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晓雯站在厨房,朦胧的灯光裹着屋里的压抑。
公公张建国的手死死攥着她胳膊,眼睛亮得像燃着火,哑着嗓子问。
“你是不是觉得我多余?” 那声音里,全是四年憋在心里的委屈。
林晓雯用力推开他,胸口闷得像塞了块石头:“爸,别这样!”
丈夫张浩然去澳大利亚四年了,家里就剩她和公公俩相依为命。
直到那个雷雨夜,电断了,屋里一片黑。
从那天起,有些事,悄悄变了味……
01
我叫林晓雯,三十三岁,银行职员,家住这座南方小城。
丈夫叫张浩然,比我大四岁,在一家外企做技术经理。
我们结婚六年了,还没有孩子。
家里是张浩然爸妈留下的老房子,三室一厅,家具老旧但还算实用。
张浩然为了事业,四年前被公司派到澳大利亚工作。
他临走前拉着我的手,眼神有点湿润,说:“晓雯,这机会难得,我得去试试。”我嘴上笑着支持,心里却像堵了块石头。
他走那天,家里安静得让人发慌,连公公都比平时少说话。
公公叫张建国,五十八岁,退休前是厂里的技术骨干。
他不像我想象中那种老派公公,个子高高的,背挺得直,头发花白但梳理得整齐。
他平时穿得简单,衬衫总是熨得平整,偶尔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
皮肤因为常年晒太阳有点粗糙,但眼神很精神,笑起来有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张浩然常开玩笑,说他爸年轻时肯定是个帅哥,退休后还常被广场舞大妈们围着聊天。
张建国脾气温和,但偶尔固执得像块石头,说话带点本地口音,慢条斯理却很有分量。
张浩然外派后,他主动搬来,说:“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当时有点尴尬,毕竟一个年轻女人和公公住一起,总觉得怪怪的。
头几个月,我们像陌生人一样,小心翼翼地相处。
他喜欢早起熬粥,穿着老式背心在厨房忙,动作慢但稳当。
我不太敢去厨房,怕打扰他,总在客厅等着开饭。
他做的饭菜偏咸,喜欢放点辣椒,还会摆得整整齐齐,说:“吃饭得有仪式感。”
我吃不惯重口味,偶尔偷偷点清淡的外卖,躲在房间吃。
他洗衣服喜欢用老式搓衣板,边搓边说:“洗衣机伤衣服。”有时候我的裙子和他的衬衫一起晾在阳台上,风一吹,衣服上还带着他常用的肥皂味。
他精力旺盛,家里哪有点灰尘,他立马拿着抹布擦得干干净净。
我下班晚了,他在客厅看报纸,抬头说:“别老加班,身体要紧。”有时候我看他在阳台修花草,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专注得像个老匠人。
可日子久了,矛盾就慢慢冒出来了。
他喜欢把厨房收拾得一尘不染,碗筷摆得像在展览。
我炒菜时多放点酱油,他就在旁边皱眉,说:“酱油放多了,血压高。”我用空气炸锅做鸡翅,他会念叨:“油炸的东西不健康。”
他管得太多,我心里烦,但面上还得装没事人。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有点强迫症。
鞋架上的鞋必须摆得一条线,茶几上的杯子得按大小排好。
有一次我的丝巾落在沙发上,他立马叠好放我门口,笑着说:“女孩子得收拾整齐。”可我听得出,他其实有点嫌我邋遢。
晚上家里更安静。
他不爱看电视,喜欢坐在沙发上看老黄历,或者用手机查养生文章。
他偶尔发朋友圈,晒点种花的照片,或者转发健康小知识。
他有几个老同事,微信群里总夸他退休生活过得滋润。
可我知道,他在家里话少,眼神有时像在发呆。
我和他交流不多,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日子就这么过着,像两只各占一角的猫,谁也不靠近谁。
我偶尔和张浩然视频,他问家里咋样,我总说:“挺好。”
其实我们就是凑合着过。
他做饭,我刷碗。
他收拾阳台,我倒垃圾。
周末他去钓鱼或者修剪花草,我在家追剧,互不打扰。
可矛盾总在不经意间爆发。
有一次他把我的白衬衫和他的红毛衣一起洗,结果染得没法穿。
我忍不住抱怨:“爸,这衣服我还挺喜欢的。”他脸一沉,说:“你嫌我多管闲事,以后你自己洗!”说完就回了房间,门关得挺响。
我气得不行,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还有一次,他炖了鱼汤,我嫌腥偷偷加了点醋。
他一尝就皱眉,直接把汤倒了,说:“吃不惯就别吃!”我气得拍桌子:“我都三十多了,不用你管!”他愣了一下,没说话,转身回了房间。
那天我们都没吃饭,屋里静得像没人住。
这些小事最磨人。
他嫌我化妆品放得乱,我嫌他管得宽。
谁也不肯先低头。
夜里我一个人坐在客厅,脑子里全是张浩然的影子。
他外派后,视频越来越少,电话也常在开会中挂断。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像被扔下的孩子,无依无靠。
一天晚上,我喝了点酒,站在阳台吹风。
张建国推门出来,穿着睡衣,手里拿着杯茶,皱眉说:“少喝点酒,对胃不好。”我没理他,继续靠着栏杆。
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把窗户关上,低声说:“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别憋着。”我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
那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梦里全是张浩然收拾行李的背影。
醒来发现张建国房间的灯还亮着,估计他也没睡好。
我在门口站了半天,想敲门问他要不要喝点茶,可最后还是没勇气。
日子久了,我发现他其实也在试着缓和关系。
他开始给我买水果,装作不经意地放桌上。
我帮他修了个坏掉的花盆,他塞给我一瓶酸奶,没说啥。
他嘴上不说好,但我知道他心里其实挺在意我。
可我们谁也不肯先服软。
这种日子,说好听是搭伙过,说难听就是互相耗着。
张浩然偶尔问起,我还是那句:“挺好。”
其实心里清楚,这日子没啥盼头,谁都不自在。
02
一天晚上,家里突然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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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建国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摸索,谁也没吭声。
我心里突然觉得,这个家早就变了样。
我们俩像两只迷路的鸟,孤零零的,谁也帮不了谁。
我翻出手电筒,电池快没电,光线暗得像鬼火。
张建国没说话,去厨房摸出两根蜡烛。
我点上蜡烛,光在他脸上晃,他看起来比平时累。
“估计是小区线路问题,过会儿应该来电。”我嘟囔一句。
他没接话,低头收拾桌子上的碗,动作慢得像没力气。
气氛怪怪的,我有点烦,坐沙发上刷手机。
手机电量也快没了,外面雷声轰隆,雨点砸得窗户啪啪响。
他突然走过来,语气有点重:“你就打算这么过?整天手机、酒,你还能干点啥?”我火气一下上来了:“我在自己家干啥不行?你嫌我碍眼,你回自己家去!”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摔,声音很响。
他瞪着我,眼圈红了,声音更大:“你以为我想在这儿?我走了你就痛快了?”我也忍不住吼:“那你走啊,谁拦你了?”他愣住了,像被我戳了心窝。
屋里一下安静得吓人,只有雷雨声在响。
他转身回了房间,门砰地一关。
我听见他在屋里翻东西,还有低低的抽泣声。
我坐在沙发上,脑子乱得像团麻。
其实很多话我不想说,可就是憋不住。
他搬来这几年,我们像被困在笼子里的动物,谁也不肯退一步。
明明都是为了张浩然,可日子越过越拧巴。
过了一会儿,他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本旧笔记本和几瓶药。
我一看就火了:“你这是干嘛?真要走?”他咬着牙,脸憋得通红:“我一个老头子,不想给你添乱。”我气得说不出话。
我摔门去了阳台,外面雨下得更大,烟都被淋灭了。
过了好久,我听见厨房有动静。
张建国在收拾剩菜,把碗洗得干干净净。
他头发有点乱,手上沾了水,衬衫皱巴巴的。
他抬头看我,像要说啥,但最后没开口。
我想过去帮他,他摆手说:“不用你管。”我嘴上没说啥,心里却堵得慌。
其实这几年,他一个人拉扯大张浩然,性格再硬也是个男人。
他来陪我,未必真想管我,估计是怕我一个人撑不下去。
可我们都不肯说软话,谁也不想先认错。
那天夜里,电没来。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房间的灯还亮着,估计又没睡。
我想敲门问他要不要喝茶,可怕他再怼我。
就这么僵着,直到天快亮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看见桌上留了张纸条:“早饭在锅里,不吃拉倒。”我心里一酸,饭没吃就去上班了。
一整天脑子里全是昨晚的争吵。
中午张浩然发微信,问家里咋样。
我回了句:“挺好,爸最近钓鱼挺开心。”可这话写得我自己都心虚。
下班回家,屋里没人。
张建国的鞋不在门口,我有点慌。
发微信没人回,打电话是“已关机”。
我坐不住,在屋里转圈。
他平时最怕一个人走夜路,不会真生气走了吧?
一个多小时后,他回来了,手里拎着菜和水果。
他进门没看我,脸色很差,眼角还有泪痕。
厨房里传来他切菜的声音,咔咔咔的,像在发泄。
我想过去说点啥,可话到嘴边又咽了。
最后只能回房间,靠着床发呆。
晚饭时,他做了满桌菜,连我爱吃的麻辣鱼都做了。
我夹了一筷子,想说谢谢,他冷冷地说:“你不是说不用我管?以后自己弄。”我呛了一下,筷子差点掉。
他吃了两口就回房了。
我一个人坐在桌前,心里全是委屈和后悔。
其实我明白,我们俩都太倔。
外人看我们像一家人,其实早就各过各的。
他有他的心事,我有我的脾气,谁也不肯放下身段。
晚上快十点,外面又打雷了。
我靠在沙发上发呆,张浩然发来张自拍,笑得很勉强。
他问:“你和爸没事吧?”我看着屏幕,手指怎么都打不出字。
这一夜,我们俩都没睡好。
各自关着门,谁也不肯迈出去一步。
03
第二天早上,我头晕晕地醒来。
昨晚的争吵像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
厨房里,张建国已经做好早饭,桌上两碗粥,几根油条。
他背对我坐在沙发上,电视开得很大,新闻的声音在屋里回荡。
我喝了口粥,味道有点咸。
我想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可话到嘴边又咽了。
他一直盯着电视,没回头。
空气里全是火药味。
吃完饭我准备出门,他突然站起来,冷冷地说:“晚上早点回,别喝酒了。”我点点头,心里却不是滋味。
其实他这些话不是真关心,只是习惯了当“家长”。
那天工作不顺,领导说我报表做得乱七八糟。
我一肚子火,下班直接去了小酒馆。
喝得有点晕才回家,一开门,张建国站在玄关,脸色很臭:“说了别喝酒,你咋不听?”我火气上来了:“我多大了,还用你管?你又不是我爸!”他眼圈红了,嘴唇抖着没让泪掉下来。
他重重关上门,屋里只剩我一个人。
我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可就是没忍住。
晚上我靠在沙发上,窗外又下雨了。
他房间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断断续续。
快十点,他突然跑出来,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眼睛哭肿了。
他站在我面前,声音哑得吓人:“你是不是觉得我多余?觉得我在这儿碍事?”我心里堵得慌,说不出话。
他又说:“你真觉得我烦,我明天就走!”说完转身回了房,门摔得震天响。
我靠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抽烟。
其实我也难受,知道他一个男人守着空房子不容易。
张浩然走了四年,家里像缺了块拼图。
可我们俩谁也不肯低头,谁也不说软话。
夜里我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他的哭脸。
他平时那么讲究,出门衬衫都熨得平平整整,从没在我面前掉过眼泪。
今天哭成那样,我第一次觉得他其实挺脆弱。
第二天我早起,想跟他道歉。
可他已经出门了,桌上留张纸条:“你自己吃,我出去一天。”我看着纸条,心里空空的。
那天我魂不守舍,工作出错好几次。
下班回家,屋里还是没人。
快九点他才回来,拎着一堆菜和水果。
他进门没理我,直接钻进厨房。
我想帮忙,他说:“不用。”我只好回房间,听着厨房的锅铲声,心里乱得要命。
晚饭很沉默。
他做了我爱吃的糖醋排骨,自己吃了个素面。
桌上没人说话,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完饭,他收拾碗筷,我过去帮忙,他只说:“不用。”我躲回房间,把门关上。
夜里十一点,外面雨越下越大,闪电把屋里照得忽明忽暗。
我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画面。
突然听见厨房哗啦一声,他摔了个盘子。
我跑出去,他蹲在地上捡碎片,眼泪一直掉。
他看见我,抹了把泪,咬牙说:“我没事,你回去。”我站在那儿,心里难受得要命。
那一刻,我觉得这个家真撑不下去了。
张浩然不在,我们像两只困在笼子里的人,谁也救不了谁。
我翻了和张浩然的聊天记录,全是“忙”“开会”“下次聊”。
我想给他打电话,又怕他听出我声音不对。
最后啥也没干,一个人在黑屋子里发呆。
快凌晨,他房间的灯还亮着。
我听见他低低的哭声,心一下子空了。
我想冲过去敲门,说句对不起。
可走到门口,手举起来又放下。
外面雷声轰隆,雨还在下。
我坐在床上,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夜深了,雨更大,雷声像要劈开天。
屋里只有我醒着,他的门一直关着。
我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他的泪脸、摔盘子的声音,还有那句“我明天就走”。
这些天的压抑全挤在心口,喘不过气。
突然一声巨雷,灯光闪了闪,整个小区又断电了。
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雨点砸窗户的声音。
我心慌得不行,也不知是怕黑还是怕这屋里的死寂。
我摸到客厅,想找根蜡烛。
手电没电,手机也快没电了。
我在沙发边摸索,啥也没找到。
气得踢了茶几一脚,疼得我直抽气。
这时,他房间门“咔哒”一响。
他穿着睡衣,手里拿根没点燃的蜡烛,脸色苍白,头发乱糟糟。
他没看我,直接去厨房找火柴。
我站在原地,想说点啥,可喉咙像被堵住了。
他点燃蜡烛,烛光映得他脸发亮。
他小心把另一根蜡烛递给我,语气平淡:“别乱跑,小心磕着。”我接过蜡烛,手有点抖。
我们俩在客厅站了好一会儿,没人说话。
外面雷声一阵比一阵响,雨水从窗缝滴进来,地板上积了小水坑。
他突然说:“睡不着就去厨房拿点牛奶。”声音很低,带着点哑。
我没吭声,转身进了厨房,其实只是不想看他的眼神。
我刚倒了半杯牛奶,他跟了进来。
厨房小,俩人站着特别挤。
他靠在门口,低着头,像在想啥。
最后他叹了口气,说:“你不用啥都憋着。你难受,我也难受。”
我一听这话,火气全上来了:“你以为就你难受?我整天被你管,被你挑毛病,我咋舒坦?”
他抬头看我,眼睛里全是委屈和气愤:“你以为我好受?浩然走了,家里就我们俩,我能找谁说去?你以为我想管你?还不是怕你日子过得乱七八糟,浩然回来怪我!”
我一下子崩溃了,所有委屈和怒气全涌上来:“你别老拿浩然说事!他走了四年,家都不像家了!你在这儿管我、骂我,你自己不想走吗?!”
他眼泪刷地掉下来,声音发抖:“你以为我不想回自己家?我每天都在想,我在这儿图啥,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这话一出,我整个人愣住了,胸口像被锤子砸了一下。
屋里静得吓人,只有雷声在轰。
我看着他,想说点啥,可脚像被钉住了。
他背过身,肩膀一抽一抽地抖。
他揩了把泪,整个人僵住了。
他转过身,眼神变了,盯着我看了好久,呼吸越来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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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有我们俩,雨声一阵盖过一阵。
他突然伸手抓住我胳膊,指甲掐得我皮肤生疼。
他整个人贴上来,胸口起伏,脸在烛光下红得发烫。
他脸上还挂着泪,眼睛死死盯着我,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淡淡的茶香。
我大脑嗡地一下,愣在原地,说不出话。
外面雷声轰隆,厨房门被风拍得哗哗响。
他抖得厉害,可眼神像憋了很久的渴望,全在这一刻爆发。
“晓雯……”他声音低哑,一字一顿。
我的心跳乱得像擂鼓。
他靠得更近,烛光下他的脸红得吓人,手指慢慢滑过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