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屠龙记里，她或是张无忌一生的痛，藏在心底的舍不得

聊《倚天屠龙记》里的感情，总有人说张无忌 “中央空调”，对赵敏、周芷若、殷离都有牵挂，可很少有人细想，他对小昭的感情，其实最不一样 —— 那是没有算计、没有纠缠，只有 “我想陪你” 和 “我为你好” 的纯粹。他们的故事，像光明顶暗牢里的那束微光，亮过，暖过，最后却被波斯的海风带走，只留下一根发带，在张无忌的心里，晃了一辈子。

第一次见，是在光明顶的密道里。张无忌被成昆陷害，困在暗牢里，正愁没办法出去，就听见角落里有个怯生生的声音：“公子，我帮你解开锁链好不好？” 他回头一看，是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小姑娘，眼睛又大又亮，像藏着星星，手里还拿着一根细细的铁丝。这就是小昭，当时还顶着 “杨不悔侍女” 的身份，实则是波斯明教派来寻找乾坤大挪移心法的圣女。

可那时候的小昭，没想着什么圣女使命，只想帮眼前这个温和的公子。她用铁丝帮张无忌解开锁链，又帮他一起找密道的出口；张无忌练乾坤大挪移走火入魔，她就守在旁边，给他擦汗、喂水，小声说：“公子，你别急，慢慢来。” 暗牢里又黑又冷，可因为有小昭，张无忌倒觉得没那么难熬了 —— 他这辈子，要么被玄冥二老欺负，要么被江湖人算计，很少有人像小昭这样，不带任何目的地对他好。

后来，他们一起出了密道，小昭就一直跟在张无忌身边。她不像赵敏那样张扬，会跟张无忌吵架、斗嘴；也不像周芷若那样端庄，总带着点距离感；她就安安静静地跟着，帮张无忌打理衣物，给他准备饭菜，甚至在他跟别人打架的时候，悄悄递上一把匕首。有人笑话小昭 “像个小丫鬟”，小昭却不在意，只是笑着说：“我能帮到公子，就很开心了。”

张无忌其实也喜欢小昭。他喜欢小昭帮他梳头时的温柔，她的手指很轻，不会扯疼他的头发；他喜欢小昭跟他说波斯故事时的样子，眼睛亮晶晶的，像在说什么宝贝；他甚至偷偷把小昭送他的那根蓝布发带，藏在了贴身的衣袋里 —— 那是小昭自己织的，上面还绣着一朵小小的波斯菊。有一次，赵敏看见那根发带，笑着问：“这是谁给你的？挺好看的。” 张无忌赶紧把发带藏起来，脸红着说：“没什么，就是一根普通的带子。” 他自己都没发现，说起小昭时，语气里藏着的温柔。

可小昭的身份，终究是绕不开的坎。波斯明教的人找到了她，拿着她母亲黛绮丝的性命要挟，让她必须回波斯担任总教教主，否则就要杀了张无忌和所有明教的人。小昭看着张无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在地上：“公子，我不想回去，我想一直跟着你。” 张无忌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他想保护小昭，想跟波斯人拼命，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一旦动手，只会让更多人送死。

小昭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去。她在船上跟张无忌告别，把自己的发带解下来，系在张无忌的手腕上：“公子，这根发带你戴着，就当我还在你身边。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再让人欺负了。” 张无忌抓着小昭的手，想说 “我舍不得你走”，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小昭的船，慢慢消失在大海的尽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有人说小昭 “傻”，放着喜欢的人不跟，非要回波斯当什么教主，一辈子被困在教规里；可我觉得，小昭是最懂张无忌的 —— 她知道张无忌心软，不会看着自己的母亲和明教的人送死；她也知道，自己留在张无忌身边，只会让他为难，让他夹在赵敏、周芷若和自己之间，左右为难。所以她选择放手，选择一个人回波斯，把所有的委屈和思念，都藏在心里。

后来，张无忌当了明教教主，身边围着赵敏和周芷若，可他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摸着手腕上的发带，想起小昭。他想起暗牢里小昭递给他的铁丝，想起小昭帮他梳头时的温柔，想起小昭说 “我能帮到公子就很开心” 时的笑容。他甚至想过，等天下太平了，就去波斯找小昭，可他知道，那只是自己的幻想 —— 小昭当了教主，就再也不能离开波斯，而他，也有自己的责任，有身边的人要照顾。

《倚天屠龙记》的结尾，张无忌跟着赵敏走了，放弃了教主之位，过上了逍遥的日子。可他手腕上的发带，却从来没有摘下来过。或许在某个海边的夜晚，他会想起小昭，想起那个眼睛像星星一样的姑娘，想起那段在光明顶暗牢里的日子，心里轻轻说一句：“小昭，我想你了。”

现在再想张无忌和小昭，总觉得他们像大海里的两朵浪花，相遇过，相拥过，最后却被不同的海浪带走，奔向了不同的方向。小昭带着对张无忌的爱，在波斯的宫殿里，守着一辈子的教规；张无忌带着对小昭的思念，在江湖里，过着自己的日子。他们的故事，没有赵敏的轰轰烈烈，没有周芷若的惊心动魄，却带着一股淡淡的甜和涩，让人忘不了。

其实江湖里的爱情，从来都不是只有 “在一起” 才是最好的结局。有时候，“放手” 也是一种爱，一种为了对方好，宁愿自己委屈的爱。小昭的放手，成全了张无忌，也成全了自己的初心 —— 她从一开始，就只是想帮张无忌，只是想对他好，至于能不能在一起，她从来没有强求过。

那根蓝布发带，最后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陈旧、褪色，可张无忌心里对小昭的思念，却永远不会变。它像一颗藏在心底的糖，在偶尔想起的时候，会甜一下，也会涩一下，提醒着张无忌，曾经有个叫小昭的姑娘，用她的方式，爱过他，也成全过他。

这大概就是最好的遗憾吧 —— 没有争吵，没有怨恨，只有彼此的牵挂和祝福。就像波斯的海风，会带着小昭的思念，吹到张无忌的身边；而张无忌的祝福，也会随着海浪，漂到波斯，告诉小昭：“小昭，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