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不要只看一个人的表面光鲜,他的内心以及背后只有自己知道。越是装逼的人,背后越卑微。越是底层的人,活得越自我,但结果只能是穷困与卑微。
从长春回来的第二天上午九点半,电话响了,加代拿起来一看,赶紧摁下接听键,“哥。”
“不是,你是走丢了,还是在吉林被人绑架了?”
“没有。“
你在哪呢?你干什么呢?”
加代说:“我回北京了。”
勇哥一听,“你回北京干鸡毛去呀?”
“不是,你们玩你们的呗。我想在北京待两天,看看家里,看看哥们儿弟兄。”
勇哥说:“你赶紧给我滚回澳门来吧。”
“哥,有事儿啊?”
“没有事,我就不能找你了?我跟你阳哥在这儿吃饭都没人伺候,早晨起床我衣服都找不到,小阳也不知道我怎么穿衣服。你给我快点滚回来,马上就回来。”
“行行行,我马上买机票。”放下电话,加代通知王瑞买机票。
敬姐一听,“,加代,你又要走啊?”
“我要伺候局呀。老婆,钱不好挣啊。”
“怎么了?谁又说你什么了?。”
加代说:“社会有多么不好混,你体会不到。你多幸福啊,不跟你说了,我上班去了。”
买好机票,加代带着郭帅、王瑞飞往深圳。
到了深圳以后,郭帅说:“哥,我就不去澳门了。”王瑞也说不想去。说实话,有郭帅和王瑞在,加代和两位大哥说话也不方便,两位大哥说话的时候也不会允许旁边有其他人,再一个,加代也不想让兄弟看到自己伺候两位大哥的样子。
加代一个去了澳门,晚上六点把电话打给了勇哥,“哥,我到澳门了,到哪找你?”
“到了呀?我在永利皇宫五楼,赶紧过来吧。”
“行,那好嘞。”
来到永利皇宫五楼勇哥的房间,看到满地的衣服,阳哥坐在沙发上抽烟。和阳哥打了招呼,加代问:“勇哥呢?”
“在洗手间呢。”
加代指着一地的衣服,问:“这是怎么了?”
阳哥说:“你不在,找不着想穿的衣服了,自己翻的。”
穿着睡衣的勇哥从盥洗间出来了,“不是,你一走就是好几天,你知道不?”
加代说:“我那边有个朋友,过去溜达溜达。”
“我真不想说你,你看我穿的是什么!”
加代一年,“你......你穿的不是挺好吗?睡衣,挺全身。”
勇哥手一指,“再跟我犟嘴!”
“行行行,我把衣服收一收,一会儿送洗衣房去。”
勇哥一挥手,“阳子,我们吃饭去。”看向加代,“你吃没吃饭呢?”
加代说:“还没呢。我先把衣服收好。”
“一起去吧。一点都不灵活,还等你收拾完再去呀?赶紧吃饭,吃完再来收拾。”
三个人来到餐厅,勇哥往座位上一坐,什么也不做,加代忙着摆刀摆叉。阳哥看着勇哥和加代的样子,笑着说:“你俩他妈这一天的,好像植物人似的。”
加代转身给了阳哥一个大拇指。吃饭的时候,勇哥说:“代弟,一会儿你换点筹码,我跟你阳哥去干两把。”
“行,换多少?”
“阳子,你说换多少?”
阳哥刚要说话,勇哥的电话响了,“MLGB,谁呀?”拿起电话一看,“操,这个不能骂。”
电话一接,“哎,老婆。”
“怎么你玩得不知道回家了?赶紧回来。”
勇哥说:“干什么呀?我把加代又找回来了。我跟小阳、加代再玩两三天回去。有事啊?”
“你赶紧回来。老爷子说话了,说有半年多没在一块吃饭了,明天晚上家里聚餐。让我给你打电话,让你赶紧回来。”
勇哥一听,“哦哦哦,那行。都有谁呀?”
“全家都来,就差你了,赶紧回来。”
“行,那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走。”
加代一听,歪头看向阳哥,手指勇哥,“是不是要走?”
阳哥说:“听起来好像是要走。”
阳哥和加代做了个鬼脸,赶紧走,早走早好!
勇哥电话一挂,加代说:“哥,我给你订机票?”
“你着急赶我走啊?”
“不是,我听意思......”
勇哥说:“你俩别走,我回去吃顿饭,顶多两三天就回来。这两天确实没怎么玩好,等我回来,我们接着玩,行不行?”
“行哎!”杨哥一挥手,“行,我不走。”
勇哥看着加代,说:“你也不许走!”
“我不走。哥,我等你。”
加代给勇哥订了珠海飞往北京的机票,联系好金刚安排送到口岸的专车。
勇哥喝了小半杯的红酒,就上车了,到了口岸,代哥和阳哥挥手道别,“路上慢点,到家来个电话。”
勇哥一挥手,“你俩回去吧。”
勇哥过了口岸,阳哥和代哥顿时心里一阵轻松,两人相视一笑。阳哥问:“你吃饱了吗?”
加代说:“我没吃饱。”
阳哥说:“走,找个大排档喝酒去。”
“阳哥,你还能喝呀?”
阳哥一挥手,“走,去大排档。我前两天就要去,就他说那地方不是我们这种身份人去的。我觉得有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走,吃大排档去。”阳哥装归装,但是不摆架子。勇哥喜欢摆架子,尤其是在那些公子跟前。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性格特点,接纳,适应强者,弱者生存需要学会忍耐和顺从。适者生存!
谁人背后不说人,谁人背后不被人说!加代竟然背后谈论勇哥了。
到了海鲜大排档,阳哥点了一大桌海鲜,十个大扎啤。加代问:“阳哥,我们俩怎么论呢?”
阳哥一听,“什么怎么论?我俩是哥们儿。”
十扎啤酒,一人五扎,往面前一放,哥俩有说有笑,头两扎的时候,讨论这两天的规划,怎么玩,怎么购物等。第三扎下肚,阳哥舌头有点硬了。阳哥说:“代......弟,我问你点事儿,你说......说实话你烦他吗?”
加代一听,“你这......别瞎说,这叫我怎么说呀?”
阳哥一听,“你是没喝多呀,还是怎么的?你要是没喝多,你把剩下两扎干了,我再点五个。”
“那就再来五个吧,我干了。”
五扎啤酒下肚后,阳哥又问:“你烦他吗?”
“说心里话,我他妈烦他烦透了。”
阳哥说:“那你怎么不说他呢?”
加代说:“我他妈敢吗?阳哥,你说我敢吗?我不是跟你说别的,阳哥,你当一早我去给他送衣服,是那么好送的吗?”
“你给我讲讲,你给我讲讲,我一直都想问你,这活原来是涛子干的,怎么突然间换人,换成你干了?”
“哎呀,别提了,一言难尽,真的。一早我得先上衣柜里给取衣服,然后放到床头,叫他起床。哎,有一回拍肩膀,他不乐意了,生气了,说肩膀不许拍。后来拍腿也不行,说必须拍屁股。我心想拍屁股,就拍屁股吧。哎,拍屁股不允许超过两下。全是规矩,唉......”
阳哥说:“我看你就差喂他吃饭了。”
“我不瞒你说,他跟植物人一样。”
阳哥听加代说了这么多,也开始说了。阳哥说:“我跟你说,有一回在上海,我们当地一个老板听说他来了,要招待他。我领他上金融大厦,一桌的饭菜差不多一百万,真是山珍海味,酒都是珍藏多年的,他可倒好,上劲了,指着人家鼻尖骂。我说我还在这呢,他咣当把酒扔地下砸了。我说实话,我最烦他这样,但是没有办法。好了这么多年了,你说他这种样子,我能不烦他吗?可会装逼了。”
勇哥在飞机上耳根发热,喷嚏直打,我操,老爷子又骂我了?骂就骂吧,不疼不痒的。阳哥和代哥俩人各自说你给他办过什么事,他给他办过什么事儿,他干过什么事儿,,聊了三个小时不带重复。两人越聊越欢。一人干了十扎啤酒,从清醒,到迷糊,最后上下通了,可以一直喝了。
阳哥和加代一握手,“相见恨晚啊,我们有共同烦的人,哈哈哈......代弟,我听说过一件事,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什么事,什么实话?”
阳哥说:“他说有一次在北京跟你上洗浴,被人擂了,怎么回事呀?”
加代一低头,不说话了。阳哥说:“你跟我还不能说实话呀?我的事都跟你谈了。”
加代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我要说是我安排的,你信不信?”
“我操,你胆子太大了。真的假的?”
加代一点头说:“真的,我当时要收拾那洗浴的老板,可是那老板家里背景和勇哥比也差不了多少,太硬了,我搞不过他。我就设了一个局,进屋之后,朝着他脸上咣咣给了几拳头。我说实话,打的时候我可解气了。不瞒你说,把他干倒地以后,我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你还踢了一脚?”
“可不是吗?我踢的时候嘴里喊,别打别打别打。他也没看见。”
“哎呦,我操,代弟,我发现你胆子真大。”
“后来哪小子呢?”
加代说:“连夜我把他送走了,我让马三送的。”
“听说也姓李呀?”
加代说:“叫李大勇。勇哥倒在地上的时候,说我是小勇,我是小勇。那小子又杵了两拳,说我是大勇。”
“真叫李大勇?”
“真叫大勇,老家营口的。”
“哎呦,我操,就冲这件事,我他妈敬你一扎。”俩人一碰杯,满满一扎啤酒,一口怕了干了。
擦了擦嘴,阳哥说:“这事儿办得太牛逼了,我他妈佩服你!从今天开始,我他妈拿你当生死兄弟。”
相谈甚欢,两人边喝边聊。时间过了零点,阳哥说:“代弟,今天晚上阳哥安排你。”
“不需要,哥,到澳门我安排你,我离的近。”
阳哥一听,“不相信我实力啊?我问你相信我实力不?”
“我能不相信阳哥吗?”
阳哥说:“我在上海,钱对我来说,还是问题吗?操,你等会儿,我给你安排一下。一会儿我俩耍钱去,一分钱不用你掏。今天晚上输了,算我朋友的,赢了,算你的。我也玩一会。”
说话间,阳哥拨通了电话,电话里说:“哎,老何,我在澳门,一会儿我要耍钱去,我到哪个厂子,我告诉你啊。哎哎,好嘞好嘞好嘞。”
放下电话阳哥说:“行了。”
加代问:“这人是干什么的啊?”
阳哥说:“是干什么的,是做买卖的呗。哪个场子好?”
加代说:“我们就不去葡京和永利皇宫了,旁边不就有一个酒店吗?”
阳哥顺着加代手指的方向一看,是海湾酒店。从外观看,条件不错。阳哥手一挥,“行,走,到里面随便玩。一会儿有人送钱来。”
两个人往海湾酒店去了。
被人说不可避免,这就要看被说的人肚量了,是否能容人。如果连别人的半点牢骚都接受不了,这个人也就没有朋友了。
可以谈论共同的朋友,但是不要谈论对手的朋友。
加代和阳哥来到海湾酒店,找好了位置,没有一个小时,六十来岁的老何过来了,一身唐装,戴着眼镜,头发一丝不苟。一进海湾酒店,老何打电话。阳哥一接,“我看见你了,你过来吧。”
加代说:“我过去接一下吧。”
阳哥一摆手,“你坐这,接什么呀接?我跟你勇哥不一样啊,你勇哥拿你他妈当小弟使唤,我拿你当兄弟,那不一样。”
“哎!”阳哥一挥手,老何跑过来了。老何虽然六十来岁了,但是从他的言谈举止中能看出他对阳哥的尊重和绝对顺从。
老何附在阳哥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阳哥说:“行,放这吧。”老何把一张卡放在了桌面上,双手合掌,“阳哥,你慢慢玩。哥们儿,慢慢玩。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来,我马上过来。”
阳哥问:“你是来旅游还是出差呀?”
老何说:“我来这谈个项目,明天一早就回去了。”
阳哥一摆手,“走吧,不用你管了。”老何走出了海湾酒店。
加代问:“阳哥,你卡里多少钱?”
“我不知道,你过去换筹码吧。”
“行行行,阳哥。”加代拿着卡来到换筹码的地方查了一下,得知卡里有五千万。加代换了二千万的筹码,来到了阳哥旁边。
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的赌场都有蓝马子。对于场子里有蓝马子,赌场的解释是防止他人出老千,保证场子和客人的利益。其实,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赌场的利益,欺负客人呢。
加代坐在阳哥旁边。阳哥说:“你也来!”
加代说:“我不太会,我就陪着你玩,我伺候你,给你点烟,端茶倒水。”
“不用,你在我下家开一门,拿点筹码玩两把。”
“阳哥,我陪你就行了,我不好这个。”加代说道。阳哥也没再勉强。
俗话说,钱赌精神色赌胆。阳哥已经不在乎输赢,图的就是一个开心和刺激。在没有蓝码的情况之下,输赢取决于气势。正所谓财大气粗。
阳哥的下注让人见了不寒而栗,好多客人都退在一边看热闹去了。阳哥是第一次来澳门赌场,享受着顶礼膜拜的目光。坐在阳哥对面的是高坤,五官端正,身材匀称,高大结实,身边坐着两个时尚女孩,看上去非富即贵,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高坤的脸上带着一股怨气,明显输钱有点心疼了。新的牌局开始了,高坤高了看牌,吐了一口烟,说:“哥们儿,玩的挺大呀。”
阳哥一点头,笑声中带着挑衅,“呵呵,就这么大。跟不跟?跟的话,这把五百万。”
高坤拿了五百万的筹码往上一扔,“跟了!”
“跟了?跟了,我看一眼。”阳哥呵呵一笑,“代弟,你帮我看一眼。”
加代头伸过来看了一眼,说:“行,这可以。”
阳哥说:“这太可以了。轮到谁说话?”
“你说话!”
“我说话呀,再来五百万。”
高坤一看,“哥们儿,你吓唬我呢?”
阳哥说:“什么话呢?我吓唬你干什么呀?我明着跟你说,我就是不差钱,我有的是钱。来就是找刺激的。你要是不敢跟,你就别跟。能赢的话,是你的本事。来吧。”
高坤明显上头了,说:“我还能被你吓唬住了?我跟了!”
“哎呀,发牌!”阳哥手一挥。
第五张牌发过来后,阳哥把牌拿起来一看,顺手把剩下的一千多万筹码推了上去,“够不够?不够的话,我再加!代弟再去换筹码。”
加代看着高坤,问:“哥们儿,你跟不跟?”
高坤冷着脸说:“有什么不敢的。等我换条码。”高坤让身边的保镖又去换了一千万的筹码。高坤把筹码往上一推,“跟上了!”
阳哥把牌一翻,看都不看,往椅子上一躺,说:“自己看,代弟帮我看着点。”
等高坤把牌翻过来时,阳哥赢了。高坤一看自己的牌面只差那么一点,脸都气绿了。躲在椅子上的阳哥一看,“哟,我赢了?哎呀,我操,我还能赢了?我这他妈也不会玩,还能赢?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代弟,把筹收起来。”
加代把筹码收和好后,阳哥呵呵乐着,问高坤:“还玩不玩了?我这里有四千多万了。如果接着玩,你去换筹码,我们玩一把大的,我这四千多万梭哈。”
高坤说:“你狂鸡毛呀?有什么可狂的?我怎么看你这么不顺眼呢?”
阳哥点了一根烟,“你说什么?”
“我说看你不顺眼。能玩的话,你就好好玩。你别他妈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挺看不惯的。赢钱可以,是你的运气,但是你别来这一套。”
阳哥一听,“你算个鸡毛呀?CNMD!”说完间,阳哥抓起一把筹码朝着高坤的脸上砸了过去。
两人一下子站了起来。加代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跟着站了起来。加代手一指高坤,“CNM,你想打架呀?”
高坤双手一叉腰,“我警告你,你要是在这里装逼,我让你出不了大门,你信不信?”
阳哥说:“你那是吹牛逼!”
“我吹牛逼?”高坤朝着外围喊了一声,“海子!”三十来个内保往这边冲过来了。阳哥一看,“哎呀,我操,哎呀,吓死我了。你可吓死我了,知道我是谁吗?”
高坤反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阳哥双手一抱臂,说:“我知道,你是鸡毛!”
加代四周瞄了一眼,拉了拉阳哥的手腕,“阳哥,等一会儿。”
阳哥头一歪,“怎么的?我告诉他我是谁。”
“等一会。”加代说道。
眼看着内保们冲了过来。内保队长大海来到身边,叫了一声坤哥。高坤手一指阳哥,“哎,MLGB,我让你二选一。一是给我道个歉,二是我打你们一顿。自己选!”
加代把手一拦,“阳哥,你别说话。”
阳哥说:“不是,我他妈还被他吓住了?”
加代说:“我听我说,在这地方我们一点资源没有,这帮内保也不认识我们,真把我们打一顿,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好汉不吃眼前亏。哥,你忘了深圳那次?你哥别意气用事。”
阳哥一听,不服气地说:“他敢打我呀?”
加代拉着阳哥说:“阳哥,你先别说话。”
加代一摆手,“哥们,不好意思。我哥喝多了,我给你们赔不是了。你们继续玩。”加代顺手抓了二百万左右的筹码递给了内保队长大海。加代说:“把这钱给兄弟分了。哥们,实在不好意思,对不住了。”
高坤看了看,说:“我告诉你一声,小bz,到这里来,请你把尾巴夹起来。翘尾巴,我把你尾巴割了。滚吧。”
阳哥手叉腰,“CNM,我憋不住了,代弟,我憋不住了。”
加代说:“阳哥,你先憋着,你先憋着,我一会儿给你出这口恶气,还不行吗?我们先走。在这里,我们什么都不是,真被打了,犯不上。”
阳哥问:“一会儿怎么出气呀?”
加代说:“你听我的。走走走!”
把筹码兑换后,加代和阳哥从海湾酒店出来了,算是有惊无险。接下来就要看加代如何让阳哥出气了。
社会人必须维护白道上的哥们儿。这种维护不仅是保护他们不挨打,还要在他们受气的时候,为他们出气。这就是社会。阳哥在海湾酒店的所作所为确实招人烦。高坤算是比较理智了,但是阳哥却憋了一肚子气。作为社会人的加代,在酒店里没让阳哥被打,接下来还要让阳哥出气。
走出海湾酒店,阳哥说:“代弟,我不管啊,你不是社会吗?让阳哥见识见识,你给我出这口恶气,把店给我砸了,把里面的那些内保揍一顿。”
加代一听,“行。阳哥,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怕你在里面意气用事,结果挨一顿打。我来安排。”
加代拨通了电话。“喂,金刚啊,你来一趟海湾酒店。”
“哎,代哥,你上海湾了,你不是在那永利皇宫的吗?”
“没有,勇哥回去了,我跟阳哥在一起呢。你马上带人过来。里面一个小子挺他妈装逼的,和阳哥骂起来了。你过来进去揍他一顿。”
“行。哥,你等着我啊,我这就给你集合人。”
“好嘞,我等你。”加代放下了电话。
金刚带着召集的七十来号人。这七十来人可不是赌场的内保,也不是看场子的,是正经的十四K的兄弟。十五辆车往海湾酒店门口一停,金刚和兄弟们下了车,一个个西装革履,黑西装,白衬衫,手里清一色的大战刀。金刚别带了三把五连子。
阳哥双手叉着腰,看到这一幕越来越喜欢加代。以前阳哥总觉得加代除了惹祸,没什么了不起的,仅是勇哥对他好而已。但是,现在阳哥想到的是,我要有这样的弟弟多好!带在身边会来事儿,会伺候人,还会打架。
带着大黑墨镜金刚来到加代跟前,“代哥。”
加代一看,“你他妈晚上戴墨镜干什么呀?”
金刚说:“有派头!你不知道,我们都有上镜。”
加代的一挥,“走,进去!”
金刚问:“哥,那人还在不在里面?”
“在里面呢。”加代歪头说,“阳哥,你别进去了。”
阳哥一听,“我得进去,我要看着,到时候我说两句话。”
加代说:“那走吧。阳哥,你领头。”
“我不领头,你在前面,我在后面跟着。”
“走!”加代一挥手,领着七十来人往海湾酒店楼大门去了。吧台经理一看,拿起对讲机说:”海哥,海哥,门口来闹事了。”
金刚手一指,大声说道:“CNM,立正!不认识我呀?”
经理一看,“哎呀,刚哥,刚哥!”
“你他妈狗腿子,叛变了?还对讲机通知人?你忘了你是怎么从葡京出来的吗?”
吧台经理不敢吱声了,但是大海也听见了。大海领着三十来个内保出来了。大海一摆手,“刚哥,这深更半夜的,有事呀?”
金刚一摆手,“有事,闪开!不是冲你们酒店的,我找一个朋友。”
“刚哥,看你这个样子不是找朋友呀,你这是奔砸店来的。”
“真要是砸店的话,进门就开始了,还能让他有机会通知你呀?闪开!”
大海看到了双手抱臂的加代,说:“哥们儿,我认识你。我知道你要找谁,我劝你别这么干。你这是在玩火。玩火,必将引火烧身。你他妈......”
没等大海把话说完,金刚顺手从旁边兄弟手里抽出大战,朝着大海的脑袋上咣地一下砍了过去,大海一下子趴在了地上,金刚又朝着大海的后背来了三下。
把大战递给兄弟,金刚把五连子一举,说:“都他妈闪开!谁敢上前?”三十来个内保让开了。加代和金刚等人进入了赌场,来到了高坤旁边。正聚精会神耍钱的高坤根本就没察觉有人来到了身边。加代啪地拍了一下高坤的肩膀。高坤一回头,看到了金刚以及领着的七十来个兄弟。高坤嗤了一声,“带人来了?什么意思?别怪我没提醒你们,真敢动我呀?”
加代回头问阳哥:“阳哥,你看怎么办?”
“怎么办?砍他!”
高坤手一指,“我看你们谁敢!我姓高,我叫高坤。我认识你,你不是葡京看场子的经理吗?你是不是叫金刚?给你们老板老何打个电话,问问我高坤是谁。”
金刚没见过高坤,但是听过他的名字。高坤的父亲是澳门五司之一,分管阿sir。一听是高坤,金刚一下子愣住了。加代一看,阳哥话都说出来了,不能让阳哥下不了台。加代回身把手伸向金刚的兄弟,想从兄弟手里抽出大战。金刚的兄弟身体往后一躲,捂着大战,说:“代哥,别别别.....”
加代说:“给我,我来砍。”
金刚说:“代哥,这个真不能打。打了这个,我们就全完了。勇哥和阳哥的身份我大概能明白。我说句实在话,即使勇哥,他也不会怕的。”
加代说:“给我,我来砍!”
“代哥,不是谁来的事。不管谁砍,都他妈出事。我不会让你砍的。”
加代一听,“不是,金刚,你他妈......”
阳哥问:“代弟,这是怎么回事呀?”
高坤说:“操,我看你们能怎么样!”
随着一声CNM,加代一拳砸在了高坤的鼻梁上,高坤猝不及防,一阵酸疼之下西瓜汁顺着鼻孔流了出来。加代接着又是几拳,一把高坤打翻在地。阳哥顺手抄起一张椅子,双手举过头顶,咣当一下砸在了高坤的脑袋上。加代想阻止都没来是及。高坤晕了过去。
金刚懵逼了,说:“代哥,阳哥,赶紧走!”
阳哥说:“没有鸟事,打他能怎么样?需要赔钱吗?还提身份,你是什么身份?我要让他知道我是什么身份。TMD。”金刚知道,如果不出去,一会儿肯定出事。金刚把阳哥推出了海湾酒店大门。
有的时候人的行为是很奇怪的,如果没有加代在身边,阳哥肯定不会有这样嚣张的气焰。这或许也是阳哥对加代的一个考验。
来到海湾酒店门外,金刚说:“代哥,你赶紧回深圳吧。哥,我没法跟阳哥说。你们在澳门待不了了。我可以肯定地说,今天晚上全澳门的阿sir将会出动抓你们。”
加代说:“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别管我怎么办了,你走你的。”
加代听金刚这么一说,“阳哥,我们走,你跟我回深圳。”
“走鸡毛,不走!”
“阳哥,你听我劝行不行?我们已经占便宜了,就先回去吧。”
“走不了,我走不是说明我怕他嘛。”
“阳哥,你能不能听我说句话?我是掏心窝的一句话,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我们回去之后再落实。不是说不能解决。留在这里容易吃亏。”
阳哥一挥手,不耐烦地说:“哎呀,我发现你们......”
金刚说:“阳哥,先走吧。”
金刚不情愿地说:“那走吧,安排吧。”
加代和阳哥上了金刚的车,往海边驶去。加代的心一直悬着,害怕半路被拦下来。这时候如果走口岸,肯定会被拦下来。加代特地打电话给邵伟,让他安排一艘飞艇。
可是此时岸边已经布满sir了,正张网以待。金刚的车还没到码头,发现那边全是红蓝灯。阳哥说:“没有事。代弟,你不用紧张。我下去看看。”
加代一听,“阳哥,你先别下去,我看看情况。金刚,能调头吗?”
金刚说:“调不了头了,哥,调不了头了。”
加代问:“往回走呢?”
“往回走去哪呀?”
加代说:“右拐,去葡京。”
金刚七拐八绕把车开到了葡京后面的停车场。三个人上楼,来到金刚安排好的房间。阳哥泰然自若,满不在乎。加代问金刚:“你觉得这件事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会怎么处理?”
金刚说:“我现在不敢想......”
金刚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响了。金刚一接电话,“老板!”
“哎呀,我没法说你。我半小时到办公室,你到我办公室来,有人找你。”
“哦,行!”
何老板电话里问:“那两个人呢?打人的那两个人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啊。”
何老板说:“有人看见跟你一起回来的,是不是在酒店?”
“我没有,我带回来的是两个兄弟,那两个人不在这里。”
何老板一听,“你一会儿去我办公室吧。”
放下电话,金刚说:“代哥,赶紧打电话找人,想想办法吧。我这边肯定撑不住的。”
阳哥一听,“你们撑鸡毛呀!我操,我打电话找人。”
加代说:“阳哥,你要是能找人最好,省得金刚过去挨骂。”
阳哥说:“不用下去。我打电话,我来安排。”
阳哥拨打电话,加代和金刚在旁边等着。电话拨通了,阳哥说:“哎,小军呀,我是你阳哥。”
“哎,阳哥。”
阳哥说:“你上回跟我说你家哪个亲戚在澳门的?”
“我小舅舅,我小舅在澳门。”
“哦,那正好有件事找你,你给我办一下。”
“阳哥,你说吧,你有什么事。”
阳哥说:“我现在在葡京酒店。我把一个小子揍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鸡毛身份。现在遍地都是阿sir,要抓我。我想这事可能闹大了。你跟你小舅说一声,让他来葡京酒店护我安全,把事摆一下。”
小军一听,“哦哦哦,就这点小事呀,行。阳哥,你在哪?”
“我在葡京酒店。”
电话里,小军似乎没听懂。阳哥说:“葡京酒店,你不知道吗?”
“哥,我没去过。”
“你赶紧安排吧。你跟你小舅舅说一声,让他过来,把这事给我解决一下。这他妈的弄的我哥们在这儿不敢出门了。我他妈什么身份,我被他给喝住了?赶紧的。”
小军说:“行,你等我。我小舅在澳门非常牛逼。你等我消息。”
挂了阳哥的电话以后,小军马上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小舅。“小舅,你现在是不是在澳门呢?”“对呀,我在澳门。你有事啊?”
“是这样,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上海的阳哥,关系特别好的那个?”
“记得,你跟我说过。怎么了?”
小军说:“他在澳门不知道把一个什么人打了,说身份特别高,现在到处都是阿sir在抓他。”
“哦,正常,这边的治安还是不错的。打的是谁呀?”
“他没跟我说。但是我估计也不会是什么大人物。他在葡京酒店呢。小舅,你过去把他接出来吧,帮他把事摆一下。”
小舅一听,“跟你什么关系呀?”
小军说:“小舅,跟我的关系特别好,亲兄弟的关系。我在上海他很照顾我的,什么事都帮我办。”
“哦,那行,那你把电话给我吧,我给他打个电话,我安排一下,没问题。”
小军把阳哥的电话号码告诉了小舅。小军说:“小舅,麻烦你了。”
“外甥子,不是老舅跟你吹牛逼,以后有事,你直接跟我说就可以了。省得找这个那个的,绕很多弯路。”
“行,小舅。”
小舅照着记下的电话,把电话打给了阳哥。“ 哎,哎,你是小杨啊?”
“哎,你好。”
“我是小军的舅舅。”
“哎,哎哎哎,你好你好,舅舅。”
加代一听,行了!金刚一看,“阳哥打电话肯定有用,他这身份找的人能不硬吗?”
小军的舅舅说:“你在酒店等我,我马上过去一趟。我到一楼给你打电话。”
“行。舅舅,我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事儿,见面再说吧。”,
小军的小舅舅来到了葡京酒店,把电话打给了阳哥,让阳哥下楼。往沙发上一坐,小军的舅舅呵呵一笑,自言自语地说道:“真也是的,哎,外甥的事,我不给办,谁给办?”话刚说完,门口进来了三个人,老何,高衙门的秘书和高衙门的助理。
金刚带人打了主衙门的公子,高衙门的助理和王秘书来兴师问罪了。小军的舅舅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看王秘书来了,马上站起身,一挥手,“王哥!是王哥吧?”
王秘书一回头,“哎,刘处长啊,你来干什么?”
“我家亲戚的孩子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出了点事,我过来看看。刚打完电话,他马上下楼。王哥,你过来办事呀?”
“啊,我过来找个人。你忙你的吧。”
“行。王哥!”刘处长挥了挥手,和王秘书告别。
阳哥趾高气扬地坐电梯下来了。电梯里,阳哥说:“代弟,没有事儿。一会儿你看你阳哥的。我找的哥们绝对牛逼。”加代和金刚心里有底了。
来到大厅,阳哥一摆手,“舅舅!”
“哎,外甥。”
老何回头一看,怒吼道:“金刚,过来!”
王秘书一看,“这就是金刚啊?那两个是谁呀?”
老奸巨滑的老何说:“我不认识,一会儿问金刚吧。”
金刚一看,“阳哥,我先过去。”
阳哥手一摆,“没事,你先过去。”
金刚往老何那边去了。加代和阳哥往刘处长这边过来。阳哥叫了一声舅舅,和刘处长握了握手。加代也叫了一声舅舅,刘处长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刘处长和加代象征性地握了握手。阳哥说:“舅舅,这是我哥们儿。那件事,你打个招呼啊?”
刘处长双手叉腰,“没事。你坐下跟舅舅说说,打的是谁。”
阳哥一时想不起来了,加代也想了一会儿,说:“姓高,叫高坤。”
老刘一时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谁?”
“高坤。阳哥,是叫高坤吧?”
阳哥一点头,“对,高坤。舅舅,你看怎么办?”
“你们把高坤打了,是吗?”
阳哥说:“是呀。舅舅,你认识呀?认识的话,打个招呼。”
“我不是认不认识,他是我上司的公子。不是比我高一点点的上司,比我高六个级别领导的儿子。你们把高坤打了?不行不行不行,这事我搞不定。小阳,不是舅舅不管你,这他妈有点扯淡了。”
王秘书扇了金刚几个嘴巴。老何在旁边看着,金刚不敢还手,连话都不敢说。王秘书问:“知不知道错?”
“知道,知道错了。”
王秘书说:“我不看你老板老何的面子,再加上你没有动手的话,我把你腿都卸了。你跟谁斗呢?跟我们斗吗?老何,你好好管教管教。”
老何说:“明白,你放心。王秘书,回头我关他小黑屋,我不让他出去了。那两个人呢?”
金刚说:“不知道。”
“不配合?是不是不配合?”王秘书说,“老何,别说我不给面子,我得把他带走了。我带回去看看他能有多硬。”
老何一看,低着头说:“金刚,你傻呀?你就说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说吧!”
王秘书一听,“那两小子就是吧?”
老何说:“我不知道。金刚,是不是啊?”
金刚说:“王哥,这样吧,事我一个人担行不行?”王秘书抬手就一个嘴巴,“CNM,你他妈担得了吗?”
王秘书一回头,“都过去!”正在听老刘说这事我管不了,我管不了的加代一回头,看到十多个阿sir朝着阳哥这边过来了。加代喊道:“阳哥,你看那边。”
阳哥一看,说:“舅舅,这一波你先对付一下,过来了。”
老刘说:“这我也摆不了呀。不仅是我摆不了,你们把我拖下水了,我要完蛋了,我要废了。”
阳哥一看,站了起来,加代跟着也站了起来。来到跟前,王秘书手一挥,“围上!”
十多个阿sir把阳哥等三个围了起来。助理把手伸向了后腰。王秘书双手抱臂,说:“胆子挺大呀,谁打的人?”
阳哥斜眼看了一眼,没有吱声。加代右手一举,“我打的。”
“你打的呀?”王秘书手一挥,“手镯戴上!”
阿sir刚要上前,阳哥手一指,“哎!”
阿sir愣住了,阳哥说:“什么意思?我还在呢。”
本想自报家门的阳哥看到老刘低着头,捂着脑袋。阳哥改变了想法,说:“舅舅,你说句话。这事你能不知道吗?”
老刘一听,先是叫了一声王哥,然后看着阳哥,说:“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阳哥说:“舅舅,你说句话呀,你不是告诉我这件事你能摆吗?你不是说姓王的屁都算不上吗?你说句话。”
老刘跳进黄河洗不清了,说:“王哥,误会了。这小子明显在诬陷我,这件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王秘书看了看,“行呀,打高坤的事,你也参与了呀?”
“我......我根本就不知道,我是后来的。”
王秘书一挥手,“戴上手镯。”
“哎哎哎,跟我没关系......”
助理给了一个大嘴巴,老刘被戴上了手镯。
王秘书指着阳哥和代哥说:“我不管你俩是从哪来的,是什么身份,请记住,到了这片土地上,都他妈给我老实点儿。打高坤有什么后果,可能你们现在想象不到。我一会儿会会让你们知道的。”
阳哥说:“那我就自报家门吧,我是上海的大公子。你们敢动我呀?我给你们八个胆子!动我的后果,你们想没想过?”阳光一指加代,“这是我亲弟弟。他和我今天如果少一根毫毛,,你们试试。我会让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后果。”
王秘书说:“你他妈胆子挺大呀?你不光打高坤,你还威胁我们。在这里我不打你,带走!”
阳哥一挥手,“我他妈看你们谁敢!TMD,我现在往外走,谁敢拦我,试试看!代弟,走!”
说完,阳哥双手背在身后,就要往外走。加代一看,阳哥的气势可以,有点勇哥的样子。阳哥脚刚迈出,王秘书朝着阳哥的脸上咣地就是一拳。加代赶紧把脚收了回来,双手一并伸出来了。同时,加代对阳哥说:“阳哥,配合吧。”
阳哥还要说话,加代连声说:“阳哥,跟他回去。”加代、阳哥都被戴上了手镯。
阳哥报了家门,对方一点面子都没给。三个人被带走了。
老何和小阳哥没有接触过,无冤无仇,但是老何是看不惯加代的,和加代是有冤仇的。曾经几次,老何都想把加代送进去,却都因为勇哥的阻挠,未通用成功。这一次老何会怎么做?
老何特别看不惯加代,但是加代顶着的伞太硬了。老何如鲠在喉。老何认为加代这次惹的人不比勇哥差。即使没有马甲的勇哥来了,也只能是和人家调解。高家可不是软柿子,绝对可以和勇哥掰一掰手腕。
加代和阳哥被送进了笼子里。加代坐在笼子。对于这样的情形,加代多次经历,知道该怎么做。
高坤躺在医院里,手捂着脑袋,保镖过来了,叫了一声,“坤哥。”
高坤一回头,“哎哟,我操,这下脑震荡了。”
“脑振荡肯定的了。坤哥,跟你说件事儿。哥,这会儿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听见,你说。”
“打你的那两个人抓住了,现在送进笼子里了。你想不想解气?你要是想解气,你就过去。”
高坤一听,“都抓住了?”
“都抓住了。”
“包括老何的经理金刚也进去了?”
“看到金刚了,但是我们给了老何面子,没把金刚抓进去。让老何教育教育。”
高坤咆哮道:“教育个屁!都抓过来,连老何一起抓!”
“坤哥,这事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毕竟老何的段位在那,挺硬的。”
“有多硬啊?比我还硬呀?抓过来。”
“那我抓金刚抓过来,行不行?”
高坤一挥手,“赶紧办!给我备车,我要找那两个小子去。”
阳哥在笼子里,依旧桀骜不驯。王秘书说:“说说吧!”
阳哥说:“我说鸡毛。我说什么?你想听我说什么?”
“老弟呀,我就实打实告诉你,你配合,我让你少遭罪,少受折磨。否则,你有的是罪受,我们有的是方法。”
“是吗?你让我见识见识。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你打我一下,我会还你一万下。”
王秘书转身出去向高衙门汇报去了。“ 领导,拒不配合,而且还自报家门,说是上海的大公子。这个身份,我们这边......”
高衙门一听,“这个确切吗?”
“目前,我们还没有查证,但是你看......”
高衙门一摆手,“听我说,不管是谁,打了小坤,我很不满意,我也很不高兴。这个事情,小坤怎么说呀?”
“他在医院,还没过来呢。”
高衙门问:“打得严重不严重?”
“脑震荡,不轻。”
高衙门叹了一口气,问:“你估计他是不是这个身份?”
“我不好说,但是看上去挺像,有可能是真的。”
高衙门说:“这样吧,你们先别动手,按照正常的程序问话,同时查一查这个人的底细。如果发现他说谎,那时候再动手也不晚。我们要谨慎一点,毕竟他说的这个身份挺厉害的。”
“行,领导,那我明白了。”王秘书下楼去了。
刚一下楼,王秘书看到了脑袋上缠着纱布的高坤,手里拿着一极棒球棒。高坤问:“王哥,人在哪呢?”
“不是,小坤,你听我说,你爸刚吩咐......”
高坤眼睛一瞪,“谁爸?”
“你爸。”
“你还知道我爸呀?人在哪里?”
“小坤,王哥不能害你,他的身份还没有确定。”
高坤问:“是不是在这里?”
加代听到外面有声音,双手一拽笼子,站了起来,脸贴在笼子边朝着门口看。正好让高坤看着了。高坤说:“还有这小子,把门打开。”
王秘书一回头,看到了所指的人是加代。王秘书说:“这个可以,这个随便打。”说话间,王秘书把笼子门打开了。高坤手拿着棒球棒走了进来。双手戴着手镯的加代一看,“哎,大哥,你不要这样,我是勇哥的弟弟。你知道勇哥吗?我是勇哥的亲弟弟。”
高坤说:“勇哥是你爹,今天你也完了。”
“大哥,我犯什么法了?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们可不能暴力啊!暴力属于......”
高坤挥起棒球棒朝着加代的脑袋打了下去,加代头一歪,棒子落在肩膀上,当场倒地。加代嘴里紧喊着别打,抬手护着头,第二棒打在了小手臂上,小手臂折了。第三下朝着加代的腿上去了。加代在地上直往后退。高坤连续打了七八下,加代都不能动弹了。
高衙门下楼了,一听里面有动静,喊道:“哎!你们这是干什么?”
高坤把棒球棒扔在了地上,叫了一声爸。高衙门说:“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不注意影响啊?出来,把门关上。”
加代躺在地上,“领导,他打我!领导,他打我!”
高衙门回头看了一眼,说:“打轻了!给他换个笼子。”
“领导,我不换了,我动不了了。”
四个阿sir过来,把加代拎到另外一间房间,往台子上一放。加代吓坏了,以为是要把自己剁了。再一看,是医务室......”
老高把高坤撵出了笼子,来到了阳哥的房间。阳哥头一歪,“干什么呀?”
老高问:“你是大公子啊?”
“对呀。”
“对?我看你不像。”
“我不是你是啊?哎,我不是你是啊?”
老高说:“那你说说吧。”
阳哥问:“我说什么?”
“说说你们那里的的经济,规划与发展。”
“我说你妈,我说。”
老高说:“你连这些都不知道,还装大公子?澳门这些事我儿子都知道,你怎么不知道你们那里的情况呢。”
阳哥一听,“哎,你让儿子背一下给我听听。”
“不用背,我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吗?我看你也不像大公子。”
“我他妈像不像,你是敢打我,还是怎么的?”
高衙门安排王秘书好好问,同时让助理去调档案。随后老高上楼了。
高坤拎着棒球棒走进了阳哥的笼子。
同样的事情,由于身份的不同,受到的待遇也不一样。这就是现实!
阳哥一看,有点害怕了,说:“我跟你说,你可别......”
高坤说:“你不用跟我说了。你是谁我都认了。但你记住,哪怕你真是上海的大公子,我今天我也揍你,听没听明白?”
“哥们儿,我提醒你......”
王秘书过来把高坤的棒子夺走了。王秘书说:“你要是出气可以,但是你拿棒子绝对不行。”
“那个我都打了......”
王秘书说:“那个随便打,这个不行,我跟你说。”
阳哥一听,说“打那个也不行啊!”
高坤转过身,“我问你,错了没有?”
“错了!”
高坤朝着阳哥的眼眶就是一拳,说:“错了也不行。这时候你知道错了,打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我身份比你低多少啊?你他妈用椅子砸我脑袋!我再问你一遍,错没错?”
“哎哟,我操,我他妈弄死,你信不信?”
高坤一听,“你他妈还嘴硬!”说话间又朝着阳哥的鼻梁杵了一拳。
站在身后的王秘书说:“这么打没问题,这么打出出气是可以的。”
王秘书觉得这么打,即使真是大公子,也没有关系,到时候就说自己没看见。
高坤说:“我再问你第三遍,错没错?”
阳哥说:“哥们儿,你可算是废了。我的牙齿都活动了。你听着,我要不把你打尿了,我都不是你阳哥。你等着。”
高坤一听,又给了阳哥五下。阳哥被打得鼻青脸肿。王秘书一看,“行了行了行了,小坤,你出去歇一会儿,我来问问。”高坤转身出去了。
王秘书说:“要想少受罪......”有人敲门了,“进来!”
助理推开门,在门口一招手,“王哥。”
“我忙着呢!”
助理手一摆,过来。“你好好想一想。”王秘书丢下一句话,出去了。
助理把纸递给了王秘书。王秘书问:“什么东西?”
“你看一眼。”
王秘书拿过来一看,马上像被电打了一样。助理说:“怎么办?王哥,你得拿个主意啊。”
王秘书愣了半天,说:“小赵啊,平时你跟王哥混得不错。这回这个事是一容俱荣,一损俱损。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懂。”
王秘书说:“如果这事能化了,什么事没有。如果化不了,该怎么说,你知道吗?”
“怎么说?”
“就说全是老高让的,听没听明白?与小坤都没有关系。小坤是摆不了事儿的,全是老高让的,懂没懂?”
“王哥,你估计能不能化了?”
王秘书说:“不知道。看老高使不使劲吧。我们上楼,我俩跟老高汇报去。”
两个人来到老高办公室,把纸递给老高。老高一看,说:“没问题,没事!”
王秘书说:“领导,有件事我没跟你反映。”
“什么事?我们只是正常程序抓了人,又没有怎么样。”
“小坤进去把人打得鼻青脸肿。”
老高一听,点了一根烟,问:“小坤......小坤要干什么呀?”
“说要出气。”
老高问:“你为什么不拦着?”
“我......我当时不是想什么嘛。”
老高说:“什么呀?带我下去。赶紧把人放出来,快去!”
王秘书下去把阳哥的手镯打开了,把阳哥带到了会议室。大夫正在给加代缠纱布,王秘书跑过来说:“这个先放一放,先去会议室。”
大夫过来给阳哥处理好以后,老高让其他人都出去了。会议室只剩下老高和阳哥了。老哥说:“呃,我叫你一声老弟吧,我就不喊别的了。说实话,委屈了。”
阳哥问:“我电话呢?”
“电话一会儿可以给你。”
“我问你,我电话呢?”
老高说:“我们先聊一聊,行不行?”
“你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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