘲笑声。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能有什么安全问题？"
"你这不是胡扯吗？"
"分明就是在歧视穷人！"
面对如潮水般的指责，老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走回驾驶座，拿起对讲机。
"我要报警。"他对着对讲机说道。
这句话让车厢内瞬间安静了几秒钟，但很快又爆发出更大的愤怒声。
"报警？你还有脸报警？"
"应该是我们报警才对！"
"警察来了正好，看看谁有理！"
那个年轻男子真的拨打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要举报一个公交车司机虐待老人..."
老汉在众人的保护下，显得更加委屈和无助。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只是想坐车回家。"他不断地重复着这句话。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孩走到老汉身边，轻抚着他的肩膀。
"老爷爷，您别怕，我们都支持您。"
老汉感激地点着头，眼泪又开始往下流。
车厢内的乘客们越来越愤怒，有人开始用手机录像，准备把这一幕传播出去。
"这种冷血的司机，应该让全社会都看看他的丑恶嘴脸！"
老刘坐在驾驶座上，紧紧握着方向盘，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他不断地通过后视镜观察着老汉，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焦虑。
"师傅，您到底在担心什么？"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走到驾驶座前，"如果您有什么合理的担忧，可以跟我们说明白。"
老刘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你们不会相信的。"
"您说出来试试看。"
老刘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06
警笛声越来越近，车厢内的争吵声逐渐平息下来。
乘客们纷纷向车窗外张望，看到两辆警车正快速驶来。
"警察真的来了。"有人小声说道。
老汉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紧紧抓着塑料袋的手开始颤抖。
"怎么...怎么来这么多警察？"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因为这件事太恶劣了，必须严肃处理。"那个中年妇女愤愤地说道。
警车停在公交车旁边，四个警察迅速下车，向公交车走来。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官，他敲了敲车门。
老刘立刻打开车门。
"是您报的警？"警官问道。
"是我。"老刘点头。
警官上了车，其他三个警察也跟了上来。
车厢内的乘客们纷纷为警察让出空间。
"发生了什么事？"警官环视车厢。
还没等老刘开口，那个中年妇女就抢着说话了：
"警察同志，这个司机欺负老人，无缘无故要赶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下车！"
"就是，太过分了！"
"没有一点人性！"
乘客们七嘴八舌地向警察告状。
警官听完大家的话，转向老刘："你为什么要让老人下车？"
老刘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后排的老汉，然后对警官说：
"我怀疑他的身份有问题。"
"身份有问题？"警官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老刘走到警官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警官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他转身走向老汉，其他三个警察也跟在后面。
"老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证件。"警官礼貌地说道。
车厢内的乘客们都愣住了，没有人想到警察会要检查老汉的证件。
老汉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的手在口袋里摸索着。
"我...我没有带身份证。"他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关系，您告诉我您的姓名和住址。"警官说道。
老汉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车厢内安静得只能听到发动机的轻微声响。
"老先生？"警官又问了一遍。
老汉突然抬起头，他的眼神完全变了。
之前的怯懦和无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和警惕。
"我叫...张三。"他的声音也变了，不再颤抖。
警官和老刘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三？住址呢？"
老汉又沉默了。
这时，另一个警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仔细对比着。
几秒钟后，他点了点头。
"就是他。"警察低声对同事说道。
车厢内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乘客们感觉到了什么，但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警官的下一句话如雷电一般击中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车厢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警官缓缓开口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