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优质图文扶持计划#"手术中"三个红字在走廊尽头闪烁，刺得刘军眼睛生疼。
他坐在冰冷的长椅上，手里紧紧攥着一沓皱巴巴的现金，汗水已经把最外层的百元大钞浸湿了。
七年了，整整七年。
从那个拿不出房租、战战兢兢敲响陈思雨房门的毛头小子，到现在守在手术室外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01
我叫刘军，安徽人，二十九岁那年来到上海。
带着仅有的三千块钱和一个破旧的行李箱，我踏进了这座繁华得让人窒息的城市。
找工作的过程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投了十几份简历，要么石沉大海，要么就是一些待遇微薄的临时工作。
两个月下来，我的积蓄几乎见底。
最要命的是，房租到期了，我却拿不出那八百块钱。
房东陈思雨是个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女孩，长得清秀，说话轻声细语。
她敲门的时候，我正躺在床上发愁，听到敲门声，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
"刘军，开门。"她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出了一丝不悦。
我磨磨蹭蹭地开了门，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陈姐，那个...房租的事..."
"是不是没钱了？"她直接问道，声音里没有嘲讽，只是很平静。
我点了点头，脸红得像猴屁股："我...我再找找工作，下个月一定..."
"算了。"她打断了我的话，"你会做饭吗？会打扫卫生吗？"
我愣了一下："会...会一点。"
"那就这样，你帮我做饭、打扫卫生，房租就先欠着。"她说这话的时候很随意，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使劲眨了眨眼："陈姐，您说什么？"
"我平时工作很忙，没时间收拾房子，也不爱做饭。"她看了看我房间里凌乱的状况，"你收拾得挺干净的。"
那一刻，我差点掉下眼泪来。
从小到大，除了我妈，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谢谢您，陈姐！我一定好好干！"我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
就这样，我开始了和陈思雨的同居生活。
说是同居，其实就是我帮她打理家务，她提供住处和伙食。
陈思雨在一家外贸公司工作，经常加班到很晚。
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她准备早餐，然后出去找工作或者打零工。
晚上她回来的时候，家里总是干干净净的，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
她总是很安静地吃饭，偶尔会夸一句："今天的汤不错。"
一个月后，我找到了一份在工地上干活的工作。
虽然辛苦，但收入还算稳定，每天能有一百五十块钱。
拿到第一笔工钱的时候，我兴冲冲地跑回家，想把房租补给陈思雨。
"陈姐，这是房租钱。"我把钱递给她，"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她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不用了，你继续做饭就行。"
"可是..."我有些不解。
"没什么可是的。"她淡淡地说，"再说，你做的饭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多了。"
我当时还年轻，没想那么多，以为她是觉得我做饭确实不错，所以愿意用房租换我的家务服务。
现在回想起来，也许从那时候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不只是简单的房东和租客关系了。
02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和陈思雨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自然。
每天早上，我会在她的房门外轻轻敲门："陈姐，早餐做好了。"
她总是在十分钟后准时出现在餐厅，穿着整齐的职业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有时候她加班很晚，我会留一份饭在锅里给她热着。
她回来的时候总是悄悄的，生怕吵醒我。
但其实我经常睡不着，听到她开门的声音就会起来："陈姐，我给你热饭。"
"不用了，你睡吧。"她总是这样说。
"没关系，我也不困。"我会坚持把饭热好，看着她吃完才回房间。
那段时间，我在工地上干得很卖力，希望能多赚点钱，有朝一日能够独立租房，不再麻烦陈思雨。
但是陈思雨似乎并不希望我搬走。
有一次，我提到想要自己租房的想法，她沉默了很久才说："你觉得现在这样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太好了。"我有些尴尬，"我觉得自己老是麻烦您不太合适。"
"麻烦什么？"她反问道，"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有人做饭，有人收拾房子，我下班回来就有热饭吃。"
她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但也让我更加不安。
我总觉得自己欠她的太多了，这种不对等的关系让我压力很大。
三个月后，我的收入稳定了不少，每个月能赚到四千多块钱。
我又一次提起补房租的事情，甚至主动提出要搬走。
"你是不是觉得和我住在一起不舒服？"陈思雨突然问我。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
不舒服吗？不，一点也不。
和她住在一起，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温暖。
"不是的，陈姐。"我急忙解释，"我是觉得...觉得自己配不上您这么好的人。"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什么配不配的，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做饭好吃，又勤快，我何乐而不为？"
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也许我对陈思雨的感情，已经超越了感激。
但我不敢多想。
她是大学毕业的白领，住着两室一厅的好房子，而我只是个从农村来的打工仔。
这样的距离，似乎永远都无法跨越。
从那以后，我更加努力地工作，更加细心地照顾家里的一切。
我想用自己的方式，回报她的善良。
每天下班后，我会去菜市场精心挑选最新鲜的蔬菜和肉类。
回到家后，我会仔细清洗每一样食材，用心烹制每一道菜。
陈思雨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有一次她对我说："阿军，你不用这么累的，随便做点什么都行。"
"不累。"我摇摇头，"我喜欢做这些。"
确实不累，因为是为了她。
03
转眼间，我们一起生活了一年多。
我的工作也换了几次，从工地搬运工，到餐厅服务员，再到快递员。
虽然工作内容不同，但有一点从未改变——每天回到家，看到陈思雨的笑脸，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那段时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亲密。
她会在我感冒的时候给我买药，会在我加班很晚的时候等我回来一起吃饭，会在周末的时候和我一起看电视。
有时候我会想，这样的生活和真正的夫妻有什么区别呢？
除了没有那层名分，我们几乎做着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
但我从来不敢表白，甚至不敢有这样的念头。
二十八岁的那年春天，我终于找到了一份稳定的工作——在一家物流公司当司机。
这份工作收入不错，每个月能有六千多块钱，而且还包食宿。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陈思雨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复杂。
"包食宿的话，你是不是要搬到公司宿舍去？"她问。
"还没想好。"我看着她的脸色，心里忐忑不安，"您觉得呢？"
"我觉得..."她停顿了一下，"算了，你自己决定吧。"
那天晚上，我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搬出去吧，觉得舍不得这个温暖的家；不搬吧，又觉得自己不能老是占人家便宜。
第二天早上，陈思雨主动跟我说话了："阿军，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继续住在这里吧。反正你那点房租钱，我也不差。"
"可是..."我想说点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她打断了我的话，"这一年多来，你把家里打理得这么好，我已经习惯了。要是你走了，我还得重新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她的话让我心里一暖，但也让我更加困惑。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对我...有感情吗？
我想问，但不敢问。
我怕问了之后，连现在这种朦胧的美好都会消失。
就这样，我留了下来。
白天开车送货，晚上回家做饭。生活依旧平静而温馨。
但我心里明白，这样的日子不可能永远持续下去。
总有一天，我们要面对现实，要做出选择。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突然，这么残酷。
04
我们一起生活的第三个年头，陈思雨升职了，成了部门经理。
她的收入增加了不少，但工作也更加忙碌了。
经常要出差，有时候一去就是一个礼拜。
每次她出差的时候，我都会感到空落落的。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连做饭都变得没有意义。
但每次她回来的时候，我又会格外兴奋。
提前两个小时开始准备她爱吃的菜，把房子打扫得一尘不染。
她总是很疲惫地推开门，看到满桌的菜肴，脸上会露出疲惫但满足的笑容。
"辛苦你了，阿军。"她总是这样说。
"不辛苦。"我总是这样回答。
有一次，她出差回来得特别晚，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
我等在客厅里，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就立即起身。
她推开门的瞬间，我们的目光相遇了。
那一刻，我看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你怎么还不睡？"她问。
"等你回来。"我如实回答。
她愣了一下，然后说："以后不用等我了，你也要休息。"
"没关系，我不困。"我说着，去厨房给她热饭。
那天晚上，她吃饭的时候格外安静。
我坐在对面，看着她疲惫的侧脸，心里涌起一阵心疼。
"陈姐，你是不是太累了？"我忍不住问。
她抬起头看着我："还好。"
"要不你少出点差吧，身体重要。"我关切地说。
她笑了笑："这是工作需要，没办法。"
停顿了一下，她又说："阿军，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总不能一辈子给我做饭吧？"她的语气很轻，但我听出了一丝不舍，"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庭。"
听到"自己的家庭"这几个字，我的心猛地一沉。
是啊，我今年已经三十岁了，按理说早该结婚成家了。
可是我怎么能告诉她，我的家庭就是她，我的生活就是每天为她做饭？
"我...我还没想过这些。"我支支吾吾地说。
"你应该想想了。"她认真地看着我，"你这么好的人，一定能找到合适的女孩子。"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回响着她的话："你应该有自己的家庭。"
也许她是对的。
也许我真的应该走出这个安逸的避风港，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人生。
但是离开她，我怎么舍得？
05
第四年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我至今难忘的事情。
那是一个周末的下午，我和陈思雨一起去逛超市。
我们就像普通的情侣一样，她挑选商品，我推着购物车跟在后面。
在收银台排队的时候，前面一对年轻夫妻正在为孩子买奶粉。
男人温柔地抱着婴儿，女人在一旁计算价格。
"看他们多幸福。"陈思雨突然说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心里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感觉："是啊。"
"你想要孩子吗？"她突然问我。
这个问题让我措手不及："我...没想过。"
"男人到了这个年纪，应该都想要孩子吧。"她的声音很轻，"有个自己的孩子，延续血脉。"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要孩子吗？当然想。
但前提是要有一个相爱的妻子，要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而我现在拥有的，只是一个美好的错觉。
回到家后，陈思雨变得有些沉默。
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在厨房准备晚餐。
平时她总是会进厨房和我聊几句，但那天她一直没有出现。
吃饭的时候气氛也很安静，我几次想开口说话，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饭后，她主动洗了碗，这在以前是很少见的。
"陈姐，你今天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问。
"没什么。"她擦干手，转身看着我，"阿军，我想和你谈谈。"
她的表情很严肃，让我心里忐忑不安："什么事？"
"我觉得...我们这样下去不太好。"她缓缓地说。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哪里不好？"
"你三十岁了，我也快三十了。"她避开了我的目光，"我们都应该有各自的生活。"
"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急切地说。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她摇摇头，"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会想要结婚成家。到那时候，你怎么向人家解释你现在的生活？"
她说得很有道理，理智得让我无法反驳。但我的心却在流血。
"那你呢？"我鼓起勇气问，"你就不想结婚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我...我的情况比较复杂。"
"什么意思？"我追问。
"算了，不说这些了。"她摆摆手，"总之，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未来的打算。"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想了很久。
也许她是对的，也许我确实应该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
但是我舍不得啊。
舍不得每天为她做饭，舍不得看到她疲惫归来时的笑容，舍不得这个温暖的家。
第二天早上，我做好早餐后敲她的房门，却没有听到回应。
推开门一看，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桌上放着一张纸条："阿军，我去出差了，一个礼拜后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一个礼拜，她从来没有出过这么长时间的差。
我拿着纸条，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06
陈思雨这次出差确实去了一个礼拜，但回来后明显变了。
她话更少了，经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发呆。
吃饭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我做的菜几乎动都不动。
"陈姐，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问。
"没事，就是工作压力大。"她敷衍地回答。
但我能看出来，她的脸色很差，人也瘦了不少。
又过了半个月，她终于告诉了我真相。
那天晚上，她把我叫到客厅，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阿军，我有件事要告诉你。"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心里一紧："什么事？"
"我...我生病了。"她低下头，"上次出差不是工作，是去医院做检查。"
听到这话，我感觉天都塌了："什么病？严重吗？"
"医生说需要手术，费用可能要二十多万。"她的眼圈红了，"我保险能报销一部分，但自己还要承担十几万。"
二十多万！
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对我来说更是天文数字。
"什么时候手术？"我问。
"医生建议越快越好。"她擦了擦眼角，"我已经向公司请了长假。"
"那...那我怎么办？"我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她都病成这样了，我还在担心自己的住处问题。
陈思雨看着我，眼神里有失望，也有理解："你可以搬出去了，我会把房子卖掉筹钱治病。"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急忙解释，"我是说，我能为你做什么？"
她摇摇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这些年来，多亏了你，我才过得这么舒心。"
"陈姐，你别这样说。"我的眼圈也红了，"这些年是你照顾我，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流落街头了。"
那天晚上，我们聊了很久。
她告诉我病情的详细情况，告诉我治疗的方案，也告诉我她对未来的担忧。
"阿军，我可能撑不过这一关。"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出了绝望，"如果真的不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胡说什么！"我激动地站起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万一呢？"她苦笑道。
"没有万一！"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不允许你有事！"
从那天开始，我开始四处打听治疗的办法，四处借钱。
我把自己这几年攒下的三万块钱全部拿了出来，又找朋友借了两万块。
但这点钱对于二十万的医疗费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我去找了高利贷，但他们要的利息高得吓人。
我去找了银行，但没有抵押物根本贷不到款。
眼看着陈思雨的病情越来越重，我心急如焚。
07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我开货车的时候出了一起小事故，撞到了一辆豪车的尾部。
车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昂贵的西装，一看就是有钱人。
我以为这下完了，光修车费就够我喝一壶的。
没想到那个男人很通情达理，没有狮子大开口。
我们协商后，我赔了他八千块钱了事。
但在交谈中，他了解到了我的情况，主动提出可以借钱给我。
"你这个小伙子不错，有责任心。"他拍拍我的肩膀，"我可以借给你十万块钱，不要利息，但你要写欠条，三年内还清。"
十万块钱！虽然还不够全部的医疗费，但已经能解燃眉之急了。
我激动得差点跪下来："大哥，您真的愿意借给我？"
"一个男人为了心爱的女人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值得帮助。"他笑着说。
"她...她不是我女朋友。"我有些尴尬。
"不是女朋友？"他愣了一下，"那你为什么这么拼命？"
我想了想，说："因为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他点点头："这样的感情更珍贵。"
有了这十万块钱，加上陈思雨自己的积蓄和保险，手术费总算凑齐了。
手术安排在一个周三的上午。我请了假陪她去医院。
在手术室门口，她拉着我的手说："阿军，如果我出不来了..."
"不许说这种话！"我打断她。
"听我说完。"她的手很冷，"如果我出不来，你要答应我，好好生活，找个好女孩结婚。"
我摇摇头："我不听，你一定会没事的。"
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被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这是我人生中最漫长的六个小时。
我坐在走廊里，手里攥着那沓皱巴巴的现金，那是剩下的医药费。
一分一秒都像过了一个世纪。
终于，手术室的门开了。医生走出来，脱下口罩。
"手术很成功。"他说，"但后续还需要化疗，费用大概还要五六万。"
听到"成功"两个字，我差点瘫倒在地上。
陈思雨被推进了重症监护室。
透过玻璃，我看到她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着各种管子。
那一刻，我发誓要好好照顾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08
陈思雨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才转到普通病房。
当她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床边憔悴不堪的我。
"阿军..."她的声音很虚弱。
"我在。"我握住她的手，"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你会完全康复的。"
她看着我，眼中有复杂的情绪："你怎么瘦成这样？"
确实，这几天我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也没怎么睡觉，人瘦了一圈。
"没事，等你好了我就胖回来了。"我开玩笑说。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每天都守在医院里。
白天陪她聊天，晚上就睡在病房里的陪护椅上。
她的朋友和同事也来看过她，但没有人像我这样日夜不离地陪伴。
"阿军，你回去休息吧。"她经常这样对我说，"医院里有护士照顾，你不用这么累。"
"我不累。"我总是这样回答，"再说，护士哪有我细心？"
确实，我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每天早上去买她爱吃的早餐，中午和晚上也是精心搭配的营养餐。
她胃口不好的时候，我就一勺一勺地喂她。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陪她聊天或者看电视。
病房里的其他病友都羡慕她有这么好的男朋友，她总是不解释，只是淡淡地笑笑。
一个月后，她可以出院了。
医生说后续还需要定期复查和化疗，但病情已经得到了有效控制。
回到家的那天，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环顾四周。
"还是家里舒服。"她感慨道。
"是啊。"我正在厨房准备她的营养餐，"以后你就安心在家养病，什么都不用管。"
"阿军。"她突然叫我。
"怎么了？"我从厨房探出头。
"过来坐。"她拍拍身边的位置。
我擦干手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她认真地看着我。
"说什么辛苦，应该的。"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不是应该的。"她摇摇头，"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关系，你没有义务这样照顾我。"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有些难过："在我心里，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她愣了一下，眼圈开始发红："阿军..."
"怎么了？"我紧张地问。
"我..."她的声音开始颤抖，"我有件事一直没有告诉你。"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什么事？"
"其实..."她深吸了一口气，"其实七年前，我之所以让你用做家务抵房租，不是因为缺钱或者懒得做家务。"
我愣住了："那是为什么？"
她看着我的眼睛，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是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