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个关于TikTok这个热门话题。说的是“TikTok谈判谁赢了,股权让字节跳动更主动了”。在西班牙中美会谈之后,TikTok的问题在国内引发了极大的争论。
一部分人觉得,TikTok这是被别人给“卖”了,把主权全都给弄丢了,中国在这件事上输得一塌糊涂。他们认为,TikTok作为中国的企业,却在美国的压力下做出让步,这是无法接受的。而另一部分人则认为,现在的这些让步是正常的,是为了换取整个中国经贸谈判中更大的利益,算是一场“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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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我看来啊,这件事中国就是赢了。TikTok的问题其实是由两个关键问题构成的。
先说说第一个问题,现在美国人对整个大数据体系里,中国一家企业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感到不平衡。哪怕没有安全问题,他们也要闹上一闹。这就好比当年马云在中国上市的时候,也遭遇了不少风波。当时,有人觉得马云的公司背后有太多国外大公司和基金持股,担心这成了外国公司主导中国的信息产业。最后,马云在上市过程中把所有的股权决策权都踢掉了,搞了一个合伙制,这事儿才算暂时平息。
现在回到TikTok,美国也是大闹特闹,声称这涉及美国国家安全。特朗普甚至提出了一个方案,干脆让TikTok把控股权卖给美国企业算了。当时争论的焦点是股权要转让一部分,但并不是彻底卖掉。可这股权如果卖掉51%,那问题就复杂了。到底经营团队是继续实施合伙制,还是最后完全被国外控制?控制方到底是谁,是马斯克还是甲骨文?谁来参与这件事?这些都是未知数。所以到目前为止,关于股权问题并没有实质性的最后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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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中国政府在这件事上划下了一条红线,那就是整个知识产权的转让和授权必须经过中国政府批准。七月份这条规定一出来,就注定了即便TikTok想卖股权,也得先找中国政府。就算控股权不在自己手里了,也得由中国政府来审批。中国政府主要管的是知识产权这一块,并没有去干涉谁该控股、控股之后怎么运营、怎么管理这些问题。毕竟,这些问题属于企业运营范畴,中国政府也管不了那么多。这次谈判中,中国政府表示尊重企业的意愿,并没有明确要求企业不许控股或许控股。
在我看来,关于美国企业进入控股的问题,现在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TikTok自己也清楚,在美国,从政府到议会,再到民间,都在呼吁对TikTok进行管控。如果TikTok硬着头皮说坚决不给控股权,那很难坚持到底。中国政府也没有明确表示不能卖股权。所以我认为,现在实际上追加股权而不是把公司卖掉这个方案已经基本确定了。在这个既定条件下,美国才需要跟中国政府谈知识产权的使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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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谈判在知识产权使用问题上非常清晰。中国没有同意卖掉知识产权,而是把所有的知识产权都牢牢抓在手里。但是同意算法可以授权给美国企业使用,信息也可以托管。这就注定了真正的审批权、最后的决定权和未来的决定权都还在中国手里。这怎么能说是出卖主权呢?中国政府在七月份制定相关法律之后,这次的做法非常合理,绝对是赢家。
从知识产权使用这个角度来看,中国赢了。如果中国连算法都不让美国企业使用,那TikTok在美国就只能关门大吉了。但TikTok在美国已经取得了这么大的影响力,中国肯定不希望它关门,而是希望它能够认真经营下去,为中国企业走出国门做出表率。
在这个基础上,下一步关于股权怎么设置、企业怎么管理这些问题,都还有谈判的空间。中国政府划下红线之后,未来的各种审批还在中国手里。所以在未来的谈判过程中,TikTok有着非常明显的主动权。
这个主动权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个方面是股比到底定多少、怎么定。第二个方面是定完股比之后,到底是经营团队继续管理,还是股东介入主导管理。如果是股东主导管理,那TikTok的经营团队可能就会被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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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TikTok无论如何都不会在这个问题上让步,肯定会全力争取。而且中国政府也表态要维护企业的权力,维护国家的主权和企业的利益,这就让TikTok的谈判地位更加明显。第三个方面就是选股东。如果TikTok最后认定让马斯克来控股,那对中国来说也是一件好事。马斯克在全球的影响力巨大,如果他控股TikTok,那TikTok的发展前景将不可限量。要是TikTok分拆上市,那它的市值可能就不是4000亿美元,而是8000亿美元了。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TikTok下一步的谈判还有各种各样的变数。这次马德里谈判给了TikTok更多的主动权。更重要的是,如果这次危机能够顺利度过,又有像马斯克这样的人主导TikTok,那TikTok在全世界的扩张将会迅速膨胀。到时候,TikTok在各个地方的谈判地位都会比美国企业高得多。这对中国企业来说,将是最大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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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kTok未来在全球化的道路上能走得多顺,取决于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在整个TikTok的股权和管理权问题上,现在并没有定论,这不是由中国政府来决定的,而是由企业谈判来决定的。所以不能现在就认为TikTok已经全盘皆输、没戏了。
从这个角度讲,TikTok下一步到底谈成什么样、最后会怎么运营、在全球会怎么扩张,这些都是我们拭目以待的。而这次的谈判,中国政府绝对是赢了。特朗普认为他赢了,因为他觉得能让企业的股权发生变化后继续运营。那就可以算两方政府是双赢吧。至于到底谁赢谁输的股权问题和管理权问题,那是下一步要谈的事儿,大家不要这么早就做否定性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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