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4人合伙买辆奔驰车,每天换着开,3月后一人出车祸其他人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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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陈默,这笔钱,一分都不能少!你现在就给我们写欠条!”

4S店嘈杂的维修接待室里,王帅的咆哮声,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震得空气都在嗡嗡作响。

“没错!车是你撞的,责任是你全责,这笔钱,就该你一个人出!”

一旁的周浩,眼神冰冷,一把推在陈默的胸口。

陈默被推得一个踉跄,后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胸口传来一阵闷痛。

他看着眼前这三个所谓的“好兄弟”,他们脸上没有一丝一毫对自己伤势的关心,只有因为金钱损失而扭曲的、狰狞的愤怒。



01

这个不平等的联盟,始于一个炎热的夏夜,和四杯廉价的扎啤。

“我受够了!”

王帅把酒杯重重地墩在桌上,泡沫四溅。

“开着那辆破电瓶车去见客户,人家保安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贼!这单子能谈下来才怪了!”

我和周浩、李军,三个人沉默不语,但都心有戚戚。

我们四个,是大学睡一个寝室的兄弟,毕业后,又像四条沙丁鱼,一起挤在这个两室一厅的合租房里。

每天被地铁的人潮挤成相片,在格子间里被老板骂得狗血淋头,回到家,还要为谁洗袜子、谁倒垃圾而争吵。

我们不甘心,我们都憋着一股劲,想要在这座巨大的城市里,活出个人样。

“兄弟们,我有个想法。”王帅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狂热的光,“我们单打独斗,什么时候才能出头?我们得学会包装自己!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我们得有辆车!一辆能镇得住场面的车!”

“车?”周浩推了推眼镜,冷静地分析,“我们四个,谁的存款超过五位数了?买个二手捷达都费劲。”

“谁说要买捷达了?”王帅的声调高了八度,“要买,就买奔驰!最起码,也得是辆C级!”

我们三个人,都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你们听我说完!”王帅压低了声音,像个在策划一场战役的将军,“我打听过了,一辆开了三四年的二手奔驰C级,大概二十万出头就能拿下。我们四个,凑一凑,绝对有希望!”

他的这个提议,像一颗石子,在我们沉寂的心湖里,激起了巨大的涟漪。

奔驰。

那不仅仅是一个汽车品牌,它是一个符号。

它代表着成功、体面、实力,代表着我们能走进更高档的会所,见到更优质的客户,结识更漂亮的姑娘。

它代表着,我们渴望成为的那种人。

那个晚上,我们聊了很久。

最终,梦想压倒了理智。

在一个小小的、油腻的烧烤摊上,我们四个平均月薪不到八千的年轻人,草率地,成立了这个“奔驰联盟”。

然而,在凑钱的环节,第一个裂痕,就出现了。

王帅家境稍好,工作两年也攒了些钱,他一咬牙,拿出了八万。

周浩,我们中最精明算计的一个,在反复评估了风险和收益后,拿出了六万。

性格最老实、也最没主见的李军,掏空了家底,凑了四万。

轮到我,陈默,我窘迫得无地自容。

上个月,我刚把一大笔钱寄回家,给父亲做手术。我翻遍了所有银行卡和手机钱包,能拿出来的,只有两万块。

当我在饭桌上,报出这个数字时,空气瞬间安静了。

王帅和周浩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悦和犹豫。

是老好人李军,出来打了圆场:“哎呀,都是自家兄弟,陈默家里什么情况,我们又不是不知道。算了算了,就这么定吧。”

王帅沉吟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但说出的话,却像一根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行,那就这样。不过,丑话说在前面,这车,我们三个占大头。大家心里,都要有点数。”

我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感激涕零地点头,像一个被特许入会的、卑微的见习生。

就这样,我们用四份拼凑起来的、大小不一的梦想,买下了那辆二手的白色奔驰。

拿到车钥匙的那天,我们四个人像孩子一样,在车里欢呼雀跃。

我们制定了严格的轮流开车计划,周一王帅,周二周浩,周三李军,周四归我,剩下的日子,谁有急用谁提前在群里申请。

那一刻,我们都天真地以为,这辆“战车”,将载着我们四兄弟,驶向一条金光闪闪的康庄大道。

02

然而,蜜月期,比我们想象中要短暂得多。

那辆奔驰,并没有成为我们兄弟情谊的“粘合剂”,反而像一面精准的“照妖镜”,照出了每个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一面。



王帅,作为出资最多的“大股东”,理所当然地,把自己当成了车子的唯一主人。

他常常在不属于他的日子里,强行占用车辆。

“喂,李军,今天车我开一下,约了个重要客户(一个很正的妹子)。”

“陈默,你今天没什么事吧?把车钥匙给我,我晚上有个局。”

他的理由总是那么冠冕堂皇,我们无法拒绝。

因为我们心里都清楚,这辆车,与其说是我们四个人的,不如说是他王帅的。我们三个,更像是陪着太子读书的“伴驾”。

周浩,则把他的精明算计,发挥到了极致。

他用Excel,做了一张无比详细的“奔驰C级共享费用明细表”,精确到每一公里的油耗、每一次洗车的费用、甚至每一张停车的罚单。

然后,每个月底,他会把这张表发到群里,进行“财务清算”。

“@王帅,你这个月超里程150公里,油费补缴112.5元。”

“@李军,你上次右转不小心蹭到了轮毂,补漆花了300,这笔钱要从你的‘维修基金’里扣。”

而对我,他则更加“严格”。

“@陈默,你上周开车,是不是猛踩油门了?百公里油耗比我们都高了快一个点。你只出了两万块钱,开起车来倒是一点不心疼啊。开车小心点,这车要是磕了碰了,你可赔不起!”

看着群里这些冰冷的文字,我常常感到一阵窒息。

每一次轮到我开车,我都像是捧着一个定时炸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生怕一点小小的失误,就会招来他们的埋怨和指责。

这辆车,没有给我带来丝毫的体面和自信,反而让我在这份所谓的“兄弟情”里,活得越来越卑微。

它像一个昂贵的标签,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的贫穷,和我的“不配”。

03

灾难,是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周四降临的。

那天轮到我开车。

公司一个我跟了近半年的项目,在签约的节骨眼上,突然出了纰漏。

客户在电话里大发雷霆,限我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带着修改好的方案,出现在他办公室里。

我心急如焚,一路上,不停地看表。

雨刮器在眼前疯狂地摆动,也刮不尽倾盆而下的雨水和内心的焦虑。



在经过一个没有红绿灯、但有“减速让行”标志的十字路口时,我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归心似箭的我,满脑子都是客户的咆哮和领导的责骂,我下意识地,忽略了那个标志,脚下的油门,没有丝毫松懈。

就在我冲到路口中央的瞬间,一辆黑色的本田,像一头沉默的野兽,从我的右侧,猛地撞了上来。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剧烈的冲击力,我的头狠狠地撞在了侧窗玻璃上。

安全气囊在我眼前“轰”然炸开,白色的粉末和刺鼻的火药味,瞬间充满了整个车厢。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静音键。

我头晕目眩,耳中只有一阵持续不断的、尖锐的蜂鸣。

等我挣扎着,从混沌中回过神来,我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奔驰车的整个右侧车头,已经面目全非,像一张被揉烂的废纸。

破碎的大灯,裸露的线路,凹陷的引擎盖,都在无声地控诉着刚才那场撞击的惨烈。

雨水,顺着破碎的车窗,灌了进来,冰冷地,打在我的脸上。

我颤抖着手,摸了摸额头,一片温热的、黏腻的液体。

是血。

我坐在驾驶座上,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我知道,我闯下了弥天大祸。

我毁掉的,不仅仅是一辆奔驰车。

更是那个由四份不平等的友谊和金钱,所构筑起来的,脆弱不堪的“兄弟联盟”。

04

交警很快赶到了现场。

勘查,拍照,问询。

最后的结果,没有任何争议。

我没有遵守路口的让行规则,负事故的全部责任。



我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麻木地在事故责任认定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我们四个人的微信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我不敢打电话,我怕听到他们的声音。

“兄弟们,对不起。我开车,出车祸了。车撞得很严重,是我的全责。”

消息发出去后,群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没有人回复。

那漫长的十分钟里,我感觉自己像是沉在冰冷的海底,每一秒,都是煎熬。

终于,手机响了。

是王帅打来的。

我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

“陈默!”

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关切,不是问候,而是一声压抑着极致怒火的咆哮。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老子八万块钱扔进去了,不是让你这么糟蹋的!”

我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半个小时后,他们三个人,打车赶到了现场。

我正坐在湿漉漉的马路牙子上,额头上的血,已经被雨水冲开,和雨水混在一起,流过我的脸颊。

我狼狈得,像一条丧家之犬。

他们来了。

他们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他们像三头被激怒的狮子,径直冲向了那辆撞毁的奔驰车。

王帅一脚狠狠地踹在还算完好的轮胎上,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周浩则拿出手机,对着车损的部位,疯狂地拍照,嘴里念念有词:“完了,这下全完了,大灯、叶子板、保险杠、引擎盖……这得多少钱啊……”

只有老实的李军,犹豫了一下,走到我面前,递给我一张纸巾,小声说了一句:

“陈默,你……你没事吧?”

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王帅的怒吼声所淹没。

“他能有什么事!你看他活蹦乱跳的!有事的是车!是我们的钱!”

王帅转过身,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活生生地把我吞下去。

“陈默,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今天这车,是你撞的,所有的损失,必须你一个人承担!”

周浩也走了过来,一把推在我的胸口,眼神冰冷得像一把刀子:

“你知道修好这个车头要多少钱吗?你知道这次出险,我们明年的保险要涨多少钱吗?这些钱,是你该负的责任!是你欠我们三个的!”

那一刻,我彻底明白了。

在他们眼里,我不再是兄弟。

我是毁掉了他们共同财产的“罪人”。

是一个欠了他们一笔巨款的,“债务人”。

05

4S店的维修接待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们四个人,和对方那位同样倒霉的车主,坐在沙发上,谁也不说话。

王帅和周浩,像两个监工一样,一左一右地“看管”着我,生怕我跑了。

很快,维修顾问拿着初步的定损单,走了过来。

“先生,您好。这辆奔驰的维修方案我们初步定了一下,更换原厂配件的话,费用大概在……十万元左右。”

十万!

这个数字,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击中了我们四个人的心脏。

王帅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周浩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陈默!”王帅猛地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句地吼道,“你听到了吗?十万!这笔钱,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们写欠条!”

“我……”我张了张嘴,声音干涩,“我没那么多钱……”

“我管你有没有钱!”周浩也站了起来,咄咄逼人,“车是你撞的,责任是你全责,你就得负责到底!卖房子卖血,也得把这笔钱给我们凑出来!”

我看着他们那副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的嘴脸,感到一阵巨大的悲凉和屈辱。

我准备认了。

我准备拿起那支仿佛有千斤重的笔,签下那张将彻底压垮我人生的欠条。

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维修经理,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打断了我们的争吵。

“几位先生,麻烦先安静一下!你们吵架解决不了问题!我现在需要车辆的机动车登记证,也就是那个绿本,来核对车架号和发动机号,才能正式开具维修单,走保险流程!”

“绿本在哪?”王帅冲着周浩吼道。

我们四个人里,一直都是最精明的周浩,负责保管所有的车辆文件。

周浩从他随身的公文包里,一把抽出那个文件袋,又从文件袋里,抽出那本绿色的小本子,“啪”的一声,没好气地,狠狠地摔在了接待室的桌上。

他摔的力气很大。

就在本子落在桌上的那一瞬间,一张被折叠成小方块的、已经有些发黄的便签纸,从本子的夹层里,被震了出来。

离得最近的李军,下意识地弯腰,把它捡了起来。

他以为是什么不重要的收据,随手就想展开。

只看了一眼,李军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中,瞬间僵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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