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刚坐上运营主管的位子没5个月,椅子还没捂热,同事许曼休完产假回来了。
她一回来,领导李峰就把我叫进办公室,关上门,语气沉重地说:“苏晴,许曼的位子得还给她,你得理解。”
我愣住了,想到自己熬夜加班把项目从烂摊子救活,才换来这任命书,心里像被泼了冷水。
李峰看我没吭声,压低声音:“要么你主动让点资源给她,要么就得从基层干起。”
许曼站在门外,笑得温和,却让我觉得冷。
我攥紧手里的数据报表,平静地说:“王总,位子是我的业绩换来的,凭什么让?”
01
我坐在运营主管的位子上才5个月,椅子还没坐热乎,许曼就休完产假回来了。
一早,她刚到工位,电脑还没开,部门老大李峰就把我叫进了小会议室。
玻璃门一关,外头那些好奇的眼神全被挡住了。
李峰四十五岁,头发稀疏,额头亮得能反光,他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副要好好谈心的样子:“苏晴,许曼回来了,你应该听说了吧。”
我点点头:“听说了,早上还跟她寒暄了两句。”
他“嗯”了一声,语气拉得老长:“你也知道,她这个岗位,本来就是她的。现在产假结束了,公司得按规定让她回原职。”
我心里一沉,但面上没露什么情绪:“李总,我现在是运营主管,任命是您和人事部一起批的,还有正式邮件呢。”
四个月前,许曼查出怀孕,孕反得厉害,提前休了产假。她留下的项目是个没人想碰的烂摊子,复杂又费力,数据还一塌糊涂。李峰找到我,说只要我能把这项目救活,主管的位子就是我的。
我带着小组没日没夜干了四个月,重新梳理了数据逻辑,优化了投放渠道,项目数据涨了四倍,成了部门标杆。我也顺理成章拿到了任命书,薪水也涨了一截。
现在,许曼回来了,李峰却开始跟我讲“规定”。
他见我不吭声,换了副语气:“苏晴,你干得不错,大家都看在眼里。可咱们是个团队,得讲点人情味,许曼刚当妈,不容易啊。”
我差点笑出声。讲人情?当初把烂摊子丢给我时,怎么没见他讲人情?
我看着他,平静地说:“李总,讲人情和让位子是两回事。我的任命合规,业绩摆在那儿。如果公司觉得我干得不好,可以走辞退流程,给我N+2的补偿。”
李峰脸色一僵:“这话怎么说的?谁说要辞退你了?”
他敲敲桌子,声音硬了点:“我跟你直说了,许曼是原编制,你是临时代理上来的。咱们有规矩,‘人走位留’,人回来了,位子得还。”
我盯着墙上的业绩图,那条曲线是我和团队熬了无数夜换来的。我说:“李总,这条线是我一根根头发掉出来的,是我手上的老茧磨出来的。”
“晴晴,别这么较真,位子是公司的,又不是你家的。”许曼不知啥时候推门进来了,穿着件修身的裙子,产后恢复得跟没生过似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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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进来,李峰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赶紧起身:“许曼来了,快坐,我们正聊这事儿呢。”
我没看她,眼睛还盯着李峰,手心冒汗,但眼神没乱:“公司的东西,就得按规矩来。”
人情是刀,制度是盾,我可不想当砧板上的鱼。
02
那天部门例会,气氛怪得不行。
李峰在会上又提了“团队合作”和“岗位轮换”的想法,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该主动让位。
会后,我在茶水间接水,许曼端着杯子跟了过来。
茶水间没人,她凑近我,声音低得像耳语,还带着点笑:“苏晴,你现在的成绩,多少靠了我之前打的底子。没有我的用户数据,你拿啥做增长?”
我看着她,妆化得精致,哪有半点新手妈妈的疲惫。我把水杯放下,说:“你的底子?那套老系统漏洞百出,我全推倒重做了。你要不信,咱可以拉后台数据,看看我接手后,模型和活跃度涨了多少。”
她脸上的笑僵了一下,挑挑眉:“你真要撕破脸?”
我端起杯子:“是你先挑的事。”
别人总说“给个面子”,可我的面子,全写在每月的KPI报表上,清清楚楚,一点不含糊。
回到家,一开门就闻到一股红烧肉的香味。
婆婆张桂兰从厨房探出头,看到我,脸上的笑淡了点:“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
饭桌上,我六岁的女儿陈小溪正兴奋地给爸爸陈浩展示幼儿园画的画。
陈浩一边敷衍地说“宝贝真厉害”,一边拿眼角瞄我。
婆婆把一盘菜推到我面前,装作随口一提:“晴晴啊,我今天碰见许曼她妈了,说她家曼曼回去上班了。女孩子,别在工作上太拼,太硬了不好看。”
我夹了块肉,嚼了两口,说:“妈,工作不是拼,是我的立身之本。”
“啥立身不立身的,”婆婆撇嘴,“人家许曼刚生完孩子,身体还虚着呢,你们同事一场,又是老邻居,得多照顾她。听说你们为了个位子闹得不愉快?”
消息传得真快。
我把女儿贴在冰箱上的画扶正,淡淡地说:“照顾她,不等于把我的位子拱手让人。”
“你这孩子咋这么犟!”婆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声音高了:“人家生孩子多辛苦,回来你让人家回原位怎么了?你就不能大方点?”
陈浩一看不对,赶紧打圆场,伸手想拍我肩膀,被我侧身躲开。
他讪讪地收回手,劝道:“老婆,妈也是为你好。你先忍忍,等许曼适应了,那个位子迟早还是你的,别为这点事闹僵了。”
我看着他,笑了:“行啊。你把咱这套婚房过户到我名下,我就忍。”
这房子是婚前他们家买的,只写了陈浩的名字。
他愣住,脸红得像猪肝:“你……这扯哪儿去了?完全两码事!”
“哪儿两码事了?”我收起笑,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我让出事业,先拿你的诚意出来,站到我这边。”
这顿饭,吃得谁都不痛快。
03
夜里,女儿睡得不踏实,老是翻身。
我起来给她盖好被子,坐在床边,打开了笔记本。
我翻出邮箱里的邮件,找到四个月前李峰发来的“代任转正承诺”,还有人事部确认我职级和薪资的邮件,以及每个月项目奖金的记录。
我把这些整理好,存进加密云盘,做完这些,我打开手机录音,放在床头柜上。
明天,我要跟李峰来一场正式的单聊。
早上,我比平时早了四十分钟到公司。
走进李峰办公室时,他正端着杯红枣茶,悠闲地看着窗外。
“李总,我想跟您谈谈。”
他转过身,示意我坐下,脸上挂着老一套的和气笑:“苏晴啊,昨天的事儿,想通了没?”
我没坐,站在他桌前,直截了当:“李总,关于主管的位子,我的态度没变。这是公司正式任命的,我不接受任何口头调动。”
他脸上的笑淡了:“苏晴,公司培养个干部不容易,你得顾大局。你和许曼这点事儿,搞得团队气氛这么僵,值吗?公司要的是平衡,不是内耗。”
我递上打印的任命邮件和绩效报告:“平衡,不是牺牲一个合规且有业绩的任命。如果许曼想要这个位子,咱可以公开竞聘,谁的方案好,谁上。”
李峰脸色彻底冷了。
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身体前倾,声音压得低低的,像警告:“苏晴,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你主动提出个让许曼满意的方案,比如分点项目资源给她,让她平稳过渡。要么你就从这个位子上下来,重新开始。”
我盯着他,一字一顿:“补偿谁?”
他被我问得一愣,含糊道:“当然是……许曼,她毕竟刚回来……”
“她休产假,公司发着津贴,保着合同,这是法律给的福利,不是她要求额外补偿的筹码。而我,接手烂摊子,做出成绩,升职是公司给的回报。现在,你要拿我的回报去补偿她的福利?”
他不吭声了。
当“平衡”变成一把刀,我得让拿刀的人看清楚,这刀也会割伤他自己的手。
04
年会前的准备期,运营部忙得像打仗。
我接了个最棘手的项目——一个全新品牌的全国投放计划。
这项目涉及的流量渠道乱得像麻,预算还卡得死紧,之前的负责人试了5个月,数据惨不忍睹,亏得一塌糊涂。
我把自己关在会议室,带着两个组员,没日没夜地分析数据、建模型。
组员王静是数据分析师,也是我在公司少数能聊得来的朋友。
她看着我画的投放结构图,半夜给我发消息:“晴姐,你这模型太强了,把之前所有的流量漏洞都堵死了。这次肯定能行。”
项目上线第一周,数据就炸了。
投资回报率超预期,连大老板都在高管群里点了名表扬。
周一例会上,李峰把我的复盘PPT投到大屏幕上,清清嗓子,满脸得意地开始总结:“这次全国投放的成功,靠的是咱们团队的积累和努力,是大家齐心协力的成果。”
他讲了足足一刻钟,从头到尾没提我一个字。
好像这个翻盘的项目,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静静地听着,直到他要翻下一页,我举了手。
全场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李总,”我站起来,声音不大但清楚,“这份报告的第四页到第九页,流量模型和风险规避方案,是我一个人完成的。所有数据推演和迭代记录,我的电脑里都有备份。我觉得,‘团队积累’这词儿,用在这儿不太合适。”
会议室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李峰拿着翻页笔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凝住了。
他大概没料到,我会当着全部门的面,给他来这么一出。
共享成果不是抹杀名字,把别人的功劳说成集体的,那不叫团队精神,那叫偷抢。
05
家里比公司还压抑。
那天晚上,陈浩破天荒地主动洗了碗。
婆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边看边对我阴阳怪气:“哟,现在可真是新时代了,女人比男人还厉害,家里的事都不用管了。”
我没搭理她,拿出电脑准备加班。
陈浩擦完手,走过来坐下,犹豫半天,才开口:“老婆,你今天在会上,是不是太冲动了?当着那么多人让李总下不来台,他以后还怎么带你?”
我敲键盘的手停了,抬头看他:“他抢我功劳的时候,想过以后怎么带我吗?”
婆婆听见,立马把电视声音关小,插话进来:“啥叫抢功劳?领导用你的方案,那是看得起你!你咋这么不识好歹?许曼多会来事,见人就笑,不像你,整天板着脸,跟谁欠你钱似的。”
“妈,”我合上电脑,转身正对她,“许曼会来事,所以她就能心安理得回来抢我的位子?”
“啥叫抢?那本来就是她的!”婆婆声音拔高。
“我再说一遍,她休假前是运营专员,不是主管。主管是我凭成绩挣来的。”
“你……”婆婆气得说不出话,拍着大腿,“我不管!许曼刚生完孩子,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也是当妈的,就不能多体谅体谅?”
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胃里一阵抽痛。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我替她干最累的活,把项目救活了,她回来就想摘果子,这也是当妈的逻辑?”
婆婆被我问住,嘴硬道:“那不一样!我年轻那会儿,谁不是让一步就海阔天空?”
我笑了:“妈,你年轻时,谁让你过一步?是我公公吗?”
旁边的公公陈国强低头看报纸,装没听见。
陈浩赶紧和稀泥:“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妈也是为你们好,希望你们在单位里和和气气的。”
“为我们好?”我看着他,“不,是为了你们陈家的面子,怕我这媳妇在外面落个‘不饶人’的名声,给你们丢脸。”
让我懂事的人,从来没问过我,心里的伤口疼不疼。
06
没几天,人事部的刘芳给我发来一封邮件,标题是《关于苏晴女士岗位调整的沟通函》。
我点开一看,措辞模棱两可,满是官腔,核心就一句:经过管理层评估,建议许曼回运营主管岗,我保留主管职级,调去新设的“创新业务小组”。
这小组,说白了就是个没资源、没预算、没考核的边缘部门,摆明了是把我踢开。
我盯着邮件看了十分钟,然后直接回了。
“刘经理,您好。根据我的劳动合同和公司任命通知,我的岗位是运营主管,职级和岗位挂钩。如需轮岗,请提供书面明确的轮岗计划、岗位职责和考核标准,否则我不同意调整。”
我没抄送李峰,直接抄给了法务部的张丽。
张丽是我入职时认识的朋友,为人耿直,最烦流程上的猫腻。
我不是为难人事,我是想让每个字都落在纸面上,清清楚楚走路,而不是让人情关系开着车碾过来。
刘芳很快回了一句:“这是李总和上层的意思,我只是执行。”
典型的甩锅。
我不回她,把劳动合同、任命通知和所有绩效邮件打包,发给了张丽,请她从合规角度评估这次调整的风险。
事情在公司里开始发酵。
许曼在部门大群里频繁发言,话术很巧妙,从不直提岗位的事,而是聊育儿心得,感慨当妈的不易,字里行间暗示她需要这份工作来稳定生活。
“我回公司,不求啥特殊待遇,只求个公平。毕竟,这项目我以前也花了不少心血。”她在群里发了这么一句,后面加了个“努力”的表情。
很快,几个同事跟风回复:“曼姐加油!”“支持曼姐!”
我看着那些名字,心里有数,全是李峰一手提拔的。
我没在群里吭声,私聊了个关系还行的同事,问:“是李总让你们这么说的?”
对方沉默半天,发了个“唉”,然后说:“晴姐,李总就是……暗示我们多支持许曼,说她刚回来,需要点团队温暖。”
我回了句“谢谢”,把聊天截了图。
证据又多了一份。
07
心口堵得像塞了团湿棉花,我提前下班去幼儿园接女儿。
陈小溪看到我,高兴地扑过来,抱着我的腿不放。
我把她送到楼下邻居赵阿姨家。
赵阿姨是退休老师,心眼好,喜欢小溪,我加班晚时,她常帮忙看孩子。
“晴晴,脸色咋这么差?跟单位里闹矛盾了?”赵阿姨给我倒了杯水。
“没啥,小事。”
“我可听说了,”她压低声音,“都说你占了个刚休产假同事的位子,人家回来要,你还不给,闹得挺僵。”
我捏着杯子的手一紧,指节发白。
流言都传到小区了,婆婆那张嘴,功劳不小。
晚上回家,婆婆果然又提这事:“你看看,现在邻居都在背后说你不近人情,欺负个刚生孩子的女人。”
陈浩也皱眉:“老婆,是不是有点过了?名声不好了。”
我没说话,走到门口,“砰”地把门关紧,反锁。
我转身看着他们俩:“既然他们爱说,那就让他们听清楚点。”
我不怕别人嚼舌根,说得再难听我也不在乎。
我怕的是,有一天连我自己都听不清,我到底在坚持啥。
08
我发现许曼休假期间跟高层通过邮件,夸大她对项目的贡献,试图影响决策。
我还无意听到同事闲聊,说许曼许诺李峰分享一个副项目的利益,像是暗中交易。
这些线索我都整理好,存进云盘,为以后可能的大战做准备。
为了进一步巩固证据,我联系了个跳槽到竞品公司的老同事,问她类似职场纠纷的处理办法。
她建议我找劳动律师看看,还提醒我可以要求公司开绩效评审会,公开评估我的贡献。
我悄悄咨询了个律师,把我的合同和任命文件给他看了。
他告诉我,公司降职得有高层批文,李峰直接调岗明显违规,这是个突破口。
我立刻向人事部提交了申请,要求召开评审会,让李峰把调岗理由摆到明面上。
这招让李峰有点措手不及,他没想到我会这么硬。
与此同时,我在部门里推了个导师计划,教新人数据分析的技巧。
这不仅帮我拉拢了几个中立同事,也让许曼的“拉人情”策略显得有点单薄。
我还翻到许曼以前的项目日志,里面记录了她系统里的好几处错误。
这些错误就是她所谓“打底子”的证据,我保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
09
许曼变本加厉,在公司搞了个自费的团队聚餐,带了自制的点心,分给大家。
她在饭桌上讲当妈的辛苦,句句不提我,却暗指“有些人太争强好胜”。
这招让几个同事更同情她,群里支持她的声音又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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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直接反击,而是发起了一个优化工作流程的项目,减轻大家的重复劳动。
这让我赢得了几个过劳同事的好感,团队的风向开始有点变。
我还发现有个小群,里面是许曼的几个支持者在协调怎么发消息捧她。
我把群聊截图发给了张丽,作为她可能搞“团队霸凌”的证据。
家里,婆婆的压力也没停过。
她又请了许曼的妈来家里,俩人在邻居面前数落我“自私”。
小区里开始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甚至有邻居当面冷嘲热讽。
我没跟他们吵,而是去小溪的幼儿园当了志愿者,组织了个捐书活动。
这让我在家长群里得了不少好评,多少压住了点流言。
我还开始悄悄存钱,想买套小房子,给自己和小溪留条后路。
晚上,我给小溪写了封信,存在云盘里,等她长大再看。
信里我说,妈妈不是为了争,是为了让她知道,公平得靠自己去守。
10
年底的绩效面谈,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拿着全年A级的项目数据走进李峰办公室,他却慢悠悠地说,我的年度绩效只能给C。
“为啥?”我问。
“苏晴,你的业务能力我认。”他摊手,一脸无奈,“但绩效不光看业务,还看团队协作。你跟许曼的事,搞得团队气氛很差,好几个同事都跟我反映,部门分裂了。作为主管,你得负责任。”
我气得笑了:“李总,你的意思是,你挑起我和许曼的矛盾,然后用这矛盾扣我绩效?”
他像被踩了尾巴,声音猛地拔高:“啥叫我挑起?我是在解决问题!是你自己不配合!”
“我咋不配合了?我要求按制度办事,错了吗?”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我给过你机会了,年前绩效就这样。年后,公司会有人事调整,你的晋升,我还会考虑。”
又是画饼,又是威胁,组合拳打得挺顺。
我看着他油腻腻的表情,耐心彻底没了。
我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李总,我不想谈虚的晋升,我现在只想谈合规。”
说完,我从包里掏出那支录音笔,“啪”地放在桌上,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出他清晰的声音:“……要么你主动提出个让许曼满意的方案……要么你就从这个位子上下来,重新开始……”
李峰的脸色,瞬间白得像纸。
你要拿我当垫脚石,最好先掂量掂量,这石头会不会砸了你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