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山，你真要娶这个傻子？"
"就是啊，万一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傻的怎么办？"
王大山红着脸站在院子里，看着围观的村民们指指点点，心里五味杂陈。四十七岁的他，终于要娶媳妇了，哪怕这个媳妇是个傻子。
"老王家这是想媳妇想疯了，连个傻子都要。"刘寡妇撇着嘴说道。
"我看挺好的，王大山这个年纪了，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李大婶为王家说话。
"就怕这傻子有什么暗病，到时候连累了王家。"张大妈压低声音说。
王秀梅听不下去了，走出来对众人说："散了散了，该干啥干啥去，别在我家门口看热闹了。"
穿着红色衣服的秀娥坐在屋里，对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似懂非懂，只是傻傻地笑着。
然而，这场婚礼背后，隐藏着一个连王家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六年前深秋的那个黄昏，王秀梅正在院子里喂鸡，突然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蹲在自家门口。
那女人衣服破破烂烂，头发乱成一团，脸上还有几道擦伤，看起来很是狼狈。
"大山，你看门口又来了个要饭的。"王秀梅叹了口气。
王大山从屋里走出来，皱着眉头："妈，现在要饭的怎么这么多。"
"算了，看着怪可怜的。"王秀梅仔细看了看，这女人看起来不像一般的乞丐，虽然衣服破烂，但料子还算不错，"姑娘，饿了吧？"
她盛了两碗剩饭端到门口，女人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边吃一边哭，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但谁也听不清楚。
"这孩子怕是脑子有问题。"王秀梅摇摇头，"吃完就走吧，我们家也不富裕。"
可是第二天早晨，王秀梅推开院门，又看到那个女人蹲在门口，还是昨天那副模样，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显然在外面淋了一夜雨。
"怎么还在这？"王大山有些不耐烦。
"估计是没地方去。"王秀梅又给她盛了碗粥，"姑娘，你家在哪？有亲人吗？"
女人摇摇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嘴里只会重复几个简单的字："饿、冷、怕。"
偶尔还会说出一个"林"字，但问她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样，女人在王家门口一蹲就是半个月。村里人都知道王家门口来了个傻子，指指点点的人很多。
"秀梅，你看这女人，白天黑夜都在你家门口，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邻居李大婶好奇地问。
"谁知道呢，问什么都不说，就知道要饭。"王秀梅摇头，"不过看着也挺可怜的。"
"你可得小心点，万一是个疯子怎么办？"另一个邻居张大妈提醒道，"我听说隔壁村就来过这样的人，后来闹得鸡犬不宁。"
王秀梅倒是不太担心，这女人除了傻点，倒是很安静，从不吵闹，也不乱跑。
有时候王秀梅忙活家务，她还会呆呆地看着，偶尔还会笨拙地想帮忙，虽然总是越帮越忙。
转眼到了冬天，北风呼啸，雪花纷飞。
女人还是每天蹲在王家门口，瑟瑟发抖。王秀梅实在看不下去了，下了大雪的那个晚上，她把女人领进了屋。
"妈，你这是干什么？"王大山皱眉。
"下这么大雪，人都要冻死了。"王秀梅把女人安排在柴房里，给她找了床被子，"先住几天，等雪停了再说。"
女人进屋后倒是很安分，除了吃饭就是发呆，偶尔会帮着扫扫地，但手脚不利索，经常把东西弄坏。
第一天就打碎了两个碗，把王大山心疼得直咧嘴。
"妈，她把咱家的碗又打碎了。"王大山无奈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打就打了，又不是故意的。"王秀梅倒是不在意，"你看她多老实，从来不乱跑，也不吵闹，比那些正常人还省心呢。"
春天来了，女人还在王家住着。村里的闲话也越来越多，特别是那些长舌妇，每天都有新的说法。
"你看王家，收留个傻子在家里，也不嫌晦气。"
"我看那个傻子长得倒是不难看，就是脑子有问题。"
"王大山都四十多了还没娶媳妇，该不会是想打这个傻子的主意吧？"
"真要是那样，也算是有个伴儿，总比打光棍强。"
这些话三三两两传到王秀梅耳朵里，她倒是不生气，反而开始认真琢磨起来。
儿子年纪不小了，家里条件又不好，想娶个正常的媳妇确实困难。
这个女人虽然傻，但人品不坏，长相也还可以，最关键的是年纪不大，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还能生孩子。
王秀梅给女人取了个名字叫秀娥，因为女人偶尔会说"林"这个字，王秀梅就给她起了个林秀娥的名字。
慢慢地，秀娥也学会了回应这个名字，虽然反应还是很迟钝。
"大山，你觉得秀娥这孩子怎么样？"一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王秀梅试探着问儿子。
"妈，你什么意思？"王大山有些不自在，放下筷子看着母亲。
"我看她挺好的，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人老实，也不闹腾。"
王秀梅语重心长地说，"你都这个年纪了，还能等到什么时候？村里那些正常姑娘，哪个看得上咱家？"
王大山沉默了很久，他心里何尝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这些日子秀娥在家里进进出出，他也不是没有想法。
虽然她傻，但很听话，从不惹麻烦，而且确实长得不错，皮肤白皙，五官端正，就是眼神有些呆滞。
"可是妈，我不能害人家。"王大山终于开口，"万一她家里人找来了怎么办？她会不会有什么病？"
"找了这么久都没人来找，说明她要么是没家人，要么就是家人不要她了。"
王秀梅分析道，"至于病，我看她身体挺健康的，就是脑子有问题。而且你想想，她一个女人家，又是个傻子，在外面多危险。与其让她继续流浪，不如在咱家有个依靠。"
这话确实说动了王大山。
他虽然老实，但也是个正常男人，四十多岁了还是光棍，看着秀娥这些日子在家里的表现，确实让他动了心思。
接下来的几天，王大山开始仔细观察秀娥。
她虽然傻，但很勤快，总是想帮着做家务，虽然经常越帮越忙。
她会在王大山下地干活回来时，笨拙地给他递毛巾，虽然动作慢吞吞的，但眼神很真诚。
她还会在王秀梅生病的时候，守在床边不离开，虽然不会照顾人，但那份心意是真的。
最让王大山动心的是，秀娥对他特别依赖。
每当他要出门的时候，她就会眼巴巴地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不舍得他离开。
有时候村里的小孩子欺负她，她就会躲到王大山身后，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妈，我同意了。"终于有一天，王大山下定了决心，"不过咱们得好好对待她，不能让她受委屈。"
"那是自然。"王秀梅高兴得合不拢嘴，"咱们虽然家境不好，但做人得有良心。"
村里人听说王家要给大山娶那个傻媳妇，都跑来看热闹。有祝福的，也有说闲话的，还有纯粹来凑热闹的。
"老王家这是想媳妇想疯了，连个傻子都要。"村东头的刘寡妇撇嘴说道。
"我看挺好的，王大山这个年纪了，能娶到媳妇就不错了。"比较善良的李大婶为王家说话。
"就怕生出来的孩子也是傻的，那可就遭罪了。"张大妈担心地说。
"还有啊，你们想过没有，这女人要是突然清醒了怎么办？"
村里的老光棍赵二蛋阴阳怪气地说，"到时候人家家里人找来了，王大山不是白忙活一场？"
"胡说八道什么呢！"王秀梅不高兴了，"我们家秀娥虽然傻，但品行端正，哪像你说的那样。"
"我也就是提醒一句。"赵二蛋嘿嘿笑着，"万一这女人有什么来头呢？你看她那手，白白嫩嫩的，可不像是干活的手。"
王大山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安，但很快就把这种想法抛到脑后。
不管秀娥以前是什么身份，现在她就是个傻子，需要有人照顾。而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王秀梅专门去县城给秀娥买了一身红色的衣服，虽然不是什么好料子，但也算是件新衣裳。
秀娥穿上后，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很多，只是眼神还是那么呆滞。
婚礼办得很简单，就是请村里人吃了顿饭。
秀娥坐在那里，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似懂非懂，只是乖乖地听王秀梅的安排。
当村里人起哄要新郎新娘说几句话的时候，秀娥只会傻笑，什么也说不出来。
"新娘子害羞呢！"有人开玩笑说。
"害什么羞啊，人家本来就是个傻子。"也有人毫不客气地说。
"王大山，你可得小心点，万一这女人有一天清醒了，发现自己嫁给了个农民，那可就热闹了。"赵二蛋又开始说风凉话。
"你给我闭嘴！"王大山脸涨得通红，差点要和赵二蛋打起来。
"好了好了，今天是喜日子，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村长王大爷出来打圆场，"王大山是个好人，会好好对待媳妇的。"
新婚之夜，王大山很紧张。
秀娥虽然傻，但这是第一次晚上和王大山待在一个屋里，知道害羞，一直低着头不敢看王大山。
王大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床边，谁也不说话。
"秀娥，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王大山轻声说道，"我会好好对你的。"
秀娥点点头，虽然不太明白王大山说的话，但能感受到他的善意。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王大山的手。
从那以后，秀娥就真正成了王家的一员。
虽然她还是很傻，但王大山和王秀梅都很有耐心地教她做各种家务。她学得很慢，经常把事情搞砸，但从不抱怨，总是很认真地在学。
婚后的生活虽然清贫，但也算和谐。
秀娥会在王大山下地干活的时候，在家里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
她做的饭经常糊锅，缝的衣服歪歪扭扭，但王大山从不责怪她，总是笑着说："没关系，慢慢来。"
村里的女人们有时候会来串门，看看这个傻媳妇过得怎么样。
她们发现秀娥虽然傻，但很干净，衣服虽然旧但洗得很干净，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得出王家确实在用心照顾她。
"王家对这个傻媳妇倒是不错。"李大婶私下里对其他人说，"你看秀娥养得白白胖胖的，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是啊，王秀梅人确实不错，对一个傻媳妇都这么上心。"张大妈也点头赞同。
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春天，秀娥怀孕了。
王秀梅高兴得不得了，村里人也都很关注这件事。
"傻子真的能生出正常孩子吗？"这是大家最关心的问题。
"应该能吧，她只是脑子有问题，身体没毛病。"有人这样分析。
"我听说傻子生的孩子有一半几率也是傻的。"也有人这样说。
不管外人怎么说，王家人都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王秀梅专门请了村里最有经验的接生婆，还提前准备了各种婴儿用品。
怀孕期间，秀娥变得更加依赖王大山。
她会害怕，经常半夜醒来哭闹，王大山只能耐心地哄她，告诉她不要怕，他会保护她和孩子。王秀梅也格外照顾她，生怕出什么意外。
"秀娥，你想吃什么就告诉妈，妈给你做。"王秀梅总是这样说。
但秀娥的表达能力有限，只能用手比划，或者拉着王秀梅去指她想要的东西。有时候她想吃什么，王秀梅猜半天才能明白。
终于，孩子平安出生了，是个健康的男孩。村里人都来看热闹，当他们看到这个白白胖胖、哭声洪亮的男婴时，都松了一口气。
"看起来很正常啊，眼睛很有神。"
"这孩子长得像他爸，是个好兆头。"
"秀娥福气不浅，生了个这么好的儿子。"
王大山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抱着儿子，眼中含着泪水。
这是他的儿子，他王大山的儿子！他给孩子取名叫王小宝，希望这个孩子能成为家里的宝贝。
秀娥对孩子很好，虽然手脚笨拙，但很用心。
她会整夜不睡地看着孩子，生怕他哭闹或者有什么不舒服。
王秀梅教她怎么喂奶、换尿布，她学得很认真，虽然总是记不住具体步骤，但从不厌烦。
"妈，秀娥真的很爱这个孩子。"王大山看着妻子小心翼翼地照顾儿子，心里很感动。
"当然了，哪个女人不爱自己的孩子。"王秀梅也很欣慰，"虽然她傻，但母爱是天性。"
有了孩子后，秀娥的生活重心完全转移到了孩子身上。
她虽然傻，但对孩子的需求很敏感，孩子一哭她就知道是饿了还是尿了。有时候半夜孩子哭闹，她比王大山醒得还早，总是第一个去查看情况。
小宝一天天长大，王大山和王秀梅都发现这个孩子很聪明。还不到一岁就会叫爸爸妈妈，而且眼神很灵活，一点都不像母亲那样呆滞。
"这孩子真聪明，一点都不像秀娥。"村里人都这样说。
"那是遗传了他爸的基因。"也有人这样分析。
两年后，秀娥又怀孕了，这次生了个女儿，取名王小花。
有了两个孩子后，家里虽然更忙碌了，但也更有生气。秀娥渐渐学会了更多的家务活，虽然还是很笨拙，但已经能帮上不少忙。
小花比哥哥更加活泼可爱，还没学会走路就会爬来爬去，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但秀娥从不嫌烦，总是跟在女儿身后收拾，一边收拾一边傻笑。
王大山看着妻子和两个孩子，心里充满了幸福感。
虽然日子过得清贫，但这种平凡的幸福让他感到满足。他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有个老实本分的妻子，还有两个健康聪明的孩子。
又过了两年，秀娥第三次怀孕。
这次怀孕比较辛苦，她经常感到不舒服，但还是坚持做家务，照顾前面两个孩子。王大山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
虽然妻子傻，但这些年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很多。
"秀娥，你身子重，别干那些重活了。"王大山总是这样劝她。
但秀娥很固执，总是想帮着做点什么。她虽然说不出什么大道理，但心里明白自己是这个家的一员，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
第三个孩子也平安出生了，又是个男孩，取名王小军。
生完小军后，秀娥的身体比较虚弱，在床上躺了好几天。王秀梅和王大山轮流照顾她和孩子，整个家忙成一团。
村里人看着王家的变化，都觉得很神奇。
一个傻媳妇，竟然给王家生了三个健康的孩子，而且每个孩子都很聪明可爱。现在的王家，虽然经济条件还是不太好，但人丁兴旺，充满了生机。
"王大山真是走运了，娶个傻媳妇都能生出这么好的孩子。"
"是啊，这三个孩子个个都很机灵，将来肯定有出息。"
"说不定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王大山人善良，所以得了好报。"
但是村里也有人开始议论其他的事情......
"你们发现没有，秀娥这些年变化很大。"赵二蛋又开始说风凉话，"刚来的时候傻得很，现在看起来精神多了。"
"那是因为生活好了，营养跟上了。"李大婶反驳道。
"我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赵二蛋摇摇头，"我看她有时候眼神挺亮的，不像个彻底的傻子。万一有一天她突然清醒了怎么办？"
"你就是嘴贱，人家过得好好的，你非要说这些没用的。"张大妈不满地说。
这些话虽然大多数人都当成是赵二蛋的胡言乱语，但也有人开始留意秀娥的变化。
确实，这些年来，秀娥虽然还是很傻，但比刚来的时候精神多了，有时候眼神中会闪过一丝清明。
特别是在照顾孩子的时候，她表现出来的细心和耐心，完全不像一个智力有问题的人。
她会根据孩子不同的哭声判断他们的需求，会在孩子生病的时候表现出明显的焦虑，这些都说明她的理解能力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强得多。
王大山虽然也注意到了妻子的变化，但他选择不去深想。
不管秀娥是真傻还是假傻，她都是他的妻子，是孩子们的母亲。这些年来，她给了他一个完整的家，这就足够了。
第五天的下午，秀娥觉得身体好了一些，想起来活动活动。
小军正在摇篮里哭闹，她想抱起他哄哄。
她慢慢站起身，刚走了两步，突然感到一阵眩晕。
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后脑勺正好撞在床沿的铁角上。
"砰！"
王大山听到声音冲进房间，看到秀娥倒在地上，头部流着血，吓得魂飞魄散。"秀娥！秀娥！你怎么了？"
王秀梅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晕过去。
父子俩手忙脚乱地把秀娥送到村卫生所，医生简单处理了伤口，说可能是脑震荡，需要观察几天。
回到家后，秀娥昏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早晨，当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脸上时，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睁眼，完全不同了......
她的眼神不再是以往那种空洞迷茫的神色，而是清澈明亮，充满了疑惑和理智的光芒。
她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破旧的房间，看着身边熟睡的三个孩子，又看看守在床边的王大山和王秀梅，眼中闪过一丝深深的困惑。
"这是哪里？"她开口说话了，声音清晰而带着疑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些孩子是谁的？"
王大山和王秀梅都愣住了。
秀娥的声音完全变了，不再是以前那种含含糊糊的嘟囔，而是清晰流利的普通话，语调中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秀娥，你怎么了？"王秀梅试探着问道，"你不记得我们了吗？"
秀娥仔细看着王秀梅，脑海中有些模糊的片段在闪现，但她努力想要抓住却又抓不住。
"我感觉好像认识你们，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我的头好疼，好像有很多东西要冲出来。"
"你是我们家的媳妇，我是你婆婆，这是你男人王大山。"王秀梅指着王大山说，"这三个孩子都是你生的，大宝、小花还有小军。"
秀娥震惊地看着三个孩子，又看看王大山。
王大山此时满脸胡子，穿着旧得发白的衣服，完全是个普通农民的样子。而她自己也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手上满是茧子。
"不对，这不对。"秀娥摇着头，声音中带着颤抖，"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我应该在哪里来着？"
她用手按着太阳穴，努力想要回忆什么，但那些记忆就像躲在浓雾后面，模糊不清，只有一些零碎的画面偶尔闪过。
王大山看着妻子的变化，心里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的是秀娥终于清醒了，害怕的是她一旦恢复记忆，会不会离开这个家。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这种声音在偏僻的村里是很罕见的。
王大山走到窗前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只见门外停着的不是一辆车，而是三辆货车，整齐地排列在王家门口。
虽然看不清车里的情况，但这种阵势让人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秀娥听到这动静，也挣扎着要起身。当她透过窗户看到那三辆货车时，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让她整个人颤抖起来。
王大山的双腿开始发软，他早就担心这一天会到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但门外的三辆货车，更让他摸不着头脑，村里平时很少见这么大的货车，还偏偏停在了自己门口。
就在这时，车门打开，有几个人下了车，朝王家走了过来，几人来势汹汹，看着就不好惹的样子。
老大正带着弟妹们在院子里玩儿，看到几个男人走进了院子里，带着弟妹就往屋里跑，装在了正要出来查看情况的王大山身上。
王大山顾不得训斥急躁的孩子，为首的男人就已经来到了跟前，男人黑着一张脸，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王大山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愣在了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