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惠州,曾一度被视作“南蛮之地”与“放逐之所”,但正是这片土地,却走出了不少人物。除广为人知的苏东坡外,这里还走出过廖仲恺、叶挺、邓演达、杨起元、叶春及、韩日缵、葛洪、苏轼、唐庚、杨万里、文天祥、陈鹏飞、湛若水、薛侃、祝枝山、伊秉绶、宋湘、梁鼎芬、王度、叶梦熊、张萱、叶萼、李学一、函可、江逢辰、李绮青、杨寿昌、刘士骥、欧榘甲、陈炯明、梁镜球、叶亚来、廖承志……等杰出人物——为何这片曾被认为“贫瘠”的土地,能人才辈出?答案之一,便藏于其深厚的书院文化之中。
惠州素来是书香浸润之地,书院林立、学宫遍布。其中,被列为广东四大著名书院之一的丰湖书院,在惠州乃至整个广东的教育史上,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正是在这样的书院文化滋养下,惠州形成了“城以人兴,人以城荣”的良性循环,这座承载千年人文底蕴的古城,也因此成为文人墨客、名吏重臣的荟萃之地。
来惠州前,珊姐姐就打算探访一下惠州的书院,除了前面介绍过的黄氏书室、丰湖书院,今天我又来到靠近中山公园的梌山书院。我是专门找过来,想着好好看看这座有年头的地方,结果刚到门口就发现——这儿已被围了起来维修中!四周都围着重型围挡,里面时不时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
好在围挡没封得严严实实,抬起头,依然能能看到里面立着一栋洋楼。楼体一看就有些岁数了;墙面是白色的,虽然看着旧,但那股子雅致劲儿还在。我还注意到,墙上有不少浮雕,不是乱刻的,看得出来是精心设计的;还有些镂空的地方,既能透风又能采光,挺聪明的。最有意思的是窗户和门,既有咱们传统的方形窗,又有西方那种圆形窗和拱门,两种风格混在一起,居然一点都不别扭,反而挺特别。就这么隔着围挡看了一会儿,我都能脑补出它当年没这么旧的时候,该多好看。
后来查阅资料,才知道这书院的来头:原来它最早不叫书院,是1929年的时候,一个叫黄植桢的教育家,拉着一群也想办教育的人,一起建的“私立梌山中学”。地址就是现在中山北路66号这儿,听说以前还是城区政府的大楼,后来还当过老人活动中心。虽说比起惠州有名的丰湖书院,它的历史没那么长,但在老惠州人的眼里,这地方也是个有分量的教育宝地。
站在围挡外,听着里面的施工声,我脑子里忽然就蹦出了以前课本里讲的抗战故事——原来这书院,当年也跟战争沾过边。1938年日军打过来的时候,学校没法在惠州待了,老师带着学生们搬到了惠东的多祝。可没安稳多久,日军又打到了多祝,大家只能又往惠东安墩跑,就在那样艰苦的地方,还坚持办了一年多学。直到1945年惠州光复了,师生们才终于能回来,还在原来的地方设了分教处。
我没法想象,当年他们搬来搬去的时候,是怎么带着课本、怎么上课的——说不定就是在破庙里搭个简易讲台,学生们坐着石头听课;说不定连像样的纸笔都没有,只能在地上写写画画。可就算条件这么差,没人放弃教书,也没人放弃读书。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书院哪只是个上学的地方啊,更像是黑夜里的一盏灯,不管外面多乱,都照着孩子们求知的路,也替咱们国家保住了读书的火种。
现在这书院虽说只剩个遗址,藏在市区的街巷里,不特意找都容易错过,但它的故事可没被人忘。后来我有一次和老街坊聊起才知道,现在的惠州市第一中学,最早合并的学校里,就有当年的梌山中学。这么算下来,从这儿走出去的学生,怕是能从爷爷辈数到孙子辈了。
这次来没赶上能进去逛梌山书院旧址,有点小遗憾,但也不算白来。光是站在外面,听它的老故事,尤其是抗战时那些坚持办学的事儿,就觉得挺受触动的。希望等维修完了,我能再来一趟,好好走进去看看那些青苔石阶、红窗白墙,听听更多关于它的老故事,也让更多人知道,惠州还有这么个藏着热血与坚持的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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