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书接上文）
第六章、实战暴虐美军教官
正月初一，防空司令部张灯结彩，车头不绝。下午，当日宪兵部队的老弟兄齐来拜年，李国忠留饭。席间，新婚夫人陈小姐喜笑颜开，穿梭于丈夫这批老部属之间，频频劝酒。正笑谈阔饮，一名军官走入大厅高声道：“恭喜李司令，戴局长让我代表特来拜年。”众军官让座，陈小姐走向军官一把拉入席中，道：“快快罚酒三杯”。众人一齐欢笑。
交际花刘人美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走入大厅。怪声道：“李司令，真是高朋满座呀。”
李国忠一见，脸露厌恶之色。陈小组怕扰了大家，装出笑容，拉着刘人美道：“刘小姐光临，荣幸得很哟。”
刘人美却不予理睬，道：“李司令，大年初一，本不当打扰，只是当初你亲口允诺的事，你看怎么办吧。”
李国忠面露尴尬之态，道：“刘小姐，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
“哟，李司令，当初在国民饭店床上，你怎么说啦？”刘人美手一扬，挣开陈小姐。
陈小姐闻言，脸色一变，气冲冲走入内间。
李国忠盯着刘人美，一肚恼火，发不出来。
童立山醉着酒，摆摆晃晃走过来，一手托住刘人美下巴。一手搂着腰，道：“刘小姐，我们司令答应你什么事，我来办。”
众军官大笑，小杨子高叫道：“童立山，这事你办不了。”
刘人美用力挣，却未挣脱，被童立山亲了个结实方才放开。当下气骂：“李国忠，你当初千般哄骗万种殷勤，今日这样待我，跟你没完。”扭身出了大厅，众宪兵更是大笑。
代表戴笠给李国忠拜年的军官见刘人美远去，回头看李国忠，只见他满脸杀气，当下起身告辞。
夜深了，伤兵们尚坐着烤火。忽听得公路上有刹车声，随之一个女人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啊！救命。”伤兵们立即向洞外跑去。张维国冲在前头看见两辆汽车对头停着，几名蒙面男人正将一名女人从车上拖下来。张维国一声大喝，跳在男人之前。挥左手击中一名，脚下踢翻一名。伤兵一拥而上，将三人擒住。看那女人，已花容失色。
张维国揭开三人蒙脸布，原是几名士兵。问道：“你们是哪个部队的？”
三人不答。
大李一掌劈倒一名士兵，脚踏上去，杀猪般叫。另两名士兵道：“我们，我们是防空部队。”
女人缓过气来，听得士兵口供，哭叫道：“李国忠，你这个没良心的，占了我身子，还想灭我口……”
众伤兵一听，十分纳闷。
张维国向女人详细询问，才知情节。伤兵们道：“李连长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正待难以处理。又一辆吉普车停下。开车人出车来，走到众人面前，正是代表戴笠给李国忠拜年的军官。军官走向张维国，递过证件道：“张教官，我是军统的，这件事我来处理好了。”
张维国看此人有些面熟，看过证件，道：“麻烦老兄，把他们带走吧。”
过了大年，行动大队的汽车照常来接张维国等人。汽车路过行动大队却不停车直驶歌乐山下。进了一重铁门，拐了几个弯，汽车在一处空坪上停下。
云振迎上前道：“张教官，美国顾问要见见你们，我未能及时通知，请原谅。”
张维国一点头，率六名教官随云振走进室内。
只见戴笠与七八名美国军官说笑，当下七个人列队站好，戴笠转过身来，见张维国，笑道：“张教官，昨天美国顾问看了行动大队的表演，提出一定要认识教官，我就把你们接到这里。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克拉克上校，这位是麦克中校……”又将张维国等介绍给美国人。
克拉克上校走上前，发现教官全是伤兵，疑惑地问戴笠：“就这七位教官？”
戴笠点头道：“是的。”
“他们就是中国说的武林人物吗？”克拉克道。
“不，他们曾经是宪兵。”
克拉克上校在七名教官前缓缓走动，逐一审视，道：“你们，本事很高，你们训练的戴先生部下非常不错。你们是宪兵？”
张维国道：“过去是宪兵？”
克拉克上校点头，道：“宪兵，中国最好的部队，听说是德国人训练的？”
戴笠上前道：“曾经请德国人训练，当然，那是在大战之前。”
克拉克道：“既是德国人训练的部队，我们美国军人要较量较量。我们要从他们身上看一看是法西斯胜利，还是民主国家胜利。”
张维国道：“上校先生，我们不是法西斯。”
“怎么，你没有胆量与我们美国军人比武？”
张维国不答。
戴笠道：“张教官，上校的意思，不过是看看你们的功夫。”
张维国心中恼怒，沉思良久道：“我同意比武。”
克拉克上校道：“张中校先生，感谢您的允诺，但比武不能是表演性的，而是实战性的。”
张维国道：“可以”。丝毫不动声色。
“很好，你带你六个教官，麦克中校带领七名军官，你们将比试巷战、野战。完全实弹。”
戴笠，云振倒抽一口冷气。却未表示反对。不一时，发下枪弹。七位伤兵每人领到一支美国卡宾枪，一百发子弹，一支护身手枪，十颗手雷，一把匕首。美国军人同样装备。
哨声吹响，双方进入出发地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