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023 年深秋的凌晨三点半，城市还裹在黑夜里，林晚已经推着早餐车出了门。车轮碾过结着薄霜的路面，发出 “咯吱咯吱” 的响，她哈了口气，白汽在路灯下散得很快，指尖冻得发僵，只能攥着车把手来回搓。
早餐车停在写字楼楼下的老位置，支起铁架、摆好蒸笼，刚把第一锅包子放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晚姐，我来啦！” 赵凯拎着个保温桶跑过来，身上还带着点清晨的凉气，笑起来眼角弯成月牙，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
林晚抬头看他，心里软了软。这是赵凯来帮忙的第三个月。他比林晚小六岁，上个月在她这儿买包子，说 “晚姐，我刚辞职，没事干，来给你打零工呗，管饭就行”。林晚本来不想雇人 —— 这早餐店是她攒了五年血汗钱开的，从推小车到租门面，每天起早贪黑，就怕雇人乱花钱，可架不住赵凯天天来，搬蒸笼、擦桌子、招呼客人，手脚麻利，还总变着法逗她开心。
“今天怎么这么早？” 林晚往蒸笼里加了勺水，蒸汽腾起来，模糊了她的眼镜。
“想早点来帮你，看你冻得手都红了。”赵凯从保温桶里拿出杯热豆浆，递到她手里，“我妈早上煮的，加了糖，你尝尝。”
豆浆的温度透过纸杯传到手心，暖得林晚心里发颤。她在这座城市打拼八年，从餐馆端盘子到开早餐店，没少受委屈 —— 被客人刁难、被城管追着跑、被供应商坑钱，从来都是自己扛，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疼她。
那天收摊后，赵凯帮她洗蒸笼，袖子挽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泡沫沾在他手背上，像撒了层碎雪。林晚坐在旁边剥蒜，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突然想起朋友王姐的话：“晚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知冷知热的人，别总自己硬扛。”
“晚姐，你发什么呆呢？” 赵凯甩了甩手上的水，递过个剥好的橘子，“刚买的，甜得很。”
林晚接过橘子，指尖碰到他的手，凉丝丝的，像触电似的缩了回去。赵凯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突然笑了：“晚姐，我其实不是来打零工的。”
“啊？” 林晚抬头，有点懵。
“我是想追你。” 赵凯蹲在她面前，眼神亮得像星星，“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特别好 —— 能干、温柔，还会做这么好吃的包子。我知道我比你小，没什么钱，但我会努力，以后我养你，不让你这么累。”
林晚的心跳瞬间快了起来，手里的橘子都差点掉在地上。她不是没被人追过，可那些人要么图她的店，要么嫌她 “太强势”，只有赵凯，看见她凌晨三点的辛苦，记得她爱喝甜豆浆，甚至知道她剥蒜会辣眼睛，每次都提前帮她剥好。
她犹豫了，王姐的话又在耳边响：“小心那些嘴甜的小年轻，说不定是软饭男。” 可看着赵凯真诚的眼神，她又觉得，也许自己运气没那么差。
接下来的日子，赵凯更是把 “体贴” 刻进了骨子里。林晚生理期，他提前煮好红糖姜茶，放在保温桶里；早餐店的灯泡坏了，他爬梯子换，还说 “你别碰，电危险”；有次遇到醉酒的客人闹事，说 “包子里有头发”，赵凯挡在她身前，跟客人据理力争，最后把人劝走，回头还安慰她 “别怕，有我呢”。
林晚彻底陷进去了。交往第三个月，赵凯跟她求婚，说 “晚姐，咱们办婚礼吧，我爸妈都同意了，就等你点头”。林晚看着他手里的戒指 —— 不是什么名贵的钻戒，是银的，上面刻着个小小的 “晚” 字，突然就红了眼。
她跟着赵凯回了他老家。那是个偏远的小山村，村口挂着大红的喜字，赵凯的爸妈站在门口迎接，手里攥着红包，笑得合不拢嘴。婚礼办得很热闹，村民们都来围观，赵凯牵着她的手，在司仪面前发誓 “这辈子一定对林晚好”，林晚觉得，自己终于有了个家。
当晚，赵凯的妈妈塞给她一个红包，里面有两千块，说 “晚啊，这是改口费，以后你就是我们赵家的人了”。林晚拿着红包，心里暖暖的，甚至觉得王姐的提醒是多余的。
可回到城里，林晚提领证时，赵凯却变了卦。“晚姐，我们那儿有习俗，得怀孕了才能领证。” 他抱着她，语气软乎乎的，“你想啊，要是没孩子，万一你以后后悔了，我不就成光棍了？等你怀了，咱们立马去领证，好不好？”
林晚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可看着赵凯委屈的样子，又心软了：“真有这习俗？”
“当然了，我们村好几对都这样。” 赵凯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你担心，可我是真心想跟你过一辈子，不会骗你的。”
林晚没再坚持，却悄悄听了妈妈的话 —— 做好避孕措施，也没主动再提领证的事。她以为，只要赵凯真心对她，领证只是早晚的事。
可她没想到，这只是赵凯 “算计” 的开始。
婚后第二个月，赵凯说 “上班没意思，不如我帮你看店，咱们一起把早餐店做大”。林晚觉得有道理，就让他辞了工作，专心在店里帮忙。可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不对劲 —— 赵凯总在收银台偷偷拿钱，问他就说 “朋友借钱，我没好意思跟你说”；店里的营收越来越少，他却说 “最近生意不好，很正常”；甚至有次，林晚发现他把店里的钱转到自己卡上，买了个最新款的游戏机。
“赵凯，你到底想干嘛？” 林晚把转账记录拍在他面前，声音发颤，“这店是我攒了五年的钱开的，不是你的提款机！”
赵凯却不耐烦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不就花你点钱吗？咱们是夫妻，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玩个游戏怎么了？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
林晚愣住了。这还是那个会帮她剥蒜、替她挡麻烦的赵凯吗？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了这样？
更让她崩溃的是，她在赵凯的手机里，发现了他跟别的女人的聊天记录。那女人叫莉莉，是个网红，赵凯给她转了不少钱，还约她去酒店，说 “我跟我老婆就是搭伙过日子，我心里只有你”。
林晚拿着手机，手都在抖。她想起赵凯最近总说 “去进货”，其实是去跟莉莉约会；想起他买的新衣服，说 “给你穿”，其实是莉莉喜欢的款式；想起他晚上躲在阳台打电话，说 “马上就跟她分，你等我”。
“赵凯，我们分手吧。” 林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赵凯却笑了，一点都不慌：“分手？可以啊，你得给我五万分手费。还有我妈给你的改口费、婚礼的钱，都得还回来。这早餐店是咱们婚后一起经营的，我也有份，得分我一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