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3月17日,南京上空电闪雷鸣。一架美制C-47运输机在雷暴中挣扎,最终撞上岱山山腰。现场火光冲天,机上13人全部遇难。搜救队后来在残骸中发现一具特殊尸体,他右手高举,呈握枪姿势,口中金牙证实了其身份——军统掌门人戴笠。
官方早就定了调子,就是意外空难,这事过去四十二年,突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台湾一家医院里,陈华都八十多了,临走前冒出一句话,戴局长是自杀,自己开的枪,飞行员是他打的,她这身份不一般,军统里戴笠的情人,也是下属,这话一出来,几十年的悬案又给翻起来了。
戴笠走之前那段时间,身边人都看出来不对劲,他在北平,把满屋子的文件都给烧了,还给他母亲写信,那信看着就像是告别,三月十六号上飞机前,跟手下人聊天,说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坐飞机,这话听着就不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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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本来是从青岛飞上海,挺简单个航线,结果到了上海上空就是不降落,硬是转头去了南京,南京那边又是大雷雨,最后飞机掉在岱山,军统的沈醉跑去现场,就看见那把烧黑了的九龙宝剑,这剑有来头,孙殿英从乾隆墓里盗出来的,转手到了川岛芳子,最后马汉三又送给了戴笠,一把宝剑,怎么会出现在飞机上,这里头就有事。
陈华这个人,军统里的大美人,跟戴笠关系不清不楚,情人知己都能算,她后来回忆,戴笠坠机前那阵子,人已经完了,整天一副绝望的样子,说委员长要我死,那我就去死,这话坠机前一晚就跟她说了,陈华当时没当回事,等噩耗传来,她才反应过来,戴笠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念头。
陈华一直咬定戴笠是自杀,在飞机上先动手,打死了飞行员,然后飞机就失控了,她这个判断,全凭她对戴笠的了解,还有就是尸体那个举手的姿势,她觉得那就是戴笠开枪后的一个习惯动作。
戴笠跟蒋介石那点事,抗战一胜利就变味了,老蒋要裁撤军统,态度很坚决,军统就是戴笠的命根子,二十万人的特工队伍,谁见了都怵,共产党怕,民主人士也怕,连蒋介石自己都觉得是个威胁,戴笠私下跟陈华说过,校长要是动军统,他就去死,他知道的秘密太多,敌人朋友都想让他消失。
一九四六年开年,戴笠就去找美国人合作,想把军统保下来,还想要海军司令和警政部长的位子,他这么一搞,蒋介石更睡不着觉了,在国民党高层眼里,戴笠已经不是一把剑,是个随时会爆炸的炸弹。
戴笠死那天,外头的说法五花八门,有说是蒋介石干的,功高盖主,有说是马汉三报复,他当北平站长时叛变,被戴笠发现了,可能在飞机上安了炸弹,还有就是单纯的意外,天气不好,飞行员失误,各种说法传得沸沸扬扬,民间还有迷信的,说戴笠字雨农,飞机掉在岱山困雨沟,名字犯冲。
陈华的说法没人信,她拿不出证据,全凭一张嘴回忆,加上她那情人身份,很多人觉得她是在美化戴笠,说到底还是政治,戴笠死了,对各方都是个好消息,周恩来说过,戴笠一死,革命能提前十年成功,蒋介石也正好把情报系统彻底抓在手里,毛人凤接班,给戴笠下葬时,特意用水泥把墓给封死了,嘴上说是怕仇家报复,背后到底怕什么谁也说不清。
戴笠一走,军统就成了保密局,规模大缩水,国民党没了这个特工王,情报工作一天不如一天,后来蒋介石败退台湾,自己都感叹,要是雨农还在,他不会丢掉大陆,一句话就把戴笠的分量给说透了。
陈华后来去了香港,又辗转到了台湾,四十多年一句话没说,直到一九八八年蒋经国也走了,她才敢开口,那时候当年的风云人物基本都不在了,她的话也只被当成一个老太太的胡思乱想。
南京灵谷寺后山,戴笠那水泥墓还封着,跟那段历史一样,谁也撬不开,陈华一九九四年在台湾去世,她的说法官方没采纳,但给后人研究历史多了个念想,章士钊那副挽联写得好,生为国家,死为国家,功罪盖棺犹未定,名满天下,谤满天下,乱世里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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