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鸟与蔡国强联手打造的雪山烟花盛宴,本想借敬畏自然之名提升品牌形象,却不料这一操作引爆了公众的滔天怒火,一时间网上全是斥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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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绚烂的烟花绽放在喜马拉雅山脉上,随之而来的却是新华社、人民日报罕见的联合痛批,以及公众对这场烟花秀在喜马拉雅山脉的环境上是否有影响的严厉拷问。
烟花秀用的是什么材料?是否会对山脉的环境有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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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7日,加拿大高端户外品牌始祖鸟,联手以火药艺术闻名的艺术家蔡国强,在西藏江孜地区的热龙乡,海拔5500米的喜马拉雅山脉上,上演了一出三幕式烟花表演《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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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国强,这位曾用“大脚印”点亮北京奥运夜空的艺术家,一直怀揣着一个用东方龙的意象与宇宙对话的梦想,这一次他把舞台选在了雪域高原,但是这次的表演出现的第一个问题,就出在了地点的选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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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方选择喜马拉雅作为地点,恰恰暴露了他们对这座高山的误解,这里不是人们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在无数人心中,那是最后的人间净土,这片被称为“地球第三极”和“亚洲水塔”的区域,生态极其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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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原的土壤贫瘠、水源稀少,在低温、低湿、微生物活性极低的环境下,一旦遭到破坏,自我修复能力极差,过程可能长达数十年甚至上百年,任何微小的人为干预,都可能引发不可逆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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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的担忧并非是没有原因的,烟花燃放产生的巨大声响和热效应,会不会诱发雪崩?那些化学物质,比如钾离子和氯酸盐,会不会渗入冰川,污染高原珍贵的水源?这些问题,每一个都重要得让人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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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场烟花秀搬到这里,本身就自带极高的不可控风险,远非一句选址不在生态保护红线区和周围无人居住就能轻易通过的,面对汹涌的质疑,主办方显然早有准备,他们给出的回应是用的环保材料,而且相关流程的手续也是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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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鸟和蔡国强工作室都反复强调,表演使用的是生物可降解的彩色粉末,经过科学评估,排放符合标准,甚至在多国都得到过验证,燃放等级属于最低风险的V级,噪音与光污染都远低于常规的夜间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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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很合理,但公众和专家并不买账,青海民族大学的副教授华旦才让就直接指出,所谓的生物可降解,在高原那种极端的环境下,降解速度和效果都是未知的,低温和干燥会极大抑制微生物的分解作用,这些环保材料最终可能长期残留,变成另一种形式的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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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称,活动已经在当地生态环境局备案,并获得了乡、村、县三级政府的同意,然而正是因为使用了环保材料,这场活动被认为无需进行正式的环境影响评估,这种说法是否绕过了更严谨、更科学的生态风险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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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办方还声称,他们在燃放前转移了牧民的牲畜,甚至用盐砖引导鼠兔等小型动物离开,这种说法再次遭到专家质疑,强行驱离作为生态链一环的共生物种,本身就是一种不科学的干扰行为,只会引发动物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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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蔡国强崇高的艺术理念,与宇宙对话更不能成为避免潜在生态影响的理由,艺术的表达,终究应该有边界,当多方的说辞触碰到了公众的底线和科学理性的审视,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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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专家和官媒的强烈反对,让无数网友对任何潜在的破坏行为都感到心疼和愤怒,当争议发酵后,主办方悄悄删除了相关视频,这个举动在网友看来无异于心虚的表现,很快,两大央媒也罕见地同时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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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社评论称,真正的敬畏是保持谦卑与沉默,而不是跑到净土上去搞什么行为艺术,人民日报则直指,艺术和商业活动应当有明确的界限,绝不能以伤害自然为代价,道歉之后更需要的是切实的保护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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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众到官方的一致批判,彻底击破了主办方的环保说辞,这场舆论风暴也让始祖鸟这个品牌被置于放大镜下审视,这个近年被安踏集团收购后一路走向高端奢侈化的品牌,一件冲锋衣竟然卖到近上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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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始祖鸟的产品价格非常高,但是网络上关于其产品开线、起球的质量投诉也是层出不穷,消费者积压已久的不满情绪,在此刻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大众普遍认为,与其花费巨资搞这些花里胡哨的营销,不如把钱和精力真正用在提升产品质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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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套做一套的表演式敬畏,最终只会反噬品牌自身,随着事件的持续发酵,9月20日日喀则市委、市政府宣布成立联合调查组,赶赴现场进行核查,多方压力之下,9月21日,始祖鸟与蔡国强工作室相继发布了致歉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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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祖鸟承诺将积极配合复核环境影响,邀请第三方机构进行透明评估,并推进藏地环保及文化公益项目,蔡国强也表示会主动配合评估,并以实际行动保护高原生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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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套危机公关的说辞仍然没能平息舆论的热度,公众的愤怒早已超越了事件本身,指向了其背后打着敬畏旗号谋利的商业逻辑,道歉和调查只是压力下被迫的行为,真正的考验是品牌能否从这场代价高昂的表演中吸取教训,将敬畏自然从营销口号真正变成企业的行为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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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所有试图与自然挂钩的品牌和艺术而言,这场风波敲响了警钟,真正的“升龙”不是在雪山上点燃一串烟花,而是将保护环境的责任感和对自然的谦卑,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花钱搞环保应该比花钱搞营销更任性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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