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工友寡妇日久生情,调回城里二十年后,再见她时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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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不用你假好心!" 李秀兰冷冷地甩开刘志明伸出的手,机器轰鸣声中,她的拒绝如刀片般锋利。明明是救命之恩,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回应。

刘志明愣在那里,完全不明白这个倔强的女工为什么对自己如此防备。他是省里派来的技术员,本想在这偏远工厂好好工作,却没想到第一天就碰了一鼻子灰。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和这个寡妇女工之间竟然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愫。可是在那个年代,知识分子爱上工人寡妇,面临的是整个社会的道德审判和流言蜚语。

工厂领导的警告,战友的求婚,所有人都在阻止他们走到一起。 最终,调令下达,他们在绝望中度过了最后一夜。

可没想到的是,二十年后当他再次回到这个工厂时,竟然发现了一个让他震撼不已的秘密……



01

1960年的秋天来得特别早,刘志明坐在闷罐火车里,看着窗外一片片黄了的玉米地,心情说不上好坏。二十六岁的他刚从大学毕业分配到省里,本以为会在城里的设计院工作,没想到被派到这个偏远县城的机械厂搞技术改造。

"为期一年,表现好了再调回来。"领导的话还在耳边响着。

机械厂比他想象的还要破旧,厂房是解放前留下的,机器设备也老得掉渣。厂长王国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工人,满脸皱纹,说话带着浓重的方言。

"小刘啊,你可算来了!咱们厂的设备天天出毛病,工人师傅们都盼着你这个大学生来解决问题呢。"王厂长热情地握着他的手,"先安排你住工厂宿舍,明天就正式上班。"

第二天一早,刘志明穿着白衬衫,拿着笔记本走进车间。机器轰鸣声震得人耳朵疼,空气里弥漫着机油和铁屑的味道。工人们都在埋头干活,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带着打量和疑惑。

"师傅们,这位是省里派来的技术员刘志明,大学生,专门来帮咱们解决技术难题的。"王厂长扯着嗓子介绍。

工人们点点头,继续忙自己的活。刘志明走到一台老式车床前,正想仔细观察,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脆响,接着是女人的尖叫。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台钻床旁边,一个女工被卷料机卡住了袖子,整个人被拖得趴在机器上,眼看就要被拉进去。周围的工人都愣住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刘志明想都没想就冲了过去,迅速按下紧急停止按钮,然后小心翼翼地帮那个女工把袖子从机器里取出来。女工的衣服破了一大片,胳膊上有几道血痕,但幸好没有大伤。

"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刘志明关切地问。

那个女工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抬头看了他一眼。刘志明这才看清她的样子:二十四五岁的年纪,瓜子脸,眼睛很大,皮肤有些黄,但五官端正。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眼神,冷冷的,带着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防备。

"不用你假好心。"她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转身就走。

刘志明愣在那里,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救了她,她不感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说话?

周围的工人们也都有些尴尬,一个老师傅走过来拍拍刘志明的肩膀:"小刘啊,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个脾气。"

"她叫什么名字?"刘志明忍不住问。

"李秀兰,咱们厂的女工班长。"

下午的时候,刘志明专门找到李秀兰的工位,想再关心一下她的伤势。李秀兰正在操作一台铣床,动作熟练,专心致志。

"李师傅,上午的事..."刘志明刚开口。

"没什么事,别来烦我。"李秀兰头都没抬,继续干活。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胳膊..."

"用不着!"李秀兰突然抬头,眼神里满是警惕,"你们这些当干部的,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少来这一套!"

刘志明被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他想解释,但李秀兰已经不理他了。整个下午,他观察设备的时候总是心不在焉,李秀兰的话一直在脑子里转。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不仅要证明自己的技术能力,更要证明自己不是那种高高在上、虚伪做作的知识分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刘志明和几个工人坐在一桌。他主动打听李秀兰的情况。

"唉,秀兰这个人吧,以前不是这样的。"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工人叹气,"她丈夫张建国两年前出工伤死了,就剩她一个人带着八岁的儿子小强。从那以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谁的好心都不要,脾气特别倔。"

"她还年轻,为什么不再找一个?"刘志明问。

"找过啊,工厂里好几个单身汉都想娶她,可她一个都看不上。说是要把儿子养大了再说,其实就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

另一个工人接话:"秀兰这个人心气高,张建国活着的时候,他们小两口过得挺好,张建国还是咱厂的技术能手。出了事以后,她就觉得谁接近她都是可怜她,受不了这个。"

"原来是这样..."刘志明若有所思。

"小刘啊,你别往心里去。秀兰人其实不坏,就是心里有道坎过不去。她工作认真,对同事也公道,就是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特别是男同志的帮助。"

那天晚上,刘志明躺在宿舍的床上想了很多。他想起李秀兰操作机器时专注的神情,想起她眼中的防备和警惕,也想起她说话时的冷漠。他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并不是真的冷漠,而是用冷漠来保护自己。

第二天早上,刘志明特意早到车间,想再试试和李秀兰交流。但李秀兰看到他就皱眉头,明显不想和他说话。刘志明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刘技术员,你来看看这台设备,老是出毛病。"一个工人喊他。

刘志明走过去检查,发现是轴承磨损严重。他正准备记录问题,余光看到李秀兰在操作铣床时动作有些别扭,左胳膊明显不太灵活。

原来昨天的事故还是留下了影响。她在强撑着干活,不愿意让人知道自己受伤了。

刘志明心里一动,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也许,理解一个人比帮助一个人更重要。也许,要想获得李秀兰的认可,他需要的不是表现自己的善良,而是证明自己的真诚。

从那天开始,刘志明改变了策略。他不再主动关心李秀兰,而是专心致志地研究厂里的技术问题。但他会默默观察她的工作,了解她的习惯,记住她的每一个细节。

他决心要用自己的方式,慢慢接近这个倔强而孤独的女人。



02

一个星期过去了,刘志明已经摸清了厂里大部分设备的毛病。他制定了详细的技术改造方案,开始逐一解决问题。工人们渐渐对这个年轻的技术员有了好感,觉得他不像其他干部那样只会说不会干。

但李秀兰依然对他冷若冰霜。

这天上午,刘志明正在检查一台冲压机,发现李秀兰操作的那台铣床声音不对劲。他走过去听了听,判断是传动系统有问题。

"李师傅,这台设备需要停机检修。"他对李秀兰说。

"没毛病,能正常工作。"李秀兰头也不抬。

"声音明显不对,继续使用会出大问题的。"

"我用了三年了,什么声音我还不知道?"李秀兰停下手里的活,冷冷地看着他,"你们这些搞技术的,理论一套一套的,实际情况懂什么?"

周围的工人都停下来看热闹。刘志明觉得有些尴尬,但他坚持自己的判断:"我知道你经验丰富,但是..."

"但是什么?但是你是大学生,我是小学毕业?"李秀兰的声音提高了,"我告诉你,机器有没有毛病,不是你在书本上学来的理论能判断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们这些工人都是土包子,什么都不懂,就等着你来指点?"李秀兰越说越激动,"我丈夫张建国也是搞技术的,他从来不会像你们这样,坐在办公室里就知道机器有什么毛病!"

这话说得很重,车间里一片安静。刘志明脸红了,他知道李秀兰是在发泄心中的怨气,但被当众这么说,确实让人难堪。

"秀兰,算了,小刘也是好意。"班长老张过来劝。

"好意?"李秀兰冷笑,"什么好意?昨天救我是好意,今天指导我工作也是好意,明天是不是还要好意地关心我的生活?我李秀兰用得着别人可怜吗?"

这话说完,李秀兰重新开动机器,声音比刚才更响了。刘志明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下午的时候,那台铣床果然出了故障,传动轴断裂,差点伤到李秀兰。工人们把她送到医务室,设备也停产了。

王厂长赶来了解情况,得知是刘志明早上就发现了问题,不禁摇头:"秀兰这个人,就是太倔了。小刘,你别往心里去,她就是这个脾气。"

"没关系,我理解。"刘志明说,但心里确实不好受。

晚上,他独自一人在车间里修理那台坏了的铣床。工作到半夜,终于把设备修好了。他正准备收拾工具,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是李秀兰。

她换了便装,头发有些凌乱,显然是专程来的。两人在昏暗的车间里对视,气氛有些尴尬。

"设备修好了?"李秀兰问。

"嗯,明天就能正常使用。"

李秀兰走到机器旁边,用手摸了摸修好的部件,半天没说话。

"对不起。"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上午我说话太过分了。"

刘志明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月光从车间的窗户洒进来,照在李秀兰的脸上,让她看起来没有白天那么严厉。

"你说得对,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刘志明诚恳地说,"我确实不了解实际情况,不应该那么武断。"

"不,你的判断是对的。"李秀兰摇头,"是我太固执,差点出大事故。"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李秀兰继续说:"我知道你救我是出于好心,我不应该那么说你。只是...只是我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所有事情,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帮助。"

"为什么?"刘志明忍不住问。

李秀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回答。最后她说:"因为接受了帮助,就欠了人情。欠人情就要还,而我现在...没什么可以还的。"

她的话里带着一种深深的疲惫,像一个背负了太多重担的人,再也不敢轻易接受任何温暖。

刘志明心里一动,他想说什么,但李秀兰已经转身要走。

"李师傅,"他叫住她,"我不需要你还什么人情。同事之间互相帮助,这很正常。"

李秀兰停下脚步,背对着他说:"刘技术员,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算了,谢谢你修好了机器。"

说完她就走了,留下刘志明一个人站在车间里。

从那以后,李秀兰对他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那么冷漠,但也谈不上热情,更像是一种谨慎的友善。她会在工作上配合他,但绝不会主动找他说话。

刘志明能感觉到,李秀兰心里有一堵墙,她把自己封闭在墙的里面,不让任何人真正接近。

但他也感觉到,这堵墙正在慢慢松动。

两个月后,厂里来了几个新工人,其中有个小伙子叫赵勇,二十出头,长得挺精神。赵勇一来就打听李秀兰的情况,明显对她有意思。

"秀兰姐,我听说你一个人带孩子挺不容易的。"赵勇总是找机会和李秀兰说话,"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谢谢,不用。"李秀兰的回答依然客气而疏远。

但赵勇不死心,三天两头给李秀兰送这送那,有时是自己家种的蔬菜,有时是给她儿子买的糖果。李秀兰都客气地拒绝了,但赵勇还是不放弃。

刘志明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去介意这些,但就是觉得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让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李秀兰的关心,已经超出了普通同事的范畴。



03

冬天来得比往年早,刘志明已经在工厂待了四个月。他的技术改造工作进展顺利,厂里的生产效率提高了不少,工人们也都认可了这个年轻的技术员。

但最让他在意的,还是李秀兰的态度变化。

她不再像最初那样防备他,工作中甚至会主动配合,偶尔还会和他讨论技术问题。李秀兰很聪明,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对机器设备的理解很到位,经常能提出一些刘志明想不到的改进建议。

"你说这个传动比要是调小一点,会不会更省力?"李秀兰指着图纸问。

"你的想法很对,但是调小了传动比,转速就会降低,影响生产效率。"刘志明解释。

"那能不能在这里加个减速器?既保证转速,又能减轻负荷。"

刘志明仔细考虑了一下,眼前一亮:"这个想法不错!我回去算算看。"

这样的交流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在悄悄发生变化。刘志明发现,李秀兰其实是个很有见地的女人,只是平时不爱表达。而李秀兰也发现,这个年轻的技术员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高傲,反而很愿意听取工人的意见。

但好景不长,十二月初的一个晚上,意外发生了。

那天刘志明加班到很晚,刚回到宿舍就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李秀兰,但她的样子很不对劲,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眼睛红肿。

"刘技术员,我...我儿子..."她声音颤抖着说不出完整的话。

"怎么了?小强怎么了?"刘志明赶紧问。

"发烧,高烧不退,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李秀兰几乎要哭出来了,"厂里的医务室没人,县医院又太远..."

刘志明二话没说,抓起外套就跟她走:"赶紧去医院,我陪你去。"

李秀兰住在工厂家属区的一间小房子里,屋里很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八岁的小强躺在床上,小脸烧得通红,不停地喊着"妈妈"。

刘志明摸了摸孩子的额头,烫得吓人。他立即背起小强,和李秀兰一起往县医院赶。

深夜的县城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街上响着。李秀兰跟在后面,不停地抹眼泪。

"别怕,孩子会没事的。"刘志明安慰她。

到了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肺炎,需要立即输液治疗。折腾了一夜,小强的烧终于退了,李秀兰也累得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刘志明看着她疲惫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心疼。这个女人平时看起来那么坚强,但面对孩子生病,她也只是一个无助的母亲。

天快亮的时候,李秀兰醒了,看到刘志明还在旁边守着,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不回去休息?"她轻声问。

"不放心,想等孩子醒来再走。"

李秀兰看着他,半天没说话。刘志明以为她又要说什么客气话,但她只是点点头:"谢谢。"

这一次,她的"谢谢"听起来很真诚。

小强醒来后,看到刘志明在身边,怯生生地叫了声"刘叔叔"。刘志明摸摸他的头,心里暖暖的。

但这件事很快在工厂里传开了。有人说刘志明和李秀兰的关系不一般,大半夜的一起去医院,肯定有问题。也有人说李秀兰是故意的,想钓个知识分子当接盘侠。

流言蜚语传得很快,连刘志明都听到了一些。他没太在意,但李秀兰的反应很大。

"以后你离我远点。"第二天上班,她冷冷地对刘志明说,"我不想让人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我们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有用吗?"李秀兰苦笑,"人家怎么想,你控制得了吗?"

刘志明想说什么,但李秀兰已经走开了。从那以后,她又开始疏远他,比之前更加明显。工作中除了必要的交流,她再不和他多说一句话。

更糟糕的是,工厂领导也找他谈话了。

"小刘啊,我知道你是好心帮助同志,但是要注意影响。"王厂长语重心长地说,"你是技术员,是干部身份,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李秀兰是个好同志,但她是寡妇,你们走得太近容易让人说闲话。"

"王厂长,我们什么都没有,就是正常的同事关系。"

"我知道,我相信你们都是好人。但是现在外面传言很多,影响不好。你马上就要调回城里了,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前程。"

王厂长的话让刘志明心里很不舒服,但他也知道,在这个年代,流言蜚语确实能毁掉一个人。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有些关心和帮助,在别人眼里可能就是居心不良,而有些纯真的情感,在现实面前是那么的脆弱和无力。

更让刘志明意想不到的是,李秀兰死去丈夫的战友王大山回来了。

王大山四十出头,在外地工作了几年,听说李秀兰的情况后专门回来看望她。他是个憨厚的中年男人,话不多,但对李秀兰和小强都很关心。

"建国临死前托付我照顾你们母子,这是我应该做的。"王大山对李秀兰说,"你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容易,我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结婚,我来照顾你们。"

这话说得很实在,也很合理。在那个年代,寡妇再嫁是很正常的事,特别是嫁给丈夫的好朋友,在道德上也说得过去。

李秀兰没有立即回答,但也没有拒绝。工厂里的人都觉得这是好事,王大山人品好,工作稳定,李秀兰嫁给他是明智的选择。

只有刘志明心里不是滋味。他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但就是觉得堵得慌。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对李秀兰的感情,可能不只是同事之间的关心那么简单。

但他又能说什么呢?王大山确实是个好人,他能给李秀兰和小强一个稳定的生活,这是刘志明给不了的。

那些天,刘志明工作时总是心不在焉,晚上也睡不好觉。他知道自己没有权利去干涉李秀兰的选择,但心里就是难受。

终于有一天,他忍不住了。



04

春节快到了,工厂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刘志明已经接到通知,年后就要调回城里。他应该高兴的,但心情却很复杂。

这几个月来,他和李秀兰之间的关系像是在走钢丝,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但又舍不得完全断开联系。王大山的出现让这种平衡彻底打破了。

李秀兰对王大山的提议还是没有明确答复,但她的态度在慢慢软化。王大山人确实不错,对小强也很好,经常给孩子买些小玩具,还教他功课。工厂里的人都说这门亲事八九不离十了。

只有刘志明知道,李秀兰心里还在犹豫。

腊月二十三那天,工厂放假了。刘志明本想早点回城里过年,但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走。那天傍晚,他在宿舍里收拾行李,听到外面有人叫他的名字。

是李秀兰。她站在宿舍楼下,神情有些紧张。

"有事吗?"刘志明下楼问她。

"我...我想和你说几句话。"李秀兰看着他,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能到外面走走吗?"

两人走出工厂大门,沿着乡间小路慢慢踱步。冬日的黄昏很美,夕阳把天空染成金红色,远山如黛,近水如镜。

走了一会儿,李秀兰突然停下脚步。

"你后天就要走了。"她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嗯。"刘志明点头,"工作调动,没办法。"

"你...你会想念这里吗?"

"会的。"刘志明看着她,"会想念这里的一切。"

李秀兰低下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她说:"王大山是个好人。"

"我知道。"

"他说愿意娶我,照顾我和小强。"

"这是好事。"刘志明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是啊,是好事。"李秀兰苦笑,"所有人都这么说。嫁给王大山,我就有依靠了,小强也有父亲了,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刘志明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我心里不踏实。"李秀兰继续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背叛建国,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刘志明忍不住问。

李秀兰抬头看着他,眼中有泪光闪动:"我想要的...我不配要。"

这话说得很轻,但刘志明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心狠狠颤了一下。

"为什么说不配?"

"因为我是寡妇,因为我拖着个孩子,因为我文化程度低,因为..."李秀兰的声音哽咽了,"因为我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

那一刻,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泪珠像珍珠一样滑下来,刘志明忽然明白,原来最深的痛苦不是得不到,而是明明相爱却不敢承认。

"秀兰..."刘志明想伸手为她拭去眼泪,但他不敢。

"别说了。"李秀兰摇头,"有些话说出来就回不去了。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几个月...谢谢你对我的关心。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我..."

"你回城里以后,会找个好姑娘结婚,会有很好的前程。这里的一切,就当是一个梦吧。"李秀兰说完,转身就要走。

刘志明一把拉住她的手:"等等!"

李秀兰回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惊讶。

"如果...如果我不走呢?"刘志明鼓起勇气问,"如果我申请留在这里,我们..."

"不可能的。"李秀兰摇头,"你有大好前程,不能为了我毁掉自己。再说,就算你留下来,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这个社会不会容忍的,你的前程会毁掉,我的名声也会毁掉,连小强都会受影响。"

"我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我在乎。"李秀兰坚决地说,"我不能让你为了我牺牲前程,也不能让小强承受流言蜚语。刘志明,答应我,好好回城里工作,忘掉这里的一切。"

说完她挣脱了刘志明的手,快步走向工厂。刘志明想追上去,但她已经跑远了。

那天晚上,刘志明一夜没睡。他想了很多,想两人初次见面时她的冷漠,想她生病时的柔弱,想她工作时的认真,想她刚才眼中的泪水。

第二天是除夕,刘志明本来应该回城里的,但他没走。傍晚时分,他听到了爆竹声,也听到了敲门声。

是李秀兰,她端着一碗饺子站在门口。

"我想...想和你告个别。"她说,声音很轻。

刘志明让她进来,两人就着昏暗的灯光,默默地分享着这碗饺子。谁都没说话,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内心的不舍。

吃完饺子,李秀兰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她突然回头说:"刘志明,我...我其实..."

"我知道。"刘志明打断她,"我也是。"

两人就这样看着彼此,所有的话都在眼神中说完了。

最后,李秀兰哭着跑走了。

大年初一的早上,刘志明收到了正式的调令,必须在初五之前到城里报到。他终于意识到,这次真的要走了。

但就在他准备收拾行李的时候,李秀兰来了。她的眼睛红肿,显然哭过。

"我拒绝了王大山。"她说。

刘志明愣住了。

"我告诉他,我现在还不想再嫁,想等小强再大一点。"李秀兰继续说,"他很失望,但也理解。他说会等我,等到我想明白为止。"

"为什么?"刘志明问。

"因为我发现,我骗不了自己。"李秀兰看着他,"我不能为了安全和稳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那对王大山不公平,对我自己也不公平。"

"可是我要走了..."

"我知道,所以我来送你。"李秀兰说,"但在你走之前,我想告诉你,我爱你。"

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但像雷鸣一样震撼了刘志明的心。

"秀兰..."

"别说话,听我说完。"李秀兰深深地看着他,"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也知道这份感情没有未来。但我不想留遗憾,我想让你知道,有一个女人真心爱过你。"

刘志明再也控制不住,一把将她拉入怀中。

那个夜晚,雪花开始飘洒,两个相爱的人终于不再克制,让压抑已久的情感彻底释放。他们都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所以格外珍惜彼此的每一个拥抱,每一个亲吻。

第二天一早,刘志明就要离开了。李秀兰送他到车站,两人都没有哭,因为眼泪已经在昨夜流尽了。

"保重。"李秀兰说。

"你也是。"

"如果...如果有机会,再回来看看。"

"一定。"

火车启动了,刘志明在车窗里看着越来越远的李秀兰,心如刀绞。他知道,这一别可能就是永别,但他也知道,这段感情将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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