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程旭摸着2岁儿子发烧的额头，心里五味杂陈。
“妈，小宇怎么又生病了？”他问正在收拾碗筷的王秀兰。
“孩子嘛，抵抗力差，很正常的。”王秀兰头也不抬。
30年来，程旭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有着世界上最宽容的父母。
他们从不抱怨他的啃老，从不责备他的无所事事。
直到那个录音设备的出现，一切都变了。
01
程旭今年30岁，回想起自己这辈子，用四个字就能概括完：衣来伸手。
从7岁开始，他就过着被父母全方位照顾的生活。
上学时书包是妈妈收拾的，作业是爸爸陪着写的，连穿什么衣服都是父母提前准备好的。
同学们都羡慕程旭有这样的父母，从来不打骂他，什么事都依着他。
小学时程旭不想上学，在家里一哭二闹，王秀兰立马就妥协了。
“算了算了，孩子不想去就别去了，身体要紧。”王秀兰总是这样说。
程建华虽然偶尔会板着脸教育几句，但最终还是会心软。
“这孩子就是太单纯了，外面的世界太复杂，在家里多好。”程建华常常这样为儿子开脱。
初中时程旭迷上了网络游戏，整天窝在家里打游戏。
别的家长都在为孩子的学习成绩发愁，程旭的父母却表现得格外淡定。
“成绩不重要，孩子开心就行。”王秀兰这样安慰着急的老师。
高中毕业后，程旭的同学们都忙着找工作或者继续深造。
程旭却选择在家里继续“休息”。
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玩游戏。
下午偶尔会帮妈妈买买菜，晚上和爸爸一起看电视。
这样的日子程旭过得很舒服，完全没有生活的压力。
房租不用交，水电费不用管，一日三餐都有人准备。
零花钱更是从来不缺，想买什么父母都会二话不说地给钱。
朋友们聚会时都会羡慕地说：“程旭你真幸福，有这样的父母简直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程旭也觉得自己确实很幸运。
看看身边的朋友，有的为了房租发愁，有的为了工作加班到深夜。
而他却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20岁出头的时候，程旭也曾经试着找过几份工作。
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干了不到一个月就觉得太累了。
每天早上8点就要起床，晚上6点才能下班，中间还要应付各种琐碎的工作。
程旭觉得这种生活太辛苦了，于是主动辞职回家。
王秀兰看到儿子回来，不但没有责备，反而心疼地说：“工作太辛苦了是不是？在家里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程建华也在一旁附和：“对对对，那些老板都是资本家，专门剥削年轻人的，咱们不受那个气。”
有了父母的支持，程旭更加坚定了不工作的决心。
02
第二份工作是在朋友介绍下去了一家销售公司。
销售工作需要经常出差，还要应付各种客户。
程旭觉得这种工作太麻烦了，干了两个月又辞职了。
这次回家时，王秀兰甚至还准备了程旭最爱吃的红烧肉。
“我儿子这么优秀，那些公司不识货，是他们的损失。”王秀兰一边给程旭夹菜一边说。
就这样，程旭陆陆续续换了七八份工作，每次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有时候是觉得工作太累，有时候是觉得同事不好相处，有时候是觉得老板太苛刻。
每次辞职回家，父母都会无条件地支持他。
“工作嘛，慢慢找，不着急。”这是程建华的口头禅。
“我们家又不缺钱，儿子在家陪着我们多好。”这是王秀兰的心里话。
程旭就这样在父母的溺爱中度过了10多年的时光。
同龄人都已经成家立业，有了自己的事业和家庭。
程旭却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他从来没有为钱发过愁，从来没有为生活感到过压力。
在他看来，这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生活方式。
直到29岁那年，程旭在一个网络聊天群里认识了林倩。
林倩是一名护士，比程旭小两岁，性格开朗又独立。
第一次和林倩视频聊天时，程旭就被她的笑容深深吸引了。
林倩工作很忙，但每天晚上都会抽时间和程旭聊天。
她会跟程旭分享工作中的趣事，也会关心程旭的生活。
“你每天都在家里做什么呀？”林倩好奇地问。
程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也没做什么，就是看看电视，玩玩游戏。”
“那你不上班吗？”林倩继续问。
“暂时没有合适的工作。”程旭含糊地回答。
林倩并没有深究，只是笑着说：“那你可真轻松呢。”
和林倩聊天的日子让程旭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他开始期待每天晚上的聊天时间，开始关心林倩的工作和生活。
渐渐地，程旭发现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善良又独立的女孩。
半年后，程旭鼓起勇气向林倩表白。
林倩也对程旭有好感，两人就这样开始了恋爱。
恋爱让程旭第一次有了想要改变的冲动。
他想要变得更好，想要给林倩一个美好的未来。
这种想法让程旭开始重新思考自己的生活方式。
也许是时候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了，也许是时候独立生活了。
程旭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想要得到他们的支持。
没想到，一向温和的父母这次却表现得异常激动。
“什么？你要结婚？”王秀兰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立刻变了。
“妈，我已经29岁了，是时候成家了。”程旭耐心地解释。
“那个女孩是做什么的？家里什么条件？”程建华沉着脸问。
“她是护士，家里条件一般，但她人很好。”程旭如实回答。
王秀兰和程建华对视了一眼，脸色都不太好看。
“护士工作那么累，三班倒的，怎么能照顾好家庭？”王秀兰找理由反对。
“而且护士的工资也不高，你们结婚后怎么生活？”程建华也跟着说。
程旭没想到父母会这么反对，心里有些委屈。
“妈，爸，你们连见都没见过她，怎么就这样否定她？”
“我们是为你好，你现在在家里多舒服，为什么要去受那个罪？”王秀兰语重心长地说。
“就是，结婚后要操心的事情太多了，房租、水电、柴米油盐，哪样不要钱？”程建华也劝道。
03
程旭第一次和父母发生了这样激烈的争执。
在他的印象中，父母从来都是很宽容的，什么事都会支持他。
为什么在结婚这件事上，他们却表现得如此固执？
“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和林倩结婚。”程旭坚定地说。
王秀兰听到这话，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儿子，你这是要抛弃爸妈吗？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现在就要离开我们了？”
程建华也叹了口气：“我们老了，身体也不好，就指望着你在身边照顾我们。”
程旭看到父母这样伤心，心里也很难受。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让父母这样伤心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结婚后还是可以经常回来看你们的。”程旭试图安慰父母。
“那怎么一样？结婚后你心里就有别人了，哪里还会想着我们？”王秀兰哭着说。
这场争吵持续了很久，最终以程旭的妥协结束。
他答应父母，会慎重考虑结婚的事情。
但程旭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他要和林倩在一起。
于是，程旭偷偷地在外面租了一间小房子，准备和林倩同居。
当他把行李收拾好准备离开时，王秀兰突然抱住了他的腿。
“儿子，你不能走，你走了妈妈怎么办？”王秀兰哭得撕心裂肺。
程建华也站在一旁，脸色难看地说：“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别回来了。”
程旭第一次看到父母这样激动，心里既心疼又害怕。
但他还是坚持拖着行李箱走出了家门。
搬出去的第一天，程旭就接到了母亲的电话。
王秀兰在电话里哭着说：“儿子，妈妈想你，你快回来吧。”
程旭听着母亲的哭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程建华也打来了电话。
“儿子，爸爸的老毛病又犯了，胸口疼得厉害，你快回来看看吧。”
程旭听到父亲生病了，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回家。
一到家就看到程建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一副病重的样子。
王秀兰在一旁照顾着，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
“爸，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程旭着急地问。
“不用不用，看到你回来我就好多了。”程建华虚弱地说。
程旭在家里陪了父亲一整天，第二天准备离开时，程建华又“病”了。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程旭每天都在家里和租房之间来回跑。
林倩对此也有意见，觉得程旭太依赖父母了。
“旭旭，你都快30岁了，不能老是被父母拴着。”林倩不止一次地这样说。
程旭也知道这样不对，但看到父母那么难过，他又不忍心。
最终，程旭还是搬回了家里，但他坚持要和林倩结婚。
经过几个月的拉锯战，程建华和王秀兰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们勉强同意了这门婚事，但态度依然很冷淡。
筹备婚礼的过程中，程旭的父母很少参与。
他们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说身体不好，或者有其他事情要忙。
林倩对此很不满，但为了程旭还是忍了下来。
婚礼当天，程建华和王秀兰虽然出席了，但脸上都没有太多笑容。
亲戚朋友们都能看出来，程旭的父母对这门婚事并不满意。
王秀兰在婚礼上对林倩的态度也很冷淡，该说的客套话都说了，但明显缺乏真诚。
程建华更是全程板着脸，像是谁欠了他钱一样。
04
新婚当晚，程旭和林倩搬进了新租的房子。
这是一间70平米的两居室，虽然不大，但对于新婚夫妇来说已经足够了。
程旭第一次体验到了真正独立生活的感觉。
没有人给他做饭，没有人给他洗衣服，一切都要靠自己。
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工作来维持生活。
房租每个月3000块，加上水电费、生活费，一个月至少需要6000块。
林倩的工资虽然不高，但也有4000多块。
程旭必须找一份稳定的工作，才能维持这个小家庭的运转。
在林倩的鼓励下，程旭开始认真地找工作。
这次他没有挑三拣四，只要是正当工作都愿意去尝试。
最终，他在一家保险公司找到了一份销售的工作。
虽然是底薪加提成，收入不太稳定，但至少有了一份正式工作。
程旭每天早上8点就要出门，晚上7点才能回家。
这种规律的生活对他来说是全新的体验。
第一个月，程旭拿到了6000多块钱的工资。
虽然不多，但这是他靠自己努力赚来的第一桶金。
林倩为此很高兴，特意做了一桌好菜来庆祝。
“老公，你真棒！”林倩给了程旭一个大大的拥抱。
程旭也为自己感到骄傲，原来靠自己努力工作的感觉这么好。
三个月后，林倩怀孕了。
得知要当爸爸的消息，程旭又兴奋又紧张。
他开始更加努力地工作，希望能够给妻子和未来的孩子提供更好的生活。
怀孕期间，林倩的身体不太好，经常感到疲倦和恶心。
程旭下班后要照顾妻子，周末还要陪她去医院产检。
这种忙碌但充实的生活让程旭感到很有意义。
他第一次体验到了作为丈夫和准爸爸的责任感。
不过，自从搬出来后，程旭很少回父母家。
偶尔打电话回去，王秀兰总是唉声叹气的。
“儿子，妈妈想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
“妈妈身体不好，一个人在家很孤单。”
“你爸爸的老毛病又犯了，医生说要多注意休息。”
每次听到母亲这样说，程旭心里都很难受。
他开始抽时间回家探望父母，有时候甚至带着林倩一起去。
但每次回去，程旭都能感受到父母对林倩的冷淡。
王秀兰虽然表面上对林倩很客气，但说话总是带着刺。
“倩倩啊，护士工作这么累，要不要考虑换个轻松点的工作？”
“怀孕了更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了。”
“我们家程旭从小身体就不好，你要多照顾他。”
林倩虽然不说什么，但程旭能看出她的不满。
程建华对林倩的态度更是冷漠，除了必要的问候，基本不和她说话。
有时候林倩在说话，程建华甚至会直接起身离开。
这种尴尬的气氛让程旭很头疼。
他夹在妻子和父母中间，两边都不好得罪。
05
孩子出生后，这种矛盾变得更加尖锐。
程小宇是个可爱的男孩，长得很像程旭小时候。
程建华和王秀兰看到孙子时，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孩子长得真像程旭小时候。”王秀兰抱着孙子爱不释手。
“我们程家的种就是好。”程建华也很高兴。
但对于林倩，他们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
坐月子期间，王秀兰主动来照顾林倩和孩子。
表面上看起来很贴心，但实际上王秀兰更多的注意力都在孙子身上。
她会细心地给孩子换尿布，给孩子喂奶，但对林倩的关心明显少了很多。
“倩倩，你要多吃点，这样才有奶水。”王秀兰偶尔会这样说一句。
但更多的时候，她都在和孙子说话。
“小宇啊，你看奶奶来了，奶奶最疼你了。”
“你长得真像爸爸小时候，以后一定是个帅小伙。”
林倩感觉自己像个外人，在自己家里反而觉得不自在。
程旭看在眼里，心里也很矛盾。
他知道母亲是好意来帮忙的，但她的态度确实让林倩很难受。
月子结束后，王秀兰回到了自己家。
程旭和林倩重新开始了两人世界的生活。
林倩休完产假后要回医院上班，程小宇就成了问题。
请保姆太贵，托儿所又太远，最方便的办法就是让父母帮忙带孩子。
程旭提出这个想法时，林倩明显有些犹豫。
“让你妈妈带孩子，我不太放心。”林倩坦率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为什么？我妈妈带过我，经验很丰富的。”程旭不理解妻子的担心。
“我总觉得你妈妈不太喜欢我，她会不会对孩子说我的坏话？”林倩说出了心里的顾虑。
“怎么会呢？小宇是她的亲孙子，她怎么可能不好好带？”程旭觉得妻子想多了。
经过一番讨论，他们还是决定让王秀兰帮忙带孩子。
毕竟这是最经济实惠的选择，而且王秀兰确实有带孩子的经验。
从那以后，程旭每天早上把孩子送到父母家，晚上下班后再接回来。
最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正常。
王秀兰很疼爱孙子，照顾得也很仔细。
程小宇在奶奶家总是被照顾得很好，吃得饱睡得香。
但渐渐地，程旭发现了一些异常。
程小宇已经2岁了，但说话比同龄的孩子要晚很多。
其他2岁的孩子已经能说简单的句子了，程小宇还只会叫“爸爸”、“妈妈”。
林倩为此很着急，带孩子去医院检查了好几次。
医生检查后说孩子身体没什么问题，可能是环境因素导致的。
“孩子需要多和人交流，特别是同龄的小朋友。”医生建议。
“在家里也要多和孩子说话，鼓励他表达。”
程旭把医生的建议告诉了王秀兰，希望她能多和孩子说话。
王秀兰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我整天都在和小宇说话，他很快就能开口了。”
06
但过了几个月，程小宇的语言发展依然很缓慢。
更奇怪的是，每次从奶奶家回来，程小宇都显得特别安静。
平时在家里还算活泼的孩子，从奶奶家回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
有时候林倩想和孩子玩，程小宇也表现得很冷淡，甚至会推开妈妈。
“这孩子怎么回事？为什么不亲我？”林倩很困惑。
程旭也觉得奇怪，但他想不出原因。
更让人担心的是，程小宇最近总是生病。
几乎每个月都要发烧一两次，不是感冒就是肠胃不适。
每次生病都是从奶奶家回来后开始的。
最开始程旭以为是季节变化的原因，但这种情况持续了好几个月。
“是不是奶奶家的环境有什么问题？”林倩开始怀疑。
“不会吧，我从小就在那里长大，从来没有问题。”程旭不相信父母家有问题。
“那为什么孩子总是从那里回来就生病？”林倩追问。
程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可能是巧合。
但林倩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
上个月程小宇从奶奶家回来后，又开始发高烧。
这次烧得特别严重，体温达到了39度。
林倩连夜带孩子去医院，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
“孩子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医生询问。
林倩仔细回想，孩子今天在奶奶家吃的都是平常的食物，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她心里总觉得不对劲。
这种异常的情况让林倩开始留心观察。
她发现，每次程小宇从奶奶家回来，情绪都很低落。
平时活泼爱笑的孩子，从那里回来后就变得闷闷不乐。
有时候叫他的名字，他也不回应，就像受了什么委屈一样。
“小宇，告诉妈妈，在奶奶家开心吗？”林倩试图从孩子口中了解情况。
但程小宇还太小，不会表达自己的感受。
他只是摇摇头，然后紧紧抱住妈妈。
这种反应让林倩更加担心。
她开始怀疑，王秀兰在家里是不是对孩子做了什么。
但这种怀疑让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毕竟王秀兰是孩子的亲奶奶，怎么可能伤害自己的孙子？
可是孩子的异常表现又让她不得不多想。
经过几天的犹豫，林倩做出了一个决定。
她要想办法了解孩子在奶奶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倩买了一个小型的录音设备，偷偷放在了程小宇的书包里。
这个录音设备很小，藏在书包的夹层里不容易被发现。
录音时间可以持续8个小时，足够记录孩子在奶奶家一天的情况。
林倩知道这样做不太好，但为了孩子的安全，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第二天早上，程旭照常把孩子送到了父母家。
林倩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既希望录音里没有什么异常，又担心真的会发现什么问题。
下午6点，程旭下班后去接孩子。
程小宇又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起来很不开心。
“小宇今天怎么样？”程旭问王秀兰。
“挺好的，吃得也香，睡得也好。”王秀兰笑着回答。
但程旭看着孩子的表情，总觉得和母亲说的不太一样。
07
回到家后，林倩迫不及待地取出了录音设备。
她和程旭一起坐在沙发上，准备听录音。
程旭还不知道妻子录音的事情，林倩简单解释了一下。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孩子在奶奶家的情况。”林倩有些心虚地说。
程旭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太合适，但也理解妻子的担心。
林倩按下了播放键，录音开始了。
最开始听到的是一些日常的声音，脚步声、开门声、电视的声音。
接着传来了王秀兰的声音：“小宇，快过来，奶奶给你吃好吃的。”
然后是程小宇含糊不清的回应声。
前面的内容都很正常，就是普通的祖孙互动。
程旭松了一口气，觉得可能是妻子想多了。
但录音继续播放着，内容开始变得不对劲。
突然，程旭听到了一个让他整个人都僵住的声音。
那是王秀兰对程小宇说的话，但内容却让程旭难以置信。
程旭刚按下播放键，听到录音里传出的第一句话，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原地。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录音设备差点从手中滑落。
林倩从未见过程旭这样的表情，那是一种极度震惊、难以置信、愤怒和痛苦混杂在一起的复杂神情。
程旭的嘴唇在颤抖，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就像见到了这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天啊...他们...他们怎么能...”程旭终于挤出几个字，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林倩看到程旭的反应，心里也开始发慌：“旭旭，录音里说了什么？你怎么了？”
程旭没有回答，而是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抱头，整个人都在颤抖。
林倩赶紧抱住程旭，试图安慰他：“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程旭用颤抖的手重新拿起录音设备，对林倩说：“你听...你听听他们都说了什么...”
录音重新开始播放，这次两人都仔细听着每一个字。
最开始的声音确实很正常，王秀兰在照顾程小宇，给他喂饭，陪他玩。
但随着录音的继续，越来越多让人震惊的内容被揭露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