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学霸高考后泰山跳崖,遗言催人泪下:如有来生,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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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为保护当事人隐私,已对人物姓名、地点等信息进行更改。文中人物言行与原型人物有所不同,仅供参考,不代表对事件的评判。

清晨五点半,泰山玉皇顶的寒风裹挟着浓稠的雾气。

天色尚未破晓,观景平台上已聚起零星游客,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碎的冰晶。

"快看那个穿黑衣服的!"

穿冲锋衣的大叔突然攥紧登山杖,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平台最外侧的汉白玉栏杆前,单薄的身影正迎着凛冽山风伫立。

黑色连帽卫衣被吹得猎猎作响,帽檐压得很低,只能看见下颌紧绷的线条。

"现在的年轻人拍照真不要命。"

朋友圈编辑界面赫然显示着定时发送倒计时:01:30:00。

"若有来生,再也不见。"

男孩忽然松开抓着栏杆的手,他最后望了眼手机屏幕,翻身跃下。

"抓住他!"

穿荧光色马甲的导游最先反应过来,可指尖只触到卫衣残影。

手机在坠落中疯狂旋转,屏幕上的倒计时仍在跳动,直到"咔嗒"一声撞在石阶上,裂痕像蛛网般爬满屏幕。

"报警!快报警!"



1.

梁海宽今年刚满18岁,高考的硝烟刚刚散去。

在老师和同学们的眼中,他一直是那个最让人省心的学生。

从高一到高三,他的成绩就像被钉在了年级前十的榜单上,稳稳当当。

性格不骄不躁,既不会像有些同学那样张扬跋扈,也不会过于内向孤僻。

走在学校的走廊里,常常能听到老师们轻声议论:“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他的父亲梁振军,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老实人”。

工作上严谨认真,平日里沉默寡言,就像一台精准运转的机器,只专注于自己的本职工作。母亲孙琪雨,是市实验中学的语文老师,她对儿子的要求并不高,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地长大。

在父母心里,梁海宽就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的安心丸。

这孩子生活自律得让人惊叹,不抽烟、不打游戏、不谈恋爱,每天的生活就像被精确排布的表格,有条不紊。

高考结束那天,梁海宽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考场,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

回到家他笑着对父母说:“爸妈,终于解放啦!”

孙琪雨看着儿子,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她温柔地说:“儿子,不管你考得怎么样,咱们都支持你。”

梁振军则走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低声说道:“高考完了就别想成绩了,想玩就痛痛快快玩几天,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那天晚上一家人决定去吃顿火锅庆祝。

梁海宽坐在餐桌前,看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心情格外舒畅。

他难得主动点了可乐和牛肉丸,吃得津津有味。

孙琪雨看着儿子吃得开心,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饭后梁海宽回到自己的房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上了一件干净的T恤。

快十点的时候,他来到客厅,对正在看电视的妈妈说:“妈,班里同学叫我出去聚一下,晚上去同学家看电影,我明早回来。”

孙琪雨有些不放心,特地叮嘱道:“别玩太晚,也别喝酒啊。”

梁海宽笑着“嗯”了一声,然后拎起一个背包,转身走出了家门。

梁海宽走在小区的道路上,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他的心里其实有些复杂,一方面高考结束了,他终于可以暂时摆脱学习的压力,尽情放松;但另一方面他又隐隐觉得有些迷茫,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不过这种迷茫很快就被即将和同学相聚的兴奋所掩盖。

然而他并没有真的去同学家。

出了小区后,他悄悄绕到了车站。

此时的车站人来人往,他有些紧张地四处张望,生怕被熟人认出来。

买票的时候,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特意买了最早一班发往泰安的高铁票,身份证信息就这样登记在了案。

上了高铁,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觉得心里有一股莫名的冲动,想要逃离现在的生活。

到达泰安后,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泰山脚下的旅店。

办理入住手续时,他用的是真名,态度温和,说话得体,还礼貌地跟前台小姐道了谢。

前台小姐笑着问他:“一个人旅游啊?”

他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高考完了,出来放松一下。”

前台小姐没有多想,只是笑着祝福他玩得开心。

梁海宽来到房间,放下背包,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过去的生活,父母的期望、老师的教诲、同学的竞争……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压抑。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渴望自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挣脱。

第二天早上七点整,孙琪雨像往常一样拿起手机,准备看看朋友圈。

突然一条朋友圈提醒跳了出来:“若有来生,再也不见。”

只有八个字,背景是纯黑的,连配图都没有。

孙琪雨一愣,心里第一反应就是儿子的账号被盗了。

但她还是忍不住点开了这条朋友圈,这一看她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朋友圈没有被删,只有这一条,赫然排在最顶。

她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立刻拨打了儿子的电话,电话那头却传来“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又急忙打开微信,给儿子发消息,同样没有回应。

梁振军看到妻子慌乱的样子,接过手机,也跟着试拨。

他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心里也开始有些慌乱。

孙琪雨声音发抖,带着一丝侥幸说道:“是不是闹着玩?是不是同学整蛊?”

话音未落,家里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那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孙琪雨的心猛地一紧,她颤抖着拿起听筒,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您是梁海宽的家属吗?我们接到泰山景区警方的协查通知,今天早上五点半,有游客拍到疑似您孩子在玉皇顶跳崖的视频,目前遗体尚未寻回,身份正在核实,请您尽快配合处理。目前来看可能是自杀。”

孙琪雨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瘫倒在地,手机“啪”地一声落在瓷砖上。

她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梁振军也呆住了,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足足十几秒后,才咬紧牙关,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这怎么可能,你们是不是弄错了?”



2.

“你们说……他是自杀?”

民警在电话那头语气谨慎:“我们还在调查,目前没有下定论。但今天清晨五点半,有游客在玉皇顶看到一名少年翻越栏杆后失踪,目击视频和描述与您儿子非常吻合。”

这时一直在旁边紧张地听着对话的孙琪雨,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抢过电话,声音几乎在发抖:“人……呢?是不是……有没有……救下来?”

“目前山体复杂,雾气大,还没有找到人。但我们已经组织了搜救队展开地毯式搜索,护栏处确实发现了一部手机和一个背包,身份证信息是梁海宽的。”

孙琪雨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瘫坐在沙发上,手死死抓着手机,眼神发直,嘴里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昨天他还说好好的……”

昨天儿子还跟她有说有笑,说这次泰山之行一定会拍很多漂亮的照片回来,怎么突然就出了这样的事。

梁振军看着妻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一阵刺痛。

他不再多问,立刻起身开始收拾东西,动作急切而又慌乱。

他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暗暗自责,要是自己能多关心关心儿子,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办好请假手续后,不到十分钟,两人就出了门,直奔高铁站。

傍晚六点泰安站出站口。

山风扑面而来,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梁振军拉着孙琪雨,脚步匆匆地坐上景区派出所的接驳车。

梁振军表情沉如铁,眉头紧紧皱着,眼神里满是焦虑。

孙琪雨则一脸憔悴,眼神空洞,脚步虚浮,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民警领着他们穿过封锁线,一路直上玉皇顶。

此时天色已暗,游客早已清空,栏杆周围拉起了警戒带,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清。

“手机是凌晨五点二十四分在这儿立起来的。”

所长拿着手电筒照着现场,手电筒的光束在栏杆周围晃动着。

梁振军和孙琪雨紧紧跟在后面,眼睛一刻也不敢离开所长所指的地方。

所长接着说:“我们提取到定时发布朋友圈的界面,时间是早上七点。”

孙琪雨声音哽住,颤抖着说:“也就是说,他提前一小时设定好时间,然后……”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再也说不下去,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目前不能百分百确认。”

所长语气谨慎,“但从视频看,没有他人靠近,也没有争执痕迹。动作很平静,像是有预谋。”

梁振军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栏杆,仿佛要把栏杆看穿,他大声问道:“你们查了吗?他昨晚住哪儿?有没有人跟他联系?”

“查过了。”

所长翻开记录本,认真地说道,“昨晚他在山脚下旅馆登记入住,实名制,房间内没发现异常,也无他人出入。手机里也没查到最近通话异常,但我们已经请求平台解锁更详细的社交数据。”

孙琪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几近哭喊:“是不是被人骗上山的?我儿子……他怎么可能自己跳……”

“我们理解你们的情绪。”所长点点头,“目前我们同步展开三条线排查:第一,是否遭遇心理操控或网络诱导,例如‘精神鼓动型自杀游戏’或匿名社群极端洗脑;第二,是否存在现实校园排挤、辱骂、威胁等隐性暴力;第三,是否为蓄意策划的自我隐退、逃避社会压力行为。”

梁振军咬紧后槽牙,他沉声说:“查他高二那年换座位的事。他那次回来情绪低落了两个月,我现在怀疑跟那个时候的事有关。”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儿子高二那年换座位后,每天放学回家都沉默寡言的样子,那时候他就觉得儿子有什么心事,可自己却没太在意。

所长点点头,认真做了记录。

搜救工作持续到深夜,山下灯火亮着,搜救人员举着照明灯在坡体一段段勘查。

灯光在黑暗中闪烁着,却始终没有照亮梁海宽的身影。

“很可能是雾太重,被带偏了落点。”一名队员说道,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不排除没跳,只是躲避。我们不轻易做结论。”

孙琪雨抱着梁振军,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嘴里喃喃道:“如果他在山上躲着,会不会冷死?”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山风的寒冷,还是因为内心的恐惧。

“我们正在增加搜索区域,但……要有心理准备。”所长轻声说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沉重。

凌晨一点,梁振军独自站在护栏前,望着山崖。

月光透过云层,洒在栏杆边那部被封存的手机上。

屏幕已经暗了,电量快耗尽。

梁振军缓缓蹲下身子,伸手轻轻触摸着手机,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儿子的气息。

他颤抖着打开手机,上面那条朋友圈,仍挂在顶部:“若有来生,再也不见。”

四周寂静无声,只有山风在耳边呼啸。

梁振军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对着山崖大声喊道:“海宽,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3.

泰山山间的夜风裹着寒意,搜救队员们的头灯在漆黑的山梁间晃动,呼喊声此起彼伏,可回应他们的只有呼啸的山风。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梁海宽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梁振军坐在山脚下临时搭建的指挥部里,他眼神空洞地望着搜救队员们进进出出的身影,嘴唇动了动,声音沙哑得厉害:“不能就这么干等着消息,咱们得主动去查。”

孙琪雨坐在一旁,头发凌乱,双眼布满了血丝,听到梁振军的话,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对,咱们得赶紧查,远儿肯定不会有事的。”

当天上午,两人匆匆赶回了本地,直奔梁海宽所在的重点高中。

校园里静悄悄的,偶尔能听到几声鸟鸣。

他们来到会议室,校长、年级组长、班主任,还有心理辅导员都已经坐在那里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

梁振军和孙琪雨刚坐下,梁振军就迫不及待地开口:“老师们,我想问问梁海宽在学校的情况,他……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班主任许老师皱着眉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像是在努力回忆:“梁海宽啊,这孩子平时挺稳当的,学习也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

梁振军心里一紧,追问道:“那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或者挨过处分?”

许老师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他……高二那年因为换座位的事儿,有段时间情绪比较低沉。他跟同桌不太合得来,私下里换了好几次座位,不过也没闹出什么冲突来。”

这时,心理老师接过话茬:“我们那时候确实接到过家长的建议,想让我们关注一下梁海宽的情况。可这孩子自尊心强,不愿意来跟我们谈,我们去家访,也没能约上他。”

孙琪雨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是不愿意,是觉得这事儿丢人。他从小就懂事,不爱麻烦别人,有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着。”

梁振军强忍着心里的焦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那最近他有没有什么变化?”

许老师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有一点,他前阵子把朋友圈设置成三天可见了,以前都是公开的。”

梁振军像是抓住了什么线索,立刻掏出手机,手指颤抖着点开梁海宽的朋友圈。

从6月1日到6月10日,就只剩下三条动态。

第一条是考试前夕发的考场准考证照片,配文简简单单两个字:“进场。”

第二条是高考结束后那晚拍的火锅照片,照片里大家笑得都很开心。

第三条就是那条让人揪心的黑底白字——“若有来生,再也不见。”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梁振军盯着手机屏幕,心里一阵刺痛,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来:“我回家一趟,看看他的电脑。”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就匆匆离开了。

回到家梁振军直奔梁海宽的房间,打开他用过的台式机。

电脑桌面干干净净,浏览器记录、聊天软件都被清空了,回收站里也是空空如也。

梁振军咬着牙,双手用力地拍在桌子上:“他删过,这孩子肯定是准备好的,他到底有什么事儿瞒着我们?”

与此同时,警方那边也进入了技术排查阶段。

市刑警队技术组里,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技术员们盯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调取了梁海宽近三个月的社交平台记录,发现他最近曾多次浏览一些名为“夜归人”“再见派对”“无归部落”的加密账号。

“这些账号内容以情绪引导为主。”技术员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向所长解释,“用一些伤感的文案、配乐和图文,很容易带动年轻人的情绪,让他们产生共情。”

所长皱着眉头,问道:“有没有互动?”

技术员回答道:“他点赞过几次,但没评论,也没加入社群。”

“有没有联络人?”所长又问。

“我们正在联系平台总部查号绑定信息,不过这些内容属于灰色边缘,属于舆情干预范畴,查起来可能有点麻烦。”技术员有些无奈地说。

梁振军听到警方的消息后,脑子“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所以……是被这些东西带偏的?”

警方谨慎地回答:“目前不能这么说,只是说存在情绪引导的痕迹。”

就在这时,一名女警匆匆走进来说:“有线索了。他高考完那天,微信转账给一个备注为‘瓜哥’的人500元,备注写着‘多谢上次的事’。”

孙琪雨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这个‘瓜哥’是什么人?”

女警连忙说道:“我们查过,是他初中的一个社会上的朋友,已经辍学了,现在在游戏厅打工。我们正安排约谈。”

与此同时,网络上也开始发酵起来。

梁海宽那条朋友圈被截图转发,有人在平台上发起话题:“#男生高考完泰山跳崖#”。

不少人留言:“又一个被高考压垮的孩子”“是不是心理问题被忽略了”“学霸也不是钢铁的”。还有人翻出了他中考时得奖的视频、初中演讲的片段,感叹道:“这个孩子明明那么优秀,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孙琪雨刷着手机,手一直在抖,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你说他压力大,可我们从没逼他啊,我们一直都很尊重他的想法……”

梁振军咬着牙:“他不是轻生,他肯定有什么东西没说出来,我们一定要找到他,问清楚。”

当天深夜,刑警队又传来消息:“我们查到他出发当天,有和一个加密社群的人通话17分钟,但对方用的是一次性网络卡号,目前还无法定位。”

“我们判断,有可能是外界干预因素。但也不排除个人意愿强烈,仍需找到人或遗体才能下结论。”警方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梁振军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他忽然喃喃自语道:“那天他走前,说了句‘明早回来’……我现在才想明白,他说的‘回来’,也许不是回来家里。”

孙琪雨抬起头,眼神里满是疑惑:“那是回来哪?”

梁振军眼睛一动,盯着手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朋友圈定时发布是早上七点……也许他觉得,那才是他的最后归处。”

屋里陷入了一片沉默,只能听到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而山里搜救队员们依旧在奋力搜寻着,只是所有人都知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找到梁海宽的可能性在一点点变少。

4.

“这个‘瓜哥’我们确认过了,叫庞涛,辍学两年了,就住在城南的城中村。”

说着他伸手把一张打印出来的照片推到了桌上,“你们看一下,是不是认得?”

梁振军原本有些心不在焉,听到民警的话,目光缓缓移到照片上。

他的眼睛瞬间瞪大了一些,盯着照片愣了几秒,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担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点了点头:“记得。他初中有段时间老跟海宽混在一起。我还专门劝过他一次,跟他说别学那些小混混,好好读书才是正道。”

民警点了点头,接着问道:“那他们之间有矛盾吗?”

孙琪雨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听到民警的问题,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我不清楚……他们后来就不怎么来往了。”

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儿子和这个庞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得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当天中午阳光有些刺眼,城中村的小巷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和杂乱的气息。

警方在一间破旧的出租屋里找到了庞涛。

刚满18岁的他,穿着一件起球的假耐克卫衣,头发乱糟糟的,嘴里叼着根烟,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床边。

看到警察突然进来,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身体也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

“我……我跟他没联系啊。”庞涛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躲闪着,不敢看警察的眼睛。

民警一脸严肃,亮出手机截图:“你收过他转账。”

庞涛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解释道:“那……那是上次他让我帮他买资料,他说高考要用,让我去书店帮忙拍。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去了。”

“什么资料?”民警追问道。

庞涛挠了挠头,眼神有些迷茫:“心理辅导类的……我没太看清。他就跟我说网购来不及了,让我赶紧去弄。”

“你们多久没见了?”民警继续问道。

庞涛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眼睛躲着不敢看民警:“几个月……大概高三开学以后就没怎么说话了。他成绩太好,我……也不怎么好意思再找他。”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和梁海宽的事情会不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但警方并没有轻易相信他的话,很快从他手机里翻出了一段6月3日的通话录音。录音里,梁海宽的声音有些低沉:“你还在那个群里吗?”

庞涛的声音有些犹豫:“哪个?”

“你之前说的……可以发泄的那个。”梁海宽说道。

“哦……那个啊。你也要进?”庞涛问道。

“你能拉我进去吗?我不想被实名看。”梁海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这段录音让在场的警方都皱起了眉,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什么群?”梁振军听到录音,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追问。

“就是那种匿名说话的负能量群。”民警解释道,“可能是情绪疏导,也可能是引导风险。我们正在排查。”

与此同时,孙琪雨心急如焚,她带着梁海宽的照片,挨家挨户地走访了他几个好朋友的家。她脚步匆匆,眼神里满是焦急和期待,希望能从这些孩子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儿子的消息。

“最近他跟你们联系过吗?”孙琪雨敲开一扇门,看到开门的是小陈,连忙问道。

小陈一脸懵,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不可置信:“阿姨,我们也懵了,他没说要走啊。前几天我们还一起讨论过高考志愿呢。”

孙琪雨心里一沉,又问道:“他之前有没有特别难过的事?”

小陈犹豫了一下,眼神有些闪躲,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

孙琪雨看出了他的犹豫,着急地说:“孩子,你有什么就跟我说,这很重要。”

小陈咬了咬嘴唇,终于开口道:“其实……他有点不太喜欢我们班长。”

“为什么?”孙琪雨急忙追问,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因为期中考试后,班长不知道从哪弄到他的一份草稿,上面有几道题的标准答案。结果就传出‘他提前看到考卷’的谣言。”小陈说道。

“这事儿你们班主任知道吗?”孙琪雨的心揪了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

“当然知道。但校方当时没追究,说没证据,还怕影响高考气氛。”小陈回答道。

孙琪雨整个人一震,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她喃喃自语道:“我们从来不知道这事!”她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和懊悔,觉得作为父母,自己太不关心儿子了。

“我们当时也不敢问他。他也没辩解,后来就再也不提了。”小陈又补充道。

这一句,把孙琪雨说得愣在原地,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儿子高考前一周的样子。

那时候,儿子晚饭都吃得少,说是复习累。

她还以为那只是压力,还安慰儿子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可现在回头看——

“不是压力,是忍。”孙琪雨的心里一阵刺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儿子的异常,没有给他足够的关心。

与此同时,警方技术组也在争分夺秒地工作着。

他们再次扩大搜索范围,调取了梁海宽最后出现在旅店附近的监控。

监控画面里,凌晨4:36分,周围一片寂静,只有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

梁海宽一个人拎着行李箱,从旅店前台缓缓走出。

外面的雾还没散,白茫茫的一片,让整个画面显得有些朦胧。

他没叫车,也没搭人,只是默默地沿着老登山道,一步步走上山的。

他的脚步很平稳,没有犹豫,没有徘徊,仿佛早就做好了决定。

技术员看着监控画面,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我们看了上百份轻生者影像,很少有他这么平静的。”

“这就像……他不是去‘跳’,他是去完成某件事。”

5.

“梁先生,我们刚调出了您儿子入住旅店的监控。”说着他小心翼翼地把平板递到了梁振军面前。

梁振军的手微微颤抖着接过平板,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画面中时间显示是6月7日凌晨1:32,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雨,梁海宽背着黑色双肩包,脚步有些沉重地朝着山脚下一家小旅馆走来。

他走到旅馆屋檐下,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有些空洞,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梁振军的心揪了起来,心里想着:“儿子,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这里来?”过了好一会儿,梁海宽才缓缓抬起脚,走进了旅馆。

这时技术人员在一旁说道:“从监控来看,他没有任何异常举动。但从他踏进旅馆那一刻开始,他的手机就彻底切换到了飞行模式。”

梁振军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他不想被人联系?这孩子到底怎么了?”

他的心里充满了疑惑和担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儿子平时的样子,可此刻却觉得儿子变得如此陌生。

“也许是这样。但就在他关机前十分钟,有一个陌生号码给他打了电话——通话时间1分48秒。”技术人员继续说道。

“谁打的?”梁振军猛地抬起头,急切地问道。

“我们正追查手机号的实名登记,但这号用了境外IP绑定平台,应该是一次性卡。”

技术人员的回答让梁振军的心又沉了下去,他感到一阵无力,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们笼罩,却找不到头绪。

梁振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你们有没有查旅店老板?”

“查了。”民警小李点了点头,“我们初步询问过,老板说他‘睡得挺好’,但我们调取后台记录,发现第二天凌晨三点左右,梁海宽从房间出去过一次,半小时后才回来。”

“他出去干什么?”梁振军的心又提了起来,他想象着儿子在凌晨三点独自外出的情景,心中充满了不安。

“还不清楚。天黑、无街灯,旅店周围监控少,很难追踪到他的行踪。”小李无奈地说道。

梁振军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儿子。

下午警方再次来到那家小旅馆。旅店老板看到警察又来了,眼神有些躲闪,语气也变得发虚:“我真没注意啊,他那孩子特别礼貌,说话都带‘叔’,我还以为他是来写生的……”

“你不是说他睡得很好?”民警小李严肃地问道。

“是啊,我听见他回来后房门一响就没动静了……”老板的眼神闪烁不定,不敢直视民警的眼睛。

“可监控显示,他三点出去过。”小李紧紧盯着老板,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线索。

老板顿了一下,咽了口口水,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也可能是去买烟?我不太确定。”

这时技术人员从监控里截了一张图,递给梁振军看。

画面中凌晨3:14,梁海宽穿着卫衣,头上戴着帽子,从后门走了出去。

他的身形很轻,脚步不慌不忙,像是早就计划好的。

梁振军看着照片,心中一阵刺痛,他仿佛看到了儿子在黑暗中独自前行的背影,孤独而又决绝。

回到警局后,技术组又发现了一条重要信息:6月6日晚9点,有一条尚未发送的草稿信息被保存在梁海宽手机的便签里——内容很短,只有一句话:“不是冲动,是思考过的决定。”

梁振军看到那一行字时,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沉默良久。

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句话,心里百感交集。

他忽然想起那天早上,他和妻子像往常一样忙碌着,都以为孩子去了同学家。

直到中午接到泰山派出所的电话,那一刻,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

当时他还在跟工地上的人谈事,听到消息后,整个人都懵了,手中的文件掉落在地上,他顾不上那么多,立刻赶到了警局。

“我们是不是……早就错过了提醒他的机会?”孙琪雨在他身边哽咽着说道,她的眼睛红肿,脸上满是泪痕。

梁振军转过头,看着妻子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酸涩。

他缓缓说道:“不是错过。是从没真正靠近过他。”

6.

6月9日清晨,泰山上的风雨终于停歇。

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乌云还未完全散去,山间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湿漉漉的空气里透着丝丝凉意。

这是搜救队进山的第三天。

前两天的搜寻毫无结果,大家心里都沉甸甸的。

此刻搜救队员们拖着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期待的身躯,再次深入泰山西南角的“老虎岭”。

这里地势险峻,山势陡峭,崖壁上的石头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更加湿滑。

突然对讲机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发现疑似目标物品!”

这声音在寂静的山梁间显得格外清晰,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与此同时在公安局里,梁振军正坐在办公桌前,一页页地翻看着儿子的成绩单。

他的眼神有些呆滞,手指在纸张上轻轻摩挲着,仿佛能从这些数字里找到儿子失联前的一丝线索。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梁振军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猛地抬起头,迅速抓起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消息,让他原本就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

他只说了一个字:“走。”声音低沉而坚定,却又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梁振军匆匆赶到“老虎岭”时,山风正呼呼地灌进崖边的缝隙,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崖下荆棘丛生,野草长得齐腰高,在风中肆意摇曳,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荒凉与危险。

搜救队员们围在一块青灰色的岩面旁,岩面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

不远处有一块草丛明显被压过,形成了一个凹陷的痕迹。

“发现疑似遗留物。”其中一名救援人员挥了挥手,大声喊道,“还有……一只鞋。”

梁振军听到这话,一下子站住了,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死死地盯着那只鞋,嘴唇微微颤抖着,喃喃自语道:“是他的。”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现场很快被封锁起来,警方拉起了警戒线。

梁振军站在警戒线外,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儿子生前的模样,那个活泼开朗、充满朝气的少年,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在岩壁下一米处,搜救人员发现了一具高度腐蚀、严重摔伤的人体组织残留。

虽然还需要等待DNA验证,但从位置、衣物以及鞋码来看,与梁海宽失联当天的情况完全吻合。

最让在场所有人都变色的,是在尸体附近的一块碎石旁,搜救人员俯身喊道:“有东西!他的……手里,好像还握着什么!”

梁振军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一般。

他顾不上其他,拨开人群,跌跌撞撞地冲了过去。

那是一张纸,被死死地攥在右手里。

纸已经发黄,边缘有些破碎,像是被汗水和血迹浸过,又被握了很久,已经变得皱巴巴的。

“别动。”法医戴上手套,一边缓慢地将那张纸抽出来,一边低声提醒。

梁振军的脚下像生了钉子,动也不动。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那张纸,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山风,而是因为一种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这张纸,藏着他儿子最后的秘密。

“我来。”梁振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上前一步,缓缓跪下身,双手颤抖着接过那张已经褶皱变形的纸条。

纸不大,像是从旅店便签纸上撕下的一角,边缘残破不堪,混着干涸的血迹。

背面还能模糊辨出“来福旅舍”四个印刷体字样。

梁振军的手指轻轻抚摸着这几个字,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儿子怎么会和这家旅舍扯上关系?

他低头,轻轻地、小心地,将纸条翻开。

纸面上黑色水笔字迹因潮湿略有晕开,但仍能辨认。

只是那一行字,还未完全显出。

梁振军的心跳陡然加快,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纸的中部,像是要从那几个字里看穿什么东西。他的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身后,一名年轻警察蹲下,小声问了一句:“老梁,那纸上……到底写了什么?”

梁振军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

他的嘴唇开始发颤,喉咙里发出像是呛住的低音,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眼神中满是震惊,双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度。

突然指尖一松——那张纸,从他指缝间滑落。

山风很大,山崖边的风像刀子一样,一下卷起纸条,让它在空中打了个旋。

一闪而过的那一面,纸上露出半行字。

几名围观者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张纸,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梁振军怔怔地站着,像是被雷击中,瞳孔一点点放大,胸膛剧烈起伏。

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过了许久,他才喃喃自语道:“这……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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