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啃老36年,父母默不作声,直到我独子上大学后,我才知他们的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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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儿子陈淼拿到多伦多大学录取通知书。

我欣喜若狂,立刻去找我爸商量,要风风光光地大办一场升学宴。

他当时没在客厅,我寻到阳台,看见他正蹲在一个角落清理着一个东西上的泥土。

“爸!别弄了!天大的喜事!”我拍着他的肩膀,“我儿子出息了!酒店我去看,钱你准备好就行!”

他没回头,只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声音闷闷地传来:

“这种大好事急什么。”

于是,我满心期待着那场盛宴,期待着我人生最高光的时刻。

可谁知,二老在那天竟给我沉重一击....

01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头疼得像要裂开。嘴里干得能搓出盐粒子,一股隔夜酒的酸臭味混着房间里没洗的衣服的馊味,熏得我直犯恶心。

等我晃晃悠悠地走进客厅,我妈张兰已经出门买菜去了,桌上用纱罩盖着一碗稀饭,一碟酱瓜。

我端起碗,也不用勺,就着碗沿喝了几口。

冰冷的米汤顺着喉咙滑下去,胃里那团火才算勉强压下去一点。

“起来了?”

我爸陈国强在阳台上侍弄他那些花草,头也没回。

他的背驼得厉害,穿着那件领口都松了的白汗衫,看起来就像个被风吹雨打了很多年的土堆。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点上一根烟。

烟雾缭绕里,我看着这个家。一切都旧了,沙发坐下去就是一个坑,茶几的边角磕掉了一块漆,露出里面黄色的木头茬子。

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是十年前拍的。

照片上的我,还带着一点年轻的模样,林娜,我的前妻,站在我旁边,笑得很勉强。陈淼,我的儿子,被她牵着,只有小小的一团。

五年前,林娜走了。她走之前,指着我的鼻子,一句话都没说,但那眼神,比任何一句骂人的话都狠。她觉得我这辈子都完了,是个废物。

我当时没反驳,因为她说的对。我就是个废物。

三十八岁,没上过一天班,没挣过一分钱。

年轻时跟人瞎混,后来结婚了,靠父母。离婚了,还是靠父母。我爸妈的退休金就是我的工资。

我爸陈国强是个老实巴交的退休技术员,我妈张兰是小学老师,两个人的钱加起来,养活我们三代人,外加我三天两头的酒局,居然也够了。

“爸,没钱了。”我把烟掐了,对着阳台喊。

“放碗底下了。”我爸的声音传来,还是那么平淡。

我挪开纱罩,那碗稀饭底下,压着两张红色的票子。

我把钱抽出来,塞进口袋,心里踏实了。

这就是我们的交流方式,简单,直接,像个自动取款机。我负责取,他负责给。

正当我准备回房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陈淼的房门开了。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个子蹿得很高,人很瘦,脸色总是不太好,像是营养不良。

他手里拿着一张纸,走到我们面前。

“爸,爷爷。”他把那张纸递给我,“我拿到多伦多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了。”

我愣住了,接过那张印满了洋文的纸,一个字也看不懂,但那个烫金的校徽闪着光,刺得我眼睛疼。

“什么?多……多伦多?”我结结巴巴地问。

“加拿大的一所大学。”陈淼解释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操!”我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行啊你小子!出国留学!这是要光宗耀祖啊!”我转头冲着阳台大喊:“爸!你听见没!你孙子考上加拿大大学了!”

陈国强走了进来,推了推鼻子上的老花镜,接过那张纸,凑得很近,看了半天。

他的手有点抖:“学费……贵不贵?”他问。

“一年得好几十万吧。”陈淼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随即又放松了。

几十万,听起来吓人,但对我爸妈来说,应该不是问题。

他们一辈子省吃俭用,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肯定攒了不少钱。这钱不给孙子花,给谁花?

我立刻掏出手机,在我那个“兄弟情深”的微信群里发了条语音,声音大得整个屋子都能听见:“我儿子,陈淼!考上多伦多大学了!牛逼不牛逼!准备办个升学宴,到时候都得来给我捧场啊!”

群里立刻炸了锅,各种恭喜和吹捧的话刷了屏。

我感觉自己脸上有了光,这辈子都没这么风光过。

“爸,”我把手机一收,踌躇满志地对陈国强说,“这事儿得大办。地方我都想好了,就新世纪酒店,气派!你先给我拿两万块钱,我好去操办。这钱不能省,这是咱们老陈家的脸面问题!”

“办宴席?”我爸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必要吗?”

“怎么没必要!”我嗓门又大了起来,“这是多大的喜事?我陈辉的儿子出国留学,我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你放心,收的礼金肯定能回本,说不定还有得赚!”

我爸没再说话,他看了看陈淼,又看了看我,最后点了点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我给你。”

我妈张兰买菜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她手里的菜篮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西红柿滚了一地。

她没去捡,只是快步走到陈淼面前,摸着他的脸,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我的淼淼……我的好孙子……奶奶就知道你有出息……”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洋洋的。我得意地想,这个家,终究还是得靠我。

虽然我没本事挣钱,但我有本事生个好儿子。这不也一样吗?



02

我爸给了我两万块钱。我拿到钱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商场给自己从头到脚换了一身新的。

一件纯白的衬衫,一条笔挺的黑西裤,一双擦得能照出人影的黑皮鞋。

我站在试衣镜前,看着里面那个有几分陌生的男人,感觉自己一下子就跟过去那个穿着拖鞋裤衩的酒鬼划清了界限。

我挺了挺肚子,觉得这才是我该有的样子——一个成功人士的父亲。

剩下的钱,我全砸在了升学宴上。我在新世纪酒店订了二十桌,选了最贵的套餐,还特意交代经理,酒要上好的,烟要摆中华。

经理看我这派头,一口一个“陈总”地叫着,叫得我浑身舒坦。

钱花得像流水,两万块钱没几天就见了底。我又去找我爸。

“爸,钱不够了。”我站在他房间门口,话说得理直气壮。

他正在看报纸,闻言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又要多少?”

“再给一万吧。酒店那边要付全款,烟酒也得提前备好。”

他没说什么,站起身,走到床边,从床头那个上了锁的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捏了捏,厚度不差。

“省着点花。”他只说了这么一句。

“知道了。”我把钱塞进口袋,转身就走。我没看到,在我身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那几天,我爸妈变得很奇怪。

他们的话比以前更少了,两个人经常关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有一次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路过他们房门,听见里面有我妈压抑的哭声。

“国强,非要这样吗?我心里……我怕阿辉他受不了。”

“现在不受,以后就没机会了。”我爸的声音又冷又硬,“你还想让他烂一辈子吗?我们还能护他几年?等我们两腿一蹬,你让他和陈淼怎么办?去要饭吗?”

“可那是我们的亲儿子啊……”

“就是因为是亲儿子,才要把他从泥潭里拽出来。哪怕是打断他的腿,也得拽出来。”

我站在门外,心里一阵发毛。

他们在说什么?打断我的腿?我仔细一想,又笑了。

这老两口,肯定是觉得直接给我一大笔钱,怕我乱花,所以想演一出戏,先敲打敲打我。

对,一定是这样。他们想让我“改过自新”,然后才好放心地把钱交给我,让我去给陈淼办留学。

“老狐狸。”我低声骂了一句,心里却有些得意。跟我玩心眼,你们还嫩了点。明天我就看你们怎么演。

升学宴的前一天,我又找了个由头,从我爸那拿了五千块钱。

我没告诉他,我用这钱去还了一部分赌债。

债主老黑拍着我的肩膀说:“辉哥,行啊,最近发财了?”

我弹了弹烟灰,故作深沉地说:

“我儿子要出国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这点小钱算什么。”

那天晚上,我喝得酩酊大醉,被朋友送回家。

我躺在床上,天花板在转,整个世界都在转。我仿佛看到无数张钞票像雪花一样从天上飘下来,落在我身上。

我看到了陈淼在加拿大给我寄来的明信片,上面写着“爸,我一切都好”。我看到了我爸妈欣慰的笑容。我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可我不知道,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安稳觉了。



03

新世纪酒店的宴会厅里,人声鼎沸,热闹得像一锅煮开的水。

我穿着我的新衣服,端着酒杯,像个将军一样在我的“领地”里巡视。

每一张桌子都坐满了人,亲戚,邻居,还有我那帮狐朋狗友。

他们每个人看到我,都露出一脸羡慕的表情。

“辉哥,可以啊,深藏不露啊!”我的发小大军搂着我的肩膀,满嘴酒气,“养出这么个状元儿子,你这辈子值了!”

“哪里哪里,”我谦虚地摆摆手,心里却乐开了花,“孩子自己争气,我就是跟着沾光。”

“沾光?这光沾大了!以后陈淼在加拿大站稳了脚跟,把你接过去,那日子,啧啧……”

我笑着,没说话,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我瞥了一眼主桌,我爸妈和陈淼坐在那。

陈淼还是那副样子,安安静静地,低头吃着东西,好像周围的热闹都和他没关系。

我妈张兰不停地给他夹菜,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我爸陈国强,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

我没多想,只当他们是紧张。毕竟一辈子没见过这种大场面。

酒喝得差不多了,我觉得是时候把气氛推向高潮了。

我走到舞台上,从司仪手里拿过麦克风,清了清嗓子。

“喂,喂!”我试了试音,台下立刻安静了下来。

几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着我,那感觉,比喝了十斤白酒还让人上头。

“各位亲朋好友,各位来宾!”我学着电视里领导讲话的腔调,抑扬顿挫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双喜临门!第一喜,是我儿子陈淼,十八岁了,成年了!第二喜,是他凭自己的本事,考上了世界名校,加拿大的多伦多大学!”

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叫好声。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我陈辉,这半辈子过得稀里糊涂,没干过什么正经事。”我话锋一转,开始打感情牌,“但我这辈子最骄傲的,就是生了个好儿子!当然,我儿子能有今天,最该感谢的,不是我,是他爷爷奶奶!”我指向主桌,“没有我爸妈的辛勤付出,就没有陈淼的今天!在这里,我想请大家,把最热烈的掌声,送给我这对伟大的父母!”

掌声再次响起。我看到我妈偷偷地抹着眼泪。

我心里一阵得意,铺垫得差不多了,该进入正题了。

“我知道,大家肯定都好奇,这出国留学,可不是一笔小钱啊。一年好几十万呢,普通人家哪负担得起?”我故意卖了个关子,引得台下的人都伸长了脖子。

“关于这个问题嘛,”我拉长了音调,笑着说,“我只能告诉大家,我爸妈疼孙子,那是真的疼到了骨子里。他们早就为陈淼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至于具体是怎么安排的,我说了不算,得让他爷爷亲口说。”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下面,让我们用最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今天最大的功臣,我的父亲,陈国强先生,上台来,给我们讲几句!”

我带头鼓起了掌,整个大厅的掌声像潮水一样涌来。



04

父亲站起身,表情严肃, 他没有笑,甚至没有看我。

他只是默默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领,然后迈开步子。

但他走的方向不对,他没有走向我,没有走向舞台,而是走向了宴会厅的角落。

那里,放着一个东西,一个我让他从家里搬来,用来压场面的,破旧不堪的樟木箱子。

整个宴会厅的喧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捏住了喉咙。

音乐停了,交谈声停了,连碗筷碰撞的声音都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齐刷刷地射向我父亲陈国强。

我的心猛地往下一沉,脸上那志得意满的笑容僵住了。

可父亲没有理会那几百道目光,走到那个破箱子前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选了一把小的,插进锁孔里。

“咔哒”,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大厅里,却像一声惊雷。

他打开箱盖,没有去看里面,而是伸手进去,掏出了一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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