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入伍前答应回来娶我,我苦等11年,他的战友却对我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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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丝斜斜地打在窗户上,给闷热的夏夜带来一丝凉意。

我将那片从笔记本夹层里掉出来的、泛黄的报纸一角,紧紧攥在手心,冲到了屋檐下。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微微发抖,却又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

王磊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他嘴唇翕动,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眼里的那种极度的痛苦和挣扎,比任何解释都更像一把刀,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01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有时候你觉得它快得抓不住,有时候又觉得它慢得像凝固了一样。

对我来说,过去的十一年,就是被拉长了的、凝固了的光阴。

一切都要从那个绿皮火车的站台说起。

那一年,我二十岁,李浩十九岁。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军装,剪裁合体的布料包裹着他年轻而挺拔的身躯,整个人就像一棵即将冲破天际的白杨树。

阳光照在他被晒成古铜色的脸上,那双总是含着笑的眼睛里,此刻却装满了郑重和不舍。

“晓晓,等着我。”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掌心里的热度透过皮肤,一直烫到我的心底。

“最多五年,我一定回来娶你!”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钉子,牢牢地钉进了我的生命里。

我含着眼泪,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拼命地点头。



呜咽的汽笛声催促着离别,他从脖子上取下一枚用子弹壳手工打磨的吊坠,亲手给我戴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我的皮肤,上面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这是我用训练弹的弹壳做的,你戴着它,就像我陪着你一样。”

我把连夜给他准备的一大沓信纸和邮票塞进他的帆布背包,反复叮嘱他要常写信。

火车缓缓开动,他的身影在车窗里越来越小,直到最后,连同那个庄严的军礼,一同消失在我的泪眼婆娑之中。

那一年,是2014年的夏天。

此后的日子,便在无穷无尽的等待和期盼中,一页页地翻了过去。

李浩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最初的那三年,他的信像长了翅膀的鸽子,每隔半个月,就会准时飞到我们镇上的邮局。

邮递员大叔每次看到我,都会远远地笑着喊:“林老师,你家解放军的信又到啦!”

那一刻,是我最幸福的时光。

他的信里,有新兵连的趣事,他说班长外表严厉,其实会半夜给他们掖被子。

他的信里,有训练的艰苦,他说五公里越野跑到最后,肺里都像是着了火,但一想到我,就浑身都是劲。

他的信里,有对我的无限思念,他说部队的饭菜很好,就是没有我做的酸菜炖粉条香。

他说,他把我的照片放在自己内侧的口袋里,每次累得想放弃的时候,就偷偷拿出来看一看。

而我,则在回信里,把我生活的点点滴滴都说给他听。

我告诉他,我顺利考上了我们乡小学的教师编制,终于成了他口中那个“最美的林老师”。

我告诉他,村东头的老槐树今年开得特别茂盛,就像我们分别时那样。

我告诉他,我把我们未来的家都规划好了,窗帘要用碎花的,阳台上要种满太阳花。

那些来来回回的信件,被我小心翼翼地整理在一个木盒子里,装满了整个青春的憧憬和爱恋。

那三年,我过得无比充实,因为我的生活有了一个明确的坐标,那就是等他回来。

我拒绝了所有人的说媒,包括我父母苦口婆心的劝告。

他们说,女孩子的青春就这么几年,等一个前途未卜的兵,太傻了。

可我觉得,能为了一个值得的人去等待,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然而,幸福的时光,却在第三年年底,毫无征兆地画上了休止符。

李浩的信,突然就断了。

起初,我以为是他所在的部队有什么特殊的任务,纪律严格,不允许和外界通信。

当兵的,这种情况很常见,我在信里也总是嘱咐他,一切要以部队的纪律为重。

我安慰自己,他肯定是在某个我不知道的地方,为了国家,为了我们更好的未来在奋斗。

于是,我继续给他写信,一封又一封,把我身边发生的所有事都告诉他。

信的内容,从期盼,到疑惑,再到最后的自言自语。

我写我们班上最调皮的那个男生,期末考试竟然考了第一名。

我写我爸妈的头发,又白了许多。

我写我已经攒够了钱,等他回来,我们就不用为办婚礼发愁。

可我寄出去的那些信,就像一颗颗石子沉入了大海,再也没有收到过一封回信。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月,半年,一年。

我心里的那份笃定,开始慢慢地动摇。

镇子很小,人言可畏。

很快,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有人说,李浩肯定是觉得当兵苦,当了逃兵,不敢回来了。

有人说,他那么精神的小伙子,肯定在外面认识了城里有钱的姑娘,早把我这个乡下丫头给忘了。

还有人说得更难听,说他可能是在部队犯了什么大错误,被关起来了。

这些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的心上,密密麻麻地疼。

我不相信,我认识的那个李浩,那个眼神清澈、承诺重于泰山的男人,会是他们口中的样子。

他答应过我的,他说过要回来娶我。

为了这个承诺,我可以对抗整个世界。

时间就这样,在我与全世界的对峙中,又流淌了八年。

整整十一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

我从一个二十岁的青涩姑娘,变成了一个三十一岁的成熟女性。

周围的同龄人,孩子都上了小学,而我,依旧孤身一人。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我的学生身上。

看着那一双双清澈求知的眼睛,我仿佛就能看到希望。

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会拿出那个装满信件的木盒子,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些泛黄的信纸。

上面的字迹,记录着我们曾经拥有过的甜蜜。

我常常会想,李浩现在在哪里?他过得好不好?他还记不记得,在遥远的家乡,有一个叫林晓的姑娘,还在傻傻地等着他。

我甚至开始害怕,害怕我的等待,真的会变成一个笑话。

可每当这种念头升起的时候,我脖子上的那枚子弹壳吊坠,就会提醒我,那个承诺是真实存在过的。

它是我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信念支撑。

直到那天下午,那个陌生军人的出现,打破了我维持了十一年的平静。

02

那天下午的阳光很好,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暖洋洋地洒在课桌上。

我正在给孩子们上语文课,讲的是一篇关于奉献的课文。

突然,校长在教室门口探了探头,对我招了招手。

我安排孩子们自习,带着一丝疑惑走出了教室。

走廊上,站着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军装,肩上的军衔我看不懂,但那身笔挺的橄榄绿,让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他的皮肤被晒得黝黑,脸上带着一丝风霜之色,眼神很深邃,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和......悲伤。

是的,是悲伤,虽然他极力地在掩饰。

“您是林晓老师吧?”他开口了,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浑厚。

我点了点头,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出汗。

“我是,”我的声音有些发颤,“请问您是?”

他对着我,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说:“我叫王磊,是李浩的战友。”

“李浩!”

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像一道惊雷在我脑海中炸响。

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一瞬间涌上了头顶,整个人都有些眩晕。

十一年了,我终于等到了他的消息。

“他呢?李浩他回来了吗?他在哪里?”我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一连串的问题脱口而出。

我的反应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没有躲闪,只是眼神中的那抹悲伤变得更浓了。

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地开口:“林老师,你先别激动。李浩他......他这次没能回来。”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他有任务,一项很特殊、很重要的任务,走不开。”王磊补充道。

听到“任务”两个字,我悬着的心又稍稍放下了一些。

是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应该理解的。

“他托我回来看看你,顺便,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王磊从随身携带的那个大帆布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用防水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他一层层地打开,里面是一个相册,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还有几枚用红布包裹着的军功章。

我的目光,立刻就被那些东西吸引了。

相册的封面,是我们当年在县城影楼拍的合照,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灿烂。

我颤抖着手,接过了那个包裹,感觉它有千斤重。

“他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这么多年,为什么一封信都没有?”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压抑了多年的委屈。

王磊的眼神有些闪躲,他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了远方。

“他所在的单位,是保密单位,纪律非常严格,不能以任何形式和外界联系。”他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

“这次是任务间隙,他好不容易才争取到机会,托我回来看一看,他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那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我追问道,这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王一磊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叹息。

“任务结束了,就回来了。”他含糊地说道,“他一直都惦记着你,他说,只要你过得好,他才能安心执行任务。”

他的话,让我心里既甜蜜又酸涩。

那天,王磊以“受战友所托,帮忙修缮一下老房子”为由,在村里住了下来。

他就住在我家隔壁,李浩家的那栋老房子里。

李浩的父母在他入伍后的第五年,就因为思念成疾,相继去世了。

这些年,都是我在帮忙照看着那栋空房子,定期打扫,让它看起来还有人气的样子。

王磊的到来,让这个沉寂了多年的小院,重新有了生机。

他是个很勤快的人,话不多,但手上的活却没停过。

换掉漏雨的瓦片,修好吱呀作响的院门,把院子里的杂草清理得干干净净。

我有时候会给他送去一些饭菜,他总是很客气地道谢,然后默默地吃完。



我们之间,聊得最多的,还是关于李浩。

只是,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每当我问起李浩在部队的“现在”时,王磊总是会有意无意地把话题岔开。

他会跟我讲很多他们刚入伍时的事情,讲李浩怎么在训练场上拼命,讲他们俩如何在深夜里一起站岗,一起仰望星空,畅想未来。

他口中的李浩,和我记忆中的那个阳光大男孩一模一样,鲜活而生动。

可是,只要我问一句:“那他现在呢?”

王磊的脸上就会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不自然,然后用“部队纪律,不能多说”来搪塞我。

我翻看了他带来的那些“旧物”。

那本相册,里面贴满了李浩在部队的照片。

有他穿着作训服满身泥泞的样子,有他抱着枪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还有他和战友们的合影。

可是,我一页页地翻过去,发现所有的照片,时间都停止在了八年前的那个夏天。

后面,全都是空白的页面。

那本笔记本,上面是李浩熟悉的字迹,记录着他的军旅感想和对我的思念。

“晓晓,今天训练又拿了第一,班长表扬我了,我第一个就想告诉你。”

“晓晓,今天吃了顿饺子,猪肉白菜馅的,真香,就是没有你包的好吃。”

我看得泪流满面,可当我翻到最后一页时,我的心猛地一沉。

最后一篇日记的日期,也永远地停留在了八年前的那个夏天。

“接到紧急命令,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执行任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晓晓,等着我,我一定会回去的。”

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从那以后,再无一字。

我的心里,开始升起一种强烈的不安。

一个可怕的念头,像一粒种子,在我的心底悄悄地发芽,然后疯狂地生长。

我不愿意去相信,也不敢去深想。

我开始更加留意王磊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他常常一个人跑到村口,当年我和李浩分别的那个地方,一坐就是一下午。

他一言不发,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被拉得很长很长,显得无比的孤寂和沉重。

有时候,当我在院子里,兴致勃勃地规划着我和李浩重逢后的生活时,我能清楚地看到,他脸上闪过的那一丝痛苦和不忍。

那种眼神,根本不像是在替战友高兴,更像是一种......怜悯。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坠。

这个男人,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一个关于李浩的,我不知道的秘密。

03

压垮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那根稻草,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那晚,雨下得很大,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的瓦片上,像是要把整个世界都给淹没。

我睡不着,心里被那种莫名的不安搅得天翻地覆。

我索性起身,点亮了桌上的台灯,再次拿出了李浩的那本笔记本。

我想从那些熟悉的字迹里,寻找一些能够让我心安的力量。

我一页一页地,贪婪地读着,仿佛这样,就能离他更近一些。

当我翻到笔记本的中间部分时,一张被压在书页夹层里的东西,轻轻地滑落了出来。

那是一张被折叠起来的、边缘已经严重泛黄的旧报纸一角。

看样子,是被水浸泡过,又晾干了,纸张变得有些僵硬。

我好奇地将它展开。

借着昏黄的灯光,我看清了上面的内容。

那是一篇关于邻省特大洪灾的报道,日期,赫然就是八年前的那个夏天。

报道的旁边,配了一张照片。

照片拍得很模糊,一群浑身是泥的解放军战士,站在一个决堤口,身后是波涛汹涌的洪水。

他们高举着右拳,像是在宣誓,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我的目光,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死死地定格在了人群中的一个身影上。

尽管那张脸被泥水覆盖,尽管照片模糊不清,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身形,那眼神,那股子倔强的劲儿,化成灰我都认识!

是李浩!

是他!

“轰隆——”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我的脑子里,也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瞬间一片空白。

一个被我刻意压抑了许久、不敢去触碰的念头,此刻像挣脱了牢笼的猛兽,疯狂地撕咬着我的理智。

我记起来了。

八年前的那个夏天,新闻里铺天盖地都是那场特大洪灾的报道。

我记得,当时新闻里就有提到,为了保护下游的城市和村庄,有很多年轻的战士在抗洪抢险的任务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当时我还为那些牺牲的英雄流过眼泪,可我怎么也无法把这件事,和我自己的李浩联系在一起。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我的李浩,他只是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他只是不能和我联系。

他会回来的,他答应过我的。

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牙齿都在打颤。

我拿着那片报纸,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又像抓着一张催命符。

我疯了一样地冲出家门,冲进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雨水瞬间就淋透了我的衣服,冰冷的雨点打在我的脸上,和我的眼泪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我冲到隔壁的院子门口,看到王磊正站在屋檐下躲雨。

他没有注意到我,只是背对着我,望着漆黑的夜空,手里夹着一支烟,红色的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他的背影,在那一刻,显得无比的萧索和悲凉。

我再也无法忍受这种不明不白的折磨,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我冲到他的面前,将那片被雨水打湿的报纸,用力地摊开在他的眼前。

我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嘶哑变形,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问道: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浩......他是不是就在这次任务里?”

“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王磊的心上。

当他看清报纸上那张模糊的照片时,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他震惊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仿佛怎么也想不通,这个被他和所有战友共同守护了八年的秘密,会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被突然揭开。

他张了张嘴,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来辩解,却一个字也无法吐出口。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

只剩下哗哗的雨声,和我们两个人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我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我的心里,还残留着最后一丝微弱的希望,我期盼着他能开口否认,期盼着他能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我的胡思乱想。

可是,他没有。

在我那充满泪水和最后期盼的目光注视下,这个在训练场上流血流汗都不曾皱一下眉头的钢铁硬汉,眼眶,竟然迅速地泛红了。

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两行滚烫的眼泪,终于再也无法抑制,

从他紧闭的眼角,无声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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