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洛水边的破旧宅院,深夜。
"吕商。"赵夫人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
床上的吕商费力睁眼:"夫人...您怎么来了?"
"听说你病重。"她在床边坐下,"咱们认识二十三年了。"
"是啊,二十三年。"吕商咳嗽着,"从邯郸到咸阳,从商贾到相国,再到今天这般模样。"
赵夫人沉默片刻:"我就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当年的事,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吕商身体一颤,突然从床上滚落,跪在地上:"夫人!"
"你这是做什么?"赵夫人吓了一跳。
"对不起!对不起!"吕商老泪纵横,额头磕在地上,"我对不起您!但这件事,我带进棺材都不会说!"
赵夫人脸色瞬间苍白。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公元前235年的冬天格外寒冷。
洛水在寒风中呜咽,岸边那座曾经辉煌的府邸早已破败不堪。三年前,这里还是权倾朝野的相国府,如今却只剩下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
吕商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身下铺着发霉的稻草。**曾经叱咤风云的相国,现在连一床像样的被褥都没有。**他的脸色灰败,双眼深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死神搏斗。
"老爷,喝点热水吧。"老仆阿福端着一碗热水走进来,他已经七十多岁了,佝偻着腰,手不住地颤抖。
"阿福啊,你跟了我四十年,我却让你跟着受苦。"吕商的声音虚弱得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老爷说哪里话,当年您收留我这个乞丐,给我一口饭吃,这份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阿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
吕商想说什么,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血沫从他嘴角溢出,染红了破旧的衣襟。
"老爷!"阿福慌忙上前,用粗糙的手帕给他擦拭。
"没用了,大限将至,谁也救不了。"吕商摆摆手。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马蹄声。在这荒凉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阿福警觉地站起身:"我去看看。"
不一会儿,阿福回来了,神色有些古怪:"老爷,是太后娘娘。"
吕商的眼睛猛地睁大:"她来做什么?"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门口。**赵夫人披着素色斗篷,脸上没有任何脂粉,但依然难掩她的雍容华贵。**尽管已经四十多岁,她的美貌依然动人,只是眼角多了几道细纹,透着岁月的沧桑。
"吕商。"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
"夫人,您不该来这种地方。"吕商挣扎着想要起身。
"躺着吧。"赵夫人走到床边,在一张破凳子上坐下。
阿福识趣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空气中弥漫着药草和霉味。烛火摇曳,把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
"二十三年了,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赵夫人看着眼前这个垂死的老人,眼神复杂。
"怎么会忘记...邯郸城,春香楼。"吕商的眼神变得恍惚。
"那时候你还是个珠宝商人,穿着锦衣华服,出手阔绰。所有的姑娘都想接近你。"赵夫人的嘴角浮现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可我只看中了你。"吕商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怀念。
"看中?你看中的是我能帮你接近子异吧。"赵夫人冷笑一声。
吕商沉默了。
"我不怪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你用我换取富贵,我借你改变命运,谁也不欠谁。"赵夫人继续说道。
"夫人..."
"别说了,我今天来,不是为了翻旧账。"赵夫人打断他。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后是几块干饼和一些药材:"这是上好的人参,虽然救不了命,但能让你舒服些。"
吕商的眼眶湿润了:"夫人,您..."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让人说我薄情寡义。毕竟,没有你,就没有我的今天。"赵夫人站起身。
她转身要走,又停下脚步:"对了,嬴儿最近总是做噩梦,梦见你。"
"陛下他..."吕商的身体一颤。
"他恨你。恨你专权,恨你把持朝政,更恨那些流言蜚语。"赵夫人的声音很冷。
"流言蜚语?"
"说他是你的儿子。"
"荒谬!这是诬陷!"吕商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知道。"赵夫人回过头,盯着他的眼睛,"可是吕商,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那是公元前258年的春天,邯郸城最繁华的时候。
吕商刚刚三十岁,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他从卫国来到邯郸做生意,凭着精明的头脑和过人的胆识,很快就在珠宝行业站稳了脚跟。他的店铺开在最繁华的东市,每天都有达官贵人的夫人小姐来光顾。
这天傍晚,吕商刚从城外收购了一批上好的美玉回来,路过春香楼时,听到里面传出悠扬的琴声。
"老板,进来坐坐吧。今天有新来的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门口的老鸨笑脸相迎。
吕商本想拒绝,但那琴声实在动人,便走了进去。
大厅里坐满了客人,台上一个女子正在抚琴。她穿着淡青色的衣裙,长发如瀑,低着头专注地弹奏。虽然看不清容貌,但那份气质已经让人移不开眼。
"这是谁?"吕商问身边的小厮。
"是新来的赵姑娘,听说原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家道中落才沦落至此。"小厮压低声音。
一曲终了,赵姑娘抬起头来。那一刻,吕商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她的美不是那种妖艳的美,而是清雅脱俗,像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赵姑娘的琴艺真是了得。"吕商站起来,朗声说道。
赵姑娘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便要下台。
"且慢,再弹一曲如何?"吕商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是十两黄金啊。
赵姑娘愣了一下,然后重新坐下:"客官想听什么?"
"随意。"
这一次,她弹的是《高山流水》。琴声时而激昂,时而婉转,把知音难觅的感慨表现得淋漓尽致。吕商听得入神,仿佛在这琴声中看到了自己的心事。
从那天起,吕商成了春香楼的常客。他不像其他客人那样轻薄,只是安静地听赵姑娘弹琴,偶尔聊几句诗词歌赋。
"吕公子是外地人吧?"有一天,赵姑娘主动开口。
"卫国人,来邯郸做生意。"
"生意做得很大?"
"还行,勉强糊口。"吕商笑了笑。
赵姑娘也笑了:"能在春香楼一掷千金的人,可不是勉强糊口。"
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慢慢熟络起来。吕商得知,赵姑娘名叫赵婉儿,父亲原是邯郸城的富商,因为生意失败,家产被抄没,父母双亡,她不得不卖身葬父。
"你有什么打算?"吕商问。
"能有什么打算,卖身契在老鸨手里,这辈子怕是出不去了。"赵婉儿苦笑。
"如果我帮你赎身呢?"吕商沉吟片刻。
赵婉儿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吕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吕商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几天后,吕商真的拿着赎身契来了。不仅如此,他还在城南租了一座小院子,让赵婉儿住进去。
"吕公子的大恩大德,婉儿没齿难忘。"赵婉儿跪下要磕头。
"别这样,我也是有私心的。"吕商连忙扶起她。
"私心?"
"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吕商深吸一口气。
赵婉儿的心一沉,她以为吕商要她做妾。虽然这也算不错的归宿,但她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你知道秦国的质子子异吗?"吕商突然问。
赵婉儿摇头。
"他住在城西的驿馆里,我觉得此人是奇货可居。"吕商的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
"奇货可居?"
"他是秦国的王孙,虽然现在落魄,但如果能回到秦国,前途不可限量。我想结交他,而你可以帮我。"
赵婉儿明白了,她不是要做吕商的妾,而是要做子异的女人。
"为什么选中我?"
"因为你不仅美貌,还有才华。子异在邯郸孤苦无依,需要的不仅是美人,更是知己。"吕商认真地说。
赵婉儿沉默了很久,最后点点头:"好,我答应你。"
城西的驿馆破败不堪,和其他国家质子住的地方比起来,简直就像个马厩。
子异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身上的衣服已经洗得发白。他今年二十五岁,本该是意气风发的年纪,却在这异国他乡消磨着青春。
"公子,有客人来访。"仆人进来通报。
"谁会来看我这个落魄王孙?"子异自嘲地笑了笑。
吕商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在下吕商,特来拜访公子。"
子异打量着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商人:"吕老板找我有事?"
"没什么事,就是仰慕公子已久,特来结交。这是一点薄礼,还请公子笑纳。"吕商把食盒放下。
食盒里是酒菜和几锭银子。子异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丰盛的食物了。
"吕老板太客气了。"子异没有推辞,他确实需要这些东西。
从那以后,吕商经常来看望子异,每次都带着礼物。两人逐渐熟络起来,子异把吕商当成了朋友。
"吕兄,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一次,子异喝多了酒,问道。
"因为我相信公子不是池中之物。"吕商认真地说。
"我一个质子,能有什么出息?"子异苦笑。
"公子此言差矣,秦昭襄王年事已高,太子安国君迟早要继位。而安国君最宠爱的华阳夫人没有儿子,如果能让她收公子为义子..."吕商压低声音。
"可是,这谈何容易?"子异的眼睛亮了起来。
"事在人为。"吕商神秘地笑了笑。
几天后,吕商带着子异去春香楼散心。
"公子整天闷在驿馆里,也该出来透透气。"
子异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地方,但盛情难却,只好跟着去了。
大厅里,赵婉儿正在弹琴。子异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这是..."
"赵姑娘,琴艺了得。"吕商介绍道。
一曲终了,吕商叫来老鸨:"让赵姑娘过来陪我们喝酒。"
赵婉儿款款走来,先是看了吕商一眼,然后对子异行礼:"见过公子。"
"姑娘不必多礼。"子异有些局促。
三人坐下喝酒,赵婉儿很会说话,既不显得轻浮,又能活跃气氛。她和子异聊诗词,聊音律,聊秦国的风土人情。
"姑娘对秦国很了解?"子异惊讶地问。
"略知一二,我曾经读过一些关于秦国的书。"赵婉儿微笑着。
"那你觉得秦国如何?"
"秦国虽然被中原诸国视为蛮夷,但其实励精图治,将来必成大器。"
子异眼睛一亮,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评价秦国。
那天晚上,子异喝了很多酒,临走时还依依不舍。
"公子若是喜欢赵姑娘,我可以安排。"吕商在回去的路上说。
"这不太好吧。"子异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的,公子正值青春,总不能一直独守空房。"吕商笑道。
没过几天,吕商就把赵婉儿接到了子异的驿馆。
"吕兄,这..."子异又惊又喜。
"我已经给赵姑娘赎身了,从今以后,她就是公子的人了。"吕商说。
赵婉儿低着头站在一旁,脸上泛着红晕。
"吕兄的大恩,子异没齿难忘。"子异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子异和赵婉儿的日子过得很幸福。
赵婉儿不仅照顾子异的起居,还经常陪他聊天解闷。她很聪明,总是能说到子异的心坎上。
"夫君,你想家吗?"一天晚上,赵婉儿依偎在子异怀里问。
"想,怎么不想。可是回不去啊。"子异叹了口气。
"总会有办法的。"赵婉儿安慰他。
"除非秦赵和好,否则我这个质子永远回不去。"
赵婉儿沉默了一会儿:"吕商不是说他有办法吗?"
"他一个商人能有什么办法?不过是安慰我罢了。"子异摇摇头。
赵婉儿没有再说什么,但她知道,吕商绝不是在说空话。这个男人的野心和手段,远超常人的想象。
果然,没过多久,吕商就带来了好消息。
"公子,机会来了!我打听到,华阳夫人的弟弟阳泉君最近缺钱,正在到处借贷。"他兴奋地说。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如果我们能通过阳泉君接近华阳夫人,让她收公子为义子,公子就有机会成为秦国的继承人。"吕商神秘地笑着。
"华阳夫人凭什么收我为义子?"子异觉得这太异想天开了。
"因为她没有儿子,安国君的其他夫人都有儿子,只有她没有。等安国君继位后,她的地位就不稳了。如果这时候有一个优秀的义子..."吕商分析道。
子异心动了,但又有些犹豫:"可是需要很多钱吧?"
"钱的事交给我。"吕商拍拍胸脯。
接下来的几个月,吕商频繁往来于邯郸和咸阳之间。他花了大量金钱打通关系,终于见到了华阳夫人。
"夫人,子异公子文武双全,品德高尚,是难得的人才。"吕商极力游说。
华阳夫人有些心动,但还是有顾虑:"他毕竟不是我亲生的。"
"正因为不是亲生的,才更懂得感恩。况且,公子的生母夏姬已经去世,他在这世上没有其他依靠,一定会把夫人当作亲生母亲。"吕商说。
华阳夫人沉吟许久,终于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就这样,在吕商的运作下,华阳夫人收子异为义子,并请求安国君立子异为继承人。
"夫君,恭喜你了。"赵婉儿端着酒杯,笑容满面。
"这都是吕兄的功劳,还有你,婉儿。"子异激动得热泪盈眶。
"我有什么功劳,都是吕商的谋划。"赵婉儿摇摇头。
这时,赵婉儿突然感到一阵恶心,捂着嘴跑了出去。
"婉儿,你怎么了?"子异担心地跟出去。
"没事,可能是吃坏了东西。"
子异叫来大夫,诊断的结果让两人又惊又喜——赵婉儿有身孕了。
"太好了!我们要有孩子了!"子异抱着赵婉儿。
吕商得知消息,也很高兴:"恭喜公子,贺喜公子。"
"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子异兴奋地说。
九个月后,赵婉儿生下了一个男孩,取名嬴政。孩子长得虎头虎脑,非常可爱。子异抱着儿子,感觉人生圆满了。
公元前257年,秦国大举进攻赵国,包围了邯郸城。
城内人心惶惶,到处都在传言秦军要屠城。作为秦国质子,子异的处境变得极其危险。
"公子,快走吧!赵国朝廷已经下令,要拿你问罪。"吕商急匆匆地跑来。
"可是婉儿和孩子..."子异看着怀里的婴儿。
"来不及了,我已经买通了守城的将士,但只能带你一个人走。"吕商说。
赵婉儿抱着孩子,泪流满面:"夫君,你走吧,不要管我们。"
"不,我不能丢下你们。"
"你必须走,你留下来,我们全都得死。你走了,至少还有希望。"赵婉儿推开他。
"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等你回到秦国,再想办法救夫人和小公子。"吕商也劝道。
子异痛苦地闭上眼睛,最后咬牙说道:"婉儿,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接你们。"
那一夜,子异在吕商的帮助下,乔装打扮逃出了邯郸城。
赵婉儿抱着嬴政,站在窗前看着远方。她不知道,这一别就是三年。
邯郸城被围后,城内的生活越来越艰难。粮食短缺,物价飞涨。赵婉儿带着孩子躲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靠着吕商暗中接济度日。
"夫人,这是一些米粮和银两。"吕商的仆人每个月都会偷偷送东西来。
"替我谢谢吕老板。"赵婉儿感激地说。
嬴政渐渐长大,已经会叫娘了。他不知道父亲是谁,只知道母亲每天都很忧愁。
"娘,爹爹呢?"小嬴政天真地问。
"爹爹去了很远的地方,等仗打完了,他就回来接我们。"赵婉儿摸着儿子的头。
"什么时候打完?"
"快了,快了。"
可是战争一打就是两年。秦军围而不攻,想要困死邯郸城。城内饿死的人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
吕商也越来越难了。他的生意受到很大影响,而且因为和子异的关系,他也被官府盯上了。但他还是尽力保护着赵婉儿母子。
"夫人,实在不行,我送你们出城吧。"吕商提议。
"出城?能去哪里?天下之大,哪里有我们母子的容身之地?"赵婉儿苦笑。
"可以去燕国或者齐国。"
"不,我要等夫君回来。"赵婉儿摇头。
吕商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公元前256年,邯郸之围终于解除。原来,魏国和楚国联合出兵,击退了秦军。
子异已经回到秦国,并且在华阳夫人的支持下,被立为太子。他立刻派人来接赵婉儿和嬴政。
"夫人,公子派人来接你们了!"吕商兴奋地跑来报信。
"真的吗?"赵婉儿喜极而泣。
"真的,使者已经到了。"
母子二人收拾行装,在秦国使者的护送下,踏上了去咸阳的路。
临走前,赵婉儿对吕商深深一拜:"吕老板的大恩大德,婉儿永世不忘。"
"夫人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吕商扶起她。
"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因为我相信,公子和夫人都不是普通人。将来你们富贵了,不要忘记我就好。"吕商笑了笑。
"一定不会忘记。"赵婉儿郑重地说。
到达咸阳后,子异已经是太子了。他见到赵婉儿和嬴政,激动得泪流满面。
"婉儿,让你受苦了。"他紧紧抱着妻子。
"不苦,能再见到你,一切都值得。"赵婉儿靠在他怀里。
小嬴政怯生生地看着这个陌生的男人:"你是谁?"
"我是你爹爹啊。"子异蹲下来,想要抱儿子。
嬴政躲到母亲身后,不肯过去。
"孩子还小,不记得你了。"赵婉儿安慰道。
"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时间。"子异有些失落,但很快就释然了。
华阳夫人也很喜欢赵婉儿,把她当作儿媳妇看待。嬴政聪明伶俐,深得祖父安国君的喜爱。
一年后,秦昭襄王去世,安国君继位,是为秦孝文王。子异被立为太子,赵婉儿成为太子妃。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秦孝文王在位仅仅三天就驾崩了。子异继位,是为秦庄襄王,赵婉儿成为王后。
吕商也来到咸阳,被任命为丞相,权倾朝野。
"恭喜夫人,您现在是王后了。"吕商来觐见。
"这都多亏了你。"赵婉儿真诚地说。
"不敢当,是大王和夫人的福气。"吕商谦虚道。
可惜好景不长,秦庄襄王在位仅三年就病逝了。十三岁的嬴政继位,赵婉儿成为太后。
因为嬴政年幼,朝政大权都掌握在吕商手里。他励精图治,为秦国的强大做出了巨大贡献。
但是,随着嬴政渐渐长大,君臣之间的矛盾开始显现。
"母后,外面为什么有人说我是吕商的儿子?"嬴政有一天问赵太后。
"胡说八道!你是你父王的儿子。"赵太后脸色一变。
"可是他们说,您原本是吕商的女人..."
"住口!这些都是谣言,不要相信。"赵太后厉声道。
嬴政低下头,但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吕商也听说了这些流言,他知道,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了。果然,不久之后,有人举报他谋反。
嬴政虽然没有立刻处置他,但还是将他贬谪到洛阳。
临走前,吕商求见赵太后。
"夫人,臣要走了。"
"保重。"赵太后神色复杂。
"这些年,臣尽心尽力辅佐大王,问心无愧。"
"我知道。"
吕商犹豫了一下:"夫人,有件事..."
"不,没什么。臣告退。"吕商摇摇头。
看着吕商离去的背影,赵太后心里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隐隐觉得,吕商有什么事瞒着她。
三年后的今天,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来问个明白。
夜已深,洛水的风更冷了。
赵太后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吕商:"当年在邯郸,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没什么。"吕商的眼神闪烁。
"你骗不了我。"赵太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字条,"这是我在你的旧物中发现的。"
字条上只写了半句话:"此事万万不可让夫人知晓..."
吕商看到字条,浑身开始颤抖。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赵太后追问。
吕商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无力地跌倒。他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挣扎。
"夫人...求求您,别问了。"他的声音在颤抖。
"为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赵太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吕商突然从床上滚落,重重地跪在地上。他的额头磕在冰冷的地面上,老泪纵横。
"对不起!对不起!"他痛哭失声,"我对不起您!但这件事,我带进棺材都不会说!"
"为什么?"赵太后的声音也在发抖。
"因为..."吕商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和血污,"说出来,您会生不如死!这个秘密,会毁了您的一切!"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接着是兵器的碰撞声。
房门被撞开,火把的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进来的人让赵太后浑身一震,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