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摔断腿,我辞职伺候她半年,康复那天她宣布了一个重要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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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好好说啊!”

丈夫李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婆婆没有理会焦急的儿子,只是将我的手握得更紧。

她那因常年操劳而略显粗糙的手心,此刻传来滚烫的温度,却让我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

她环视了一圈饭桌上所有错愕的亲戚,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

“今天请大家来,除了庆祝我康复,更重要的是,我要当众宣布一件大事。”

01

我叫林晓,今年三十二岁。

在婆婆摔断腿之前,我的人生就像一台精准运转的机器,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其特定的轨道。

我在一家外企做市场部经理,正为了总监的位置,没日没没夜地带着团队攻克一个重要的海外项目。

丈夫李浩在国企上班,工作稳定,性子温和,是我们这个家的“定海神针”。

我们结婚五年,没有孩子,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像大多数城市里的夫妻一样,被房贷和事业推着往前走。

我和婆婆张慧兰的关系,也和大多数婆媳一样,客气而疏离。

她是个退休的中学教师,身上带着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特有的固执和清高。

她看不惯我花钱大手大脚,觉得我买一瓶上千的护肤品是败家。

我也无法理解她为什么总要把剩菜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没了味道。

生活习惯和观念上的差异,像一根根细小的刺,扎在我们不远不近的相处之中。

但好在,我们不住在一起,这些小摩擦也就没有升级成大的矛盾。

我和李浩在城东有自己的小家,婆婆则独自守着城西那套两居室的老房子。

每周末,我们会驱车一个多小时回去看她,吃一顿她精心准备的、味道总是偏咸的午饭,然后听她唠叨几句李浩又瘦了,我工作不要太拼之类的家常话。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无波地过下去。

直到那个周三的下午,一通急促的电话,将我所有的生活规划,砸了个粉碎。

电话是李浩打来的,他的声音慌乱得变了调。

“晓晓,你快来中心医院!妈出事了!”

我当时正在会议室里,跟客户唇枪舌战地敲定合同细节。

听到这话,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我扔下满屋子惊愕的客户和同事,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

赶到医院的时候,婆婆已经被送进了急诊手术室。

李浩蹲在手术室门口,双手插在头发里,肩膀微微颤抖。

我从他语无伦次地叙述中,才拼凑出事情的经过。

婆婆早上出门去菜市场,为了抄近路,走了一条正在施工的小道。

结果被一辆逆行冲出来的外卖电动车撞倒在地,当场就动弹不得。

肇事的小伙子吓坏了,当场就报了警,也叫了救护车。

医生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浇透了我和李浩。

“右腿股骨颈骨折,情况比较严重。”

“老太太年纪大了,骨质疏松,愈合会很慢。”

“手术必须马上做,但术后的康复,才是最关键的。”

“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至少需要半年的静养和康复训练,这半年里,病人基本离不开人。”

离不开人。

这四个字,像四座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我们夫妻俩的心上。

手术很顺利。

但当婆婆被推出手术室,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右腿打着厚厚的石膏,虚弱地哼唧时,真正的难题才刚刚开始。

李浩单位管得严,请假很难,而且他一个大男人,粗手笨脚,根本应付不来护理的活儿。

我提议请个专业的护工。

李浩还没开口,病床上的婆婆先激动了起来。

“我不!我不要外人伺候!”

“我这把老骨头躺在床上,让一个陌生人给我端屎端尿,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

她的声音因为虚弱而嘶哑,但态度却异常坚决。

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体面。

我理解,却也犯了难。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李浩轮流请假,在医院和公司之间疲于奔命。

我的总监竞聘到了最关键的时刻,那个海外项目容不得半点闪失。

李浩也被单位领导约谈了好几次,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

病床上的婆婆,看着我们俩日益憔悴的面容和浓重的黑眼圈,嘴上不说,但眼里的愁云却越来越厚。

她开始唉声叹气,偷偷掉眼泪,甚至拒绝吃饭。

她说,是她拖累了我们。

一天深夜,我从医院回家,准备洗个澡换身衣服再去替李浩。

打开家门,看到李浩没有在医院陪床,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侧脸写满了疲惫和无助。

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他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

“晓晓,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把脸埋在手心里,声音是压抑不住的哽咽。

那一刻,我心如刀割。

这个男人,是我的丈夫,是我选择要共度一生的人。

他现在这么无助,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那个晚上,我一夜未眠。

我在心里反复地权衡。

一边是触手可及的事业高峰,是我多年奋斗的成果。

一边是陷入困境的家庭,是我无法推卸的责任。

天快亮的时候,我做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平静地对李浩说:“你别愁了,安心去上班吧。”

“我已经想好了,我去公司辞职。”

“妈那里,我来照顾。”

李浩愣住了,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震惊、不解,还有一丝我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晓晓,你疯了?!”

“你知道那个总监的位置对你多重要吗?”

“你为了这个项目熬了多少个通宵?”

“不能辞职,绝对不能!”

他说:“我们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请个远房亲戚来帮忙也行啊,不能让你牺牲这么大!”

我摇了摇头,心意已决。

亲戚,哪有那么好请的?如今这个社会,谁家没有一摊子事?

至于护工,婆婆那关就过不去。

“没什么牺牲不牺牲的。”

我看着他,语气尽量轻松。

“事业没了可以再打拼,家人只有一个。”

“妈现在这个情况,需要的是亲人的陪伴,这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你放心,我能处理好。”

我没有告诉他,在我做出这个决定的前一晚,我一个人在阳台上,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无声地哭了好久。

那是我为我即将逝去的理想,举行的一场无声的告别。

辞职手续办得出奇地顺利。

当我抱着装满个人物品的纸箱走出那栋我奋斗了七年的写字楼时,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仰起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再见了,林经理。

从今天起,我的新身份是——全职儿媳。

婆婆出院那天,李浩专门租了一辆宽敞的商务车。

我小心翼翼地把婆婆从轮椅上抱到车里,她的身体很轻,骨头硌得我生疼。

一路上,她一言不发,只是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街景。

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段日子,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

婆婆的卧室在二楼,为了方便照顾她,我干脆在她的床边搭了一张小小的行军床。

真正的考验,从第一天就开始了。

手术后的疼痛,和长期卧床带来的不适,让婆婆的脾气变得异常暴躁。

她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用尽各种方式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我做的第一顿饭,就被她全盘否定。

“这排骨汤怎么一点味儿都没有?你想淡死我吗?”

她皱着眉头,将碗推到一边。

我耐着性子解释:“妈,医生说了,您现在要吃得清淡,有利于伤口恢复。”

“医生医生!我看你就是诚心不想让我好好吃饭!”她没好气地扭过头去。

第二天,我吸取教训,在汤里稍微多加了一点点盐。

结果她尝了一口,又把碗重重地放在床头柜上。

“咸了!不知道病人不能吃太咸吗?你安的什么心?”

我不说话,默默地把碗端走,转身去厨房重新给她煮了一碗清淡的面条。



除了吃饭,翻身也是个大难题。

她身上有伤,不能乱动,但一个姿势躺久了又会生褥疮。

我每隔两个小时,就要帮她翻一次身。

这对我的体力和技巧都是巨大的考验。

有一次,我可能是累得有些脱力,翻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腿。

她“嗷”的一声惨叫起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咒骂。

“你是要疼死我吗?!”

“你是故意的吧?看我这个老婆子不顺眼,想早点把我折磨死!”

她的话像刀子一样,一句句戳在我的心上。

我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咬着牙,一遍遍地道歉。

“对不起妈,是我不小心,我下次一定注意。”

李浩下班回家,成了婆婆固定的“告状时间”。

她会拉着儿子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我白天的“罪行”。

说我做的饭难以下咽,说我给她翻身像对待仇人,说我开窗通风把她吹得头疼。

李浩夹在中间,左右为南。

他知道我辛苦,但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他又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转过头来,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我。

“晓晓,妈现在是病人,脾气不好,你多担待一点。”

我能说什么呢?

我只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和着米饭,一起吞进肚子里。

有好几次,我都在深夜里,一个人跑到阳台上,无声地哭泣。

我想念我那窗明几净的办公室,想念那些和我并肩作战的同事,想念那种为了一个目标全力以赴的成就感。

我问自己,林晓,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可是,每当清晨的阳光照进房间,看到婆婆在睡梦中依然紧锁的眉头,听到她因为疼痛而发出的轻微呻吟。

我的心又软了下来。

我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02

日子就在这种压抑和琐碎的摩擦中,一天天过去。

我像一个上紧了发条的陀螺,每天围着婆婆打转。

凌晨五点,天还没亮,我就要起床。

先是给婆婆擦洗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

然后开始准备她的早餐,骨头汤要文火慢炖四个小时,杂粮粥要熬得软烂粘稠。

这些都是我从网上和育儿书里一点点学来的。

白天,我要陪她说话,给她读报纸,帮她活动没有受伤的肢体。

下午,等太阳不那么烈了,我就用轮椅推着她,去楼下的小花园里晒晒太阳,跟那些同样是老人的邻居们聊聊天。



晚上,是我的“学习时间”。

我在网上买了很多人体穴位和康复理疗的书。

每天睡觉前,我都会对着书,在自己的腿上反复练习。

然后再小心翼翼地为婆婆按摩腿部,防止肌肉萎缩,促进血液循环。

夜里我也不敢睡得太沉,婆婆稍微有一点动静,我就会立刻惊醒,问她是不是要喝水,还是哪里不舒服。

辞职在家的这几个月,我瘦了整整十五斤。

眼窝深陷,脸色蜡黄,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好几岁。

有一次,我大学同学来我们家附近办事,顺道来看我。

开门的一瞬间,她几乎没认出我来。

“天呐,晓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她拉着我的手,眼圈都红了。

“你以前可是我们系里最爱美、最精致的女神啊!”

我苦笑着,将她请进屋。

那天婆婆心情不好,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同学没待多久就告辞了。

临走前,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晓晓,女人还是要对自己好一点,别为了家庭,把自己都给丢了。”

我送走她,关上门,靠在门板上,久久没有动弹。

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人心都是肉长的。

我的付出,婆婆不是没有看见。

只是她那根深蒂固的固执和戒备,让她不愿轻易地表露出来。

但生活的细节,是骗不了人的。

她开始不再对我做的饭菜百般挑剔。

有时候,虽然嘴上还说着“一般般”,但却能把一整碗都吃得干干净净。

我给她翻身按摩的时候,她也不再大呼小叫,只是闭着眼睛,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

李浩下班回家,她也不再告我的状了。

反而有时候会主动跟李浩说:“晓晓今天推我下楼,邻居王阿姨还夸她呢,说你娶了个好媳妇。”

李浩听了,总是会悄悄地向我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我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因为婆婆的转变,而重新变得融洽起来。

真正的转折点,发生在我生病的那一次。

那是入秋的一天,天气转凉,我给婆婆添了衣服,自己却还穿着单薄的短袖。

白天推她出去的时间有点长,风一吹,当天夜里我就发起了高烧。

我烧得浑身滚烫,头痛欲裂,躺在那张小小的行军床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半夜里,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推我。

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婆婆竟然半撑着身子,从她的床上探过大半个身子来。

她的额头上全是汗,表情看起来非常吃力。

“晓晓,晓晓,你醒醒!”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你身上怎么这么烫啊?”

“你想喝水吗?水壶在那边,我,我够不着啊......”

她挣扎着,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水壶,但因为腿不能动,整个身体都失去了平衡,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我吓了一跳,也顾不上自己的难受了,赶紧撑着坐起来,扶住她。

“妈,您别动!危险!”

我哑着嗓子说。

就在那一刻,我看到婆我哭了。

两行浑浊的眼泪,顺着她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下来。

她抓着我的手,那只曾经无数次把我推开的手,此刻却抓得那么紧。

“孩子,妈对不住你啊!”

“是我这个老婆子拖累了你......”

“你为了我,辞了那么好的工作,天天累死累活地伺候我,我,我还对你那么挑剔......”

“妈不是人啊!”

她泣不成声,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的眼泪,也一下子涌了出来。

这几个月来,所有的委屈,所有的辛酸,所有的疲惫,都在婆婆的这几句忏悔和滚烫的泪水中,烟消云散。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妈,您别这么说。”

“您是李浩的妈,就是我的妈。”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那一夜,我们婆媳俩,头靠着头,说了很多很多的话。

从她年轻时当老师的趣事,说到我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的经历。

我们之间的那层看不见的隔阂,在那一刻,彻底被打破了。

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发生了质的变化。

她开始真正地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来疼。

她会催着李浩给我买我喜欢吃的零食,会叮嘱我不要太劳累,要注意身体。

有一次,李浩的一个远房表姐来看她。

那个表姐是个碎嘴的人,当着我的面,阴阳怪气地对婆婆说:“二婶,您可真有福气,有这么个儿媳妇伺候着。”

“不过啊,这辞了职在家,时间长了,跟社会脱节,以后可不好办哦。”

我当时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正想反驳几句。

没想到婆婆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

“我们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她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我儿媳妇有本事,就算现在不上班,也比很多人强!”

“她是为了我这个家才做出牺牲的,我们全家都感激她!谁要是敢在她背后嚼舌根,别怪我张慧兰不认这个亲戚!”

那位表姐被说得满脸通红,灰溜溜地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站在旁边,心里暖洋洋的。

我知道,婆婆这是在用她的方式,维护我,保护我。

在我的精心照料下,婆婆的康复进度,连医生都感到惊讶。

不到半年,她已经可以扔掉双拐,只拄着一根拐杖,自己慢慢行走了。

去医院复查那天,医生看着X光片,连连称奇。

他说:“老太太恢复得这么好,七分靠医疗,三分靠家属的精心护理啊!”

“你们这个儿媳妇,真是功不可没!”

婆婆听了,脸上笑开了花,骄傲地对所有人说:“这是我闺女!”

康复的那一天,婆婆坚持要在外面办一桌,请几家最亲的亲戚吃个饭。

一是为了庆祝她重新站起来,二也是为了感谢大家在她生病期间的关心。

李浩和我自然是举双手赞成。

我们把酒店订在了市里一家很有名的餐厅,订了一个大包间。

那天,叔叔、姑姑几家人都来了,满满当当地坐了一大桌。

席间的气氛非常热烈。

大家都在恭喜婆婆康复,称赞我这个儿媳妇贤惠能干。

婆婆满面红光,心情极好,还破例喝了一小杯红酒。

我看着她,又看了看身边一脸笑意的李浩,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我觉得,我这半年的付出,都值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就在大家聊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婆婆突然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

热闹的包间,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婆婆身上。

我当时以为,她是要发表一番康复感言。

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会掀起一场席卷我们整个家庭的风暴。

03

婆婆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李浩想去扶她,被她用眼神制止了。

她拄着拐杖,站得很稳。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举动。

她转身,拉住了我的手,把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让我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她的手温暖而有力。

我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尴尬地对着满桌的亲戚笑了笑。

“今天,请大家来,热闹一下。”

婆婆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但异常清晰。

“我这条腿能好得这么快,能重新站起来,大家有目共睹,最大的功臣,就是我身边的这个孩子,我的儿媳妇,林晓。”

亲戚们立刻附和起来,一时间,包间里又充满了对我的赞美之词。

“晓晓确实是个好孩子!”

“李浩有福气啊!”

我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发烫。

婆婆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听她说。

“所以,除了感谢大家这半年来的关心。”

“今天更重要的,是我要当众宣布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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