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九百八十小时的背叛
这是苏晚晴第九十九次单方面取消我的回国机票。
当绿皮火车的车轮在铁轨上发出第一千四百八十声沉重轰鸣时,我终于踏上了故乡的站台。一百九十八小时的颠簸里,硬座的金属凉意透过衣料渗入骨髓,可想到即将见到分居半年的妻子,心脏就像被炉火烘烤的蜜糖,柔软得快要化掉。
结婚前,人人都说苏晚晴是捂不热的高岭之花。我用六十五次告白撞开她的心防,又以三十八次求婚叩开婚姻的大门,所有人都笑我痴傻,唯有我知道,她眼底藏着的温柔有多动人。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我特意隐瞒了行程,拎着简单的行李箱掏出钥匙时,指腹都在微微颤抖。
玄关的鞋架上,多了一双陌生的男士皮鞋,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纹路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我僵在原地,鼻尖突然萦绕起不属于我们家的雪松香水味。客厅的沙发巾换了新样式,曾经摆满我们合照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蓝山咖啡 —— 那是我从来不碰的饮品。
弯腰打扫时,手指突然触到沙发底下的硬纸团。展开的瞬间,B 超报告上 “宫内孕六周” 的字样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我的视网膜上。脑子 “嗡” 的一声炸开,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
我是市一院的外科医生,半年前因一场医疗纠纷被调去非洲援建,最后一次与苏晚晴温存已是七个月前。这个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
阳台上的风铃叮当作响,我点燃第三根烟时,终于想起三个月前的视频通话。那天我兴奋地跟她讲非洲草原的日落,她却始终心不在焉地咬着嘴唇,背景里隐约有打字声传来,她脸上甚至带着我从未见过的、少女怀春般的红晕。
原来那时,她就已经背叛了我。
门锁转动的声响打断了思绪,苏晚晴踩着高跟鞋走进来,酒红色的大波浪披在肩头,身上的香奈儿香水味盖过了家里原有的栀子花香。看见我的瞬间,她手中的包 “啪嗒” 掉在地上,瞳孔骤然收缩。
“景明?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弯腰捡包时,我分明看见她脖颈处有个淡淡的吻痕。
“项目提前结束了。”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指尖却因用力而泛白。作为外科医生,我能精准控制手术刀的抖动,却控制不住心脏被撕裂的剧痛。
她勉强挤出笑容,转了个圈展示身上的新裙子:“好看吗?今天和倩倩她们去唱 K 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阳台,楼下一辆银色宾利正缓缓驶离,车窗里隐约映出个西装革履的身影。“刚回来就去聚会?” 我不动声色地问。
“难得周末嘛。” 她避开我的视线,伸手想去接我手中的行李箱,“快洗手吃饭,我给你留了……”
“不用了,我在火车上吃过。” 我侧身躲开她的触碰,余光瞥见茶几底下露出半截男士领带,“我先去洗澡。”
浴室的热水冲刷着身体,却洗不掉骨子里的寒意。磨砂玻璃外传来她打电话的声音,起初是女声,我松了口气,可随后 “吴倩倩” 这个名字钻进耳朵,让我瞬间绷紧了神经。那个女人是苏晚晴的闺蜜,从我们谈恋爱时就总在背后说我配不上她,说我 “不过是个拿手术刀的穷医生”。
“他突然回来,我也没办法……” 苏晚晴的声音压得很低,“田少那边…… 我再想想……”
田少?我攥紧拳头,水声掩盖了我的喘息。直到听见她挂电话的声音,我才关掉水龙头,擦干身体走出去。她递来浴巾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手臂,我像触电般躲开,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躺在床上,我辗转难眠。身旁的苏晚晴呼吸均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可我知道,我们之间那道裂缝,已经大到无法弥补。
第二章 宾利车主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苏晚晴精心准备的早餐摆在桌上,煎蛋的边缘焦得恰到好处,是我以前最爱的样子。可我看着那杯温热的牛奶,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转身倒进了垃圾桶。
医院的老同事李姐帮我查到了那辆宾利的车主 —— 田明宇,留学归来的富二代,接手家族企业后开了五家高档酒店,是本市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当李姐把照片发过来时,我握着手机的手突然剧烈颤抖,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照片上的男人西装笔挺,笑容儒雅,可那双眼睛我太熟悉了。三个月前,我在非洲给一位名叫安娜的华裔女子做阑尾炎手术,她麻药未醒时攥着手机,屏保正是这个男人的照片。当时她嘴里还呢喃着:“明宇…… 等我……”
我立刻拨通了还在非洲的同事电话,谎称有术后问题需要联系安娜。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地说:“陈医生,安娜上周体检时查出了艾滋病,现在已经转去传染病医院了……”
听筒从手中滑落,“啪” 地砸在地板上。我瘫坐在椅子上,眼前浮现出苏晚晴怀孕的 B 超单,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晴总是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带着不同的香水味和若有若无的酒气。我装作毫不知情,依旧按时上下班,只是在她熟睡后,会悄悄翻看她的手机。聊天记录被删得干干净净,可支付账单里,频繁出现帝豪酒店的消费记录,还有给田明宇买领带的凭证。
周五下午,我提前下班躲在小区楼道里。六点整,苏晚晴穿着露背长裙走出单元门,妆容精致得像是要去赴重要的约会。我开车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径直走进帝豪酒店,田明宇早已在门口等候,自然地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引得她笑靥如花。
电梯停在十八楼,走廊尽头的 VIP 包厢里传出吴倩倩的笑声,尖锐又刺耳。“田少,您放心,晚晴这次肯定想通了,毕竟跟着陈景明那种穷医生有什么好的?”
“倩倩说的是。” 田明宇的声音带着得意,“等我和晚晴结婚,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包厢门。苏晚晴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手里的红酒杯差点脱手。吴倩倩率先站起来,叉着腰尖声道:“陈景明?你怎么进来的?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田明宇上下打量我一番,目光落在我洗得发白的白大褂上,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你就是苏晚晴的老公?”
“不然呢?” 我看向苏晚晴,她别过脸不敢与我对视,“晚晴,跟我回家。”
“我不回!” 她突然抬高声音,像是下定了决心,“陈景明,我们离婚吧,我怀了田少的孩子。”
吴倩倩立刻附和:“就是!晚晴跟着你受苦受累,现在终于找到幸福了,你识相点赶紧签字!”
田明宇搂住苏晚晴的肩膀,示威似的看着我:“我知道你是医生,但那又怎么样?我能给晚晴想要的生活,你能吗?”
我冷笑一声,冲门口喊了句:“进来吧。”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安娜拄着拐杖走了进来,脸色苍白如纸。田明宇看见她的瞬间,瞳孔骤缩,踉跄着后退一步:“安娜?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安娜的声音沙哑,“田明宇,你说过只爱我一个人,说过要和我共度一生,这些都是假的吗?”
苏晚晴和吴倩倩彻底懵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田明宇慌乱地摆手:“安娜,你听我解释,我和苏晚晴只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 安娜从包里掏出一张化验单,摔在田明宇面前,“那这个呢?你早就知道自己有艾滋病,还故意传染给我!”
苏晚晴像是被雷击中,猛地推开田明宇,双手捂住肚子尖叫:“艾滋病?!”
第三章 产检单上的惊雷
混乱中,苏晚晴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脸色惨白。我下意识想上前扶她,却被她用力推开:“别碰我!”
田明宇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跟安娜解释,根本没心思管苏晚晴。吴倩倩也慌了神,拉着田明宇的胳膊喊:“田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可别连累我们!”
“都别吵了!” 我厉声喝道,蹲下身查看苏晚晴的状况,“她可能是动了胎气,必须马上送医院。”
田明宇这才反应过来,却往后缩了缩:“我不去,谁知道她是不是装的……”
安娜冷笑一声:“田明宇,你还真是冷血无情。当初你追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我不再理会他们,打了急救电话,又联系了医院的妇产科同事。救护车赶到时,苏晚晴已经疼得说不出话,死死咬着嘴唇,额头上全是冷汗。我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一路上她紧闭双眼,不愿看我。
妇产科的李主任亲自接诊,做完检查后,脸色凝重地把我叫到办公室。“陈医生,情况不太好。” 她推了推眼镜,递过化验单,“苏晚晴不仅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而且…… 我们在她的血液里查出了 HIV 阳性。”
虽然早有预料,可听到这个结果时,我还是如遭重击。李主任叹了口气:“孩子恐怕保不住了,而且她的身体状况,以后怀孕的几率也很小。”
我走出办公室,苏晚晴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看见我进来,她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嘶哑:“陈景明,我是不是很傻?”
我没有说话,拉过椅子坐在床边。她哽咽着说:“田明宇说他爱我,说会娶我,说会给我买大房子,买名牌包…… 我以为我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没想到……”
“你有没有想过我?” 我打断她,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疲惫,“我去非洲援建,是为了什么?当初你父亲做手术,我通宵守在手术室,累得差点晕倒,最后却被家属诬告收红包,不得不暂时离开医院。我以为你会等我,可你呢?”
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低下头抹了把眼泪:“对不起…… 我只是太寂寞了,倩倩每天在我耳边说你配不上我,说我值得更好的……”
“更好的?” 我自嘲地笑了,“那个田明宇,早就知道自己有艾滋病,却故意隐瞒,不仅害了安娜,还害了你。你所谓的更好的生活,就是这样吗?”
苏晚晴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震惊:“他是故意的?”
我点点头,把安娜的话复述了一遍。她捂住脸,哭得更凶了:“我怎么会这么蠢…… 我怎么会相信他……”
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吴倩倩探进头来,看见苏晚晴的样子,假惺惺地说:“晚晴,你怎么样了?田少让我来看看你。”
“滚!” 苏晚晴突然嘶吼道,“都是你!都是你怂恿我的!你给我滚出去!”
吴倩倩愣住了,随即恼羞成怒:“苏晚晴,你别不知好歹!要不是我,你能认识田少吗?现在出了事,你倒怪起我来了?”
“你还敢说!” 我站起来,挡在苏晚晴面前,“田明宇有艾滋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吴倩倩脸色一变,眼神躲闪:“我…… 我不知道啊,田少没跟我说过……”
“你最好祈祷晚晴没事,不然我饶不了你。” 我冷冷地看着她,多年外科医生的气场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吴倩倩撇了撇嘴,嘟囔着 “好心没好报”,转身跑了出去。病房里恢复了安静,苏晚晴拉着我的手,眼神里满是悔恨:“景明,我知道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曾经的爱意还在,可背叛的伤痕却难以磨灭。我轻轻抽回手:“先把病治好再说吧。”
第四章 病房外的闹剧
苏晚晴住院的日子里,我每天都会去看她,给她带些清淡的饭菜,帮她擦身、倒水。护士们都以为我们是恩爱夫妻,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们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田明宇只来过一次,还带着两个保镖,一副生怕被人认出来的样子。他把一张支票放在床头柜上,声音干涩:“苏晚晴,这是五十万,算是我补偿你的,以后我们两清了。”
苏晚晴拿起支票,撕得粉碎,扔在他脸上:“田明宇,我不要你的钱!你毁了我的一切,我绝不会放过你!”
“你别不识抬举!” 田明宇的保镖上前一步,想要动手。我立刻挡在苏晚晴面前,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这里是医院,谁敢闹事?”
或许是我的气场太强,或许是忌惮医院的监控,两个保镖犹豫着没有上前。田明宇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出去:“苏晚晴,你等着!”
我捡起地上的碎支票,扔进垃圾桶。苏晚晴靠在我肩上,哭得像个孩子:“景明,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会不会不要我?”
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像以前一样爱她。
安娜也在这家医院治疗,偶尔会来看看苏晚晴。两个同样被田明宇伤害的女人,渐渐成了朋友。安娜告诉我们,田明宇早就知道自己感染了艾滋病,却一直隐瞒,还同时交往了好几个女朋友,就是为了报复他父母逼他结婚。
“他就是个疯子。” 安娜眼神冰冷,“我已经报警了,而且我手里还有他故意传播艾滋病的证据,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苏晚晴也表示要作证,两个女人联手,誓要将田明宇绳之以法。我帮她们联系了最好的律师,收集了所有证据,只等开庭的那一天。
吴倩倩再也没来过医院,听说她被田明宇迁怒,不仅没拿到好处,还被公司开除了。真是罪有应得。
这天我刚下班,就接到了医院保安的电话,说田明宇带着人在医院门口闹事。我赶紧赶过去,只见田明宇站在医院门口,举着牌子骂苏晚晴忘恩负义,还说我抢了他的女人。
“田明宇,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我上前一步,厉声喝道,“你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心里清楚!”
“我做什么了?” 田明宇一副无赖的样子,“是苏晚晴主动勾引我的,是她贪图富贵!现在她得了病,就想赖我?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