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张秀芳站在客厅,手里攥着个小木盒,嘴角勾着笑。
“秀芳,你笑啥?”陈建国声音发虚,眼睛在她和盒子间打转,总觉得不对劲。
两人结婚38年,工资各管各,床也是一人一张。
陈建国得知自己患了癌症,将身后事安排的明明白白。
682 万积蓄全给了小姑子陈建红,妻子张秀芳一分没有。
可张秀芳这笑,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建国,你当我这三十八年白过的?” 她慢慢打开盒子。
陈建国眼睛猛地瞪大,连气都喘不匀了……
01
三十八年的夫妻生活,我和老公陈建国一直坚持分床睡和AA制,这种方式在外人眼里总显得有些奇怪。
我叫张秀芳,今年60岁,和陈建国结婚整整38年了,日子过得平淡却也有滋味。
“你俩咋还分床睡?都这么多年了,不觉得别扭吗?”邻居刘大姐每次聊起这事,总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习惯了,各睡各的,谁也不打扰谁,挺好的。”我总是笑着这样回答,语气里透着几分坦然。
分床睡的习惯是从结婚第二年就开始了,那时候陈建国刚调到钢厂上夜班,常常凌晨两点才回家,早上八点又得起床上白班。
他睡觉总喜欢开着小台灯,还得放着收音机,说这样才有安全感,睡得踏实。
可我睡眠浅得不行,稍有动静就醒,常常被他折腾得一夜睡不着,早上头晕眼花。
“建国,要不咱俩分床睡吧,你不用顾着我,我也睡得安稳些。”一天夜里,我实在忍不住,提出了这个想法。
“分床?这合适吗?别人知道了会说闲话吧?”陈建国皱着眉头,显得有些犹豫。
“管别人怎么说干啥?咱又不是分家,就是睡觉分开,日子还不是照样过?”我语气坚定,试图说服他。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分床睡的生活,起初确实有点不习惯,半夜醒来总觉得床边空荡荡的。
为了让这个决定更被接受,我主动提出每年春节给双方父母送一样的礼金,免得家人觉得我们“不像夫妻”。
那几年,邻里间总有些闲言碎语,有人甚至当面调侃:“秀芳,你们这夫妻过得跟室友似的吧?”
我表面笑着,心里却不是滋味,直到有次社区聚会,陈建国当众说:“我们这样最舒服,谁也别管谁的闲事!”我才觉得心里暖和了些。
至于AA制,那是结婚时就定下的规矩,我在服装厂上班,陈建国在钢厂,俩人工资差不多。
“既然都赚钱,那就各管各的账,家里大开销平摊,公平又省心。”陈建国当时提出了这个建议,我觉得挺合理。
家里的房租、水电、买家电,统统一人一半;日常买菜做饭,一个月我管,一个月他来。
各自的衣服、化妆品、娱乐开销,全用自己的钱,从不掺和对方的。
“你俩这样算账不累吗?夫妻还分这么清?”我妈当初很不理解,觉得这不像过日子。
“妈,这样反而省事,钱的事不吵架,日子过得舒心。”我耐心地跟她解释,语气里满是自信。
事实证明,这方式还真管用,三十多年下来,我们几乎没为钱的事红过脸。
陈建国想买个新收音机,自己掏钱;我想买条裙子,也不用跟他商量,直接买。
逢年过节给双方父母的孝敬钱,也是各出各的,从不混淆,省了不少麻烦。
“你们这样过日子,还算夫妻吗?”有亲戚忍不住质疑,语气里带着点不屑。
“咋不算?经济独立,感情照样好,我们是一家人。”陈建国总是这么回,语气坚定又带着点骄傲。
02
虽然分床睡、AA制,但我们的感情一直很稳定,陈建国是个老实人,工作勤恳,对我也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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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他下班回来,总会主动洗碗、拖地,从不让我一个人忙活家务。
“秀芳,今天轮到我买菜,你想吃点啥?”他经常这样问,语气里透着关心。
“随便吧,你看着办。”我一般都懒得挑,笑着让他自己决定。
陈建国的厨艺不错,尤其是糖醋鱼,做得比饭店还香,鱼皮酥脆,酱汁酸甜。
“建国,你这鱼咋做的?每次都这么好吃!”我忍不住夸他,夹了一块鱼肉细细品尝。
“多放点醋,少放点糖,火候掌握好就行。”他总是笑眯眯地分享秘诀,耐心得像个老师。
虽然分床睡,但我们每晚都会在客厅一起看电视,聊聊白天的事,日子过得简单又温馨。
“今天厂里来了个新徒弟,笨得要命,教了三次还不会。”陈建国会跟我分享工作上的小事。
“我们车间的小李又换对象了,第四个了,年轻人真会折腾。”我也把厂里的八卦讲给他听。
有次社区厨艺比赛,陈建国凭着糖醋鱼拿了第一,奖品是一台小彩电,乐得他好几天没合嘴。
我们把彩电放客厅,约定每周六晚一起看一部老电影,像《英雄儿女》那样的,成了固定的小仪式。
1995年,我们搬进了单位分的三室一厅,房子大了,生活更舒坦了,但还是继续分床。
“现在房子这么大,还要分床吗?”陈建国试探着问我,眼神里有点期待。
“当然要,都习惯了,干啥改?”我笑笑,语气坚定,他也就不提了。
陈建国把他的房间布置得简单,一张床、一个柜子,墙上挂着他年轻时当兵的照片。
我的房间就热闹多了,粉色床单,摆了个小梳妆台,还养了几盆茉莉花,香气满屋。
“秀芳,你这房间比我那儿像样多了。”陈建国每次进来都忍不住调侃。
“女人嘛,总得把自己的小窝弄得漂亮点。”我笑着回他,心里美滋滋的。
我还迷上了插花,报了个社区花艺班,学着用废瓶子做花瓶,摆得家里像个小花园。
一次,我用花艺班赚的钱给陈建国买了件羽绒服,他感动得不行,第二天就用自己的钱给我买了条围巾。
“咱俩这AA制,还挺有意思。”他笑着说,眼神里满是默契。
03
2000年,服装厂和钢厂效益都不好,我们俩都下岗了,各自拿了一笔补偿金。
“建国,没工作了,咱俩咋办?”我当时急得睡不着,担心日子过不下去。
“别怕,咱还年轻,干点小买卖总能活。”陈建国拍拍我的肩,语气里满是信心。
我们用补偿金在菜市场租了个摊位,开始卖蔬菜,依然坚持AA制,租金和收入一人一半。
头两个月生意不好,碰到大雨天没人买菜,还被供货商坑了一次,赔了好几百。
有天我跟顾客吵了几句,气得差点不想干了,晚上陈建国做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安慰我说:“秀芳,生意慢慢来,会好的。”
为了多赚点钱,我琢磨着卖点自制辣酱,用我妈传下的配方,顾客特别喜欢,生意渐渐好起来。
辣酱的收入我们也平分,但我偷偷把一部分存进自己的小金库,想着以后养老用,没告诉陈建国。
“秀芳,你这辣酱卖得比菜还火!”新来的摊贩老张羡慕地说,语气里带着点佩服。
“都是小本生意,赚点辛苦钱。”我笑着回,表面平静,心里却有点得意。
陈建国每天早上四点去批发市场进货,我负责摆摊卖菜,配合得像老搭档。
“白菜多少钱一斤?”顾客问我,挑着菜叶子看来看去。
“两块八,新鲜得很,早上刚进的。”我热情地招呼,笑得像朵花。
“便宜点,两块五行不?”顾客讨价还价,语气有点试探。
“两块六,成本价了,再低真不行。”我笑着坚持,生意经练得炉火纯青。
卖菜虽然累,但收入还行,一个月下来,我们各分两千多,比上班时还强点。
“自己当老板,时间自由,挺好。”陈建国乐呵呵地说,脸上满是满足。
就这样,我们在菜市场干了十几年,生活模式没变,分床睡、AA制,日子过得有条不紊。
04
2015年,我们快60岁了,身体有点吃不消,就把菜摊转手了,得了六万块,一人分了三万。
“秀芳,咱也该享享福了。”陈建国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感慨。
“是啊,忙了半辈子,该歇歇了。”我点头,心里也觉得轻松了不少。
我曾想用积蓄投资个小商铺,但陈建国觉得风险大,怕血本无归,最后还是各管各的钱。
“建国,你现在有多少存款?”有天我忍不住问,语气里带着点好奇。
“大概四十多万吧,你呢?”他反问,眼神里有点试探。
“差不多,四十万出头。”我随口说,其实我有六十多万,投资基金赚了点,瞒着他。
AA制嘛,各自的钱是隐私,不用全说出来,我猜他也没说实话,但我不在乎。
退休后,我们每天早上各买各的菜,下午一起去公园散步,晚上在家看电视剧。
“这样的日子没压力,舒坦。”陈建国经常感慨,脸上挂着满足的笑。
“简单点才幸福。”我也觉得这生活挺好,没啥可挑的。
我们加入了社区老年合唱团,我唱高音,他唱低音,配合得还挺默契。
有次合唱团表演,我们唱了首《最浪漫的事》,观众鼓掌叫好,我俩心里都美滋滋的。
“秀芳,咱俩这嗓子,年轻时都能上春晚了!”陈建国开玩笑,逗得我哈哈笑。
我还迷上了养生,买了本《黄帝内经》,学着熬药膳给两人调理身体,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05
2018年,陈建国开始老咳嗽,起初我们以为是感冒,没太当回事。
“建国,你这咳嗽老不好,去医院看看吧。”我提醒他,语气里有点担心。
“没事,嗓子痒,喝点水就好了。”他摆摆手,依旧不当回事。
咳嗽拖了一个多月,越来越严重,他还搬到客厅睡沙发,怕吵着我。
有天早上,我看他咳得脸都红了,心疼得不行,偷偷买了止咳药放在他床头。
“建国,明天必须去医院查查!”我语气强硬,不给他推脱的机会。
“好吧,明天咱一起去。”他终于点头,声音有点沙哑。
第二天,我陪他去市医院做了全面检查,拍胸片、验血、做CT,忙了一整天。
“结果啥时候出?”我问医生,心里七上八下的。
“明天下午来拿报告。”医生面无表情地回答。
那晚我们都没睡好,我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年轻时他背我过河的画面,怕得要命。
第二天拿到报告,医生脸色沉重地说:“陈先生,建议去肿瘤科再查查。”
听到“肿瘤科”,我心猛地一沉,陈建国的手也抖了一下。
“医生,到底多严重?”他声音发颤,眼神里满是不安。
“具体情况得专科医生看,先别太担心。”医生安慰,但语气里没多少底气。
从医院出来,我们一路沉默,我强装镇定说:“别乱想,也许没事。”
可我心里比他还慌,怕失去这个陪了我38年的男人。
一周后,肿瘤科确诊:肺癌,晚期。
听到这结果,我感觉天塌了,陈建国坐在那儿,脸色白得像纸。
“医生,还有救吗?”我忍着眼泪问,声音都在抖。
“可以试试化疗,但效果不好说。”医生实话实说,语气沉重。
“化疗得花多少钱?”陈建国问,语气里带着点无力。
“一个疗程大概六万,可能得做几轮。”医生回答。
六万一个疗程,几轮下来得几十万,对我们是笔大钱。
回家路上,陈建国沉默得像座山,我安慰他:“别怕,先治再说。”
“秀芳,花这么多钱,治不好咋办?”他终于开口,声音里满是担忧。
“不管花多少,都得试试,钱没了能再赚。”我语气坚定,心里却酸得不行。
06
陈建国开始住院化疗,第一个疗程下来,他瘦了一大圈,头发也掉光了。
“建国,感觉咋样?”我每天去医院陪他,尽量让他安心。
“还行,就是没劲,啥都吃不出味。”他虚弱地笑笑,眼里没多少光。
化疗副作用大,他经常吐得连水都喝不下,我看着心如刀割。
有次我做他爱吃的糖醋鱼,他一口没动,我背着他偷偷在病房外哭了。
“秀芳,我这样拖累你,心里不好受。”他有次握着我的手,愧疚地说。
“说啥傻话,咱是夫妻,啥时候都得一起扛。”我强笑着,紧紧回握他的手。
三个疗程花了十八万,肿瘤没缩小,还扩散了,医生建议试试靶向治疗。
“靶向治疗一个月得三万多,不一定管用。”医生说,语气里带着无奈。
我提出用我的存款帮他治,陈建国却摇头:“咱说好AA制,我用我的钱。”
我又急又无奈,暗自决定要是钱不够,我就偷偷补上,管他什么AA制。
两个疗程靶向治疗后,效果还是不好,肿瘤继续扩散,陈建国更虚弱了。
“医生,还能治吗?”我问,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希望。
“效果不明显,建议回家保守治疗。”医生的话像把刀,刺进我心里。
陈建国反倒平静了,说:“秀芳,咱回家吧。”
“好。”我含泪点头,知道他已经接受了现实。
出院时,我算了账,这几个月的治疗花了三十多万,积蓄下去了一大半。
07
回家后,陈建国大部分时间躺在床上,瘦得只剩骨头架子。
“秀芳,帮我倒杯水。”他声音微弱,像在风里飘。
“好,你等着。”我赶紧去倒水,手都在抖。
看着他一天天虚弱,我心疼得像被刀剜,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营养餐。
有天,陈建国的妹妹陈建红来看他,她比他小四岁,在外地做生意。
“哥,我听说你病了,特意赶来看你。”陈建红红着眼说,声音哽咽。
“建红,你生意咋样?家里还好?”陈建国关心地问,强撑着精神。
“还行,就是女儿读研花销大,压力不小。”陈建红叹气,语气里满是疲惫。
他们聊了很多,回忆小时候的事,陈建国说起小时候护着妹妹抓鱼的趣事。
“建红,你小时候老跟在我后头,我得看着你别摔河里。”他笑着,眼神温柔。
“哥,你老护着我,现在却病成这样。”陈建红说着,眼泪掉下来。
陈建红住了几天,每天陪他聊天,走时悄悄对我说:“嫂子,我哥这情况不乐观。”
“医生说没多少时间了。”我低声说,眼眶也湿了。
“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跟我说。”她握着我的手,语气真诚。
陈建红走后,陈建国更安静了,经常坐在窗边看天,眼神空空的。
“建国,你想啥呢?”我坐在他旁边,轻声问。
“想这一辈子值不值。”他慢慢地说,声音低得像在自言自语。
“当然值,咱过得踏实幸福。”我安慰他,握住他干瘦的手。
“是啊,咱没孩子,但有彼此,挺好。”他笑笑,手回握了一下。
“咱这38年,没白过。”我点头,鼻子酸得厉害。
突然,他问:“秀芳,我走了,你咋办?”
“别说这话,你会好好的。”我赶紧打断,心像被针扎了。
“人总得面对现实,我想把事安排好。”他平静地说,眼神复杂。
“啥事?”我问,隐约觉得他要说大事。
“我想把我的钱留给建红。”他沉默半天,终于开口。
“为啥?”我愣了,脑子有点乱。
“她女儿读研,家里压力大,我想帮帮她。”他解释,语气坚定。
“那是你的钱,你说了算。”我说,声音有点干涩。
按我们38年的约定,他的钱他做主,我没权利管,但我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第二天,他让我陪他去银行办手续,说要把存款转给陈建红。
“现在就转?”我有点意外,忍不住问。
“趁我还能自己决定,办了吧。”他语气平静,像早就想好了。
在银行,他一笔笔把钱转出去,我在一旁看着,心情复杂得说不上来。
工作人员问:“陈先生,您确定全转出去?”
“确定。”他毫不犹豫,签字时手微微发抖。
转账完,工作人员说总额:682万。
我整个人愣住,他哪来这么多钱?
从银行出来,我忍不住问:“建国,你咋有这么多钱?”
“这些年做生意,投了点理财,慢慢攒的。”他平静地说,像在说件小事。
“为啥没告诉我?”我追问,心里有点堵。
“咱不是说好各管各的钱吗?”他反问,语气里没一点波澜。
我没话说了,确实,这是我们的规矩,他没义务告诉我。
回到家,他给陈建红打电话:“建红,我给你转了笔钱,查查。”
“哥,多少?”陈建红声音里满是震惊。
“682万,我的全部积蓄。”陈建国说,语气平静。
“哥,太多了,我不能要!”陈建红急了,声音都在抖。
“你拿着,我用不了了。”他坚持,语气里带着点释然。
“嫂子咋办?”陈建红问,声音里满是担忧。
“她有自己的钱,不用操心。”陈建国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
挂了电话,他对我说:“秀芳,我的钱都给建红了。”
我看着他,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这个陪我38年的男人,把全部积蓄给了妹妹。
按约定,他有这权利,可我还是觉得有点空落落的。
就在这时,我想起了件事,嘴角慢慢扬起一抹神秘的笑。
陈建国看我笑,愣了一下:“秀芳,你笑啥?”
“没啥,想到点事。”我保持着那抹笑,眼神里有点说不清的东西。
“啥事?”他追问,眉头皱起来。
我站起身,走进自己房间,从衣柜深处拿出一个小木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