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不是你车你上啥！"
王欣怡的声音在咖啡厅门口响起，尖锐得让路人纷纷侧目。
我陈默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刚才还和我相亲的女人，她正挡在那辆黑色奔驰E级前，一脸愤慨。
"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租车来相亲装有钱，以为能骗到我？"她的眼神充满鄙夷。
我看了看手中的车钥匙，又看了看她那张精心化妆的脸，淡淡地说："这是我的车。"
"你的？"王欣怡冷笑，"你看看你这身打扮，优衣库的T恤，地摊货的裤子，还有那双布鞋，你告诉我这三十万的车是你的？"
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有人举起手机开始拍摄。
我深吸一口气，想起刚才相亲时她看我的那种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既然你不信，那我证明给你看。"
01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默默，明天下午两点，在市中心那家星巴克，相亲。"母亲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
我放下手中的代码，揉了揉太阳穴："妈，我不是说了不着急吗？"
"你都三十二了还不着急？人家女孩子条件很好的，银行工作，长得漂亮，家境也不错。"
母亲是退休的高中数学老师，性格温和但在我的终身大事上异常执着。
自从去年我的前女友因为觉得我"太无趣"而分手后，母亲就开始了疯狂的相亲安排。
"那个女孩叫王欣怡，今年二十八岁，你们应该有话聊。"母亲继续说道。
我看了看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这是我为公司新项目写的核心算法，如果成功上线，光是年终奖就能拿到六位数。
但这些成就在相亲市场上似乎毫无用处。
"好吧，我去。"我最终还是妥协了。
第二天下午，我换上最好的一件白色T恤，配上一条黑色休闲裤，穿上那双陪伴了我三年的帆布鞋，开着那辆我工作五年后买的二手奔驰，去赴约。
我从来不是一个注重外表的人，钱对我来说更多是数字，只要够用就行。
车子是当时因为工作需要才买的，选择奔驰也只是因为觉得这个牌子比较稳定。
星巴克里人不多，我一眼就认出了王欣怡。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套装，手提爱马仕包包，妆容精致，指甲做得很漂亮。
"你好，我是陈默。"我主动打招呼。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还是礼貌地伸出手："王欣怡。"
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我点了杯美式咖啡，她要了杯焦糖玛奇朵。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她问。
"软件工程师，主要做系统开发。"我如实回答。
她点点头，但我能感觉到她的兴趣在迅速消退。
"那收入怎么样？"
这是个很直接的问题，但在相亲中也算正常。
"还可以，年薪三十万左右，不过项目好的话会更多一些。"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哦，那你有房有车吗？"
"房子有，在二环外买了套两室一厅，车也有。"
"什么车？"她追问。
"奔驰E级。"
她明显不信，眼神在我身上打量了一遍："哦。"
接下来的对话越来越尴尬，她开始频繁地看手机，回答也变得敷衍。
我能感觉到她已经对我失去了兴趣，可能觉得我在撒谎或者吹牛。
一个小时后，她说有事要先走。
我礼貌地送她到门口，然后走向停车位。
就在我掏出钥匙准备开车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
02
"不是你车你上啥！"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
回过头，我看到王欣怡正站在车后，脸上写满了愤怒和不屑。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相亲还租车来装门面，你这种骗子我见得多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真的是我的车。"
"还在演！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三百块钱的地摊货，会有三十万的车？"
周围的路人开始围观，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拍摄。
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羞辱感。
不是因为她质疑我的经济实力，而是因为她对我的全盘否定。
在她眼中，我就是一个为了相亲成功而不择手段的骗子。
"那你想我怎么证明？"我努力保持冷静。
"你能证明什么？现在租车这么方便，谁都能租一辆好车来装样子。"她冷笑道。
"可这确实是我的车。"
"行，那你打开车门，启动车子，我看看你对这车熟不熟悉。"她双手抱胸。
我按下钥匙，车门解锁的声音响起。
王欣怡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怀疑："这不能说明什么，租车也会给钥匙的。"
我拉开车门坐进去，熟练地调整座椅和后视镜，启动引擎。
发动机的轻微振动传来，空调自动调到我习惯的温度，音响里传出我常听的轻音乐。
这些细节都在证明着我对这辆车的熟悉。
但王欣怡依然不为所动："演技不错，但还是骗不了我。"
我关掉引擎，从车里出来："你到底要我怎么证明？"
"证明？你证明不了的，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你的车！"她的声音带着胜利的意味。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现在的年轻人啊，为了相亲什么都做得出来。"
"看他那样子确实不像有钱人。"
"女孩子说得对，现在租车太容易了。"
这些议论声像针一样刺着我。
我想起了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不好，我总是穿着打补丁的衣服上学，同学们经常嘲笑我。
那时候我就发誓，长大后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这一切。
我确实改变了，我有了体面的工作，不错的收入，买了房子和车子。
但我改变不了的是我的消费习惯，我依然喜欢简单朴素的衣着，依然觉得名牌是不必要的浪费。
我以为这是一种美德，但现在看来，这成了我被质疑的理由。
03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我转头看到我的好友张鹏走了过来。
张鹏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一家投资公司工作，西装革履，看起来很成功的样子。
"鹏子？你怎么在这？"我有些意外。
"我刚谈完业务，看到这里围了很多人就过来看看，没想到是你。"张鹏看了看周围的情况，"发生什么事了？"
王欣怡抢先开口："这个人租车来相亲，被我识破了，现在还在狡辩。"
张鹏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租车？王欣怡小姐是吧？你误会了，这确实是陈默的车。"
"你是他朋友，当然帮他说话。"王欣怡不屑地说。
"不不不，我不是为了帮他说话。"张鹏掏出手机，"我还有当时他买这辆车的照片呢，那是三年前，我们一起去看车的。"
他翻出一张照片，是我和这辆车的合影，照片上的我看起来年轻一些，但确实是我。
王欣怡看了看照片，脸色有些变化，但仍然嘴硬："照片可以PS的。"
"那行车证呢？"张鹏问我，"你给她看看行车证。"
我从车里拿出行车证，上面清楚地写着车主姓名：陈默。
王欣怡看到行车证，脸色彻底变了。
周围的议论声也开始转向。
"看来真的是他的车啊。"
"这女的也太过分了吧，人家说是自己的车就是自己的。"
"现在的女人啊，眼睛只盯着钱。"
王欣怡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但依然不肯认错："就算是你的车又怎么样？你穿成这样，我有理由怀疑啊。"
"穿成这样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了，"我穿得舒适整洁，没有违法犯罪，为什么就不能拥有一辆车？"
"可你看起来就不像有钱人啊！"她还在强词夺理。
"什么叫像有钱人？是要穿名牌，戴名表，全身上下都是logo吗？"我的声音开始变大。
张鹏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
"王小姐，我想你可能不了解陈默。他确实很低调，从大学时就这样，明明家里条件改善了，但他还是保持着朴素的习惯。"
"而且他的收入比他说的要高得多，去年光是年终奖就拿了八十万，今年的项目如果成功，收益会更可观。"
张鹏的话让王欣怡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惊讶，有后悔，也有一丝讨好。
但我已经不在乎她的眼神了。
这场闹剧让我看清了很多东西。
04
"陈默，我刚才是误会了，你别生气。"王欣怡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走到我面前，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我不是故意的，主要是现在骗子太多了，我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围观的人群开始散去，但还有一些人在远处看热闹。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几分钟前，她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我，现在知道我确实有钱了，又开始道歉讨好。
"没关系。"我淡淡地说，"误会解开就好。"
"那我们重新开始好吗？刚才在咖啡厅里我还没有好好了解你呢。"她伸出手想要挽我的胳膊。
我侧身避开："不用了，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为什么？"她眼中闪过慌张，"是因为刚才的事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我看着她，"是因为三观不合。"
"三观？我们哪里三观不合了？"
我深吸一口气："在你眼中，一个人的价值是通过外表和物质来衡量的，而我不这样认为。"
"我只是比较现实而已，现在这个社会，没有物质基础谈什么感情？"她反驳道。
"物质基础确实重要，但不应该是判断一个人的唯一标准。"我说，"而且，你刚才的行为已经让我看清了你的人品。"
"我的人品怎么了？我有什么错？"她的声音又开始尖锐起来。
张鹏在旁边摇头："王小姐，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吗？你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一个无辜的人，就因为他穿着朴素？"
"我那是为了保护自己！"
"保护自己可以私下询问，可以找理由离开，而不是在公共场所大声羞辱别人。"张鹏说，"你知道刚才有多少人在拍视频吗？如果传到网上，对陈默的名誉会造成多大伤害？"
王欣怡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脸色变得苍白。
"我...我没想那么多。"
"这就是问题所在。"我说，"你只想到了自己，从来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那你想怎么样？我已经道歉了！"她开始急躁起来。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觉得我们确实不合适。"我掏出车钥匙，"今天就到这里吧。"
"等等！"她又拦在我面前，"陈默，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我看着她，想起刚才她眼中的轻蔑和现在的讨好，心中只剩下疲惫。
"王小姐，有些错误道歉就能解决，但有些错误暴露的是人品问题。"
"什么人品问题？我到底哪里错了？"她还是不明白。
"你错在以貌取人，错在当众羞辱他人，错在明知自己错了还要狡辩。"张鹏代替我回答，"最重要的是，你现在还没有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王欣怡站在那里，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我知道继续纠缠下去没有意义，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她说了一句让我彻底愤怒的话。
05
"不就是一辆破二手车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王欣怡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带着恼羞成怒的尖锐。
我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周围重新聚集起来的人群也安静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很轻，但张鹏明显感觉到了我的怒意。
"我说，不就是一辆破二手车吗？"王欣怡仿佛破罐子破摔，"刚才我朋友发微信告诉我，这辆车在二手车市场最多值十八万，你还当宝贝似的！"
"我还以为多有钱呢，原来是个买二手车的穷鬼！"
她的话让围观人群发出阵阵议论声。
张鹏脸色铁青："王欣怡，你过分了！"
"我过分什么？说实话也过分吗？"她冷笑着看向我，"陈默，你也别装了，一个买二手车的人，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谱？"
"我家里做生意的，随便一笔买卖就比你一年赚得多，我看上你什么？看上你那身地摊货？还是这辆破二手车？"
她的话越说越难听，完全没有了刚才道歉时的样子。
我感到胸口有一团火在燃烧。
不是因为她说我车是二手的，而是因为她对我的全盘否定和羞辱。
"是，这辆车确实是二手的。"我平静地说，"三年前我花了十八万买的。"
"看吧，我就说是破二手车！"王欣怡得意洋洋。
"但是。"我继续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买二手车吗？"
"因为你穷呗，买不起新车。"她不屑地说。
周围的人群开始小声议论，有人在拍视频，有人在打电话。
我看着王欣怡，深吸了一口气。
"你真的想知道真相吗？"
"什么真相？你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我走到车前，轻抚着车身。
"这辆车，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我抬起头，眼神变得深邃。
"它不仅仅是一个交通工具，它承载着一个你永远不会理解的故事。"
王欣怡撇撇嘴："什么故事，编故事给自己找面子吗？"
我没有理会她的嘲讽，而是打开车门。
就在我准备说出真相的那一刻，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让我的心脏骤然收紧。
那是一个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小默...是我...我想见见你，有些话...想当面跟你说..."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声音哽咽："你...你在哪里？"
"还是老地方...快来吧...我怕来不及了..."
电话挂断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手机从手中滑落。
张鹏察觉到不对劲："陈默，你怎么了？"
我看着这辆车，眼眶开始发红。
王欣怡和围观的人群都在等着我的反应，但此刻我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这里。
我拉开车门，正要上车，王欣怡又开始说话：
"怎么？被我说中了心事，要逃跑了？"
我转过头，眼神中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深沉和痛苦。
"你想知道这辆车的故事吗？"我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可听。
"那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的手放在车门把手上，深吸了一口气。
就在我准备开口的瞬间，我看到了后视镜中反射出的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让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缓缓转身，看向那个正朝我们走来的人。
那是一个我以为此生再也不会见到的人。
在看清那个人的面容时，我感到血液在血管中凝固，呼吸在胸腔中停滞。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