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静静，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
赵明轩看着妻子，眼神里有些躲闪。
林静的手在发抖，她看着丈夫怀里那个两岁半的男孩，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孩子的眉眼，竟然和女儿欣欣有几分相似。
那天是六月，南方的梅雨季，天井里积满了水。
公公赵国强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嘴里说着："老朋友托付的孤儿"。
可林静知道，这个家，从此刻开始，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了。
此时的她不知道的是，真相远比她想象的更加残酷...
01
赵国强把孩子放在沙发上的时候，林静正在厨房里煎鱼。
油锅里滋滋作响，她听见客厅传来赵明轩压低的声音：
"爸，您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明轩啊，这孩子可怜，他妈妈上个月走了。"赵国强的声音有些沙哑，"我那老朋友临终前托付给我的，总不能不管吧。"
林静关了火，擦着手走出厨房。
小男孩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睛又黑又亮，盯着陌生的环境。
她第一眼看到那张小脸时，心里咯噔一下——这孩子的眉眼，竟然和五岁的女儿欣欣有几分相似。
"这是要在咱家住几天？"林静问。
"不是住几天。"赵国强顿了顿，"我想收养他，给他上户口，改姓赵。"
林静还没反应过来，赵明轩突然开口：
"好啊，反正咱家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
他说这话时，看都没看林静一眼。
那天晚上，欣欣从卧室出来上厕所，看见小男孩躺在客房的床上。
她歪着头看了一会儿，跑回房间对林静说："妈妈，那个弟弟的鼻子跟我好像哦。"
林静心里一紧。她把女儿搂进怀里，隔着薄薄的墙壁，听见赵明轩在客房里轻声哄着小男孩。
那声音温柔得让她陌生，连哄欣欣时都没这么有耐心。
第二天，赵明轩一早就出门了。
林静收拾房间时，发现他昨晚竟然睡在客房的地板上，给小男孩让了床。
她蹲在地上，看着那床被子，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碎了。
"小宇这孩子乖，不哭不闹。"赵国强端着茶杯走进来，"明轩说得对，多个孩子多双筷子，没什么大不了的。"
"爸，您那位老朋友姓什么？家在哪里？"林静试探着问。
赵国强的手抖了一下，茶水洒在了地板上：
"这个...姓张，张什么来着，我年纪大了，记不太清了。"
林静没有再问。她扶着楼梯扶手慢慢上楼，手心里都是汗。
楼上传来欣欣唱歌的声音，那么清脆，那么无忧无虑。
她站在楼梯中间，忽然很想哭。
下午，赵明轩回来时，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全是给小宇买的。
进口奶粉、品牌童装、价值不菲的益智玩具。他把东西往客房一放，回头看见林静站在门口。
"你给欣欣都没买过这么贵的。"林静的声音很轻。
"小宇刚失去母亲，要多照顾一些。"赵明轩避开她的眼神，"晚上我去办理收养手续，你把小宇的照片准备好。"
"这么急？"
"早点办好，孩子也能早点安定下来。"赵明轩说完就走了。
林静站在原地，看着那堆崭新的东西。她忽然想起三年前，赵明轩有一次出差半个月，回来后整个人都不太对劲。
那段时间他总是半夜失眠，会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
她问过几次，他只说工作压力大。
晚饭时，赵国强给小宇夹菜，动作小心翼翼。
欣欣不高兴了，撅着嘴说："爷爷都不给我夹菜了。"
"欣欣乖，爷爷这就给你夹。"赵国强连忙给孙女碗里夹了一大块肉。
赵明轩却把那块肉夹走，放进小宇碗里："欣欣已经大了，要让着弟弟。"
林静的筷子停在半空中。她看看丈夫，又看看公公，两个男人都埋头吃饭，不敢看她。
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了什么，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02
梅雨季的夜晚特别漫长。林静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雨声，怎么也睡不着。
赵明轩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酒气。他轻手轻脚地上床，以为林静睡着了。
"收养手续办好了？"林静突然开口。
赵明轩的身体僵了一下："嗯，都办好了。小宇以后就是咱家的孩子了。"
"他妈妈到底是谁？"
"我说了，是爸的老朋友。"
"老朋友连名字都记不清？"林静坐起来，"明轩，你到底在瞒我什么？"
赵明轩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
"静静，有些事情你别问了。小宇很可怜，我们照顾他是应该的。"
"应该的？"林静冷笑，"你对亲生女儿都没这么上心过。"
"你胡说什么!"赵明轩的声音陡然提高，又压了下去，"我对欣欣不好吗？"
林静没有再说话。她翻了个身，背对着赵明轩。泪水无声地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砸在窗户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第二天早上，林静在整理衣柜时，无意中翻出了一个旧盒子。
那是婆婆李梅的遗物，三年前她去世后，赵国强让林静收起来的。
盒子里有一些老照片，还有几封信。
其中一张照片引起了林静的注意。照片上是一个陌生女人，三十来岁，长相普通，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照片背面用圆珠笔写着：
"对不起，我不该..."后面的字迹被泪水浸湿了，模糊不清。
林静把照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婴儿的脸太小，看不清楚，但那个女人的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和愧疚。她把照片装进口袋，心跳得很快。
楼下传来小宇的笑声。林静走到楼梯口，看见赵明轩正陪着小宇玩积木，欣欣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父亲。
"爸爸，我也要玩。"欣欣小声说。
"欣欣去找妈妈玩，爸爸要教弟弟搭房子。"赵明轩头也不抬。
欣欣的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她跑上楼，扑进林静怀里哭：
"妈妈，爸爸不要我了，他只喜欢那个弟弟。"
林静抱着女儿，心里又疼又怒。她把欣欣哄睡后，给闺蜜打了电话。
"我怀疑小宇是明轩的私生子。"林静压低声音，"你说我该怎么办？"
闺蜜沉默了一会儿："你有证据吗？"
"还没有，但是明轩的表现太反常了。"林静把这几天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你要小心点，先收集证据。"闺蜜说，"男人出轨还带回私生子，这种事不能忍。"
挂了电话，林静坐在床边发呆。窗外的雨停了，天空灰蒙蒙的。
她想起三年前，赵明轩出差那段时间，每次打电话都说很忙，有时候半夜才接。
当时她还以为是工作忙，现在想来，全是疑点。
晚上，赵国强又带着小宇出门了，说是去买衣服。林静趁机溜进了公公的房间。
她打开抽屉，翻找着可能的线索。
在一个笔记本里，她看到了一串电话号码，旁边写着"阿芳"二字。
林静用手机拍下了这个号码。她刚要离开，就听见楼下传来开门声。
她赶紧把东西放回原处，悄悄溜了出去。
第二天，林静借口去买菜，偷偷给那个号码打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女声："您拨打的电话已停机。"她又试了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
她站在菜市场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忽然觉得很无助。
这个城市这么大，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小宇的妈妈真的死了吗？还是被打发走了？
回到家，她看见赵明轩正在给小宇喂饭。小宇坐在儿童椅上，张着小嘴，乖巧地吃着。
赵明轩一勺一勺喂得很仔细，还不时用纸巾给孩子擦嘴。
林静记得，欣欣这个年纪时，都是她在喂饭。
赵明轩总说工作忙，连周末都要加班。现在看来，不是忙，是不想。
03
六月的天气越来越闷热，赵家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林静开始偷偷收集赵明轩和小宇的DNA样本——牙刷、头发、喝过水的杯子。
她把这些东西小心翼翼地装进密封袋，藏在衣柜最里面。
一天晚上，赵明轩接了个电话，说有应酬，又要晚归。林静趁机打开了他的电脑。
电脑设了密码，她试了几次，用欣欣的生日终于打开了。
邮箱里有几封已删除的邮件，她找回后看到，都是一个陌生邮箱发来的，内容是关于汇款的。最后一封是两个月前，金额是五万元。汇款备注写着："最后一次，请保重。"
林静的手在发抖。她把这些邮件截图保存，然后仔细地清理了操作痕迹。
关上电脑时，她看见窗外闪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楼上传来欣欣的哭声，孩子被雷声吓醒了。
林静跑上楼，把女儿抱进怀里。欣欣抽抽搭搭地说："妈妈，我做噩梦了，梦见爸爸不要我们了。"
"傻孩子，爸爸怎么会不要你。"林静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片冰凉。
第二天，她借口带欣欣体检，悄悄去了一家私人鉴定机构。
工作人员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接过样本时，同情地看了她一眼：
"大概一周出结果，我们会保密的。"
那一周，林静像是在刀尖上行走。她每天强装平静，给赵明轩做饭，陪欣欣玩耍，和赵国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只有夜深人静时，她才会躲在被子里哭。
赵明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频繁加班。
有一次，林静打电话到他公司，前台说赵总监今天没来上班。
她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发呆。小宇爬过来，用小手拽她的衣角，叫了一声"阿姨"。
林静看着这张小脸，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如果这真是明轩的私生子，这个无辜的孩子该怎么办？她能接受吗？欣欣又该怎么办？
一周后，鉴定结果出来了。
林静颤抖着手拆开信封，看到结果的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