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6日,越南副总理陈红河在河内见中铁六局的负责人时,直接亮出条件:想修南北高铁可以,但中国必须把核心技术交出来,还得帮着越企学会。
这话听上去挺硬气,可问题是,中国几十年砸下无数资金和心血才有今天的高铁水平,怎么可能轻轻松松就拱手送人?
事实上,这个让越南做了二十多年美梦的项目,如今却成了国际基建界人人避之不及的烫手山芋。从最初的雄心壮志到现在的无人问津,越南高铁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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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豪梦,越做越离谱
早在2001年,越南就开始做高铁梦了。那时候他们雄心勃勃地要建设东南亚最快高铁,连接河内到胡志明市,全长1541公里,时速350公里。听起来确实很美好,问题是这个梦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到现在还没醒。
最初的预算是558亿美元,相当于当时越南全年GDP的40%。到了2024年,这个数字已经涨到了670亿美元,而越南全年财政收入也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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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尴尬的是,越南现在用的还是法国殖民时期留下的米轨铁路,轨距只有1000毫米,而国际标准是1435毫米。这意味着越南要建高铁,基本得从零开始,之前的铁路设施一点都用不上。现有的米轨铁路平均时速只有50公里,还经常出事故,和高铁简直是两个时代的产物。
2010年第一次提交国会审议时,议员们仔细算了算账,发现修这条高铁的钱够给全国每所公立学校建3栋不错的教学楼。面对这么大的财政压力,项目自然就搁置了。但越南政府显然没有死心,2024年又重新提起这个话题,只是条件变得更加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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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让全世界傻眼的霸王条件
等到2024年越南政府下定决心要建高铁时,开出的条件简直让全世界避之不及。
越南要求施工方要垫付所有资金,利率不能超过1.5%,还不能有任何政治条件。这还不算完,高铁建成后运营权归越南,相当于别人出钱出技术,最后收益全是越南的。并且还要求技术转让。越南坚持要求所有高铁技术专利都要无偿转让给越南铁路总公司,还要在越南建厂培训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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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成熟高铁技术的国家本来就不多,主要就是中国、日本、法国和德国。法国的报价每公里达到2亿美元,越南一看价格直接傻眼,根本付不起。日本看了看越南的苛刻条件,想起自己在胡志明市地铁项目上拖延6年都没完工的经历,果断摇头走人。
德国最直接,连夜发布"三不原则":不转让技术、不参与竞标、不垫资建设。韩国虽然承诺提供40亿美元低息贷款,但韩国自己的高铁技术都还在摸索阶段,让韩国来建越南高铁,实在是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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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越南的预算,平均每公里只有4300万美元,而中国在国内建高铁,平原地区都要1.8亿人民币每公里,山区更是达到2.8亿人民币。出国建设成本只会更高,越南这个预算连基本成本都覆盖不了,更别说盈利了。
现实困难比预想更复杂
就算真的有国家愿意接这个烫手山芋,现实困难也是一大堆。
越南规划的这条线路要穿越长山山脉的喀斯特地貌,这段路长达660公里,地下有几百个未探明的溶洞,施工风险极大。西原高原段还有270公里的膨胀土路基,在越南高温多雨的气候下,路基变化幅度很大,全球只有中国和德国有成熟的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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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问题更是让人头疼。越南实行土地私有制,整条线路68%的土地属于私人所有,其中30%还是越战烈士家属的"永久免税地"。拆迁谈判中,钉子户漫天要价的情况比比皆是。义安省有土地主人直接开出9000美元每平方米的天价,要知道当地正常商业地价只有300美元,这简直比抢劫还厉害。
越南政府的信誉问题也让投资方心里打鼓。法国阿尔斯通的高管就公开抱怨过,在越南"合同就是用来撕碎的草纸",经常会单方面修改合同条款和标准。这种朝令夕改的做法,让任何有理智的投资方都不敢轻易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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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越南最初的规划,预计客流量只有设计客流量的三分之一,这意味着即使建成通车,盈利前景也相当暗淡。修建成本是普通铁路的8倍,但客流量却远达不到预期,这笔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邻国纷纷超车,越南越来越急
最让越南坐立不安的是,周边国家的高铁建设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2021年中老铁路正式通车,全长1035公里,让老挝这个内陆小国一夜之间成为东南亚重要的物流枢纽。老挝的农产品可以快速进入中国庞大的消费市场,中国游客也能更方便地去老挝感受异域风情,双方贸易额因此大幅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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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的雅万高铁2023年正式运营,时速250公里,从雅加达到万隆原本需要3个多小时的颠簸车程,现在只要40分钟就能舒舒服服地到达。这条高铁不仅极大方便了民众出行,还带动了沿线地区的经济发展,很多游客专门来打卡体验,旅游收入也因此大幅提升。
泰国更是抓住了发展机遇,中泰铁路一期工程让泰国稳稳坐上了东南亚交通枢纽的宝座。从曼谷到昆明400多公里的运输路程,以前因为路况和堵车可能需要20个小时,高铁建成后运输时间大幅缩短,运输成本下降30%,转口贸易做得风生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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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邻国们都搭上了高铁快车,经济发展仿佛按下了加速键,越南真的坐不住了。2025年4月,越南总书记苏林访韩时突然提出高铁合作,明显是想通过"技术来源多元化"来增加对华谈判的筹码。8月份陈红河副总理再次强调技术转让要求,语气比之前更加迫切,但这种急迫反而暴露了越南的尴尬处境。
越南现在的困境很大程度上是自己造成的。一边想要最先进的技术和最低的成本,一边又不愿意按照国际惯例支付相应的费用;一边急着搭上区域经济发展的快车,一边又在政治上总想着保持所谓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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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中国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已经帮助多个国家成功建设了高铁项目。中老铁路、雅万高铁都是互利共赢的成功典范,技术成熟、建设质量高、运营效果好。但这些合作都是建立在平等互利基础上的正常商业合作,不是单方面的技术援助或者慈善项目。
越南如果真的想圆高铁梦,就需要拿出实实在在的诚意来。要么像其他国家一样,按照国际通行的商业模式开展合作;要么继续等待,看看有没有哪个国家愿意接受他们的苛刻条件。但从目前各国的态度来看,后者的可能性基本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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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建设不是过家家,需要巨额投资、顶尖技术和丰富的运营管理经验。越南想要"白嫖"技术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更没有免费的高铁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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