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妹妹一家要来住一段时间。"丈夫张浩在电话里说得很轻松。
我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
"多长时间?"
"暂时的,她们现在没地方去了。"
我知道这个"暂时"意味着什么。小姑子张敏从来不是一个会轻易麻烦别人的人,除非真的走投无路。
而当她真的出现在我家门口时,我才意识到事情比想象中更复杂。
五天后,当我躺在医院病床上时,张浩带回了一个让我震惊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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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叫林雅,今年三十二岁。
在一家外贸公司做财务,每个月拿着八千五的工资。
这份工作不算好也不算坏,至少让我过上了想要的生活。
我丈夫张浩比我大三岁,在建筑公司做项目经理。
他的收入比我高一些,一个月能拿到一万六左右。
我们结婚五年了,有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在城东。
房子还有二十万的贷款没还完,但我们并不着急。
按照我们现在的收入水平,再过十年就能彻底解脱。
我是一个很谨慎的人。
每个月的开支我都会记录下来,每一笔钱的去向都清清楚楚。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存折,里面有十五万块钱。
这些钱是我们准备要孩子用的。
张浩说我太小心眼,但我觉得这叫有计划。
我们打算明年开始要孩子,到时候需要用钱的地方会很多。
产检、生产、月子、奶粉、尿布,还有以后的教育费用。
这些都需要钱。
张浩有一个妹妹叫张敏,比他小五岁。
她嫁给了一个叫刘强的男人,两个人开了一家服装店。
刘强还做一些建材生意,据说生意做得不错。
他们有一个八岁的女儿叫刘心怡。
张敏这个人我不太喜欢。
不是说她人品有什么问题,就是感觉她太依赖娘家了。
结婚的时候向我们借了五万块钱,说是要扩大服装店的规模。
那时候我们刚买房,手头也不宽裕。
张浩二话不说就把钱借给了她。
我当时就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毕竟是一家人,借点钱也正常。
可是这一借就是两年。
两年里张敏从来没有主动提过还钱的事。
直到我们催了好几次,她才陆陆续续把钱还清。
还钱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好像我们催债是什么不对的事情。
从那以后我就对张敏有了看法。
不是说不能借钱,而是她那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让我很不舒服。
平时逢年过节,张敏一家从来不会主动表示什么。
过年的时候我们会给她女儿压岁钱,她从来不推辞。
但轮到我们生日或者什么节日,她基本上不会有任何表示。
张浩说我计较这些太小气,但我觉得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
我和张浩因为张敏的事情吵过几次架。
他总是说血浓于水,家人之间不应该计较太多。
我说我不是计较,我是担心她会习惯性地依赖我们。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对的。
那个电话是在一个周四的晚上十一点打来的。
我正在洗澡,听到张浩在客厅接电话。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激动。
"什么?怎么会这样?"
"欠了多少?"
"房子也没了?"
我听到这些话心里就咯噔一下。
直觉告诉我,麻烦来了。
我急忙冲洗完毕,裹着浴巾走出浴室。
张浩正坐在沙发上,手机还贴在耳边。
他的表情很凝重,眉头紧紧皱着。
"好好好,你别哭了,我们想想办法。 "
"你们现在在哪里?"
"行,我知道了,明天我们再商量。 "
挂了电话后,张浩看着我,脸色很难看。
"小敏出事了。 "
我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什么事?"
"她们破产了。"
张浩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
张敏的服装店因为疫情影响,生意越来越差。
为了维持生意,她和刘强投入了更多的钱。
刘强的建材生意也出了问题,几个大客户跑路了,货款收不回来。
两个人为了翻本,甚至把房子抵押给了银行。
现在不但生意全部完蛋,还欠了银行和供应商三十多万。
房子被银行收走了,现在连租房的钱都没有。
"她想怎么办?"我问。
张浩沉默了一会儿。
"她想暂时住到我们家。"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住多久?"
"她没说,只是说暂时的。"
我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暂时?
上次借钱的时候她也说是暂时的,结果拖了两年。
现在要住到我们家,这个暂时又会是多久?
"你怎么想?"我问张浩。
"我觉得我们应该帮帮她。"
"怎么帮?"
"先让她们住下来,等找到工作了再说。"
我摇摇头。
"我们家就这么大,她们一家三口住进来,我们住哪里?"
"可以住书房啊,我们买个沙发床。"
"那你的书怎么办?那些资料怎么办?"
"可以整理一下,先放到阳台上。"
我看着张浩,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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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这样,遇到关于张敏的事情就失去理智。
"你有没有想过,她们住进来之后的各种问题?"
"什么问题?"
"生活费、水电费、孩子上学的问题。还有最重要的,她们什么时候能搬出去?"
张浩被我问得有些烦躁。
"你怎么总是想这些钱的问题?她是我妹妹,现在遇到困难了,我们不帮谁帮?"
"我不是不想帮,我是担心这种帮助会没有边界。"
"什么边界不边界的,一家人还谈什么边界?"
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吵架。
张浩指责我冷血,说我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我说他太善良,善良到分不清是帮助还是纵容。
最后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各自带着怒气睡觉。
02
第二天一早,张浩就出门了。
我知道他是去接张敏一家了。
我在家里坐立不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即将到来的"客人"。
下午四点,门铃响了。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张敏站在门口,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她身后站着刘强,手里拖着两个大行李箱。
小女孩刘心怡躲在妈妈身后,怯怯地看着我。
"嫂子,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张敏的声音很小。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进来吧。"
她们搬进了我们的书房。
张浩买了一张沙发床,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原本整齐的书房变得乱七八糟。
我精心收藏的书籍被装进纸箱堆在阳台上。
那些我用来工作的资料也被随意塞进柜子里。
看着这一切,我的心在滴血。
这不只是一个房间被占用那么简单。
这是我的生活空间被彻底打乱了。
张敏一家住进来的第一个星期,我努力保持着表面的和气。
毕竟是一家人,而且她们确实遇到了困难。
我告诉自己要宽容一些,要理解她们的处境。
但是生活很快就让我明白,宽容是有限度的。
张敏做饭的时候喜欢用很多油。
她总是炒一些重口味的菜,整个房子都是油烟味。
我平时很少开油烟机,因为觉得噪音太大。
但是现在不开不行,开了又觉得吵得慌。
刘心怡是个活泼的孩子,但是她看电视的声音很大。
她喜欢看动画片,那些配音演员夸张的声音让我很烦躁。
我提醒过几次,但是小孩子记不住。
张敏也会说她几句,但是没什么效果。
刘强整天在家里刷手机。
他说在找工作,但是我从来没看到他投过简历或者去面试。
他总是躺在沙发上,一刷就是一整天。
有时候还会发出一些声音,比如游戏的音效或者视频的笑声。
我们家的水电费明显增加了。
以前一个月的电费大概一百多块钱,现在要两百多。
水费也涨了一倍。
还有伙食费,以前我们两个人一个月的伙食费大概八百块钱。
现在要一千五左右。
这些钱看起来不多,但是积累起来也是不小的开支。
我开始失眠。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动静,就睡不着。
有时候是刘强在打电话,有时候是电视的声音。
有时候什么声音都没有,但我还是睡不着。
我总是在想她们什么时候能搬出去。
想着想着就天亮了。
白天上班的时候精神不好,工作效率也下降了。
同事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说没事,就是有点累。
我不能告诉他们真实的原因。
那样显得我太小心眼了。
张浩似乎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
或者说他注意到了,但是选择忽略。
他每天下班回家,和刘强聊天,陪侄女看电视。
看起来很享受这种热闹的家庭氛围。
有一天晚上,我实在忍不住了。
"她们什么时候搬出去?"我问张浩。
"急什么?她们刚来一个星期。"
"可是我们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
"怎么打乱了?不就是多了几个人吗?"
"你没发现水电费涨了吗?你没发现伙食费增加了吗?"
"那点钱算什么?"
"那点钱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对我来说就是我们的生活计划被打乱了。"
张浩不耐烦地看着我。
"你能不能别总是想着钱?她是我妹妹,她们现在没地方住,我们难道要把她们赶出去?"
"我没说要赶她们出去,我只是想知道有没有一个时间表。"
"什么时间表?她们什么时候能独立就什么时候搬出去。"
"那要是她们一直不能独立呢?"
"不会的,刘强在找工作,小敏也在想办法。"
我看着张浩,觉得他太天真了。
刘强的找工作我看不出任何实际行动。
张敏的想办法也是一片空白。
她们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好像住在我们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第二个星期,矛盾开始升级。
张敏开始对我们家的装修和布置指指点点。
"嫂子,你们这个沙发买得太浅了,不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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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茶几太小了,放不下什么东西。 "
"你们应该在阳台上装个洗衣池,这样洗衣服方便一些。 "
听到这些话,我的火气蹭蹭往上冒。
这是我的家,我喜欢什么样的装修关你什么事?
但是我还是忍住了,只是淡淡地说:"我们觉得这样挺好的。 "
刘强更过分,他在朋友面前吹嘘我们对他们的帮助。
有一天他的朋友来家里做客,我听到他在客厅里说:
"我大舅哥人不错,让我们住这么好的房子,水电费也不要我们出。 "
"这房子得值个两百万吧?位置这么好。 "
"是啊,我们住得很舒服,比我们以前的房子还好。"
听到这些话,我在卧室里气得浑身发抖。
什么叫让你们住?什么叫不要你们出水电费?
好像我们欠了你们什么似的。
最让我无法忍受的事情发生在第三个星期。
刘心怡在客厅的墙上画画。
她用彩色笔在雪白的墙壁上画了一只大老虎。
那面墙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在那里挂了一幅很漂亮的装饰画。
现在墙上多了一只歪歪扭扭的老虎,看起来特别突兀。
我发现的时候,张敏正在厨房做饭。
03
我走过去,努力保持平静的语气。
"小敏,心怡在墙上画画了。"
张敏出来看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
"心怡,你怎么能在墙上画画呢?快跟阿姨道歉。"
刘心怡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阿姨。"
我看着那只老虎,心里的怒火终于压不住了。
"这墙怎么办?"
"可以擦掉吧?"张敏说。
"擦不掉的,这是彩色笔,不是铅笔。"
"那就重新刷一下墙面。 "
"重新刷墙面要多少钱你知道吗?而且这面墙刚装修不到一年。 "
张敏的脸色变了。
"不就是一面墙吗?至于这样吗?"
"什么叫不就是一面墙?这是我的家,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 "
"孩子不懂事,你一个大人跟孩子计较什么?"
我彻底爆发了。
"我不是跟孩子计较,我是觉得你们一点都不把这里当客人的地方。 "
"什么叫客人?我们是一家人。 "
"一家人就可以随便破坏别人的东西吗?一家人就可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吗?"
"我们又不是故意的。 "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吗?你们住在这里这么久了,有主动分担过任何费用吗?有帮忙做过家务吗?"
张敏被我说得面红耳赤。
"我们现在没钱,等有钱了肯定会还给你们的。"
"什么时候有钱?你老公天天在家里刷手机,这样什么时候能有钱?"
"他在找工作!"
"找了三个星期了,连一个面试都没有,这叫找工作?"
我们越吵越激烈,声音越来越大。
最后张敏哭了,说我们不近人情。
我也红了眼眶,但是我没哭。
我觉得我的委屈比她的委屈更大。
这时候张浩回来了。
他看到我们在争吵,脸色很难看。
"你们在干什么?"
张敏哭着向他告状,说我不让她们住,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试图解释事情的经过,但是张浩根本不听。
他直接站在了张敏一边。
"雅,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她是我妹妹,你就算有什么不满也不应该这样吵架。"
"我不满什么了?我只是希望她们能对这个家有一点基本的尊重。"
"什么叫基本的尊重?她们已经很小心了。"
"很小心?墙上的画你看到了吗?"
张浩看了一眼墙上的老虎,皱了皱眉头。
"孩子画画怎么了?大不了重新刷一下墙面。"
"重新刷墙面要钱,这些钱谁出?"
"我出!"
张浩的态度让我彻底寒心。
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斤斤计较的小人。
而张敏一家就是需要帮助的可怜人。
他从来没有站在我的角度想过问题。
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和张浩进入了冷战状态。
他觉得我不够宽容,我觉得他不够理解。
我们在家里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很少交流。
张敏一家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但是她们没有要搬走的意思。
我每天都在煎熬中度过。
一方面是对现状的不满,另一方面是对未来的担忧。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更不知道我和张浩的婚姻能不能经受住这样的考验。
我开始考虑各种解决方案。
最直接的办法是和张浩好好谈一次,把我的想法完整地表达出来。
但是我们现在的关系让这种沟通变得不可能。
第二个办法是直接和张敏摊牌,告诉她我的底线。
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可能是让家庭关系彻底破裂。
第三个办法是我自己妥协,接受现状。
但是我做不到,我已经快要崩溃了。
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装病。
如果我生病住院了,张浩肯定会紧张。
他会意识到他的行为对我造成了伤害。
而且我不在家的话,他就要独自面对张敏一家的各种问题。
也许这样他就能理解我的处境了。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有些荒唐。
但是越想越觉得可行。
我在医院有认识的人,请几天病假不是问题。
而且这样做并不会伤害任何人,只是给自己一点喘息的机会。
星期一上班的时候,我开始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
我选择了急性肠胃炎作为我的"病情"。
这种病很常见,症状也容易模拟。
而且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时间正好。
下午的时候,我开始在办公室里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
我捂着肚子,脸色故意做得很难看。
同事关心地问我怎么了,我说可能是早上吃的东西不干净。
到了傍晚,我的"病情"加重了。
我说肚子疼得厉害,还有点恶心想吐。
领导让我早点回家休息,如果不好就去医院看看。
我回到家,继续我的表演。
张浩看到我的样子,有些担心。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肚子疼,可能是吃坏了什么东西。"
我在卫生间里装作呕吐的样子,发出一些声音。
张浩在外面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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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等吧,也许一会儿就好了。 "
但是到了晚上,我的"病情"没有好转。
我躺在床上,表情痛苦,时不时地呻吟几声。
张浩坐在床边,一脸担忧。
"还是去医院吧,这样下去不行。"
我勉强点点头。
"也许应该去看看。"
张敏听说我要去医院,也表现出了关心。
"嫂子,我陪你去吧。"
我摇摇头。
"不用了,让张浩陪我去就行。"
04
在去医院的路上,我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为自己的欺骗行为感到愧疚。
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是我唯一的选择。
医院的急诊科人很多,我们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医生。
医生检查了我的症状,怀疑是急性肠胃炎。
"需要做一些检查,如果情况严重的话建议住院观察。"
我配合地做了各种检查。
血常规、大便化验、腹部B超。
检查结果显示有轻微的炎症,但是不算严重。
医生说可以回家吃药,也可以住院观察几天。
"我觉得还是住院比较安全。"我说。
张浩也同意了。
"住院就住院吧,身体要紧。"
办理住院手续的时候,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知道自己在撒谎,但是我也知道自己确实需要这样的逃避。
病房是四人间,但是只住了两个病人。
我的床位靠窗,光线很好。
张浩帮我整理好东西,陪了我一会儿就回家了。
"明天我再来看你,有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离开后,我躺在病床上,第一次感到了久违的平静。
没有张敏的指指点点,没有刘强的游戏声音,没有刘心怡的电视声音。
这里只有安静的病房和偶尔经过的护士。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也许这几天的时间能让我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也许张浩能在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体会到我的感受。
第二天张浩来看我的时候,我继续装作虚弱的样子。
"感觉怎么样?"
"好一些了,但是还是没什么力气。"
"医生怎么说?"
"说要观察几天,看看炎症能不能消下去。"
张浩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跟我聊了聊家里的情况。
"小敏她们都很担心你,问你需要什么东西。"
我心里冷笑了一声。
担心我?她们巴不得我不在家呢。
"不需要什么,你们照顾好自己就行。"
"心怡还画了一张画,说要给阿姨看。"
听到这话,我想起了墙上的那只老虎,心情又坏了。
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
"孩子有心了。"
张浩陪了我一个小时就走了。
他说公司有事,下午还要开会。
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开始反思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
也许我确实太小心眼了。
张敏一家确实遇到了困难,作为亲戚帮助一下也是应该的。
但是我的感受难道就不重要吗?
我的生活被彻底打乱,我的计划被完全打破,这些都不算什么吗?
隔壁床的病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
她得了胆结石,疼得厉害。
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觉得自己很虚伪。
人家是真的生病,而我在这里装病逃避现实。
第三天的时候,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这种欺骗让我良心不安,但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结束。
下午的时候,张浩又来了。
他的表情比前两天更加疲惫。
"怎么了?你看起来很累。"我问。
"家里有点乱。"
"什么乱?"
张浩犹豫了一下,然后说:
"刘强和小敏吵架了,为了找工作的事情。小敏说他不够积极,刘强说找工作没那么容易。吵得很厉害,心怡都吓哭了。"
我听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你怎么处理的?"
"我能怎么处理?只能劝劝他们,让他们小声一点。"
"还有别的事吗?"
"心怡想转学,但是手续很麻烦。要各种证明,还要交赞助费。"
"多少钱?"
"三万。"
我心里一惊。
三万块钱,这可不是小数目。
"她们怎么说?"
"小敏问我能不能先垫付一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果然,她们开始提出更多的要求了。
今天是三万的赞助费,明天可能是别的费用。
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答应了吗?"
张浩摇摇头。
"我说要和你商量一下。"
至少他还记得要和我商量,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点。
"我觉得我们应该慎重考虑。"
"为什么?孩子上学是大事。"
"是大事,但是我们也要考虑我们的承受能力。三万块钱不是小数目,而且这只是开始。"
张浩沉默了。
他显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第四天的时候,事情有了新的变化。
张浩来医院的时候,神色很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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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问。
"昨天晚上我听到小敏和刘强在打电话。"
"和谁打电话?"
"好像是在联系其他亲戚,想要借钱。"
我的心里一紧。
"借多少?"
"听起来不止是孩子上学的钱,还有别的。"
"别的什么?"
"我没听清楚,但是数目不小。"
我突然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复杂。
张敏一家的困难可能不只是暂时的,而是系统性的。
她们可能已经习惯了依赖别人来解决问题。
而我和张浩只是她们的目标之一。
"你怎么想?"我问张浩。
"我开始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
这是张浩第一次对张敏一家表示怀疑。
05
看来这几天他确实体会到了一些问题。
"哪里不对劲?"
"如果她们真的一无所有,为什么还考虑给孩子转学?三万块钱的赞助费,这不是一般的消费。"
张浩的话让我眼前一亮。
他终于开始从不同的角度思考问题了。
"还有别的吗?"
"我昨天整理书房的时候,发现刘强有一只很贵的手表。那种表至少要三四万块钱。"
"也许是以前买的。"
"但是如果真的破产了,为什么不把这些值钱的东西卖掉?"
张浩的怀疑越来越重。
我心里既高兴又担心。
高兴的是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
担心的是如果真相被揭露,我们的家庭关系会变成什么样。
第五天的早上,我决定"康复"出院。
这场戏不能再演下去了。
医生检查了我的情况,同意我出院。
"炎症基本消除了,回家注意饮食就行。"
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和张浩一起回家。
路上我们都很沉默,各自想着心事。
回到家里,表面上一切如常。
张敏关心地问我身体怎么样,刘心怡给我看了她画的画。
但是我能感觉到,某种微妙的变化正在发生。
张浩不再像以前那样热情地和她们聊天。
他开始观察,开始思考。
而我也在等待着什么。
我有一种预感,真相很快就要浮出水面了。
下午的时候,张浩说要出去办点事。
他的表情很严肃,看起来像是要去做什么重要的决定。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去找几个朋友了解一些情况。
他走后,我坐在客厅里,心情忐忑不安。
张敏在厨房里做饭,刘强在看电视,刘心怡在写作业。
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但是我知道暴风雨就要来了。
晚上八点,张浩回来了。
他的脸色很难看,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我们在卧室里关上门,他告诉我他都了解到了什么。
"我去找了刘强以前的生意伙伴。"
"他们怎么说?"
张浩深吸了一口气。
"情况和我们了解的完全不一样。"
我的心开始剧烈跳动。
"什么意思?"
"刘强的建材生意确实出了问题,但是损失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大。"
"那她们为什么..."
"还有更重要的事。"
张浩看着我,眼神复杂。
"什么事?"
"我今天下午跟踪了刘强。"
我惊讶地看着他。
"跟踪?"
"我想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是不是真的在找工作。"
"发现了什么?"
我看着张浩的表情,心里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的眼神里有愤怒,有失望,还有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震惊。
"张浩,到底怎么了?你把我吓坏了。"我紧紧抓住他的手。
他看了看门外,确认没有人能听到我们的对话,然后压低声音说:"雅,我发现的事情可能会颠覆我们对整个情况的认知。"
"你说得我更紧张了,到底是什么?"
张浩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我看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决绝。
随后,他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