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香煎牛排的滋滋声中，我正将最后一道菜端上餐桌，门铃突然响起。
还没等我放下盘子，婆婆王秀兰已经用备用钥匙开门进来，脸色铁青地扫视着满桌的菜肴："苏雅，你这个不懂事的东西，自己在家大鱼大肉，你大嫂一家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01
我叫苏雅，今年三十岁，在一家顶级投资公司担任执行董事。八年前从北大光华管理学院MBA毕业后，我一路打拼，如今月薪十六万。
这个数字在很多人眼里或许难以置信，但对于我这样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管理着数十亿资金的人来说，这是应得的回报。
我和老公陈远结婚三年了，他是一家互联网公司的技术总监，月薪也有五万多。我们在北京三环内有一套贷款房，虽然每月还贷两万，但日子过得还算舒适。
陈远有个哥哥陈明，比他大三岁，早年做小生意，去年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大嫂刘燕本来就没工作，现在更是天天在家唉声叹气。
婆婆王秀兰退休前是小学教师，一直重男轻女，对大儿子一家格外偏心。公公陈父是个老实的退休工人，在家里基本没什么话语权。
这个周末，陈远去深圳出差，我本想给自己做顿好的犒劳一下。没想到婆婆会突然杀到，而且一进门就是这种态度。
"妈，您先坐下，有话慢慢说。"我强压着不悦，给她倒了杯茶。
婆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茶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我就直说了，你大哥家现在困难，你们两口子收入这么高，每个月给他们十万块钱，帮他们渡过难关。"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妈，您说多少？"
"十万！"婆婆理直气壮地说，"你一个月挣十六万，拿出十万帮帮你大哥，这不是应该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妈，我理解大哥家有困难，但每月十万这个数字是不是太离谱了？我们也有房贷要还，也要生活啊。"
"什么房贷生活的，你们两个加起来一个月二十多万，拿出十万怎么了？"婆婆音量陡然提高，"一家人就应该互相帮助，你这么自私，还配当我们陈家的儿媳妇吗？"
我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妈，不是我不愿意帮忙，但这个数额实在太大了。而且大哥的债务问题，光靠我们给钱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啊。"
"什么根本不根本的，现在就是需要钱！"婆婆拍着茶几，"你要是不给，就是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正说着，门铃又响了。我去开门，竟然是大嫂刘燕。
她一进门就红着眼圈，声音哽咽："弟妹啊，我们家真的是走投无路了。陈明天天睡不着觉，我看着都心疼。"
我心里冷笑，这演技配合得还真是天衣无缝。但面上还是客气地请她坐下。
刘燕坐在婆婆身边，继续诉苦："弟妹，你看你们住这么好的房子，开那么好的车，我们家连孩子的学费都快交不起了。"
"大嫂，孩子上的是公立学校吧？"我忍不住提醒。
刘燕脸色一僵，随即又哭了起来："是公立，但是现在各种补习班、兴趣班，哪个不要钱？"
婆婆在旁边帮腔："就是！苏雅，你没孩子不知道养孩子的辛苦。你大嫂一家四口，开销多大啊！"
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的样子，心里越发清楚这是早就商量好的。但陈远不在，我一个人面对她们，确实有些力不从心。
"妈，大嫂，这事我得和陈远商量一下。"我试图缓兵之计。
"商量什么商量！"婆婆突然发火，"你挣的钱还要经过陈远同意才能用？现在的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话彻底激怒了我。我站起身，冷冷地看着她："妈，我的钱怎么用，确实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但同样的，我也没有义务每月给大嫂十万块。"
"你说什么？"婆婆瞪大了眼睛，"你敢这样跟我说话？"
"妈，我是在跟您讲道理。"我努力控制着情绪，"如果大哥家真的有困难，我们可以力所能及地帮一些，但每月十万，恕我做不到。"
刘燕见状，立刻换了一副嘴脸："弟妹，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啊！觉得我们是来要饭的是吧？"
"大嫂，您别这么说。"我疲惫地揉了揉额头。
"我怎么说了？"刘燕声音尖锐起来，"你一个月十六万，给我们十万很委屈你吗？又不是不还你！"
我差点笑出声来。不还？大哥现在欠的债都还不清，拿什么还？
婆婆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心虚了，趁机加码："苏雅，我把话放这儿，你要是不答应，以后就别进我们陈家的门！"
02
晚上十点，陈远终于打来了视频电话。看到我憔悴的脸色，他立刻察觉到了不对。
"怎么了老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他关切地问。
我把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视频那头，陈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每月十万？妈疯了吗？"他不敢置信地说。
"你妈说了，如果我不给，就让我别进你们陈家的门。"我苦笑着说。
陈远沉默了。我知道他在为难，一边是生养他的母亲，一边是相濡以沫的妻子。
"老婆，你先别急，等我回来处理这件事。"他最后说。
但我心里清楚，他这是在逃避。三年的婚姻，每次遇到婆家的事，他都是这个态度。
挂了电话，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手机突然响起，是我妈打来的。
"小雅，怎么这么晚还不睡？"妈妈温柔的声音传来。
听到妈妈的声音，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把事情告诉了她。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说："小雅，你要记住，你的钱是你辛苦挣来的，谁也没有权利要求你必须给谁。"
"可是妈，我不想因为钱的事影响家庭和睦。"我抽泣着说。
"傻孩子，真正的家庭和睦不是靠一方无限退让换来的。"妈妈叹了口气，"如果陈远不能保护你，这样的婚姻你要好好考虑了。"
妈妈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我心上。是啊，如果连最亲密的人都不能理解支持我，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
第二天是周一，我照常去上班。但心情的低落还是影响了工作状态。
"苏总，您今天看起来不太好。"助理小王关心地问。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我勉强笑了笑。
中午休息时，手机里突然涌进来十几条微信。打开一看，都是陈远那边的亲戚发来的。
"小雅，听说你大哥家有困难，你们应该帮帮忙啊。"
"弟妹，家和万事兴，别因为钱伤了和气。"
"苏雅，你挣那么多钱，分一点给大哥怎么了？"
我看着这些消息，心里一阵恶心。婆婆的动作还真快，这么快就发动了亲戚来施压。
更让我生气的是，陈远的表姐直接在家族群里发了一条消息："某些人啊，挣了点钱就看不起穷亲戚了，真是世态炎凉。"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谁都知道在说我。
我退出了那个群，也关掉了手机。现在我需要冷静地想想，这段婚姻到底还要不要继续。
下班后，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闺蜜小月家。
小月是我大学时代的室友，现在是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听完我的遭遇，她气得拍桌子。
"十万？她怎么不去抢银行！"小月愤愤地说，"小雅，这种家庭你还待着干什么？"
"可是我和陈远感情一直很好。"我有些犹豫。
"感情好？"小月冷笑，"感情好他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他妈和他嫂子的围攻？"
这话戳到了我的痛处。确实，每次面对婆家的刁难，陈远都选择逃避。
"小雅，我作为律师给你个建议。"小月认真地说，"你现在就应该把财产分割清楚，免得以后更麻烦。"
我知道小月说得对，但要我现在就考虑离婚，我还是做不到。毕竟三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从小月家出来，已经晚上九点了。我开车回家，远远就看到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走近一看，竟然是陈远。他提前结束出差回来了。
"老婆！"他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我知道所有的事了，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看着他疲惫的脸色和真诚的眼神，我心软了："你回来了。进去说吧。"
03
回到家，陈远给我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我对面。
"老婆，我已经跟我妈说清楚了，每月十万是绝对不可能的。"他认真地说。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快表态。
"那你妈怎么说？"我问。
陈远苦笑："她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说我不孝顺。"
"那你..."我欲言又止。
"老婆，我想清楚了。"陈远握住我的手，"我们是夫妻，应该共同面对问题。我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承受压力。"
听到这话，我眼眶一热。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如此明确地站在我这边。
"可是你妈那边..."我还是有些担心。
"我妈那边我来处理。"陈远坚定地说，"大哥的债务问题，说到底是他自己的问题。我们可以适当帮助，但不能无底洞式地填。"
我点点头，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老婆，这些年委屈你了。"陈远愧疚地说，"我总是想着两边都不得罪，结果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过去的就不说了。"我摇摇头，"关键是以后怎么办。"
"以后我们搬出去住吧。"陈远突然说。
我惊讶地看着他："搬出去？可是这房子..."
"这房子本来就是我们婚后买的，写的是我们俩的名字。"陈远说，"我妈手里有备用钥匙，总是想来就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心里暗暗感动。陈远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他真的在为我们的小家庭考虑了。
第二天，陈远请了假，说要去处理家里的事。我本想陪他一起去，但他坚持让我正常上班。
"这是我们陈家的事，我来解决。"他说。
中午的时候，陈远给我发了条消息："老婆，晚上我大哥大嫂要来家里，你早点回来。"
我心里一紧，知道这是要摊牌了。
晚上六点，我准时到家。陈远已经在家了，正在厨房准备晚餐。
"不用太复杂，他们是来谈事的，不是来吃饭的。"我提醒他。
"我知道。"陈远笑了笑，"就是简单的几个家常菜。"
七点整，门铃响了。陈明和刘燕来了，婆婆也跟着一起来了。
"弟弟，弟妹。"陈明有些尴尬地打招呼。
相比之下，刘燕就自然多了，进门就开始四处打量："哎呀，你们家装修得真好，这套沙发得不少钱吧？"
"大嫂请坐。"我客气地招呼。
婆婆板着脸坐下，看都不看我一眼。
陈远把茶端上来，然后坐在我身边："哥，嫂子，妈，咱们开门见山地说吧。"
"说什么？"婆婆冷冷地说，"你媳妇不是已经拒绝了吗？"
"妈，这不是小雅一个人的决定，是我们俩共同的决定。"陈远平静地说。
陈明咳嗽了一声："弟弟，我知道十万确实多了点，但是我现在真的很困难。"
"哥，你到底欠了多少钱？"陈远问。
陈明支支吾吾："三...三十万左右吧。"
"三十万，你打算怎么还？"陈远继续问。
"我...我正在想办法。"陈明低下头。
"想办法？"陈远冷笑了一声，"哥，你失业已经半年了吧？这半年你找过工作吗？"
这话让陈明的脸瞬间涨红："我...我一直在找，但是合适的不好找。"
"是不好找，还是你眼高手低？"陈远毫不留情地说，"上个月那个销售经理的职位，月薪八千，你嫌少不去。"
"八千块能干什么？"刘燕立刻反驳，"我们一家四口，八千块连基本生活都维持不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工作？"我忍不住问。
刘燕一愣，然后理直气壮地说："我要照顾孩子！"
"大嫂，你家老大都上初中了，老二也上小学了，都不需要全天照顾了吧？"我提醒她。
"你没孩子，你不懂！"刘燕提高了声音。
"够了！"陈远突然提高声音，"哥，嫂子，我们可以借给你们五万块，帮你们度过眼前的困难。但是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陈明急忙问。
"第一，这钱是借，不是给，要写借条，一年内还清。"陈远说，"第二，你们俩必须都去找工作，不能再这样游手好闲。"
"什么？还要写借条？"刘燕尖叫起来，"我们是一家人啊！"
"正因为是一家人，才更要明算账。"陈远冷静地说。
"陈远，你怎么能这样对你哥？"婆婆终于爆发了，"你哥从小照顾你，现在他有困难，你就这样对他？"
"妈，哥什么时候照顾过我？"陈远反问，"从小到大，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哥先拿，上学的时候，你省吃俭用供哥读私立高中，我只能上普通高中。"
这话让婆婆哑口无言。
陈远继续说："我不是记仇，只是想说明，我们兄弟俩都是成年人了，都应该为自己的生活负责。"
04
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僵。婆婆的脸色铁青，陈明低着头不说话，刘燕则是一脸的愤怒。
"五万就五万，总比没有强。"陈明终于开口了。
"你说什么？"刘燕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够了燕子，五万已经不少了。"陈明疲惫地说。
"不少？"刘燕突然站起来，"陈明，你还是不是男人？你弟妹一个月十六万，给我们五万你就满足了？"
"那你想要多少？"陈明也火了，"人家凭什么给我们钱？就因为我们穷吗？"
夫妻俩竟然当着我们的面吵了起来。
婆婆见状，把矛头对准了我："都是你！要不是你这个搅家精，我们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妈，您这话就过分了。"陈远护在我面前，"小雅怎么就成搅家精了？"
"她要是识大体，就应该主动帮助你哥！"婆婆指着我说，"现在倒好，兄弟反目，都是因为她！"
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妈，我想问您一句，在您眼里，儿媳妇就应该无条件掏钱补贴大哥一家吗？"
"你挣那么多，帮帮他们怎么了？"婆婆理直气壮。
"那您的退休金呢？"我反问，"您每月退休金五千多，这些年存了不少吧？您为什么不拿出来帮大哥？"
婆婆一愣，然后恼羞成怒："我的钱关你什么事？"
"对啊，您的钱不关我的事，那我的钱为什么就关您的事了？"我冷笑着说。
"你...你这个没教养的东西！"婆婆气得发抖。
"妈！"陈远厉声制止，"您不能这样侮辱小雅！"
"我侮辱她？"婆婆冷笑，"我说的不是事实吗？真正有教养的儿媳妇，会看着大伯哥一家受苦吗？"
"那真正慈爱的婆婆，会逼儿媳妇掏空积蓄吗？"我毫不示弱地反击。
刘燕见势不妙，立刻装起了可怜："弟妹，我知道我们给你添麻烦了。要不这样吧，你们就当没有我们这门亲戚。"
说着，她拉起陈明就要走。
"等等。"陈远叫住他们，"哥，五万块的事，你考虑清楚了告诉我。但是记住，这是我们能帮的极限了。"
陈明点点头，拉着刘燕离开了。
婆婆站起身，恶狠狠地瞪着我："苏雅，你给我记住，陈家的门永远不欢迎你！"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陈远皱眉。
"什么意思？"婆婆冷笑，"让她回娘家去！我们陈家不要这样自私自利的儿媳妇！"
"妈，您不要太过分！"陈远的声音里带着怒气。
"我过分？"婆婆指着陈远，"你被这个女人迷昏头了！她就是个扫把星，克得你连亲情都不顾了！"
我听到这里，反而笑了："妈，您说得对，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做陈家的儿媳妇。"
陈远紧张地看着我："老婆，你别听我妈胡说。"
我摇摇头："不，我想清楚了。与其在这种环境里委屈自己，不如..."
"不如什么？"婆婆逼问。
"不如各过各的。"我平静地说。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陈远第一个反应过来："老婆，你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我看着他，"陈远，这三年来，你妈对我什么态度，你心里清楚。我一直在忍，但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那你想怎么样？离婚吗？"婆婆冷笑，"正好，离了婚，陈远可以找个更好的！"
陈远突然站起来，冷冷地看着他母亲："妈，如果小雅真的要离开，那我会跟她一起走。"
"你说什么？"婆婆不敢置信。
"我说，"陈远一字一顿，"如果您逼走了小雅，就等于逼走了我。"
母子俩对视着，气氛降到了冰点。
良久，婆婆颤抖着声音说："好，好，为了个外人，你连亲妈都不要了！"
说完，她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05
婆婆走后，家里安静得可怕。陈远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一言不发。
我给他倒了杯水："你还好吗？"
"老婆，对不起。"他抬起头，眼眶有些红，"我妈她...她太过分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坐在他身边。
"不，这就是我的错。"陈远痛苦地说，"这三年来，我一直在逃避，总想着时间长了，我妈会接受你。可是我错了。"
我轻轻拍着他的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妈有她的立场，我能理解。"
"理解什么？"陈远激动地说，"她凭什么要求你每月给我哥十万？这简直就是敲诈！"
看着他这样，我心里反而平静了。至少，他终于明白了我这些年的委屈。
"陈远，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认真地说。
"谈什么？"他紧张地看着我，"老婆，你不会真的要离婚吧？"
"不是离婚。"我摇头，"是关于我们以后的生活。"
陈远松了口气："你说，我都听你的。"
"第一，我们需要搬出去，租也好买也好，总之不能再住在这里。"我说。
"好，明天我就去看房。"陈远立刻答应。
"第二，关于你家人的事，以后我们要商量着来，不能再像今天这样。"
"当然，我们是夫妻，所有事情都应该商量。"陈远认真地说。
"第三，"我深吸一口气，"如果你妈继续这样对我，我真的会考虑离开。"
陈远握住我的手："老婆，我向你保证，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就在这时，陈远的手机响了。是陈明打来的。
陈远按了免提："哥，什么事？"
"弟弟，刚才的事，对不起。"陈明的声音有些疲惫，"燕子她就是急脾气，你们别往心里去。"
"哥，这不是脾气的问题。"陈远说，"你们的要求太过分了。"
"我知道，我知道。"陈明叹气，"其实我也觉得十万太多了，是妈和燕子非要这么说。"
我和陈远对视一眼，原来这真的是她们商量好的。
"哥，五万块的事，你考虑好了吗？"陈远问。
"我...我想问问，能不能不写借条？"陈明小心翼翼地问。
"不行。"陈远斩钉截铁地说，"必须写借条，这是原则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刘燕的声音："陈远，你真的要这么绝情吗？"
"嫂子，这不是绝情，是帮你们。"陈远平静地说，"如果我们一直无条件地给钱，你们永远不会想着自力更生。"
"说得好听！"刘燕冷笑，"还不是舍不得钱！"
"随你怎么想。"陈远说，"哥，你们考虑清楚再联系我。"
挂了电话，陈远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老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都说升米恩斗米仇。"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但心情明显比前几天好多了，因为陈远终于站在了我这边。
中午的时候，助理小王敲门进来："苏总，楼下有位老太太说是您婆婆，要见您。"
我心里一沉，她怎么找到公司来了？
"让她上来吧。"我说。
五分钟后，婆婆走进了我的办公室。与昨晚的气势汹汹不同，今天的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妈，您怎么来了？"我客气地请她坐下。
婆婆坐下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苏雅，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这话让我很意外。在我印象里，婆婆从来没有低过头。
"妈，您言重了。"我谨慎地说。
"不，我昨晚想了一夜。"婆婆叹气，"陈远说得对，我确实太偏心了。"
我没有说话，等着她继续。
"其实我知道，十万块确实太多了。"婆婆低下头，"可是看着老大一家过得那么苦，我心里难受。"
"妈，我理解您的心情。"我真诚地说，"但是帮助也要有个度。"
"我明白了。"婆婆点点头，"陈远说愿意借五万，我觉得已经很好了。"
看着婆婆这样，我心软了："妈，其实如果大哥大嫂真的愿意，我有一个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