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他原本是君王身侧的重臣,在朝中以直率进言而闻名,备受赏识。然而他却毅然选择告老还乡,隐居田园。
某个午后,急速的马蹄声响彻了这个宁静的村落。
一架豪华的车驾出现在小径的远端,直奔那座最简陋的草房而去。
车帷揭起,走下的身影令全村百姓震惊不已——居然是当朝天子!
"这……怎会如此?"村人们神色惊异,彼此对望。
君主为何会忽然造访此地?
他步入那间家境贫寒的陋室,究竟目睹了什么?
而当他再次踏进家徒四壁的茅屋时,又为何作出了那般出人意料的抉择?
01
大康朝的青州临川县,山清水秀,民风淳朴。
在县城东郊的一个小村庄里,住着兄弟二人,哥哥林清华,弟弟林清远。
林清华在县衙里当主簿,管着一县的文书档案,虽说官职不大,但在这小地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林清远比哥哥小三岁,自幼聪颖好学,熟读诗书,只是性子耿直,不太会处世。
兄弟二人自幼父母双亡,相依为命长大,感情深厚。
林清华当上主簿后,日子渐渐好过起来,家里添置了不少家具,林清远的衣食也有了着落。
一开始,林清远还挺为哥哥高兴,觉得总算熬出头了。
可时间一长,他发现哥哥的变化有些不对劲。
那天傍晚,林清远正在院子里读书,就听见门外有人说话。
"林主簿,这点心意您一定要收下,小儿的案子还望您多关照。"
"哎呀,王老板太客气了,举手之劳的事,何必如此破费。"林清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推辞,但语气并不坚决。
林清远悄悄从窗缝往外看,只见一个商户模样的中年人正往哥哥手里塞一个沉甸甸的包袱。
晚上吃饭时,林清远忍不住问道:"哥,刚才那人是谁?"
林清华眼神闪烁,随口答道:"一个商户,儿子犯了点小事,想让我帮忙说情。"
"那包袱里装的是什么?"
"一些土特产罢了,没什么值钱的。"林清华说得轻松,可脸色却有些不自然。
林清远心里犯起了嘀咕。从那以后,他开始留意哥哥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样的"土特产"越来越多。
有时是一匹绸缎,有时是一盒珠宝,有时干脆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林清华的穿着也越来越华贵,出门时总是一身绫罗绸缎,腰间挂着玉佩,俨然一副富贵人家的模样。
林清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天夜里,他终于忍不住了。
"哥,你最近收的那些东西,真的都是土特产吗?"林清远直视着哥哥的眼睛。
林清华被弟弟看得心虚,但嘴上还是强辩:"当然了,不是土特产还能是什么?"
"那为什么王铁匠家的儿子偷了东西,原本要判三年徒刑,结果只罚了几两银子就放了?为什么李财主霸占了邻居的田地,明明证据确凿,最后却不了了之?"林清远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林清华的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哥,你这样做对得起父母在天之灵吗?对得起县里的百姓吗?"林清远的眼中含着泪水。
"你懂什么!"林清华终于爆发了,"我辛辛苦苦当这个主簿,一个月的俸禄才几两银子,够干什么的?别人都在收,就我一个人清廉,那不是傻吗?"
"收钱就是聪明吗?败坏名声,毁掉前程,这叫聪明?"林清远怒道。
"少跟我说大道理!"林清华摆摆手,"我累了一天,不想听你啰嗦。"
说完,他甩袖进了内室,留下林清远一个人在院子里叹息。
接下来的日子里,兄弟二人经常为这事争吵。
林清远苦口婆心地劝,林清华就是听不进去。
有时候吵急了,林清华还会说:"你没本事赚钱,就别管我的事!"
林清远听了这话,心如刀割。
他想了很久,最终做出了一个决定。
那天清晨,林清远简单收拾了一个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一本《论语》。
"哥,我要出门一段时间。"他对还在床上的林清华说。
"去哪?"林清华懒洋洋地问。
"邻县找活干。"
"找活干?"林清华一下子坐了起来,"你疯了?咱家又不缺吃不缺穿,你干嘛要去受那份罪?"
"我要用自己的双手挣钱,证明给你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林清华见弟弟神色坚决,知道劝不动,只好说:"那你小心点,有什么事就回来。"
林清远背着包袱,头也不回地走了。
邻县的日子并不好过。
林清远在一个大户人家做长工,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喂马、扫院子、浇菜园。
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吃饭睡觉,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主人家看他是个读书人,有时候让他教小少爷读书,但工钱并不多,一个月只有二两银子。
除了买些必需品,林清远把每一文钱都攒起来。
冬天的时候特别难熬。
北风呼啸,滴水成冰,林清远穿着单薄的衣裳在院子里干活,手脚都冻裂了。
晚上睡在柴房里,只有一床破棉被,冷得整夜睡不着觉。
有一次生病了,发了三天高烧,主人家也不准他休息,说:"小病小灾的,干点活出出汗就好了。"林清远咬着牙坚持,差点没挺过来。
最难受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
从小到大,林清远都是个受人尊敬的读书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叫他"林秀才"。
现在做了长工,那些平时见了面都要笑脸相迎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有一次在街上遇到同乡,那人看见林清远一身粗布衣裳,浑身泥土,吃惊地问:"林秀才,你怎么成这样了?"
林清远笑了笑,说:"体验一下劳动人民的生活。"
那人摇摇头,一副"真是个傻子"的表情,匆匆走了。
就这样过了整整一年。
春天的时候,林清远终于攒够了钱,向主人辞别,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时,已经是黄昏。
林清华正在院子里踱步,看起来心事重重。
见到弟弟回来,他先是一愣,接着就注意到林清远变黑了,也瘦了,手上全是老茧。
"你……"林清华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林清远什么都没说,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石桌上。
"这是什么?"林清华问。
"我这一年挣的工钱,一共二十四两银子,一文没花,全在这里了。"林清远打开布包,里面是一锭锭小银子,还有些铜钱。
林清华愣住了:"你给我这些钱干什么?"
林清远看着哥哥,认真地说:"钱财失而可复得,为官贪赃则一生尽毁。哥,我用一年的时间证明给你看,靠自己的双手挣钱,虽然辛苦,但心安理得。你现在收的那些钱,表面上来得容易,实际上比我这些工钱贵得多,因为它要用你的名声、你的前程、你的良心来换。"
这番话说得林清华泪流满面。
他想起父母去世时的嘱托,想起自己当初立下的志向,再看看弟弟满手的老茧,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涌来。
"远儿,是哥哥对不起你,对不起父母。"林清华哽咽着说,"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收一文不义之财。"
从那以后,林清华真的变了。
那些送礼的人再来,他都坚决拒绝。
县里的案子,他秉公处理,不偏不倚。虽然日子又回到了从前的清贫,但兄弟二人心里踏实了。
林清远"打工劝兄"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青州。
人们都说,这兄弟二人一个知错能改,一个至仁至义,真是难得的好人。
02
林清远的名声越传越远,很快就传到了州府。
青州刺史听说了这件事,对林清远的品格大为赞赏。
他派人来到临川县,想要征召林清远到州府做事。
来人是州府的一个官员,叫张通判,为人倨傲,平时眼睛都是长在头顶上的。
可这次来见林清远,态度却格外客气。
"林先生,久仰大名。刺史大人听说了您的事迹,非常钦佩,特派我来邀请您到州府任职。"张通判拱手说道。
林清远正在菜园里浇菜,听了这话,手中的水瓢都差点掉了。
"大人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个乡野村夫,哪有什么才能为州府效力。"
"林先生太谦虚了。您打工劝兄的义举,在整个青州都传开了,这样的品德,正是朝廷需要的。"张通判说得诚恳。
林清远摇摇头:"多谢刺史大人厚爱,只是在下志在田园,无意仕途,还请大人见谅。"
张通判没想到林清远会拒绝,愣了半天才说:"林先生,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您真的不考虑一下?"
"心意已决,请大人回去代我谢过刺史。"林清远的态度很坚决。
张通判无奈,只好回去复命。
刺史听了汇报,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欣赏林清远的品格:"真是个淡泊名利的君子啊。"
可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过了半年,又有人来征召林清远,这次是朝中的重臣司徒王文正派来的使者。
王文正在朝中威望很高,皇帝都要礼让三分。
他听说了林清远的事,觉得这样的人才不应该埋没在乡间,决定亲自下令征辟。
使者拿着王文正的手书来到临川县,那气势比上次大多了。
县令亲自出城迎接,县里的官员都跟着沾光。
"林清远何在?司徒大人有诏。"使者威严地喊道。
林清远正在田里插秧,浑身泥水,听到消息赶紧回家换了件干净衣服,来到县衙。
使者展开诏书,朗声念道:"奉司徒王文正之命,征辟林清远入京,即日启程,不得有误。"
念完诏书,使者看着林清远说:"林先生,司徒大人亲自下令征辟,这在整个大康朝都是极其罕见的殊荣,您可要好好珍惜。"
林清远听完,沉默了良久,然后拱手说道:"请大人代我向司徒大人禀报,在下身体不佳,恐怕难以胜任朝廷重任,请恕不能奉诏。"
这下不但使者惊呆了,连在场的县令都吓出了一身冷汗。
司徒的征辟令,那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林清远竟然敢拒绝?
"林先生,您可要考虑清楚,这可是司徒的亲自征辟。"使者的语气已经有些不悦。
"在下心意已决,还请大人见谅。"林清远的态度依旧坚决。
使者见劝不动,只好悻悻而归。
王文正听到消息后,先是愤怒,接着又觉得有趣:"这个林清远,倒真是个有个性的人。连我的征辟都敢拒绝,要么是个傻子,要么就是真的有骨气。"
但事情到了这里,已经不是地方官员能决定的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皇帝耳中。
皇帝萧景仁也听说过林清远的事迹,对这个"打工劝兄"的故事很感兴趣。现在听说此人连司徒的征辟都拒绝,更是觉得此人不同寻常。
"朕倒要看看,这个林清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萧景仁对身边的太监说,"传朕旨意,公车特征林清远进京。"
公车特征,那可是皇帝亲自下诏征召的意思,比司徒征辟的规格还要高。
这样的荣誉,在整个大康朝的历史上都屈指可数。
负责传诏的是内侍监的大太监李公公,他带着十几个随从,还有专门的车驾,浩浩荡荡地来到临川县。
这下整个县城都沸腾了。皇帝的特使来了,还是为了征召一个农民,这在临川县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
县令带着全县的官员出城十里迎接,生怕有一点怠慢。
老百姓们也都跑来看热闹,县城里的街道都堵得水泄不通。
李公公到了林清远家门口,看到那间简陋的茅草屋,心里也是一阵感慨。
"林清远接旨!"李公公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村庄。
林清远此时已经知道躲不过去了。
皇帝亲自下诏,再拒绝就是抗旨不遵,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换上最好的一套衣服,那还是当年考秀才时穿的,虽然有些旧了,但还算整洁。
"草民林清远接旨。"他跪在自家门口。
李公公展开明黄色的圣旨,用尖细的嗓音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林清远品行高洁,德才兼备,特征入京,委以重任。钦此!"
念完圣旨,李公公看着林清远说:"林先生,皇上亲自下诏征召,这是天大的恩典,您可不能再推辞了。"
林清远知道这次是真的逃不掉了。
皇帝都亲自下诏了,再拒绝就是大不敬的罪名。
"草民遵旨。"他无奈地答道。
"那就请先生收拾一下,明日随我们进京。"李公公说。
当天晚上,林清远和哥哥林清华彻夜长谈。
"远儿,这是好事啊,皇帝亲自征召,说明他很器重你。"林清华劝道。
"我本来只想安静地过一辈子,谁知道会有这些麻烦事。"林清远苦笑着说。
"富贵险中求,既然避不开,就好好干吧。以你的品格,一定能在朝中有一番作为。"
"哥,我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记住咱们的约定,千万别再收那些不义之财。"
"你放心,我已经吃过那个亏了,绝不会再犯。"林清华拍着胸脯保证。
第二天清晨,全县的百姓都来送林清远。
他们知道这个朴实的农民要进京当大官了,心里既高兴又舍不得。
"林先生,您到了京城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乡啊。"有人喊道。
"林先生,您一定要做个好官,为老百姓说话。"又有人喊。
林清远一一向乡亲们告别,眼中含着泪水。
这个小村庄是他生长的地方,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他都熟悉。现在要离开了,心中的不舍可想而知。
马车缓缓启动,林清远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村庄,心中五味杂陈。
03
京城的雄伟超出了林清远的想象。
当马车驶过朱雀大街时,他透过车帘看着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心中暗自惊叹。
皇宫更是气势恢宏。
林清远被引导着走过一道又一道宫门,最终来到了御书房外。
"陛下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
林清远整理了一下衣冠,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御书房。
萧景仁正在看一本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
这个皇帝四十多岁,面容威严但不失和蔼,眼神清澈明亮。
"臣林清远拜见陛下!"
"起来吧,不必多礼。"萧景仁放下书,仔细打量着这个传说中的奇人,"朕听说你打工劝兄的故事,很有意思。今天见了面,果然气度不凡。"
"陛下过誉了。"
"朕想问你,为什么屡次拒绝征召?是不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当得不好?"萧景仁笑着问。
这个问题很尖锐,稍有不慎就可能得罪皇帝。
但林清远还是如实回答:"陛下英明神武,臣岂敢妄议?只是臣生性淡泊,不喜欢官场的繁文缛节,所以一直不愿出仕。"
"直言不讳,朕喜欢。"萧景仁点点头,"那现在呢?愿不愿意为朕分忧?"
林清远沉默了一会儿:"既然陛下如此诚意,臣愿意一试。但臣有个请求。"
"说来听听。"
"臣性格直率,有什么话都会直说,不会拐弯抹角。如果有冒犯陛下的地方,请陛下见谅。"
萧景仁哈哈大笑:"朕要的就是你这种直性子!朕任命你为户部侍郎,先熟悉一下朝廷的事务。"
户部侍郎,这已经是从三品的高官了。
林清远有些意外,但还是接受了任命。
在户部的第一天,林清远就见识了朝廷的复杂。
"林大人,这是各地的税收报告,您过目。"户部的老官员递过一摞文书。
林清远仔细看了看,眉头越皱越紧:"这江南的税收怎么比去年少了这么多?"
"这个……"那个官员支支吾吾,"可能是……是今年收成不太好吧。"
"收成不好?"林清远翻出另一份报告,"这里明明写着今年江南风调雨顺,怎么说收成不好?"
官员的脸红了:"林大人,您刚来,有些事情……不太了解……"
"什么意思?"
旁边另一个官员小声说:"林大人,江南那边……有些地方的税收,被当地官员……"
他没有说完,但林清远明白了。这是明目张胆的贪腐!
当天的朝会上,林清远就把这件事汇报给了皇帝。
"陛下,臣查阅户部文书,发现江南地区税收异常,疑似有官员挪用。"
满朝文武都愣住了。这个新来的侍郎,第一天就要捅这么大的篓子?
萧景仁的脸色严肃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林清远把报告呈了上去,详细说明了其中的疑点。
萧景仁看了看,点点头:"着刑部彻查此事。"
下朝后,有好几个大臣围过来"提醒"林清远。
"林大人,您这样做,会得罪很多人的。"
"是啊,江南那边关系复杂,您最好小心一些。"
林清远淡淡地说:"臣只知道忠君爱民,其他的不在考虑之列。"
几天后,刑部的调查结果出来了:江南确实有多名官员贪墨税收,涉及银两数万两。萧景仁大怒,下令严惩不贷。
这件事让林清远在朝中出了名。
有人说他是愤青,有人说他是刺头,但也有人佩服他的正直。
萧景仁对林清远更加赏识。
在接下来的朝会中,皇帝经常征询他的意见。
"林爱卿,你觉得这个提议如何?"
"回陛下,臣以为不妥。"
"说说理由。"
"此策虽能增加朝廷收入,但会加重百姓负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这才是王道。"
萧景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有一次,朝中讨论要为皇太后举办盛大的六十寿宴,众臣纷纷献计,说要如何奢华,如何彰显国威。
轮到林清远发言时,他却说:"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妥。"
满朝哗然。
给太后祝寿,这有什么不妥的?
萧景仁示意大家安静:"爱卿请讲。"
"陛下,太后娘娘德高望重,为她祝寿本是好事。但目前朝廷财政紧张,各地又有水灾,正需要银两赈灾。如果为了祝寿而大肆铺张,恐怕有违太后娘娘的本意。"
林清远的话说得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现在不是花钱搞庆典的时候。
有大臣立即反驳:"林侍郎,这是太后的寿宴,岂能简陋?这不是不孝吗?"
"臣以为,真正的孝道不在于花钱多少,而在于心意。简朴而真诚的祝寿,比奢华而虚浮的庆典更有意义。"
萧景仁听了,沉思良久:"爱卿说得有理。传旨下去,太后寿宴从简举办,节省下来的银两用于赈灾。"
这个决定让很多官员不满,但也让萧景仁对林清远更加信任。
又有一次,外戚王国舅因为贪污被人举报。
按理说应该交由刑部审理,但有人提议念在是国舅的面子上,内部处理即可。
"陛下,王国舅毕竟是皇亲国戚,如果公开审理,恐怕影响皇室声誉。"一位大臣提议。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内部处理比较合适。"
轮到林清远时,他却说:"陛下,臣以为应当依法处理。"
"为什么?"萧景仁问。
"王子犯法,与民同罪。如果因为是皇亲就网开一面,如何取信于民?陛下英明,一定不会因私情而废公法。"
萧景仁看着林清远,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说得好。传旨下去,王国舅一案交由刑部依法审理。"
这些事情让林清远在朝中的地位越来越稳固。
一年后,萧景仁提拔他为吏部尚书,成为朝中的重臣。
但是,随着地位的提升,林清远也感受到了越来越大的压力。
朝廷里的勾心斗角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有人想拉拢他,有人想打压他,还有人想利用他。
每天面对这些事情,林清远感到身心疲惫。
他开始怀念在老家生活的日子,那时候多么简单,多么纯真。
04
在京城的第三个年头,林清远明显感觉到了身体的疲惫。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精神上的。
这天早朝结束后,萧景仁把他留了下来。
"清远,朕看你最近气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谢陛下关心,臣只是有些累了。"
萧景仁关切地说:"那就多休息几天,朝中的事情不急在一时。"
"陛下,臣有件事想和您说。"林清远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什么事?"
"臣……想告老还乡。"
萧景仁一愣:"为什么?是不是有人为难你?"
"不是的,陛下。"林清远摇摇头,"这些年在朝中,臣深感陛下的知遇之恩。但臣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如从前,恐怕力不胜任。"
"你才四十多岁,说什么年纪大了?"萧景仁有些着急,"清远,是不是朕哪里做得不对?你有什么不满,尽管说。"
"陛下对臣恩重如山,臣怎么会有不满?"林清远的声音有些哽咽,"只是臣确实觉得累了,想回老家种种菜,过些清净日子。"
萧景仁沉默了很久。
他了解林清远的性格,知道他不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既然他想离开,一定有他的理由。
"你真的决定了?"
"是的,陛下。"
"那好吧。"萧景仁叹了口气,"朕不强留你。但你要记住,这里永远是你的家,朕永远是你的朋友。"
几天后,诏书下来了。
林清远被赐予"光禄大夫"的荣誉职位,可以享受相应的俸禄待遇,同时准其告老还乡。
临走前,萧景仁亲自为林清远饯行。
"清远,这些年多亏有你,朕才能把国家治理得这么好。"
"陛下过誉了。这都是陛下英明,臣只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
"你在朝廷这些年,为国为民,从来没有为自己谋过私利。这件衣服是朕亲自挑选的,你带回去做个纪念。"
萧景仁递过一件精美的朝服。
这件衣服用料考究,做工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
"陛下,这太贵重了。"
"朕的一片心意,你一定要收下。"
林清远含着眼泪接过了朝服。
这不仅仅是一件衣服,更是君臣之间深厚友谊的见证。
回到临川县的那天,全县的百姓都出来迎接。
"林大人回来了!"
"咱们的林尚书回家了!"
看到乡亲们热情的笑脸,林清远心中涌起一阵暖流。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林清华已经在家门口等候多时了。
兄弟二人相拥而泣。
"清远,这些年辛苦你了。"
"兄长,我终于回来了。"
回到家中,林清远发现房子已经有些破败。
这些年他在京城,兄长一个人维持家业,确实不容易。
"兄长,咱们把房子修缮一下吧。"
"好,我早就准备好了材料。"
兄弟两人一起动手,重新修缮房屋。
虽然朝廷每个月都会发放俸禄,但林清远依然选择住在那间朴素的茅草屋里。
"清远,你现在是光禄大夫,住这样的房子是不是太简陋了?"林清华有些担心。
"兄长,房子的好坏不在于用料多么珍贵,而在于住得是否舒心。我在这里长大,这里有我们的回忆,比什么高楼大厦都珍贵。"
从此,林清远过上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他在屋后开垦了一片菜地,种上了白菜、萝卜、豆角等蔬菜。
每天早晨,他都会到菜地里转一圈,看看哪些菜该浇水,哪些该施肥。
这种贴近土地的生活让他感到无比充实。
朝廷的俸禄按时发放,数目还不少。
但林清远的生活依然简朴。多余的钱,他都用来接济乡邻。
"林大人,我家孩子生病了,想借点银子买药。"
"拿去吧,不用还。"
"林大人,我家房子塌了,能不能……"
"没问题,我来帮你修。"
有时候,林清远还会亲自下地帮助乡邻干农活。
看到这个曾经的尚书在田地里挥汗如雨,村民们都很感动。
"林大人,您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干这些粗活呢?"
"什么身份不身份的,都是乡亲,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晚上,林清远喜欢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京城的夜晚灯火通明,却看不到这么多星星。这里的夜晚虽然黑暗,但却如此纯净。
有时候,他会想起在京城的日子。
那些朝会,那些奏章,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现在想起来就像做梦一样。
"还是这里好啊。"他对兄长说,"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大家都很真诚。"
林清华点点头:"清远,我一直觉得你做得对。功成身退,这才是大智慧。"
就这样,林清远在老家过了两年平静的生活。
他的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
村里的孩子们都很喜欢这个和蔼的林叔叔。
他经常给孩子们讲故事,教他们读书写字。
"林叔叔,您在京城当官的时候,是不是很威风?"一个小男孩问。
"威风什么呀?"林清远笑着摸摸孩子的头,"当官是为了服务百姓,不是为了威风。真正的快乐,是像现在这样,和大家在一起。"
这样平静的日子,林清远以为会一直持续下去。他没有想到,一个意外的访客即将改变一切。
05
春天的临川县,桃花盛开,柳絮飞舞,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林清远正在自家的菜园里锄草,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流,但他的神情很专注,仿佛这锄草就是世上最重要的事情。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林清远停下手中的活,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官道上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正朝这边疾驰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林清远心中疑惑。
平时这条路很少有这么大的车队经过。
很快,村里就传开了消息。
原来是皇帝南巡泰山,要路过临川县。
"什么?皇帝要来咱们县?"村民们都不敢相信。
"千真万确,县令已经出城迎接去了。"报信的人说得很肯定。
"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回啊,咱们临川县什么时候来过这么大的人物。"
林清远听了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阵激动。
萧景仁要来临川县,虽然只是路过,但对他来说也是很特别的事情。
他想起在京城的那些日子,想起皇帝对他的信任和厚爱,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也不知道皇帝现在过得怎么样,朝政是否顺利。"他心里暗想。
按照常理,皇帝南巡只是路过,不会在临川县停留。林清远也没有指望能见到皇帝,毕竟自己现在只是个普通的农民。
可是事情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萧景仁的车队在临川县城里停了下来。
县令战战兢兢地迎接,生怕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皇上,臣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行宫,您看是不是先休息一下?"县令小心翼翼地说。
萧景仁在车里沉思了片刻,忽然问道:"林清远现在在哪里?"
"啊?"县令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朕问你,林清远现在住在哪里?"萧景仁重复了一遍。
县令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回答:"回皇上,林大人就住在城东的村子里。"
"朕要去看看他。"
这下不但县令惊呆了,连随行的大臣们也都愣住了。
皇帝要去看一个已经告老还乡的大臣?这在历史上都是很罕见的事。
"皇上,您要亲自去看林大人?"侍郎战战兢兢地问。
"有什么不可以的吗?"萧景仁反问。
"当然可以,只是……只是林大人现在住的地方比较简陋,恐怕不太适合您的身份。"
"朕不在乎。"萧景仁的态度很坚决,"你们带路吧。"
于是,浩浩荡荡的车队改变了方向,朝着城东的村子开去。
村子里的人们正在议论皇帝南巡的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马蹄声和车轮声。
"咦,这是什么声音?"
"好像有车队过来了。"
大家纷纷跑出来查看,只见一队威武的车马正朝村子里开来。最前面的是几十个骑兵,接着是各种仪仗,最后是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这是……这是皇帝的车队!"有见过世面的人认出来了。
"皇帝的车队怎么会来咱们村?"
"不会是走错路了吧?"
车队在村子的中央停了下来,侍卫们迅速排成两行。接着,车帘被掀开,一个身穿黄袍的身影缓缓走了下来。
虽然萧景仁穿着便服,没有戴冠,但那种天子的威严是掩饰不住的。村民们一看就知道这就是当今的皇帝。
"参见皇上!"村民们纷纷跪下。
萧景仁摆摆手:"都起来吧。朕问你们,林清远住在哪里?"
村民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村长战战兢兢地站出来:
"回皇上,林大人就住在前面那间茅草屋里。"
萧景仁顺着村长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有一间很破旧的茅草屋,屋顶上的茅草已经有些发黄,墙壁也显得斑驳。
"就是那里?"萧景仁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皇上。"村长确认道。
萧景仁沉默了片刻,然后朝茅草屋走去。大臣们和侍卫们紧紧跟在后面。
此时的林清远正在屋里看书,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他放下书本,走到门口往外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
只见院子外面站满了人,有侍卫,有大臣,还有很多村民。
而在人群的最前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皇……皇上?"林清远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林爱卿,朕来看你了。"萧景仁微笑着说。
林清远这才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快步走出屋子,跪在院子里:
"草民林清远参见皇上!臣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请皇上恕罪!"
"快起来,快起来。"萧景仁亲自扶起林清远,"朕南巡路过这里,想起你就住在附近,特地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
林清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万万没想到,皇帝会亲自来看望自己这个告老还乡的臣子。
"皇上,您……您真的是专程来看臣的?"
"当然了。朕对你一直很挂念,今天正好有机会,当然要来看看。"萧景仁说得很亲切。
周围的村民们都看呆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皇帝竟然专程来看望一个普通的村民,而且态度还这么亲切。
"皇上,请到屋里坐。"林清远说着,就要引萧景仁进屋。
萧景仁点点头,跟着林清远走进了茅草屋。
随行的大臣们想要跟进去,但萧景仁摆摆手:"你们就在外面等着吧,朕想和林爱卿单独谈谈。"
茅草屋里的陈设简单得让人吃惊。
一张木床,一张木桌,几个木凳子,就是全部的家具了。
墙角放着几个陶罐,里面装着米面之类的东西。
最显眼的是桌子上放着几卷书,都是些经典著作。
萧景仁环顾四周,心中感慨万千。
他想起林清远在京城时住的是什么样的府邸,现在却住在这样简陋的地方。
"林爱卿,你就住在这里?"萧景仁的声音有些哽咽。
"是的,皇上。这里虽然简陋,但很安静,臣觉得挺好的。"林清远平静地说。
萧景仁仔细打量着屋子里的每一样东西。
忽然,他在床边的一个木箱上看到了什么。
"那是什么?"他指着木箱问。
萧景仁的眼眶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