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律人口刚过64万,经济规模按都市区算也就330多亿刀,搁在中国,这水平跟一些中部三线城市差不多,比如河南的安阳或者湖北的黄冈,那些地方经济体量也在三四百亿刀上下,人口规模也类似,日子过得稳当却不张扬。
底特律的衰落不是一夜之间的事,它从上世纪中叶开始,就一步步走下坡路。
上世纪初,底特律靠着五大湖的交通优势,成了工业重镇,尤其是汽车业。福特、通用和克莱斯勒这些巨头扎根这儿,1950年人口峰值达到185万,全国排名前五。
那时候,全美四分之一的汽车从这儿出厂,年产量超300万辆,九成居民的生活都绕着汽车转。
城市膨胀得快,高楼大厦沿河边拔起,经济活力四射。可好景不长,从50年代起,白人居民外迁,黑人从南方涌入,人口结构变了,黑人占比升到八成多。60年代种族骚乱爆发,加速了中产阶层逃离,城市开始流失税基。
进入70年代,石油危机来了,日本和欧洲车子以低价高质杀入市场,美国本土汽车业挨了重击。底特律的工厂开始关门,失业率蹿升。80年代初,三大汽车公司裁员27万,全城失业率到21%,很多人日子过不下去。
产业单一的毛病暴露无遗,制造业外移到成本更低的地方,底特律的经济支柱摇晃了。
90年代,全球化加剧,日本车厂在美国建厂,但底特律分得的羹少,工人转岗难。进入新世纪,新能源车浪潮起,底特律没跟上节奏,特斯拉之类的企业选址加州,底特律的老厂房设备陈旧,工程师流失。
2008年金融危机给了致命一击,通用和克莱斯勒求政府援助,城市债务堆到200亿刀,2013年宣告破产,这是美国史上最大城市破产案。
破产后,底特律重组养老金,削减市政服务,垃圾堆积,街灯暗淡。犯罪率高企,2017年市长选举时,候选人中半数有重罪记录。人口从峰值跌了65%,2020年只剩63.9万。种族融合难题一直没解,黑人社区房屋老化,失业和贫困像影子一样缠着。
白人中产迁到郊区,市区空置楼增多,商业街关店,经济空心化严重。2022年,每五租户中就有一个面临驱逐,贫困标签贴得牢。
不过,底特律也不是完全没起色,2024年人口估算升到64.5万,比2023年多出近7000人,这是连续第二年增长。市政府推复兴计划,吸引投资,工地围栏起,起重机转动。
经济学家预计2025年城市经济会改善,货币政策宽松,利率降,蓝领和服务业就业增4%左右。都市区人口2025年达354万,增长0.43%。
中国投资者买下废弃地产,注入资金。底特律的博物馆和历史遗址吸引游客,汽车遗产还在发光。但高犯罪和低就业的顽疾没根除,社区会议常争论种族问题,居民夜间出门少。
搁在中国,底特律这体量算不上大城市。2024年中国有27个城市GDP超万亿人民币,相当于1400亿刀以上。上海GDP5.39万亿人民币,约7570亿刀,北京紧随其后。底特律都市区3310亿刀,城市本身更小,约370亿刀水平,换算人民币2600多亿。
这跟中国三线城市相当,比如安徽马鞍山2023年GDP3180亿人民币,河南安阳2610亿,湖北黄冈2740亿。这些城市工业基础厚,钢铁、农业混搭,生活平稳。
底特律的教训在于,城市不能只靠一个产业吃饭。美国制造业空心化,新能源转型慢,让它吃亏。
底特律的复兴路还长,不确定性多,国家政策变动大。
城市未来未知,增长慢,但警示作用大,其他地方多想想,避免重蹈覆辙。
参考资料
底特律兴衰 经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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