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建华推开房门,看到妻子赵美玲正跪在床边,颤抖着双手捧着一个破旧的铁盒子。
"美玲,你这是在干什么?"
赵美玲回过头,眼中满含泪水,声音哽咽:"建华,你妈她...她刚才用手指着床底,我按照她的意思找到了这个盒子。"
李建华快步走过来,看到母亲陈桂花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紧闭,呼吸已经停止。
"妈!妈您醒醒!"他急忙扑过去摇晃着母亲的肩膀。
这时,妹妹李雅琴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立刻尖叫:"嫂子!我妈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你对我妈做了什么?"
"雅琴,你别胡说,我什么都没做,就是按照妈的意思..."赵美玲想要解释。
"我妈都不能说话了,哪来的什么意思?"李雅琴怒气冲冲地抢过铁盒子,"你是不是趁我妈病重要偷她的东西?"
李建华也疑惑地看着妻子:"美玲,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美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想起刚才打开盒子的那一瞬间,看到里面那些东西时的震惊...那一刻,她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十年前的春天,赵美玲第一次踏进李家的大门。那时候的她刚满二十四岁,长得清秀朴实,说话轻声细语。李建华在县城的纺织厂上班,工资不高但人老实,两家人觉得门当户对,很快就定了亲。
可是从第一天开始,婆婆陈桂花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这丫头太瘦了,能干得了活吗?"陈桂花上下打量着赵美玲,眉头皱得紧紧的。
"妈,美玲她人很好的,您别这样。"李建华在一旁陪着笑脸。
"好什么好?看这细胳膊细腿的,一阵风都能刮倒。她家里什么情况你也知道,家里穷得叮当响,嫁过来不是享福的。"
赵美玲站在门口,脸涨得通红,想要辩解什么,却被李建华拉住了手。
"美玲别介意,我妈就是这个脾气,口硬心软。"
可是后来的日子里,赵美玲发现婆婆不只是口硬,心也硬得很。结婚当天,陈桂花就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房子是我们李家的,以后有什么事都得听我的。"
赵美玲低着头没敢吭声,心里却暗暗委屈,自己嫁过来是当儿媳妇,不是当丫鬟的。
婚后没几天,陈桂花就开始挑剔她做的饭菜。
"这菜怎么这么咸?你是想齁死我们吗?"
"汤怎么这么淡?跟白水似的,能喝吗?"
"这米饭夹生了,你不会做饭就别做了,浪费粮食。"
赵美玲每天战战兢兢地在厨房里忙活,生怕哪里做得不对又被骂一顿。李建华偶尔也会说两句,但都是劝妻子多担待。
"美玲,我妈年纪大了,脾气不好,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可是建华,我真的已经很用心在做了。"赵美玲眼眶里含着泪水。
"我知道,我知道,你再忍忍,等时间久了就好了。"
可是时间过得越久,婆婆对她越发苛刻。半年后,小姑子李雅琴也结婚了,嫁到了隔壁镇上,隔三岔五就回娘家。
每次李雅琴一回来,陈桂花的脸色就好看多了,母女俩有说有笑,对赵美玲的态度就更冷淡了。
"妈,我嫂子做的这菜怎么这么难吃?"李雅琴尝了一口炒白菜就皱眉头。
"可不是,我天天跟她说,她就是不听。也不知道你哥看上她什么了。"
"我哥就是太老实,被人给忽悠了。嫂子,你这手艺得练练,不能老让我妈受罪啊。"
赵美玲咬着嘴唇,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到了第二年春天,一件更大的事情发生了。那天上午,陈桂花正在院子里晒被子,突然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妈!妈你怎么了?"赵美玲听到动静赶紧跑出来,看到婆婆躺在地上,口吐白沫,眼睛翻白。
她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叫邻居帮忙送到了县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是脑溢血,抢救及时算是保住了命,但是左半边身子瘫痪了,以后需要人照顾。
李建华赶到医院的时候,赵美玲已经在病房里守了一整天。
"医生怎么说?"
"说是脑溢血,以后可能要瘫痪在床。建华,咱们该怎么办?"
李建华沉默了好一会,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母亲,咬咬牙说:"不管怎样,咱们都得照顾好我妈。"
李雅琴也赶了回来,在病房里哭得稀里哗啦。
"我妈怎么会这样?好好的人怎么就瘫痪了?"
医生说需要有人二十四小时陪护,李建华和李雅琴商量了一下。
"我还要上班,家里也需要有收入。"李建华为难地说。
"我家里还有孩子要照顾,也脱不开身。要不咱们请个保姆?"
"请保姆要花多少钱?咱们家哪有那个条件?"李建华摇摇头,最后看向了赵美玲。
赵美玲心里明白了,这照顾婆婆的担子要落在她身上了。
"美玲,你看..."李建华欲言又止。
"我来照顾妈吧。我把纺织厂的工作辞了,专门在家照顾妈。"
李雅琴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马上又恢复了平静:"那就麻烦嫂子了,我妈就拜托给你了。"
就这样,二十五岁的赵美玲开始了照顾瘫痪婆婆的生活。
陈桂花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就回家了,医生说后续的康复治疗在家里做就行,主要是要有耐心。赵美玲把主卧室重新收拾了一遍,买了护理床,还准备了各种照护用品。
刚开始的时候,陈桂花虽然瘫痪了,但头脑还很清醒,脾气比以前更加暴躁。
"你轻点!弄疼我了!"陈桂花在床上大声嚷嚷。
赵美玲正在给她翻身,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胳膊:"妈,我已经很轻了。"
"什么叫很轻了?你就是不用心!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要从这边翻,你怎么就记不住?"
赵美玲深吸一口气,重新调整姿势。照顾瘫痪病人比她想象中要困难得多,每天要给婆婆翻身、擦洗、喂饭、按摩,还要处理大小便,一刻都不能闲着。
喂饭的时候更是考验耐心。
"这粥怎么这么烫?你想烫死我吗?"陈桂花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赵美玲赶紧拿纸巾给她擦嘴:"妈,我再晾晾。"
晾凉了再喂,陈桂花又嫌凉:"这么凉的粥,我吃了肚子疼怎么办?"
赵美玲只好重新去厨房热粥,来回折腾好几趟,一顿饭要喂一个多小时。
晚上更难熬,陈桂花经常失眠,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翻身,一会儿又说身上痒要擦洗。
"美玲!美玲!"半夜两点,陈桂花在床上叫起来。
赵美玲从沙发上爬起来,睡眼朦胧地走过去:"妈,怎么了?"
"我要上厕所。"
赵美玲叹了口气,开始帮着婆婆脱裤子,端便盆。这样的夜晚,她一晚上要起来好几次。白天李建华上班的时候,赵美玲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照护工作。她的腰开始疼,手上也起了茧子,人瘦了一大圈。
李雅琴偶尔回来看望,总是挑三拣四。
"嫂子,我妈身上怎么有味道?你多久给她洗一次澡?"
"我每天都给妈擦身,两天洗一次头。"
"那怎么还有味道?你是不是没用心?我妈以前最爱干净了,你得多注意点。"
赵美玲心里委屈得要命,照顾瘫痪病人本来就容易有异味,她已经尽力了。
"还有,我妈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是不是没给她好好吃饭?"
"妈她食欲不好,我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可是她吃得很少。"
"那你就得想办法让她多吃点啊,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每次李雅琴走的时候,都会在陈桂花耳边说几句话,声音很小,但赵美玲能感觉到婆婆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
李建华夹在中间也很为难,一边是母亲,一边是妻子,他能做的就是多买点营养品回来。
"美玲辛苦了,我给我妈买了燕窝,你记着每天给她炖一碗。"
"建华,咱们家的钱本来就不多,你别乱花了。"
"我妈的身体要紧,钱的事你别管。"李建华的语气里带着不容商量的意思。
赵美玲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婆婆永远是第一位的。
转眼过了一年,陈桂花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一些,但脾气却越来越古怪。有时候赵美玲刚给她翻完身,她就要求再翻回去。有时候刚喂完饭,她就说饿了,要再吃一点。有时候明明刚换了尿不湿,她就说湿了,要重新换。
"妈,您刚才不是说不要喝水吗?"赵美玲端着水杯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喝水了?我明明说的是要喝水!你是不是故意的?"
"妈,我..."
"你什么你?就会顶嘴!建华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赵美玲站在床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晚上李建华回来的时候,陈桂花就开始告状。
"建华,你媳妇今天又惹我生气了,我要喝水她不给,我要翻身她不帮。"
"妈,美玲她挺用心的,您别生气。"
"用心?她要是用心能这样对待我?我看她就是嫌弃我这个瘫痪的老太婆,巴不得我早点死!"
李建华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妻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美玲,我妈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但你也要多体谅她,毕竟她现在这个样子,心情肯定不好。"
赵美玲咬着嘴唇点点头,心里却苦得要命。她每天从早忙到晚,没有一刻休息,可到头来还要被误解,被责怪。
有时候她真的想过要离开这个家,但看着躺在床上的婆婆,又于心不忍。毕竟她也是个母亲,如果有一天自己也这样了,希望儿媳妇能对自己好一点。
就这样,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过去了。陈桂花的身体状况时好时坏,但对赵美玲的挑剔和刁难从未停止。
到了第五个年头,邻居们开始对赵美玲照顾婆婆的事议论纷纷。住在隔壁的王大妈是个热心肠,经常夸赞赵美玲。
"美玲这孩子真是个好人,照顾瘫痪婆婆这么多年,换成别人早就受不了了。"王大妈在院子里和其他邻居聊天。
"可不是,我每天都能听见她婆婆在房间里骂人,声音老大了。这陈桂花以前就不是个好相处的,现在瘫痪了脾气更坏。"
"美玲也是命苦,嫁到这家里就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
但也有人说不一样的话。
"你们别看表面啊,谁知道美玲安的什么心?陈桂花手里可有不少钱呢,当年老李头走的时候留了一笔积蓄。"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美玲照顾她婆婆这么用心,说不定就是为了那些钱。"
"人心隔肚皮,表面上看着孝顺,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想呢。"
这些话传到李雅琴耳朵里,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又是一个周末,李雅琴回娘家探望。她刚进门就开始仔细观察房间里的情况。
"嫂子,我妈的营养品怎么少了这么多?"李雅琴指着床头柜上的燕窝盒子。
"妈每天都在喝啊,我按照说明书的分量给她炖的。"
"按照分量?那为什么消耗得这么快?你该不会是..."
"雅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赵美玲的语气有些不悦。
"我没想说什么,就是觉得奇怪。还有,我妈床边的钱盒子怎么动过了?"
赵美玲愣了一下:"什么钱盒子?"
"就是我妈床头柜下面那个小盒子,里面放着她的零花钱。"李雅琴走到床头柜旁边,拉开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她打开盒子看了看,眉头皱得更紧了。
"嫂子,这里面的钱怎么少了?"
"我没动过那个盒子。妈也没让我拿过钱。"
"那钱去哪了?我记得很清楚,上次我放了五百块钱在里面,现在只剩三百了。"
躺在床上的陈桂花这时候开口了:"雅琴,别为难你嫂子,那钱是我让她拿的,买药用了。"
李雅琴疑惑地看着母亲:"买什么药?医生不是说现在不用吃药了吗?"
"就是一些保健品,对身体有好处。"陈桂花的眼神有些闪烁。
赵美玲站在一旁,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是婆婆让她买的东西,可李雅琴的眼神像是在看贼一样。
李雅琴虽然没再说什么,但从那以后,她回来的次数更频繁了,每次都要仔细检查房间里的东西。
第六年的时候,陈桂花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经常发烧感冒,需要频繁往医院跑。每次去医院,李雅琴都要仔细核对医疗费用的发票。
"这个检查费怎么这么贵?医生说必须做吗?"
"这个药的价格是不是有问题?你有没有拿错发票?"
"嫂子,你要保存好所有的票据,这些都是花我妈钱的凭证。"
赵美玲听着这些话,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照顾婆婆六年了,从来没有贪过一分钱,可现在却被当成了小偷一样防着。
邻居们的议论也越来越多。
"听说陈桂花的儿媳妇被怀疑拿她的钱。"
"这种事很难说清楚,反正老人家现在说不了话,谁知道真相是什么。"
"人心难测啊,表面上看着孝顺,背地里指不定干什么呢。"
这些风言风语传到赵美玲耳朵里,她的心情变得越来越沉重。
第七年春天,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外的事情。那天上午,赵美玲正在给陈桂花喂药,李雅琴突然推门进来。
"嫂子,你在给我妈喂什么?"
"就是医生开的药啊,降压药和维生素。"赵美玲举起手中的药瓶。
李雅琴接过药瓶仔细看了看,眉头紧皱:"这个药我怎么没见过?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去医院的时候,医生新开的。"
"医生说了要吃多长时间吗?"
"说是要长期服用。"
李雅琴又看了看药瓶上的标签,突然脸色大变:"嫂子,这个药的价格是多少?"
"一瓶八十块钱。"
"八十块钱?这么贵的药,你怎么不跟我们商量就买了?"
"医生说这个药对妈的病有好处,我想着妈的身体重要,就买了。"
"身体重要也不能乱花钱啊!你知道不知道,我妈一个月的药费都快赶上一个人的工资了!"
躺在床上的陈桂花这时候虚弱地开口:"雅琴,别怪你嫂子,是我让她买的。"
"妈,您现在糊涂了,什么话都信。咱们家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不能这么花。"
这件事之后,李雅琴开始对赵美玲的一举一动都进行监督。她甚至要求赵美玲每次买药都要拍照发给她,每一笔花费都要记录在册。
"嫂子,我不是不相信你,但我妈的钱必须花得明明白白。"
赵美玲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但她只能默默承受。
时间来到了第八年,陈桂花的病情出现了新的变化。她开始经常发呆,有时候叫她半天都没反应。医生说这是正常的衰老现象,脑部功能在逐渐退化。
但是有一天,赵美玲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那天下午,她正在给陈桂花擦身子,突然发现婆婆的眼睛一直盯着床底下看。
"妈,您在看什么?"赵美玲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床底下除了一些杂物什么都没有。
陈桂花嘴唇蠕动着,好像想说什么,但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过了几天,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赵美玲给婆婆喂饭的时候,陈桂花又把头转向床底,眼神里带着一种急切的光芒。
"妈,您是想要什么吗?"赵美玲放下饭碗,蹲下身子看床底,"您是想要拖鞋吗?还是想要那个小凳子?"
陈桂花摇摇头,继续盯着床底看。
赵美玲觉得很奇怪,但也没有多想,以为是婆婆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
可是接下来的几个月里,这种情况发生得越来越频繁。每次赵美玲靠近床边,陈桂花就会用眼神示意床底。有时候甚至会用手指着那个方向,嘴里发出"嗯嗯"的声音。
"嫂子,我妈这是怎么了?"李雅琴又来探望的时候问道。
"医生说是正常的衰老现象,有时候会有一些奇怪的行为。"
"她总是看床底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要什么东西吧。"
李雅琴走到床边,蹲下身子往床底看了看:"这里除了一些旧衣服和杂物,还有什么?"
她把床底下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几件旧衣服、一双破棉鞋、一个小板凳、还有一个看起来很旧的铁盒子。
"这个盒子是什么?"李雅琴拿起那个铁盒子问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妈以前用来装杂物的。"
李雅琴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装着一些旧照片和文件,看起来都是很久以前的东西。
"妈,您是想要这个盒子吗?"李雅琴把盒子拿到陈桂花面前。
陈桂花看到盒子的时候,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嘴里发出了急切的"嗯嗯"声。
"看来妈是想要这个盒子。可能里面有什么对她重要的东西。"
可是过了几天,陈桂花又开始用眼神示意床底,好像那个盒子并不是她想要的。
赵美玲有些困惑,她把床底下翻了个遍,除了那些杂物,实在想不出婆婆还想要什么。
到了第九年,陈桂花的这种行为变得更加频繁和急切。
有时候赵美玲刚走到床边,陈桂花就会立刻把头转向床底,眼神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急切。
"妈,您到底想要什么?您告诉我好吗?"赵美玲握着婆婆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
陈桂花张着嘴,拼命想要说话,但只能发出一些含糊不清的声音。
李建华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心里也很难受:"可能妈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但她说不出来。"
"要不咱们再带妈去医院检查一下?"
医生检查后说,老人的大脑功能确实在退化,但这种反复的行为可能是潜意识里想要表达什么。
"老人家心里可能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但现在的状况很难表达清楚。"
回到家后,赵美玲更加细心地观察婆婆的行为。她发现陈桂花不是随时都看床底,而是在特定的时候,比如李雅琴来的时候,或者李建华回家的时候。
第十年的春天,陈桂花的身体状况急剧恶化。她开始经常发烧,食欲也越来越差,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医生说,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时间不多了。
李雅琴听到这个消息,回来的次数更加频繁了。她开始整理母亲的东西,准备后事。
"嫂子,我妈的存折和重要文件你都知道放在哪里吗?"
"存折在抽屉里,文件在那个铁盒子里。"
李雅琴打开抽屉,拿出存折看了看,眉头紧皱:"怎么余额少了这么多?"
"这些年治病花了不少钱。"
"花了多少?你有记录吗?"
赵美玲拿出一个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十年来的每一笔医疗费用。
李雅琴仔细核对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难看:"嫂子,这些费用里有些我觉得不太合理。"
"哪里不合理?"
"比如这个营养品,一个月买了好几次,真的需要这么多吗?"
"医生说妈身体虚弱,需要加强营养。"
"还有这些检查费,有些检查是不是重复了?"
赵美玲看着李雅琴怀疑的眼神,心里充满了委屈和愤怒。她照顾婆婆十年,没有一分钱的工资,还要被这样质疑。
"雅琴,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去问医生。"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觉得有些地方需要弄清楚。毕竟这是我妈的钱。"
三天后的夜里,陈桂花的病情突然恶化。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微弱,体温也开始下降。赵美玲整夜守在床边,不敢合眼。
天快亮的时候,陈桂花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妈,您醒了?感觉怎么样?"赵美玲赶紧握住她的手。
陈桂花看着赵美玲,嘴唇轻微地蠕动着,好像想要说什么。
"妈,您想说话吗?您慢慢说,我在听。"
陈桂花用尽全身的力气,艰难地抬起手臂,颤抖着指向床底的方向。这次,她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坚决和急切。
赵美玲看着婆婆眼中那种近乎绝望的恳求,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妈,您是想让我去床底下找什么吗?"
陈桂花用尽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
赵美玲跪在地上,开始更加仔细地搜索床底。她把每一件东西都拿出来仔细检查,连角落里的灰尘都没有放过。
突然,她的手触摸到了床板下面一个松动的地方。
那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赵美玲小心翼翼地把那块松动的木板掀开,里面露出了一个用布包裹着的包裹。她颤抖着手把包裹拿了出来,回头看向床上的陈桂花。
老人的眼中闪过一丝解脱的光芒,随即缓缓闭上了眼睛,呼吸逐渐停止。
"妈!妈!"赵美玲惊叫起来。
李建华和李雅琴听到声音都赶了过来。看到母亲已经停止了呼吸,李建华扑过去摇晃着她的肩膀:"妈!妈您醒醒!"
李雅琴看到嫂子手中拿着一个布包,眼中立刻闪过愤怒的光芒:"嫂子!我妈都咽气了,你还在翻她的东西?你到底想干什么?"
赵美玲看着手中的布包,想起刚才婆婆临终前那种急切的眼神,颤抖着打开了外面的布。
当布包打开的那一刻,里面的东西让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