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多次攻克疑难杂症,评杰出医师却落选,转身去私立,院长跪求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引言:

“李医生要走?开什么玩笑!他走了我们心外科的病人怎么办!”

心外科护士长张姐冲进院长办公室,急得满脸通红。

整个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瞬间炸了锅——“心外第一刀”李文博辞职了!

这位二十年零失误,从死神手里抢回无数条人命的神医,

在医院的年度表彰大会后,默默地递交了辞职信。

病友群里瞬间沸腾了:“听说李神医要去仁和国际医院当副院长了!”

“肯定是医院亏待他了,这么好的医生怎么可能说走就走?”

“完了完了,我爸下周的手术就是他主刀啊!”

院长马建军却不屑地冷哼一声:

“不就是嫌待遇不够吗?想用辞职拿捏我?他以为他是谁?医院离了谁都照样转!”

可三天后,卫生部巡视组空降医院,点名要见李文博。

当一份尘封十年的手术事故档案在会议室被打开时,

在场所有人的脸,瞬间比白大褂还要白。



01

我叫李文博,是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心外科的一名主任医师。

今天,是我在这家医院的最后一天。

我小心翼翼地把最后几本手术笔记放进纸箱。

二十年的从医生涯,我在这间小小的办公室里,度过了无数个不眠之夜。

可就是在这间简陋的办公室里,我亲手创造了滨海市心外科领域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奇迹”。

二十年来,我主刀的心脏手术超过五千台,其中高难度的四级手术占了一半以上,成功率百分之百,无一例失败记录。

这个数据,在整个华东地区都找不出第二个。

我能叫出我负责过的每一个重症病人的名字,记得他们血管堵塞的位置,记得他们对哪种药物过敏,甚至记得他们家人感激的眼神。

那年,一个叫小伟的年轻人因为扩张性心肌病生命垂危,

多家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说只有心脏移植一条路。

可他家穷得叮当响,连住院费都快交不起了,哪有钱去做移植?

所有人都劝他家人放弃,准备后事。

我却不信邪,我把他所有的检查报告翻来覆去看了几十遍,

把自己关在办公室三天三夜,查阅了国内外所有的相关文献。

最后,我顶着巨大的压力,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改良心室减容术”方案。

手术前,科室主任把我拉到一边,沉着脸说:

“文博,你可想清楚了!这个手术风险太高,一旦失败,你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我看着监护室里小伟那双充满求生欲望的眼睛,对主任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能放弃他。”

那台手术,我做了整整十三个小时。

当小伟衰竭的心脏在我手下重新有力地搏动起来时,我整个人都虚脱了,差点瘫倒在手术台边。

术后,小伟恢复得很好,现在已经能像正常人一样上班生活了。

他每年都会给我寄来一张贺卡,上面只有一句话:“李医生,谢谢您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还有一次,一位产妇在生产过程中突发罕见的羊水栓塞,引发急性心力衰竭,心跳随时可能停止。

妇产科紧急呼叫全院会诊,所有专家都束手无策,场面一度陷入绝望。

我接到电话,从家里一路闯着红灯赶到医院。

当时产妇的血压已经测不到了,心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我当机立断,立刻进行床旁开胸心脏按压。

那是在手术室之外的地方开胸!没有任何无菌条件,风险极大!

所有人都被我的举动吓傻了。

“李文博你疯了!这会造成严重感染!”麻醉科主任对我大吼。

我双眼血红,手上动作不停:

“现在救命要紧!感染了我们再想办法抗感染!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十五分钟后,产妇的心跳奇迹般地恢复了。

每天下班,我总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室的人。

病人的任何情况,家属的任何疑问,无论多晚,他们都知道来这里能找到我。

“李医生,我爸他今天胸口又有点闷,您快去给看看吧!”家属焦急的声音总是在深夜响起。

我会立刻放下手里的饭盒,跑到病房,仔細检查,耐心安抚,直到家属脸上的愁云散去。

周末,当别的同事都在享受家庭生活时,我却常常泡在病房里,观察每一个重症病人的细微变化。

我总觉得,机器监测的数据是冰冷的,只有亲眼看到病人的状态,心里才踏实。

最让我挂心的,是一个叫王阿姨的病人。

她患有严重的冠心病,血管堵塞超过90%,

因为合并糖尿病和肾衰竭,无法进行常规的搭桥手术,只能靠药物维持。

王阿姨的老伴早逝,唯一的儿子在外地打工,收入微薄。

她为了不给儿子添麻烦,一直忍着病痛,直到心绞痛得晕倒在家,才被邻居送来医院。

看着她那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的身体和银行卡里仅有的几千块钱,我心里堵得难受。

我知道,有一种进口的靶向药物对她的情况可能有效,但一个月就要一万多块,完全超出了她的承受能力。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从自己每个月一万出头的工资里,悄悄拿出五千块,以一个“匿名慈善家”的名义,为王阿姨垫付了药费。

整整一年,我每个月都把钱打到医院的账户上,自己却连一件新衬衫都舍不得买。

我爱人总说我傻,说我这样帮得了一个,帮不了一百个。

我说:“能帮一个,就是一个。”

去年,王阿姨的儿子终于把她接到了身边照顾。

临走前,王阿姨拉着我的手,哭得像个孩子:

“李医生,我这辈子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她并不知道那个“匿名慈善家”就是我,但我看着她渐渐红润的脸色,觉得一切都值了。

我的抽屉里,锁着一整个铁盒的感谢信,都是出院的病人寄来的。



二十年来,我从不接受病人的红包,哪怕是一盒水果,一个果篮。

“你们把钱留着给病人买点营养品,比什么都强。”我总是这样对他们说。

有一次,一个做生意的家属,为了让他父亲的手术能由我主刀,偷偷往我办公室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里面是十万块现金。

我发现后,当着所有同事的面,把钱还给了他,脸色前所未有地严肃:

“你如果再这样,这个手术我就不做了!你这是在侮辱我,也是在侮辱医生这个职业!”

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给我送红包。

可就是我这样一个自认无愧于心的医生,在医院这个体系里,却始终得不到应有的认可。

二十年来,我为医院带来了巨大的声誉和效益,无数病人慕名而来,点名要我做手术。

可每年的评优评先,各种荣誉称号,似乎都和我绝缘。

领导们享受着我带来的“滨海第一刀”的光环,却把我当成一个理所当然的手术机器。

02

“本年度‘滨海市杰出青年医师’评选结果揭晓!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祝贺我院心外科副主任医师,张扬同志!”

广播里传来院长马建军那意气风发的声音。

我正坐在办公室里,研究着一张复杂的心脏血管造影图,听到这个名字,手中的笔不由得顿了一下。



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二十年来,我与各种荣誉称号失之交臂的次数,我自己都数不清了。

第一次是在十年前。

那年我成功完成了一例全省首创的超高难度手术,救回了一个被所有医院判了“死刑”的病人。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那年的“市级技术标兵”非我莫属。

连我自己都抱着一丝幻想,觉得这次总该轮到我了吧?

可结果,这个荣誉给了一个行政岗的科长。

理由是“该同志在医院信息化建设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

我当时年轻气盛,跑去找院长理论。

院长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文博啊,你还年轻,以后机会多的是。”

“技术好是本分,要学会看大局。”

那一刻,我第一次尝到了心寒的滋味。

从那以后,我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被落选”。

败给院长的外甥,理由是“该同志年轻有为,需要鼓励”;

败给一个只会写论文、几乎不上手术台的“研究型”医生,

理由是“科研能力突出,为医院提升了学术地位”;

败给一个天天陪领导打球的骨科医生,理由是“在医院文化建设中表现优异”。

每一次的理由都那么冠冕堂皇,每一次的结果都那么令人无语。

最让我无法释怀的,是三年前那次“省级劳动模范”的评选。

那一年,我带领我的团队,连续奋战了72小时,成功抢救了在一场重大事故中受伤的八名危重病人,其中五名是心脏严重创伤。

那次抢救,被省电视台称为“医学史上的奇迹”。

所有人都以为,这个“省级劳模”的荣誉,绝对是我的了。

可结果,再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这个荣誉,给了年仅三十五岁的张扬。

张扬是谁?他是我们科新来的副主任,哈佛医学院博士后,顶着耀眼的光环空降而来。

张扬确实有两把刷子,但他的刷子,不在手术台上,而在别的地方。

他最擅长的,是做PPT和演讲。

他的PPT做得比电影海报还精美,演讲起来引经据典,中英文夹杂,听得那些行政领导一愣一愣的。

他特别热衷于引进各种国外最新、最昂贵的“达芬奇手术机器人”之类的设备。

每次有领导来视察,张扬总会安排一场“机器人辅助微创手术”的表演。

手术室里,他西装革履,打着领带,优雅地坐在操作台前,像弹钢琴一样操控着机械臂。

旁边的大屏幕上播放着炫酷的手术视野动画,整个场面科技感十足。

领导们看得频频点头:“这才是现代化医疗!这才是未来发展的方向!”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种机器人手术,不仅费用高得吓人,是传统手术的五到十倍,而且在处理复杂粘连和突发出血等问题上,远远不如人手灵活可靠。

张扬用机器人做一台最简单的房间隔缺损修补术,需要四个小时。

而同样的手术,我用传统方式,四十分钟就能结束,创口比他还小,病人恢复得比他还快。

我们科室的年轻医生私下里都叫他“PPT医生”。

“李主任,张主任那台机器人手术,最后还不是因为粘连太严重,中途改成开胸,请您去救的场?”一个年轻医生悄悄跟我说。

另一个护士也抱怨:“张主任只有在有媒体、有领导的时候才上手术,平时查房都见不到人影,病人的情况一问三不知。”

我听了,只能苦笑。

我能说什么呢?在院长马建军眼里,张扬这样会包装、会宣传、能给医院带来“国际化”声誉的,才是人才。

而我,不过是一个埋头做手术的“匠人”。

评选结果出来后,我们科室一位快退休的老教授,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给我泡了一杯茶。

他叹了口气说:“文博啊,你还不明白吗?咱们这儿,评优评先,从来都不是只看你救了多少人。”

“有的人,靠的是学历背景;有的人,靠的是能说会道;有的人,靠的是和领导的关系。”

“你啊,就是太实诚了,一根筋,不知道转弯。”

“张扬虽然手术做得一般,但他会给医院‘长脸’啊!院长需要这样的门面。”

“但是你记住,”老教授拍了拍我的手背,“一个医生真正的口碑,不在那几张奖状上,而在病人的心里。”

老教授的话,我何尝不懂。

这么多年,我从最初的愤愤不平,到后来的自我怀疑,再到现在的彻底麻木。

我甚至安慰自己,“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不应该去计较那些虚名。

但人心都是肉长的。

谁不渴望自己的付出能被看到?谁不希望自己的价值能得到认可?

二十年的委屈和失望,像一根根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

表面上我风轻云淡,内心深处,早已是千疮百孔。

所以,当仁和国际医院向我伸出橄榄枝时,我第一次,认真地动了离开的念头。

也许,换个地方,我能找回一个医生应有的尊严。

03

“李医生,您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我今天亲自过来,就是想表达我们仁和对您的最大诚意。”

高档茶室的包厢里,仁和国际医院的院长陈东升,将一份制作精美的聘书,推到了我的面前。

陈东升是从国外回来的顶尖管理人才,五十岁出头,精力充沛,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决。

我打开聘书,上面的条款让我心头一震。

“聘请李文博医生担任仁和国际医院常务副院长,兼大外科主任、心外科首席专家。”

“年薪300万(税后),另有20%的科室管理分红。”

“提供一套市中心200平米的专家公寓,拥有完整产权。”

“提供1000万的个人科研基金,支持组建个人命名的心血管疾病研究中心。”

“对您分管的医疗业务,拥有绝对的人事权和决策权。”

每一个条款,都充满了诱惑。

300万的年薪,是我现在工资的十倍不止。

更重要的是,副院长兼大外科主任的职位,以及那份“绝对的决策权”,

这正是我梦寐以求,却在第一人民医院永远也得不到的东西。

就在一个月前,我刚刚完成了一台轰动全市的手术。

患者是本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院士,88岁高龄,心脏三支主要冠脉血管全部堵死,同时合并严重肺气肿和肾功能不全,被北京和上海的顶级医院都宣判了“死刑”,认为任何手术都无法承受。

家属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找到了我。

我组织全院最顶尖的专家团队,反复会诊了五次,制定了一套精确到秒的“杂交手术”方案——在不开胸的情况下,同时进行微创搭桥和支架植入。

这台手术的难度,堪称在刀尖上跳舞。

手术当天,我连续站了九个小时,精神高度集中,汗水湿透了三层手术衣。

当手术成功结束,老院士生命体征平稳的那一刻,手术室里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

第二天,市里所有媒体都在头版头条报道了这一“医学奇迹”。

然而,在医院随后召开的新闻发布会上,院长马建军坐在主席台中央,面对着几十个镜头,侃侃而谈:

“这次手术的成功,是我院深化医疗改革、勇攀医学高峰的重大成果!这得益于院领导班子的高瞻远瞩和正确决策……”

有记者提问:“马院长,能具体介绍一下主刀医生李文博主任吗?”

马建军笑了笑,摆摆手:“手术的成功,是我们整个团队协作的功劳,是我们集体智慧的结晶。”

“当然,李文博同志作为主刀医生,也发挥了很关键的作用。”

就这样,我九死一生的付出,变成了他口中一句轻描淡写的“关键作用”。

所有的功劳,都成了“院领导班子的英明决策”。

更让我心寒的,是紧随其后的“滨海市杰出青年医师”评选。

我以为,凭借这次手术的巨大成功,这个荣誉总该给我了吧?

结果,我连候选人名单都没进去。

获奖的,还是张扬。

理由是,他今年发表了两篇SCI论文,并成功申请到了一项国家级的科研课题。

至于那两篇论文,我们科室的人都心知肚明,数据是东拼西凑的,结论是模棱两可的,纯粹是为了发表而发表。

而那个国家级课题,更是靠着他岳父——省卫生厅一位领导的关系才拿下来的。

颁奖典礼上,张扬西装笔挺,意气风发地从市领导手中接过奖杯,闪光灯下,他的笑容无比灿烂。

我坐在台下最不起眼的角落,看着这一幕,感觉自己的心,就像被泡在冰水里一样,从里到外,凉得彻彻底底。

我问自己,我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每天清晨六点到医院,深夜十二点才离开;

我为了研究一台手术,可以三天三夜不合眼;

我为了抢救一个病人,可以不顾一切地承担风险……

我把我的所有,都献给了这家医院,献给了我的病人。

可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

我不是圣人,我也需要被认可,需要被尊重!

我不想再当那个只会在手术台旁默默流汗,功劳却被别人抢走的“工具人”了!

对面的陈东升看出了我内心的波澜,他沉声说道:

“李医生,像您这样的国宝级专家,不应该被埋没在论资排辈和人情世故的泥潭里。”

“我们仁和虽然是私立医院,但我们只有一个标准:能力!”

“五年前,我们从上海请来了神经外科的泰斗赵教授。”

“他在原来的公立医院,也是因为不懂得搞关系,一辈子被压得抬不起头。”

“到了我们这里,我们给了他最大的自主权,让他放手去干。”

“三年时间,他带的团队就攻克了数个世界级的难题,现在我们医院的脑科中心,在全国都排得上号。”

陈东升的语气充满了力量:“李医生,您的才华,应该在一个更广阔、更纯粹的平台上施展!”

“您来了之后,整个大外科都由您说了算。”

“您想引进什么技术,您想培养什么人才,只要对病人有益,医院无条件支持!”

“我们还会为您配备最顶级的团队,最先进的设备,让您的手术刀,能创造更大的价值!”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无比诚恳:“李医生,我向您保证,在仁和,您会得到前所未有的尊重。”

“医院所有的重大医疗决策,都必须经过您的同意。”

“我们会动用所有资源,为您申报院士,让您的成就,得到国家最高层面的认可!”

“尊重”……“院士”……

这两个词,像两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了我的心坎上。

不是因为那300万的年薪,也不是因为那套江景豪宅,而是陈东升承诺的这分,我渴望了二十年的尊重和认可。

我端起茶杯,内心正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离开第一人民医院,意味着告别我奋斗了半生的地方,告别那些信任我的病人和同事。

可留下,又意味着要继续忍受这种无休止的压抑和不公。

我想起前几天,那位老院士的儿子握着我的手说:

“李医生,您这样的神医,待在这里,真是太屈才了!”

我想起我内心深处那个压抑了很久的声音:

李文博,你已经五十岁了,你还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浪费?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

陈东升看着我,轻声说:“李医生,我们的诚意,我想您已经感受到了。我们随时恭候您的决定。”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点了点头:

“陈院长,谢谢您。请给我三天时间,我会给您一个答复。”

04

三天后的清晨,我怀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敲响了院长马建军办公室的门。

“哟,文博来了,快坐!”马建军正端着一杯上好的龙井,满面红光地看着报纸上关于老院士手术成功的报道。

我没有坐,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封信,双手放在了他宽大的办公桌上。

“马院长,这是我的辞职信。”

马建军端着茶杯的手在空中停住了,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像是没听清一样,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辞……辞职?”

他一把抓过信封,扯开,抽出里面的信纸。

当“辞职申请”四个大字映入眼帘时,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李文博!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溅了出来,

“你是不是对这次评优的结果不满意?你是在跟我耍脾气吗?!”

我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马院长,这不是耍脾气。”

“这是我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马建军的脸色由青转紫,他指着我的鼻子:

“深思熟虑?你想去哪?去仁和?他们给你开了多少钱?两百万?三百万?”

“李文博我告诉你,别昏了头!私立医院就是个火坑!”

“他们现在捧着你,等利用完你的价值,就会一脚把你踢开!”

“只有在公立医院,你才有保障,才有未来!”

我看着他暴跳如雷的样子,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我摇了摇头:“马院长,您不明白。我想要的,您这里给不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了办公室,留下马建军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咆哮。

我辞职的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医院内部瞬间引爆。

“什么?李主任要走?!”护士长张姐第一个冲到我的办公室,眼圈都红了,

“主任,您不能走啊!您走了,我们心外科的天就塌了!”

“李老师,您是不是跟我们开玩笑的?”我带的几个研究生围着我,一个个急得快哭了,

“您走了我们怎么办?我们的课题谁来带?”

整个上午,我的办公室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各个科室的主任、老同事,都来劝我。

“文博,三思啊!别冲动!”

“老李,是不是马院长又给你气受了?你跟哥说,哥去找他!”

病人们的反应最为激烈。

消息不知怎么传到了病房,整个心外科的病区都乱了套。

“不能让李医生走啊!我的手术下周就要做了,只有李医生能做啊!”

一个准备做复杂先心病手术的患儿父亲,直接跪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口。

“李医生要是走了,我们这些老病号可怎么办啊!”一群常年在我这里复查的冠心病“老病友”,自发地堵在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口,情绪激动。

下午,高干病房那边也传来了消息。

那位被我从鬼门关拉回来的老院士,得知我要走,气得血压都升高了,直接给市委书记打了电话,要求无论如何也要把我留下来。

家长群、病友群,彻底炸了锅。

医院的投诉电话被打爆了,前台的接线员嗓子都喊哑了。

然而,面对这山呼海啸般的挽留声,院长马建军却表现出了惊人的“淡定”。

他把几个情绪激动的家属代表叫到办公室,皮笑肉不笑地说:

“大家的心情我理解。”

“但是,地球离了谁都照样转,医院也一样。”

“我们尊重李文博同志的个人选择。”

“大家放心,我们医院人才济济。”

“没了李文博,我们还有张扬嘛!”

“张扬同志可是哈佛回来的博士后,技术理念都是国际顶尖的!”

他对前来汇报情况的办公室主任不耐烦地摆摆手:

“不就是想用辞职来要挟医院,抬高身价吗?这种伎俩我见多了!”

“他李文博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总觉得医院缺了他不行。”

“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他想走,随时可以走,我绝不挽留!我倒要看看,离了他,我第一人民医院是不是就得关门!”

坐在旁边的张扬也阴阳怪气地附和道:“院长说得对。”

“现在医疗技术日新月异,有些老同志思想僵化,跟不上时代,主动让位给年轻人,对医院的发展也是好事嘛。”

马建军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是小张有大局观。”

“我们医院要发展,就是要淘汰这些思想保守、不求上进的老员工!”

他们两个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完全没意识到,一场巨大的风暴,正在向他们袭来。

他们早已习惯了我的默默付出,把我的神乎其技当成了理所当然。

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技术好一点的老黄牛,走了,换一个更“时髦”、更会“包装”的来,对医院的“形象”反而更有利。

马建军甚至得意地跟张扬分析:“他现在闹得越凶,到时候就越下不来台。”

“等仁和那边的热乎劲一过,他还不是得灰溜溜地想回来?到时候,主动权就在我们手里了!”

从我递交辞职信开始,整整三天,医院领导层没有一个人,

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发过一条信息,更没有任何形式的挽留。

他们就那么冷漠地,甚至带着一丝期待地,等着看我的笑话。

他们以为,我会被病人的眼泪、同事的劝说所动摇,

最终会屈服于“铁饭碗”的安稳,收回我的辞职信。

可是,他们都错了。

05

第三天下午,三辆挂着京A牌照的黑色奥迪,悄无声息地驶入了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

车队直接停在了行政楼下,

为首的车上走下来一位面容严肃、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

院长马建军和一众院领导早已在楼下等候,

看到来人,马建军立刻满脸堆笑地迎了上去:

“王部长!您怎么亲自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我们好准备一下接待工作啊!”

来人正是国家卫生部的王建国副部长,一位以铁面无私、雷厉风行著称的实干派领导。

王部长根本没理会马建军伸过来的手,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沉声说道:

“不用接待了。我们今天来,不是来视察的。”

“马院长,请把你们医院所有副主任级别以上的领导,都叫到会议室,我们开个短会。”

马建军心里咯噔一下,感觉有些不妙,但还是点头哈腰地在前面引路。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王部长坐在主位,他的秘书和随行人员分坐两侧,正在调试着投影设备。

马建军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

“王部长,不知道您这次来,是有什么重要的指示?”

王部长抬起眼皮,目光如电,缓缓开口:“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一个人。”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会议室里响起:

“请你们心外科的李文博医生,来一趟。”

马建军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额角瞬间冒出了冷汗。

他怎么也想不到,卫生部的副部长,竟然会为了李文博亲自跑一趟!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王……王部长,真不巧,李……李文博医生他……他前两天刚办了离职手续,已经……已经不是我们医院的员工了。”

王部长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吓得一哆嗦。

“离职了?!”王部长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

“在这么个节骨眼上,你们让他离职了?!”

他示意秘书:“把东西放出来!”

秘书立刻将一份文件投到了大屏幕上。

那是一份盖着“绝密”字样的红色抬头文件。

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整个会议室,死一般地寂静。

所有人都被屏幕上的内容惊得目瞪口呆。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