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黑老大乔四,因超车惹到大人物被判死刑,行刑时连中7枪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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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给老子撞上去。”

“邪门了,我要让他知道知道,这地界谁才是老大。”

车里的空气像是凝固的水泥。

李卫东的声音在发抖。

“四哥……我不敢啊,前面这……这是辆京牌车。”

“您忘了吗?前两天郭副局-长跟您怎么说来着?”

乔四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他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撞!”



01

乔四的名字叫乔建国,建国这个名字在他们那一代人里,就像是地里的苞米,一抓一大把。

他爹给他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正坐在工厂的土坯炕上喝着烧酒,窗外是新建成的烟囱,笔直地戳向天空,吐着浓黑的烟。

他爹说,这辈子就在工厂了,儿子也得在工厂,建设国家。

那时候,工厂就是天,就是地,就是一切。每天凌晨五点,汽笛声就会把整个工人区的人叫醒。

乔建国的爹也是这样被叫醒的,三十年如一日。他把这种生活方式,连同乔建国这个名字,一起传给了儿子。

乔建国没辜负他爹,十几岁就进了厂,开一手好车床,年年都是生产标兵,照片挂在工厂大门口的光荣榜上,风吹日晒的,照片里的人咧着嘴笑,牙齿白的晃眼。

那时候的乔建国,穿着蓝色的工作服,胸前别着"劳动模范"的小红花,走在哪儿都挺胸抬头。工友们见了他,都要竖个大拇指,"建国这小子,有出息。"

工厂里的日子是有规律的。早上七点上班,中午十二点下班,下午两点上班,晚上六点下班。乔建国就在这样的节拍里,一过就是十几年。

他娶了同厂的秀云,秀云在纺织车间,手脚灵巧,人也温和。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在那个年代算是不错的收入。

他们分了一套工厂的宿舍,两间半,虽然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贴着"家和万事兴"的年画。

后来,风向变了。光荣榜上的照片一年比一年旧,最后被一张"关于深化改革,减员增效"的红头文件给盖住了。

乔建国和许多工友,就这么从工厂里走出来了,手里攥着几个月的补偿工资,站在马路上,看着滚滚的车流,不知道自己的下一脚该往哪儿迈。

那天下午,乔建国最后一次走出工厂大门的时候,守门的老头还是那个老头,只是眼神里多了些同情。"建国,以后有啥打算?"老头问。

乔建国摇摇头,"还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老头叹了口气,"这世道,变得太快了。"

他回家的时候,媳妇秀云正挺着大肚子在缝小孩子的衣裳,见他回来,问他,建国,往后咋办?

乔建国没说话,他把那点钱拍在桌上,第二天就去找了几个一样下岗的兄弟。这些兄弟,有的是钳工,有的是电工,有的是搬运工,都是在工厂里干了大半辈子的人。

他们聚在一起,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的茫然。"建国,你说咱们这些人,还能干啥?"一个叫老孙的问。

乔建国想了想,"咱们都会些手艺,再说了,手脚都是齐全的,还怕饿死不成?"他会开车,劲儿也大,人又仗义,就凑钱买了两辆半旧的解放卡车,开始拉货。

那时候遍地都是机会,也遍地都是坑。九十年代的城市,像一个巨大的工地,到处都在拆,到处都在建。

有钱的人越来越有钱,没钱的人越来越没钱。乔建国他们这些拉货的,就在这缝隙里求生存。

开始的时候,他们什么活都接,拉沙子,拉水泥,拉钢筋,有时候还拉些说不清楚的东西。

为了抢活,为了不被运管的敲竹杠,为了不让地痞流氓收保护费,乔建国手里的扳手换成了钢管。

他第一次把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晚上回家吐了一宿,秀云在旁边给他拍着背,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给他递了杯温水。

"建国,我不是怕你打人,我是怕你变了。"秀云在黑暗中轻声说。乔建国握着她的手,"我不会变的,咱们的孩子不能没有爹。"

慢慢地,道上的人都开始叫他乔四,没人再提乔建国这个名字了。

这个称呼的来历,有人说是因为他在兄弟里排行老四,有人说是因为他手下有四支车队,还有人说是因为他有四条规矩。

不管怎么说,乔四这个名字,在这一片,开始有了分量。

他的车队越来越大,从两辆解放变成了十几辆奔驰。他承包工厂的拆迁,给工地送沙石,也帮人平事。

钱多了,人手多了,但乔四的规矩也多了。他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不碰毒,不欺负穷人。这在当时的道上,是很少见的。

很多人不理解,"四哥,你这样下去,赚不了大钱的。"乔四总是摆摆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句话还是当年在工厂的时候,一个老师傅教给他的。

他住的那片工人区,谁家有困难,他知道了,总会让人送些钱和米面过去。谁家的孩子上不起学,他供着。

街上的小偷偷东西,要是被他的人抓到,打断腿是轻的。所以,警察不喜欢他,但老百姓背后都叫他一声"四哥",觉得他比警察还管用。

这种日子,乔四过了十几年。他有了自己的儿子,取名乔鹏程,希望儿子能有个好前程,不要像他这样在刀口上讨生活。

秀云也从当年那个纺织女工,变成了人人敬重的"四嫂"。

02

她开了一个小饭馆,专门给乔四手下的兄弟们做饭。饭馆不大,但总是热热闹闹的,充满了家的味道。

这天下午,乔四正在一个旧工厂的拆迁工地上盯着。这个工厂,正是当年他工作过的那个。看着那些熟悉的厂房一点点倒下,乔四心里五味杂陈。

这里有他的青春,有他的梦想,也有他永远回不去的过去。

空气里全是铁锈和灰尘的味道,巨大的铁球一次次砸在厂房的墙壁上,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一个兄弟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乔四的脸沉了下来,他把手里的安全帽往地上一摔,大步就往外走。

工地门口,一个女人抱着个孩子在哭,孩子脑袋上全是血,旁边围了一圈人。是工地上老张家的孩子,贪玩跑进来,被一块掉下来的水泥块给砸了。

乔一句话没说,从女人手里接过孩子,那孩子已经昏过去了,软绵绵的。他对旁边的李卫东吼了一句,"开车!"

李卫东是他的司机,一个从农村来的小伙子,手脚麻利,话不多。他发动了那辆黑色的奔驰,乔四抱着孩子就钻进了后座。

车子像一头黑色的野兽,咆哮着冲了出去。去医院的路上,乔四一直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托着孩子的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没事的,娃儿,没事的,四叔在这儿。"

到了医院,他抱着孩子就往急诊室冲,把医生吓了一跳。他把一沓钱拍在桌子上,吼道,"用最好的药,人给我救回来,钱不够我再拿!"



医生护士看着他那满脸横肉的样子,谁也不敢怠慢。孩子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乔四就守在外面,一根接一根地抽烟,脚下很快就落了一地烟头。

老张夫妇赶到的时候,看到乔四还守在那儿。老张扑通一下就要给乔四跪下,被乔四一把薅了起来。"一个大老爷们,跪什么跪!孩子没事,医生说就是皮外伤,脑子没伤到。"

老张夫妇哭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儿地道谢。乔四摆摆手,把剩下的一沓钱塞给老张,"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养好身子。"说完,他就转身走了,没给老张拒绝的机会。

李卫东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乔四。乔四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很疲惫。

李卫东轻声说,"四哥,你就是心太软。"乔四没睁眼,只是淡淡地说,"老张当年在厂里,是我师傅。"

这句话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那时候的师傅,不只是教你技术,还教你做人。

老张教过乔建国怎么操作车床,怎么读图纸,也教过他什么叫责任,什么叫担当。虽然现在乔四已经是道上的人物,但在老张面前,他永远是那个学徒。

车子开回那片老旧的工人区,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邻居们看到乔四的车,都笑着打招呼,"四哥回来了。"

乔四摇下车窗,也笑着回应。一个大妈端着一碗刚出锅的饺子,硬是塞了进来,"四哥,尝尝你嫂子的手艺,猪肉白菜的。"

乔四也不推辞,接过来就吃了两个,含糊不清地说,"嫂子包的饺子就是香。"

这就是乔四,乔建国。在他的世界里,有两套规矩。一套是对外的,是钢管和拳头。另一套是对内的,是热乎的饺子和兄弟情义。他觉得自己把这两套规矩分得很清楚。

但现在,有人要打破这个平衡了。市里新调来一个姓王的副主任,叫王振华,是从南方来的,戴个金边眼镜,说话慢条斯理的。

他一来,就提出了一个"城市更新计划",要把乔四他们这片老工业区全部推平,盖成新的商品房。

这个计划,动了乔四的根。他的运输队,他的兄弟,他庇护下的街坊邻里,都住在这里。

王振华开的第一次动员会,乔四也去了。王振华在台上讲得口沫横飞,说什么阵痛是难免的,要为了城市的美好明天做贡献。

乔四在下面听着,心里冷笑。他知道,这片地一旦动起来,油水有多大。他更知道,王振华这种人,是不会把他们这些"旧人"放在眼里的。

会后,王振华的秘书找到了乔四,很客气地请他去办公室坐坐。王振华亲自给他泡了茶,杯子是白瓷的,上面印着政府的徽章。

王振华笑着说,“乔老板,久仰大名。这次的城市改造,还需要你这样有能力有威望的本地企业家多多支持啊。”

乔四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说,“王主任,我就是个粗人,大道理不懂。我就知道,我手下几百号兄弟要吃饭,这片区的街坊邻里,搬出去住哪儿?补偿款够不够他们买新房?”

王振华的笑容不变,“这些问题,政府都会有统筹安排的。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为城市建设做出过贡献的工人,流离失所。”

乔四把茶杯放下,里面的水一口没喝。他说,“王主任,有话就明说吧,绕弯子没意思。”

03

王振华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他靠在椅背上,看着乔四,“乔老板,时代不同了。过去的一些老规矩,现在行不通了。我希望你能顺应潮流,配合政府的工作。拆迁工程,我们会通过正规招标来进行,价高者得。至于你的那些人,你的那些车,如果手续不全,最好尽快去补办。不然,到时候执法部门查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这是警告,也是宣战。乔四听懂了。他站起身,笑了笑,“谢王主任指点。我乔四没什么大本事,就是认一个死理,不能让跟我吃饭的兄弟饿着肚子。”说完,他转身就走。

从那天起,乔四的麻烦就没断过。他的卡车队三天两头被运管和交警拦下,不是说超载,就是说尾气不达标,一扣就是十天半个月,罚款的单子像雪片一样飞来。

他承包的几个工地,也陆续被安监和环保部门叫停,说是有安全隐患,有粉尘污染。乔四知道,这都是王振华在背后捣鬼。

兄弟们都憋着一肚子火,嚷嚷着要给那个姓王的"上点课",让他知道这东北的雪,冬天有多冷。乔四把他们都压了下去。

这些兄弟,跟着乔四也有些年头了。有的是从工厂一起出来的老伙计,有的是后来路上结识的江湖朋友。

他们虽然背景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服乔四。

乔四说往东,他们绝不往西。乔四说打,他们从来不问为什么。这些人对王振华的态度,已经从最初的不屑,发展成了现在的愤怒。

"四哥,这孙子太嚣张了,咱们就这么忍着?"大刘是车队里的老人,脾气火爆,说话直来直去。他以前在工厂的时候是个车间主任,下岗后跟着乔四干,管着十几个司机。

"是啊,四哥,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这么不给面子的。"小马也在旁边附和。小马年轻,血气方刚,是去年刚加入车队的。他对乔四的崇拜近乎于迷信,觉得四哥就是天,就是法。



乔四看着这些兄弟,心里既欣慰又担忧。欣慰的是,这些人把他当成主心骨,愿意为他赴汤蹈火。担忧的是,他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不是靠拳头就能解决的。

他不是怕事,是他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这个王振华,不像过去他遇到的那些对手,不为钱,也不为色,油盐不进,就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

他似乎就是单纯地想把自己这颗钉子拔掉。

过去的那些年里,乔四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对手。有贪钱的,有好色的,有爱面子的,有怕死的。这些人,总有软肋,总有可以谈判的空间。

但王振华不一样,他像一台机器,冷冰冰的,只认死理。

乔四试过用老办法,他托关系找到了市建委的郭副局长,想请王振华吃个饭,缓和一下关系。郭副局长跟乔四还有点交情。

当年郭副局长的儿子在外地上学,学费一时周转不开,是乔四帮忙解决的。虽然后来郭副局长还了钱,但这个人情一直在。

郭副局长听了乔四的请求,沉默了很久。最后,他压低声音在电话里说,"老乔,听我一句劝,这个王振华你惹不起。

他是上面派下来镀金的,背景很深。而且他这个人,做事一根筋,你别往枪口上撞。"

乔四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他在这个城市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但郭副局长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还是头一次。

最后,郭副局长还提了一句,"最近省里有大人物下来视察,据说跟王振华走得很近,是来支持他的工作的。你这段时间千万要夹着尾巴做人,别出什么幺蛾子。"

乔四挂了电话,心里一阵烦躁。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墙上挂着他和各路朋友的合影,有官员,有商人,也有江湖朋友。

这些照片见证了他这些年的发展轨迹,也是他实力的象征。但现在,这些都失去了意义。

他感觉自己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老虎,空有一身力气,却无处可使。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力,一种被一张看不见的大网慢慢收紧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让乔四想起了当年刚下岗的时候。那时候,他站在工厂门口,看着那扇熟悉的大门,心里也是这种感觉。

无助,迷茫,不知道前路在哪里。但那时候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精力重新开始。现在不一样了,他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十几年,回头已经不可能了。

乔四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他意识到,王振华的出现,不是偶然的。

这背后,可能有一盘很大的棋。而他乔四,可能只是这盘棋上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这种认识,让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那个叫乔建国的年轻人。那个人有理想,有抱负,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命运。

04

而现在的乔四,虽然有了钱,有了地位,但他发现自己依然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命运依然掌握在别人手里,只是从当年的工厂领导,变成了现在的王振华。

这天晚上,乔四回家很晚。他在外面转了很久,思考着各种可能性。他考虑过妥协,考虑过抵抗,也考虑过逃避。但每一条路,似乎都走不通。

秀云还没睡,在灯下给他热了饭菜。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预产期就在这个月。

她走起路来有些笨拙,但依然坚持要亲自照顾乔四的生活。她给乔四盛了一碗汤,轻声说,"建国,我看你最近脸色不好,是不是遇上什么难事了?"

乔四看着妻子,心里一阵酸楚。秀云是个善良的女人,这些年来,无论乔四在外面做什么,她从来不问,只是默默地支持。

她知道乔四的身份,也知道这种生活的危险性,但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乔四扒拉着饭,含糊地说,"没事,生意上的事。"

他不想让妻子担心,特别是在这个关键时刻。秀云的身体不好,这次怀孕又比较辛苦,医生说要格外小心。乔四不想让外面的事情影响到她。

秀云叹了口气,"建国,要不……咱不干了吧。这点钱,够我们安安稳稳过日子了。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这句话,秀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每当乔四遇到麻烦的时候,她都会这样劝。

她希望乔四能够金盆洗手,回到普通人的生活中去。但乔四知道,这条路已经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他得罪的人太多,积累的恩怨太深,即使他想退出,别人也不会让他安安稳稳地退出。

乔四放下筷子,看着妻子。灯光下,秀云的脸上带着忧虑。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她依然是乔四心中最美的女人。



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肚子,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胎动。他说,"秀云,再等等。等我把手上的事都处理干净,等这片地的事尘埃落定,我们就收手。我答应你,等孩子出生,我就做回乔建国,天天在家陪着你们娘俩。"

这个承诺,乔四已经给过很多次了。但这一次,他说得格外认真。他意识到,也许这真的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这次的事情解决不好,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兑现这个承诺了。

秀云的眼圈红了。她知道丈夫的难处,也知道他的承诺未必能够实现。但她还是选择相信,因为除了相信,她没有别的选择。她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秀云突然"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乔四心里一惊,赶紧扶住她,"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秀云的声音都在发抖,"不是……肚子疼得厉害,跟平时不一样……"

乔四的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

他想起了医生的话,说秀云这次怀孕有风险,要格外小心。如果出现异常情况,必须立即送医院。他抱起秀云就往外冲,一边冲一边喊,"小东!小东!开车!去医院!"

李卫东从旁边的屋里跑出来,衣服都没穿利索。他是乔四的贴身司机,平时就住在乔四家附近,方便随时待命。

他看到秀云的样子,也吓坏了,赶紧跑去发动汽车。夜已经深了,老旧的工人区里一片寂静。奔驰车的引擎声显得格外刺耳。

车上,秀云疼得蜷缩成一团,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乔四紧紧抱着她,心乱如麻。

他这辈子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困难没遇过,但看到妻子痛苦的样子,他却手足无措。他不停地催促李卫东,"开快点!再快点!"

李卫东把油门踩到了底。车子穿过熟悉的街道,往市中心医院的方向飞驰。乔四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象,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秀云和孩子千万不能有事。

这个时候,什么王振华,什么拆迁,什么生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怀里这个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为了节省时间,他指挥李卫东上了一条新修的环城路。这条路车少,路况好,能快十几分钟。乔四对这座城市的每一条路都很熟悉,他知道什么时候走哪条路最快。

车子刚上环城路,前面就出现了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那辆车不紧不慢地开在路中间,速度很慢,像是在散步。

李卫东想从左边超过去,那辆车也往左边挪了挪。李卫东又想从右边超,那辆车又往右边靠了过来,正好挡住了全部车道。

这种情况,在其他时候,乔四可能会觉得有趣。有人敢在他的地盘上这样挑衅,这需要很大的胆量。但现在不是时候,秀云需要立即送到医院。

李卫东按了几下喇叭,前面的车毫无反应。夜色中,那辆伏尔加就像一个黑色的幽灵,死死地挡在他们前面。

05

秀云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她的手紧紧抓着乔四的胳膊,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乔四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急得满头是汗,对着前面吼道,"按喇叭!使劲按!告诉他我们有急事!"

李卫东把喇叭按得震天响,但前面的伏尔加依旧我行我素,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乔四看着前面那块黑色的铁疙瘩,他觉得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烧开。

在这座城市里,从来都是他乔四给别人让路,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这么挡他的道了?

羞辱感和愤怒感,混杂着对妻儿的担忧,像火山一样在他的胸中积聚。这种情况下的阻挡,已经不是简单的交通问题了,而是一种挑衅,一种羞辱,一种对他尊严的践踏。

他看着前面那辆车,那块京城的牌照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京A的牌照,在这个城市里,意味着什么,乔四很清楚。

他想起了郭副局长的警告,想起了那个所谓的"大人物"。这辆车的出现,绝不是偶然的。

但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立刻就被妻子痛苦的呻吟声给淹没了。

他觉得自己的权威,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甚至他作为一个丈夫、一个即将成为父亲的资格,都在此刻被前面那辆车无情地碾压。

他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他死死盯着前面那辆如同幽灵般挡住生命通道的伏尔加。

"给老子撞上去。"

乔四的声音很平静,但平静得让人害怕。

李卫东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四哥……"



"邪门了,我要让他知道知道,这地界谁才是老大。"

在道路上横行霸道,乔四早已经习惯,他咬着后槽牙,打算不但要撞了前面的车,还要把车上这挡路的狗拉下来,结结实实打一顿。

开车的李卫东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声音都在发抖。

“四哥……我不敢啊,前面这……这是辆京牌车,您忘了吗?前两天郭副局长跟您怎么说来着?”

这么一说,乔四想起来了,的确有人警告过他,最近省里有大人物下来视察,和王振华走得很近,告诫他这段时间务必收敛。

京城来的牌照,在这座东北城市里,就如同一块不可触碰的铁板。但是此刻,妻子的痛苦呻吟和迫在眉睫的生命危险,让他所有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他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下达了改变所有人命运的命令。

“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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