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郎会长告诉夹带我前段时间投资两个项目,一个在香港,一个在惠州。香港的项目是跟另外一家商会合作开发一块地皮,项目挺大,我都已经交三千万定金了。现在香港那边给我回信了,让我明天晚上过去一趟,我这一去估计得谈个十天半个月的。我想让你替我跑一趟惠州,就在惠城区,我把电话号给你,你去联系一个姓王的老板,人挺好的。那边酒店都给你开好了,你过去替我考察考察,帮我看看。”
代哥一听,“我也没干过这种买卖,你让我看什么呀?”
“代弟,现在主要广义商会的老会员都得跟我去香港,大家都投钱了。我也想让老徐或者小春他们过去,但是去不上,因为香港的项目老大了。我思来想去的,也就剩你和几个新来的成员了,你带着他们溜达一圈呗。其实也用不着考察什么的,我定金都交完了,这事黄不了,你就替我简单地走个过场,代表咱广义商会参加个聚会。说白了,就是跟着喝点酒呗。”
代哥没吱声,朗文涛问:“不是,代弟,行不行啊?不管怎么的,你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你得去一趟啊,你是我们自己家人,我不得求你吗?”
代哥一听,说:“我真服你了,我刚想在家里歇两天,这段时间忙坏了。”
“哎呀,你就当帮大哥个忙,行不行?你说这事办完之后,大哥有钱了,能不给你吗?再一个,这项目谈成了,我都想给你留点股份呢,留个5%至10%什么的,都好商量。”
“涛哥,你净吹牛逼,你能给我算怪了
“我肯定给你,你去一趟。”
“好了。”加代挂了电话。
加代毕竟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朗文涛的召唤加代还是要听的。当天晚上,加代带着马三、丁健等人从北京出发去深圳了。
回到深圳,加代跟朗文涛见了。朗文涛说:“代弟,这事就麻烦你了,我把手续合同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过去就简单地跟他们喝点酒,认识认识,别的不用聊。等我回来再过去跟他们签合同。”
“涛哥,你说好了,有我5%的股份。
“放心吧,肯定不能差,你放一万个心
定好之后,第二天,加代带着马三、丁健、郭帅、孟军、陈耀东和左帅,三辆劳斯莱斯启程去惠州了。来到惠城区,主办方订好的酒店。当地商会特意在接待区拉了一个横幅,欢迎广义商会莅临指导。
西装革履的加代看着横幅走了过去,那边一摆手,“您好,先生,是广义商会的吧?”
“对,我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
“啊,你好你好。这样,先生你们一共几个人?我给你们开房间,这边都安排好了,都是套间。”
加代把人数一交代,随后拿着房卡上楼了。上了楼,加代说:“进房休息一会,晚一点一起出去吃饭。”
当时酒会定在第二天,就在同一个酒店的楼上,加代是提前一天过来的。当天晚上九点多,吃完饭回来,稍微喝了点酒,迷迷糊糊的。回到酒店,加代一摆手,“行了,都回房睡觉吧。”
马三问:“哥,明天早上几点起来?”
“八点吧,早点起来。既然来了,就去工地那边看看,到时候好跟涛哥说。”
马三一点头,“那行,我们明天都早点起来啊。”
进了房间,加代点了根小快乐,准备洗个澡睡觉。打开电视,播放的是射雕英雄传,黄老邪找女儿那段。不到两三分钟,就听门口传来一嗓子。“哎哟,俏丽娃,谁家孩子?”这一嗓子,给代哥都吓一跳。紧接着传来小孩被吓,或者被打哭的声音。加代也是好奇,把房间门打开了。走廊里不少人客人都看。只见一个男人拽着一个小男孩的衣服来回推搡,小男孩子吓得哇哇大哭。一个看上去明显缺乏保养的保洁大姐,走了过来,说:“先生,你踹孩子干什么呀?
“小bz坐在我房门口,我开门出来,绊我一跟头。给我摔这一下挺难受。”
保洁大姐一听,特别卑微地在鞠躬,带着哭腔说:“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跟您解释解释,我家儿子去年出车祸去世了,儿媳妇也走了。你看孩子也小,才五岁,腿有残疾,家里实在没人带孩子。先生,我这也不说别的了。小忠子,你一天净给我找麻烦啊。”
这一声小忠子给代哥干一愣,保洁大姐手一薅小男孩,说:“小忠子,你赶紧给叔叔道个歉。”
小男孩被拽着往前走了几步,加代看见小男孩左腿站不直。小男孩也是连鞠躬带道歉,“叔叔,我等我奶奶下班,站累了,就坐你房间门口了。”
男子不依不饶踢了小男孩一脚踹,说:“你说怎么办?赶紧把你经理叫来,是赔我条裤子还是怎么说?我摔一下,不知道胳膊会不会摔坏了,关节会不会伤着了。你赶紧把经理叫下来!”
保洁大姐直作揖,“先生,我求求你了。这要是让经理知道,我上班带孩子来,这工作就没了。我求求你,可怜可怜我,我也这么大岁数了,但凡有点能耐,我也不会把孩子领这地方来。现在都十点了,他才五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谁能愿意往这里带。”
“不行!俏丽娃,把经理给我找来。”旁边好几个客人小声说道,俏他娃,这熊样的天打五雷轰。代哥看着对门的老爷们,长的五大三粗指着那小子小声骂。
加代喊道:“大哥,大哥。”
“啊,干什么?”
“你过去给他两下子。”
“什么?”
“我说你过去给他两句,太欺负人了。
对门大哥一听,说:“我管那事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骂两句还行,真让我实打实上去,我可不敢。”
另外一边,保洁大姐说:“大哥,我给你跪下了。”
“不行,你赶紧把经理叫来,你别跟我来这一套。”
加代走了过去。
来到跟前,加代说:“来,我就是经理,你跟我说吧。”
加代穿着衬衫和西裤,手上戴个大金表,穿着打扮特别像经理。保洁大姐一下子傻了。那小子一指,“你就是经理啊
“对,我就是,你等会。”加代一转头,“没事,大姐,领孩子去旁边吧。我来跟他说。”
加代一看那小子,“怎么的,我就是经理,什么意思?”
“不是,你挺横啊,你是经理,跟客人这么说话啊?
“那我得跟你怎么说话呢?一个小孩你还希望他怎么的?跪下给你磕头啊?你不怕给你磕走了?挺大个男人领对象出来玩,开心也好,怎么也好,跟个孩子过不去干什么啊?这大姐都什么样了,让你指着鼻尖骂,他都赶你妈岁数大了。你跟你妈也这么说话呀?你要能在这住,就好好住。你要不能住,就赶紧走,去去去,酒店也不欢迎你。”
“俏丽娃,你是经理吗?”
“我是不是经理,我就告诉你。这事我赶上了,我就把这事担过来。怎么的?
正说话,不知道是在监控看到了,还是有服务员去找的,酒店经理下来了。“哎,先生,怎么了?”
经理一指保洁大姐,“不是,老陈,你怎么回事啊?这孩子哪来的?”
“经理,这是我孩子。”
“俏丽娃,你带孩子来上班啊?”
加代一回头,“俏丽娃,你吵吵个鸡毛
经理一愣,“不是,这是谁啊?”
“我也不认识。”
加代一招手,“你不是经理吗?来,你过来。”
经理走了过来,“不是,先生,怎么回事?”
加代说:”你是经理,是吧?这酒店现在是我的,我是新来的老板,听见了吗
经理看了一眼没吱声。加代问:“听见了吗?”
“不是,这......”
“这大姐领着孩子在这干活,我都听到了,家里儿子没了,小孩才五岁,腿还有残疾。
这小子不依不饶的骂孩子,你说他还是个人了?我就骂他还能怎么的?还喊经理,你就把你爹喊来能怎么的?你要是经理,就应该维护好你底下的员工。大姐这么大岁数了,也挺不容易的。你别以为是个经理就多什么,你也是个打工的。出门在外,谁也别难为谁。有难处了帮一把,不说记你好,最起码不会恨。你一个经理牛逼什么?在这说这个说那个的,俏丽娃,你再说一句我看看?
经理懵逼了,“先生,你看我得说什么呢?”
加代说:“你下楼吧,这事我解决。你以后对她好点,她这么大岁数,让你骂啊?”
对面小子一瞅,“不是,经理,你等会,我这......”
加代回手给这小子一嘴巴子,“俏丽娃的,我还没说完你呢!”
经理看懵了,“先生,别打架,别打架......”
加代手一指:“你要不走,连你都揍,赶紧滚。”
经理愣在原地。马三听到走廊有动静,把门打开了,“谁啊?干鸡毛呢!我睡觉呢......”再一看,“哎呀,哥啊。”
加代一招手,“来,都过来,都过来。”
马三喊道:“帅子,帅子,快点快点,打架了,打架了。”
加代一摆手,“哎,不用,不用。
一听打架了,兄弟们都跑出来了。孟军穿个红色裤衩出来的。丁健裤衩上别个枪刺。左帅、耀东他们几个都只穿着裤衩出来了,“哥,怎么了,怎么了?“
那小子懵逼了,说:“大哥,大哥,我错了,我不知道......”
马三来到经理跟前,问:“你干什么?
“我什么也没干。”
马三回头问:“哥,他怎么回事?”
“你等会儿,你先别难为他。”看着那个小子,加代说:“老弟啊,看你岁数不大,今年能有三十岁吗?”
“不到三十。”
加代说:“正学事做事的时候。大姐都赶上你妈的岁数了,你这么骂啊?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以后不为人父母啊?别人这么骂你孩子,你会怎么想呢?当个服务员比你矮啊?你有钱就能高人一等啊?走吧,这回不收拾你。你要再叫我在这看到你这样,我就让你知道被人欺负是什么滋味。我告诉你,我想收拾你的话,我能欺负死你。”
“哎,大哥,我不敢了。”
加代一挥手,“走吧。”
经理愣住了。加代转过身,看着经理说:“没别的意思。还是那句话,都是打工的,谁也别难为谁。离开你这,她也饿不死。这大姐在家门口在你这边打份工,你就与人为善呗!真有能耐,你就跟外人使去,跟这样的人使什么呀?”
“大哥,我明白,不敢了。”
“走吧走吧,你也走吧。”
“大哥,你休息好啊,一会儿我给大哥拿点水果、红酒上来。大哥,你消消气,别跟我一样的,我确实是个打工的,大哥别往心里去啊。”
“走吧。
经理点个头走了。加代说:“马三,你们也回去吧,去吧。”
“不是,哥,怎么回事啊?”
“走吧,没事没事,回去睡觉吧。一个个穿裤衩子在那站着干鸡毛?大姐在这站着呢,孩子不大点,回去睡觉。孟军,你也是,你穿什么红色裤衩,看你最显眼。”
“不是,我本命年。”
“走走走,快睡觉吧。”
兄弟们都回去睡觉了。加代来到大姐跟前,“大姐,没事吧?”
“老弟啊,谢谢,真的谢谢了。”
“我多句嘴,大姐,没有恶意,这孩子叫什么名?”
“叫小忠子。”
“啊,名字里带忠字啊?”
“啊,他爸给起的。”
小孩睁着大眼睛看着加代,加代有种缘分天注定的感觉。
加代的小名叫小忠子,今天晚上帮这么个小孩也叫小忠子。
加代蹲下身子,“你五岁了啊?”
“五岁了。”
大姐说:“小忠子,叫叔叔!”小男孩叫了一声叔叔。
加代问:“大姐,这孩子的腿是天生的,还是后来怎么的?”
大姐低下了头。加代一看,“没事,你跟我说说。
大姐说:“有病。去年年底得的病,快一年了。手术的话,要四万块钱。他爸没的时候,家里都掏空了。家里实在没钱,就一直耽误着。”
加代说:“我也不是什么太有钱的人,赶上了,就是缘分,我为什么问这孩子叫什么名?因为你一喊小忠子,我的小名也叫小忠子,我叫加代,是深圳广义商会的副会长,过来投资个项目。遇到了就是缘分。大姐,你等我一会儿,你别下楼啊。”加代转身走进了房间。
加代来惠州的时候,朗文涛让商会的财务给支了五十万的差旅费。加代本想给大姐五万块钱,后来想想,这钱怎么也是花不了,就拿了十万。加代把十万块钱往大姐手里一递,“大姐,这钱你拿着。”
“老弟呀,你这要大姐命了。”
加代一摆手,“大姐,你听我说,我谈不上好人,但也绝对不算坏人。我做梦都梦不着这个情景,我遇到跟我同名的孩子。这钱给这孩子治病。孩子,将来要出息了,上北京报答你叔去,名字记住了吗?”
小男孩稚声稚气地说:“加代。”
“好,叔在北京等着你。等你长大了,上北京找叔去。大姐,这钱呢,将来你要是有能力,就还我。要是还这样,这钱我就不要了,我就当帮帮这孩子,不是帮你。这小男孩才五岁,以后的路还很长,你希望孩子拖着带有残疾的腿成长啊?将来他不结婚了?听我的,把孩子的病治好。大姐,我也谢谢你,你给了我一个积德行善的机会。去吧。”
大姐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加代没让她哭,把她推进了电梯。”
加代转身进了房间,休息了。当天晚上过去了。第二天,大家起来吃个早餐,去项目现场视察了一番,项目还行。
当地商会在酒店提供自助餐,菜肴还不错。从现场回来,下午两点来钟加代带着几个兄弟到自助餐厅吃饭。餐厅里有个大投影仪,播放着《古惑仔》。看着电话,加代直想笑,这也叫社会?眼见着昨天晚上的保洁大姐一个人像在找什么人似的。加代也看着大姐了,一摆手,“大姐,大姐!”
“哎呀,老弟呀,我找你呢。”
加代一听,“找我?来来来,坐。”
“我不坐了。老弟,我问一下,我昨天晚上没太记清,你是叫加代吗?”
“我是叫加代。我的名字都没记住啊?
“不是不是,你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吧?”
“是啊。我昨晚不说了嘛,没事,忘就忘了吧。怎么了?”
“我在十楼收拾卫生,我一敲门,房间里有人,告诉我不用收拾了。当时正好车轱辘掉了,我蹲在门口安轱辘,听见里面说话了。”
“说什么了?”
大姐说:“大概的意思我学不太明白,说广义商会有钱,来了一个副会长,什么都不懂。说今天晚上软硬兼施让你把合同签了。反正后来还说了一句什么,叫广义商会这回最少得损失几个亿。”
“啊,听清了?”
“广义商会四个字我听得很清楚,而且还提到一个副会长。我一想,你们这没有别的副会长吧?”
加代说:“就我一个。谢谢啊,你赶紧忙你的去吧,这事别往外传了。我不会往外说,你也别往外说。因为你在当地干这个工作。一旦让别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你会有生命危险。”
“没事,老弟,大不了我不干了,你救我家孩子一命。”
“别说了。大姐,那是我应该做的,你快忙你的去吧。”
“哎哎。老弟,千万小心啊。”
“哎,我记住了。”加代点个头。
保洁大姐走了。加代在这坐着拿餐巾纸擦擦嘴,点根小快乐,“帅子。”
“哎,哥。”
加代一招手,“耀东,你也过来。”
左帅和陈耀东两个人过来了,“哥,怎么了?”
加代说:“给江林打个电话,从深圳给我调一百个兄弟过来。你俩手下的兄弟带响子过来。”
耀东说:“哥,不用叫人。我后备箱有微冲,你告诉我打谁就行。”
左帅说:“我后备箱有新十一连发。”
加代说:“叫你们调人就调人。有的时候人到了不见得能打起来。人少就可能打起来。但是人到了,打不起来效果会比打起来好很多。”
耀东一听,“行,那我打电话。
左帅和耀东转头打电话去了。没有半个小时,左帅、耀东过来说道:“哥,调完了,一百二十人已经出发了。江林从向西村的,麻子他们也过来了。”
加代说:“到了之后,俏俏地在对面那酒店开房间,听我电话通知。我打电话叫他们过来,再过来,如果不打电话就证明没事,在房间里待着就行。”
“行。”
当天晚上,当地商会会长王老板和副会长薛老板设宴招待来宾,广义商会也是当时其中一个。晚上六点半,加代和身边的几个兄弟来到了楼顶,进入商务宴会厅。宴会厅里,男男女女已经有二百来人。加代路过门口的位置时,王老板说:“你是广义商会副会长吧?”
“哎,你好啊。”
“一表人才啊,年纪轻轻,这么大成就,副会长,了不起,请进。”
等众人落座,晚宴正式开始。
晚宴开始了,王老板说:“各位啊,不管是会长还是副会长,这个项目想必都已经看了好多次了。今天不跟其他几位副会长聊了,我主要和广义商会的副会长聊一聊,今天上午去看了吗?”
加代说:“看了,挺好的。”
“项目非常非常不错,非常赚钱,没别的意思啊,你能代表广义商会吧?”
“能代表。”
王老板说:“那我们就把合同签了。我是这么想的,我们将来合作的机会还有很多,完全可以让你们广义商会再多投一些,因为这片地量大,还有好多的地皮,都可以一起拍,我们一起开发。”
加代一摆手,“这样,王会长。”
“哎,你说。
“我加代不懂什么开发呀,地皮呀,房地产投资。说实话,这不是我的强项。
“这个我知道。”
加代接着说道:“但我的强项是什么呢,就是我能看清人。我感觉王会长你跟我不是真心实意的。我觉得这个项目我们要是投资大了,别说利润了,可能本金都拿不回来。”
王会长一听,“老弟,这何出此言呢?
“不是,这个是我的猜想,有可能是我猜错了,我叫你一声王哥,不介意吧?
“那没事,叫什么都行。”
加代说:“王哥,我听到有人说这么一句话,说广义商会副会长什么都不懂,可以叫这广义商会多投一投,软硬兼施,今天就逼着我把合同给签了。到时候让他们血本无归。王哥,这话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但是我听这声音挺像薛副会长的。”
王老板看向薛老板,“啊?怎么能像你的声呢?”
薛老板一听,“我没说过这话呀,谁能说这话?老弟,你是不是多心了?”
加代说:“但愿是我多心了。这样,王哥,我也没别的意思,就说这么一句话,这项目我们能不能投?完全能投,我加代完全可以代表广义商会,否则我就不来了,但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既然是投资,我们两家是不是各占50%啊?”
“对,合同也是这么写的。”
“那我就一个前提,把所有的投资钱放到广义商会去保管。有了这个前提,别说再投了,再投出这些双倍,三倍、五倍都可以。没这个前提不行。王哥,这年头知人知面不知心,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老弟啊,这项目在我们惠州,不在深圳。你说的前提不符合情理吧?”
加代说:“我就这一个要求。能办我就投。如果办不了,那不好意思,我就当来旅游了。回头你们把我涛哥的三千万定金给还回去,我们这次没缘分,就别合作了。”
“老弟啊,你先消消气,我估计你是多心了。谁也不会说这话,我也不知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是不是有人坏我们,有人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呢?再一个......
“你怎么没说呀?我都听见你们说了。应该就是这位先生说的,要让广义商会的副会长赔得血本无归。”加代一抬头,发现保洁大姐在薛会长后边站着,手指着老薛说话。大姐朝加代一摆手,“老弟,我辞职不干了,就他说的。”
老薛一回头,“我俏丽娃,你是哪来的?你是谁呀?”
加代心里咯噔一下。大姐太不懂得保护自己了,这无异于找死。加代赶紧给大姐使眼色,“你赶紧走,别说了。”
大姐还在说:“就是他说的,老弟,你防备他一点。”
没等代哥说话,老薛旁边坐着的周老万,站了起来,拿起桌上XO酒瓶。加代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周老万朝着大姐脑门子上咣当一下,“俏丽娃的,你一个服务员......”大姐哼都没哼一声,当时就昏迷了,老万上去朝脸上补了两脚。
加代手一指,“哎......”兄弟们也全站起来了。老万一转身,“老弟呀,这胡说八道得揍她啊,她坏我们两家的关系。”
加代瞪着眼睛,“他一个女的,你这么打呀?”
“胡说八道不得揍他吗?对不对,薛哥,王哥。”
王哥说:“你也是手太快了。老弟,你别多心啊。这女人胡说八道。老万,你坐下。”
老薛点根小快乐,“老弟啊,没事,一个保洁工,揍就揍了。”
加代回头看了马三一眼。马三心领神会,这是调人的意思。马三到了旁边,拨通电话,“你们上来,到顶楼。”
马三转过来,给代哥使个眼色,人马上到。保洁大姐身在地上,脑袋哗哗淌西瓜汁。加代站在旁边,手插在兜里。
老王说,“兄弟,你坐着,咱先聊聊,你看这事......”
加代一摆手,“这么的,来几个人,把保洁大姐赶紧送医院。”
“老弟,这是你安排的人,还是你认识
加代说:“我不认识。被你们给打了,那不得往医院送啊?你看看给一个女的打开瓢了。没听见啊?来几个人!
那边服务员没敢动。王会长说:“老弟,我怎么感觉不对呢?这不会是你提前安排人,故意这么说或者是监听我们呢。你们广义商会不应该干这种事吧?”
“我干什么事啊?”
“我认为这种事就不太好。”老万子回头一招手,“都过来!跑过来二十几个人,站到了身后。
老万说:“老弟啊,没有吓唬你的意思,我这纯是让你知道没人能骗我,尤其在这胡说八道的,我能把他剁了。”
代哥心想,人怎么还没上来呢?好几个服务员把守的宴会厅门口一阵骚动。丁健带着一百来个兄弟过来了。服务员一看,“先生,请出示您的请柬......”
丁健哐的一响子打在了门框上。服务员一看,吓得躲旁边去了。丁健当的一脚,把门踹开了,十一连发哐哐一顿响,“全围上!”健子和耀东人进了宴会厅。现场的人回头一看,全傻了。
丁建、陈耀东和麻子等人跑到加代近前。麻子问:“哥,干谁?”
加代手一指,“你站着。”
“哎。”麻子不吱声了。
加代摆摆手,“马三,把大姐送医院去,你亲自去。”
“哎。”马三点个头,背起大姐往楼下去了。
加代说:“这事与其他人无关。我是不懂投资,我更不懂项目,但我懂社会。老万,你跟我玩这个什么意思?你吓唬我呢?你没听过广义商会,你还没听过加代呀?你在惠州怎么混的?”
“这个......”
“你那手好打人是吗?五十来岁的大姐你这么揍?你好打人是不是?”
“郭帅呀!”
“哥。”
加代说:“都说你身手好。把他手剁下来。王哥,薛哥,你俩先坐着。”
郭帅往前一来,从旁边一个兄弟手里接过来一把大战。老万一看,“不是,代哥,代哥......兄弟,我们之间.......”
帅子到旁边,问:“先剁哪个手?”
“不是,加代啊,我们之间肯定是有误会,刚才那事我也不知道,那个......”
帅子上来,啪嚓一按手腕子,手起刀落,咔嚓一声,老万的一只手没了,下意识地往后边一躺。郭帅一脚踩在老万胸脯上,另一个脚跪在老万的脖子上,把另一只手也剁了。老王和老薛看见这一幕都傻了。
丁健举着十一连发,耀东端着微微冲,“你们要上吗?都蹲下!手抱脑袋蹲下,谁动作慢了就打谁啊。”
老万的二十来个兄弟全蹲下了。加代看着王会长。“来吧,到你们了。”
“老弟,有话好说,毕竟我们跟朗会长之间还有......”
加代一摆手,“行了,没别的,这项目我就不投了,定金你给也行,不给也行。回头你跟朗文涛细算吧。但是现在轮到我了,听懂没?我加代在深圳也有个项目,你们投点吧。”
王会长一听,“加代,我们......”
加代说:“这面子没有啊?不给面子是吗?”
王会长说:“投点呗,要多少钱呢?”
“看着办吧。这么大会长,我都亲自来了,找你们见面聊,不管怎么的,我也是广义商会的副会长啊,而且我还来这么多兄弟,给你多大面子?你投少了,也不合适啊。这么的吧,你俩一人准备三千万,把支票放这,我拿支票我就走了。我今天不难为你。你给我告诉老万子,今天剁他两只手。再有下一回,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他两只脚就别要了。来来来,你们都给我坐着,我叫你们动弹了吗?坐下。”
“其他商会的一百多人都没敢动。王会长和薛副长一人给签了一张三千万的支票。拿到支票,加代说:“就这样吧,谢谢了,我就回去了。我提醒你一句话,姓王的,以后做人把心摆正。再让我知道你琢磨广义商会,我可不是打你主客观简单了了,我把你整个商会都抄了。走。”
加代带着一百多个兄弟扬长而去。下了楼,加代把电话打给了马三,了解到了大姐的病情,伤得不重,轻微脑震荡。
来到病房,加代说:“大姐,安心养伤吧,医药费给你交完了。”
“老弟啊,大姐就谢谢了。没别的,我觉得你帮大姐了,大姐就是豁出命也要把知道的跟你说。”
“大姐,好人一生平安,吉人自有天相。孩子的腿手术没?”
“安排了,大概得下礼拜吧,找的这里的专家。”
“行,那我就放心了。马三啊!”
“哥。”
加代说:“给江林打个电话。让江林给罗湖医院院长打个招呼,把大姐和孩子转到罗湖,在那边养伤,在那边治。”
“不是,老弟,不用不用。”
加代说:“你听我的,你帮我的忙,比我帮你这个忙大太多了。大姐,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心,你帮我了,我就得回报你。你听我的,这帮人不是善茬。我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就怕他们知道是你跟我说的,所以说我特意告诉你,千万千万不能露出来。你也太实在了,你听我的吧,上深圳。等到深圳,你是愿意上酒店的话,我给你找个酒店的活。要是不愿意,我也有买卖,你到我那当个保洁,做个饭都行,听我的吧。帅子。“”
左帅往前一来,“哥。”
“安排到你那怎么样?让大姐在那收拾收拾卫生。”
“行,没问题,我一个月开八千,开一万都行。”
“行。”加代点点头。
当时,大姐在酒店一个月的工资是一千二百块。这已经是大酒店了。正常来说收拾卫生,在小旅店、小宾馆一个月就三五百块钱工资。安顿好一切,加代把马三留下了。当天,马三就把大姐和孩子转去深圳。加代也回深圳了。大姐和孩子到深圳了,加代心里也就踏实了。
加代也没急着离开深圳,没把六千万给朗文涛。两天以后,朗文涛给加代打来电话,“代弟啊,我明天回深圳,你没走吧?”
“我没走啊。”
“你是不是等我呢?”
加代说:“我可没等你,我这边是有点别的事没走,你有什么事?”
“你挺讲究啊,兄弟。”
“什么挺讲究?”
朗文涛说:“涛哥差一点损失大了。”
加代一听,“你说我在惠州办的事啊?
“哎呀,妈呀,兄弟,我这一看,当初派你去是老天爷帮我。要不是你去,你说我这不赔完了吗?你这多好,给大哥定金都要回来了,你自己还挣点,还把气出了。代弟,还得是你,成大事的材料,你是人才啊。”
“我什么时候把定金给你要回来了?那不人家给我的六千万吗?你的三千万定金你自己要去。”
“别别别,别闹笑话。代弟,你整的大哥心脏病都得犯。”
“你给我打电话,是夸我来了,还是要钱来了?”
“都有都有,欠哥俩不说那个。”
加代说:“要说清楚啊,我可从来没说给你要钱去,这钱是我自己弄回来的,跟你可没关系。”
“老弟呀,哥这买卖都想着给你弄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跟哥说这话。”
“那买卖黄了。”
朗文涛说:“现在黄了,当时哥不也想着你嘛。别瞎闹,我明天回去,你把支票给我啊。”
“涛哥,你这个鸟人啊,你真也是的,行了,回来我给你。
任何人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很在乎自己的钱。何况朗文涛这么抠的人,恨不得把钱都能捏出尿来。玩笑归玩笑,代哥要的钱也真是给朗文涛要的,不会不给朗文涛。朗文涛虽然抠,但加代真要是想做点什么,譬如上次在上海垄断的事,朗文涛也没打拒绝。
朗文涛回来了,请加代吃饭,带了烟酒。加代给了朗文涛一张三千万的支票。见到支票,朗文涛说:“兄弟,谢谢啊
朗文涛以为事情完美解决了。代哥也准备说琮两天启程回北京。
实际上王会长和薛副会长只是台前人物。商会的幕后的真正主人是惠州的卢老三。卢老三六十来岁,一头白发,荣门出身,正常荣门弟子见到他,行参拜之礼,得叫师公、师爷。整个惠州所有的赌场全是他的。整个惠州所有的荣门弟子,接近五百人,甚至广州都有一部分都听他调遣。卢老三是集合蓝道,荣门,横门以及白道的四道大哥。平时卢老三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实力挺大,有的是钱,是商会幕后的真正大哥。
卢老三亲自把电话打给了朗文涛。朗文涛一看来电,感觉很熟悉,一接电话,“你好。哪一位?”
“你好,朗会长。我是惠州的卢老三。我俩应该认识吧?是不是见过呀?“”
朗文涛一听,“哎哎,三哥,你好。
“你好,我们也是有年头没见着了。我下午到深圳,到你的广义商会和你见一面,你在商会别走,等着我,好吧?”
“那个.....”朗文涛有点不会了。
“你等着我吧。”
下午四点来钟,卢三哥到了,带了二十来个核心兄弟。其中两个是荣门大哥,一个管广州,一个管惠州。其他也是管赌场和其他买卖的大哥。随便拿出一个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来到广义商会,卢老三跟朗文涛、李小春,徐振东在会议室见面。卢老三说:“朗会长,我们两年多没见面了。我没想到,你跟我还能发生这么个事。小王和小薛跟我说了,说这事有点误会。你们商会里边有个副会长挺厉害啊,到我们惠州,把我一个小徒弟老万子两只手给剁掉了,而且还从我手底下的会长和副会长手里边拿走六千万。朗会长,打到我家门口了,你是没把我放在眼睛里啊。”
“这事是误会。大哥,我们那个副会长吧,怎么说呢,也是玩社会的,也是江湖中人,专门替我们商会解决外边这些江湖上的事,我们是高薪聘的,我也不知道他听谁说的,说王会长和薛副会长要坏他。
“胡说八道,坏什么呀?真想坏他的话,能让他在惠州酒店里面两天?早就给他摁住了。”
朗文涛说:“这事吧,后来我也听说了。但你说这事,我也管不了他呀。既成事实了,你说怎么办?”
“朗会长,你呢是聪明人,你也应该知道你三哥在惠州是什么人物。昨天晚上我和惠州的老大、老二还在一起吃饭呢。他们家里孩子都得叫我一声叔叔。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要是喊一嗓子,我能集合上千人。光我手底下那些荣门弟子,你知道有多少人?”
“是是是,我知道。三哥呀,我说再多也是屁话,你说怎么办?”
卢老三说:“这加代我也听说过,在深圳做得挺好的,但这些年我和他也没有接触,也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这么做可不好。打到我家门口了,怎么能行呢?即使我能容忍他,我身后这帮兄弟也不能容忍啊。你把他给我叫来,我们谈谈,我得要个说法。文涛,我把丑话说在前面,君子先明后不争,今天的事你给我办好了,我们无冤无仇。否则,你可别说大哥吓唬你。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你在惠州还有一条商业街呢。去年年底,你花了接近一个来亿买了三十几个门市,现在都租出去了,每个月的租金就得有四五百万吧?真要说谈不明白,你那门市房别干了,我都给你砸了,砸完之后全是我的。”
朗文涛一听,“大哥,你听谁说的,那真不是我的。”
“是吗?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行,回去我给他砸了,我看看是谁的。”
“不不不,三哥,你看你这不是刁难我吗?”
卢老三说:“你把加代给我叫来。文涛,这事我不冲你,听懂没?冤有头债有主,我找加代。但是毕竟你是广义商会的会长,他代表你们广义商会去的,你能说没有责任吗?”
“我打电话,你消消气。”朗文涛拨通电话,“代弟啊......”捂住电话,“大哥,我出去跟他说。”
卢老三一摆手,“你就在这说,我听听你说什么。
电话里,加代问:“涛哥,谁呀?”
朗文涛说:“你来趟商会吧,惠州的卢三哥到了。你不是从人家王会长、薛副会长手里拿钱了吗?你还打了人家手下的兄弟,这边找过来了。代弟啊,大哥求你了,你给我来站一脚,说一说,行不行?我说不明白。我在惠州还有不少买卖呢,得罪不起人家。”
“好了,我知道了,那我过去。”加代挂了电话。
卢老三问:“怎么说?”
“他马上过来。大哥,估计也就是二十分钟。你坐一会儿,消消气。我给你泡杯茶。”
术业有专攻,朗文涛做生意是高手,但是玩社会是外行。
二十分钟以后,加代到了,跟着上楼的兄弟不多,也就十来个。进了会议室,加人一摆手,“哎,涛哥,春姐,东哥也在啊。”
“哎,来,代弟。”
加代往座位上一坐,二朗腿一翘,问:“谁找我?”
卢老三为加代进来,能先跟他打个招呼说一声,没想到加代往那一坐,往后一躺,二朗腿一翘,叼着小快乐,就当不知道,装作没看见。
朗文涛说:“代弟,我介绍一下,这个是惠州的卢三哥,三哥知道你,跟三哥握个手,认识认识,老大哥了。”
代哥叼着小快乐,瞅瞅卢老三,“你好,三哥,姓卢啊,这姓不常见,挺少见的,三哥是做什么的?”
卢老三气得没说话,马三说:“三哥是哑巴呀?”
卢老三一听,“什么?”
加代说:“三哥,你别跟他一样的。马三,你别胡说八道。“”
“没有,我看他半天没吱声,我合计有什么问题,我多嘴了,大哥没事,我对不住啊,大哥别跟我一样的。”
涛哥一转过来,“你净胡说八道。三哥,别跟他一样的。”
卢老三说:“行了,我不能挑小辈的理。加代,开门见山,今天找你来呢,两句话说清楚。”
“行,三哥,你指示。”
“这句话挺好,我挺乐意听啊,我是真得指示指示。你呢,岁数小,我要真说跟你一样的,说实话,我就为老不尊了,我也不想在你面前倚老卖老。但是最起码来讲,江湖讲辈分,讲究尊师重道。你既然是吃江湖这碗饭的,你端起这个饭碗的时候,你就应该能明白,江湖有大有小。”
“有道理,三哥,你接着说。”
卢老三说:“那好。你头两天打的那个商会,我是幕后的金主。王会长和薛副会长都是我门下弟子,那是给我敬过拜师帖的。你把那个老万两手剁了,那是我正儿八经的小徒弟,而且还是我的关门弟子。怎么解决?你的态度很重要啊!第一大哥我不差钱,第二我今天来要这个说法,我也就来看看你有没有诚意,你表个态吧。”
“大哥这话说的真有劲呐。尊师重道说得挺好的。这么的,三哥,我这人一根筋,说实话,江湖这碗饭吧,怎么说呢,不太会吃。”
“什么叫不会吃?不会你得学呀?”
“哎,大哥,我这人悟性不高,学东西慢,但是我天生一副好牙口,你看我吃江湖这碗饭吧,这些年什么菜都遇到过,有软的,有硬的,还有半生不熟的,光这些年生肉啊,生米呀,我都见了多少回了。那你说我这饿呀,我怎么办?生吃,就是没做熟,我也能吃了。我借个锤子,砸碎了,我也能咽下去,我胃口好,能消化。”
朗文涛一听,“代弟啊,卢三哥没有什么恶意。”
加代说:“涛哥,要么你来谈。你要是能谈明白,我就回去,我也挺忙的。你要谈不明白呢,你就坐着听我谈,行不行?”
“行,我听你谈。”
代哥一转头,“三哥,兄弟我就这么个人,你看还有什么话直说。”
“没话了,就一句话送给你。”
“三哥,你说。”
“路长着呢。冤有头债有主,事上见。”
“我能不能理解为大哥在吓唬我呢?我能不能这么理解?”
没等三哥吱声,三哥后边的一个高个子,抱着膀的兄弟说:“加代,你知道我是谁吗?”
加代四下里看了看,问:“谁在说话?
“我在说话呢。”
加代一看,问:“你是谁呀?”
“整个惠州,我是荣门的祖师爷,荣门几百个弟子全听我的,你想打架吗?你要想打架,你说一声。不用三哥,我一个人把你治服。”
加代一转头,“丁健。”
“哥。”
加代说:“荣门都这么横了?”
“我也不知道,哥,你什么意思?”
“荣门不应该这么横吧?”
“我也认为是啊。”说话间,丁健把十一连发从怀里掏出来了,顶上了膛。
卢老三一看,“加代,我可是谈的,我可没有......”
丁健十一连发一举,“再说一遍,哪个门的?”
“不是,加代,我们......”
话等话说完,丁健朝着对面哐的一下,打在那小子的身上,那小子应声倒地。三哥一看,叫道:“华子......”
丁健站起身,十一连发一指,“谁想打架?来,站出来,我看看有没有,想打架的说话!”
加代一摆手,“行了,坐下。”
卢老三说:“吓唬我啊?”
加代说:“三哥,真不吓唬你。要不你多说一句,你看看是不是连你一起打。
“好,今天我算见识到你加代是干什么的了。我们不谈了,我走,行吧?走。文涛啊,好自为之啊。”说完,卢老三站起身,准备走。
麻子往门口一站,到门口啪嚓一上膛,说:“叫你们走了吗?回去。”
卢老三一转头,“加代,这什么意思啊?谈也谈了,打也打了,我可没说别的,怎么还不让走啊?”
“哥,别白来。我跟你说句心里话,我虽说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但是我加代脑袋也不是白给的,你能叫文涛大哥亲自把我叫过来,证明你手里肯定是捏着他的短。涛哥,什么短在人手里了?”
涛哥说:“我在惠州有半条商业街,三十几个门面。”
“你看我说的嘛。”加代站起身,“来吧,三哥,如果等你回去把他的门市房砸了,到时候我再找你麻烦,我嫌折腾,而且到惠州我还未必能打得过你。既然这样,不如今天在深圳,我就把所有的事都办了,你把这些门市房都买了吧。
加代让卢老三把朗文涛在惠州的三十几家门面房全买下。加代说:“你买下后,以后门面房是你的,你想怎么砸就怎么砸,你送人都行,省得我到时候再找你了,也省去后续的麻烦。对不对?我他妈把短留在你手里,那我得多大SB呢?”
卢老三一听,“加代,我要是不买呢?
“那你出不了门,我不管你卢老几,我今天肯定打你。”
“你想过打完我是什么后果吗?”
加代一回手,“给我!”加代把十一连发拿在了手中,“三哥,我就喜欢听老痞子说话,你跟大多数老痞子一样,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吓唬人。你听过我吗?知道我是谁吗?打了你什么后果?我今天就想看看。”
啪一下,一枪把砸在了卢老三头上。卢三哥当场捂着头坐在了地上。后边保镖一看,“三哥,三哥。”
加代朝着脚就是一响子,三哥一看,“哎哎......”
加代说:“别躲,站起来,就喜欢收拾你这样的老痞子。真的,打你们有意思。站起来,钱重要命重要?以后把毛病改一改。我是谁你是谁他是谁的,你是谁能怎么的?像你说的,吃江湖这碗饭如何如何,我就记住一个道理了,吃江湖这碗饭,没有什么叫辈分,不分什么尊卑,不论谁是前辈,谁行谁上。你们也记着点,江湖他妈哪来的前辈?谁赢谁上位,你是谁前辈呀?再说一句前辈的话,现在就把你腿打折。我逼你叫我爹,信不信?”
卢老三怕了,说:“给你,我给你,但是现在手里没有,我回去给你。”
“别放屁,你走了,我能找着你吗?没有的话,给我写支票,拿存折。”
“多少钱呢?”
加代看向朗文涛,“涛哥,多少钱?”
“那个......”朗文涛不敢说出口,加代说道:“多钱?涛哥,你不要钱了?”
“我当时花七千多万买的。”
加代转过头,“拿一个亿吧。”
三哥没吱声,咬着嘴唇。加代一看,一个大嘴巴子扇过去了,“咬什么嘴唇,跟我装狠呀?凑钱。”
二十几个人开始凑,把一个亿真凑出来了。代哥把钱往自己里一揣。涛哥一看,“哎?”
李小春说,“你二呀,再心疼钱,这时候也不能要啊。”
朗文涛说:“进他兜不好往出拿呀。”
加代朝着卢老三一摆手,“走吧,三哥,对不住了啊。”转过身对朗文涛说:“涛哥,回头打电话。“”
“不是,那个.....”
“走了,回去了。”代哥带着这帮兄弟回表行了。
江林说:“哥,这卢老三厉害呀。在惠州绝对是说一不二,而且他是惠州目前仅存的老痞子里边的头把交椅,很霸道。我们加点小心。”
“没事,我等着他。他只要敢进深圳就行。”
朗文涛给加代打来了电话,“代弟,我那个门面房的钱呢?”
“涛哥,你七千万买的,我给你七千万,剩下三千万是我的。”
“不是,代弟,我这不得涨价吗?”
“给你砸了,你就不这么说话了。我没给你5000就不错了。涛哥,要是给你砸了,你到时候找我办事,我还得要你点,你自己算账去。”
朗文涛一听,“那七千万就给七千吧,六千万也行。”
“那就给你六千万吧。”加代跟朗文涛也不客气。
一晃过去了四五天,一点儿动静没有。加代搞不清卢老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江林也打听打听惠州那边有什么动静。加代也防备着老王八的算计,防止老三憋着什么坏。
卢三哥到大学里找了十五个小子,把这十五个小子叫到当时大学里边开会的地方。卢三哥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三哥遇到难处了。”
这十五个里边有12个认识他,问:“三哥,怎么回事啊?”
卢老三说:“你们出去只要为三哥办一件事,打深圳的加代。你们要得手狠敢干。打完之后,你们也别跑,就回大学。三哥先给你们一人二十万,回头再想办法把你们救出去,再过个一年半载的,我给你们办个保外就医,你们就放心大胆地干,给他打没都行,到时候三哥安排别人过来,你们里边该怎么地怎么地,现在三哥身边没有能打的,你们替我办这一件事就行。”
“行,三哥听你的。”
“那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们,我都打好招呼了,你们从小门出来,走小道,我在后面等你们,把你们接到公司。”
“行。”这十五个人一点头,答应了。
从大学回来之后,卢老三又从荣门里挑了五十来个狠人,又在惠州当地找了七八伙社会,大概一百五六十人。大学里的十五个人相当厉害,可以说是杀人不眨眼的选手。
经过一个礼拜的运作,所有人都在公司集合了,定好当晚十点到深圳打加代。卢老三说:“把加代销户。如果打不到他,就把他所有的买卖砸了,把他手下的兄弟全打进医院。主要就看你们十五个了。
“哥,你放心吧,我们去肯定有把握。
卢老三说:“响子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大哥我这一辈子最生气的就这一件事。长这么大,活六十来年,没吃过这么大一个亏,被他讹了一个亿。谁敢这么对我?这事就麻烦各位兄弟了,办完之后,将来家里有什么大事小情需要你三哥的,你说句话,你喊一嗓子,你看三哥怎么对你们。”
众人一听全点头,“行,三哥,放心吧。
老卢一切准备就绪,王会长和薛副会长进了办公室,“三哥,你这是动真格了
“必须灭了他。”
王会长问:“这回灭了他,我们是不是也能进驻深圳了?”
薛副会长说:“必须能进,他不一直把着吗?把他灭了,三哥,手底下调来这么多兄弟,我能有个要求吗?”
“什么要求?”
薛副长说:“老万跟我是磕头结拜兄弟,互相喝过血酒。你说老万两只手接不上,以后残废了,我想替他报个仇。”
卢老三一听,“我们这不是找他报仇去吗?”
“不是,我知道那个女人在什么地方。三哥,你给我派几个兄弟呗,我领着几个兄弟,今天晚上我就过去,我给女人两手两胳膊剁了。要不是这女人瞎说,加代根本就不知道,老万不会出这事,加代当时就被我们控制住了,我们就不会损失钱,还得挣点。怪这女人,我昨天去看老万,心里特别难受了。”
老三说:“你这样,你办可以,你别在深圳办,我怕跑风。你把她抓过来,你到医院给她绑到惠州来。”
“行,放心吧。
“去吧。”
卢老三给老薛批了十个兄弟。当天晚上十一点来钟老薛带着十个兄弟直奔罗湖医院。到了楼下,三台车停下了。薛副会长别了一把短把子,其他人拿着刀上楼了。老薛记得不是在九楼就是十楼。先是来到九楼护士站,“护士,你好。
“哎,你们找谁?”
“我问一下,有一个女的,四十来岁,老家惠州的,姓陈,带着个孩子,孩子腿有残疾,在这儿住院,在哪个病房?
“我问问。”
护士打量了一下老薛。老薛赶紧说:“我是她亲戚。”
“啊,亲戚啊。”
“啊,对。”
“半夜过来看看她啊?”
“对。”
护士一听,说:“我也不知道,昨天不是我值班,我给你问问。”
“行,那麻烦你了,谢谢啊。老妹儿,你人真好。”
“没事没事,那你这样,我在这查也费劲,昨天晚上我们主任值班,我给你问问主任去。”
“行,那太好了。”
护士站起身,几步跑到走廊另一边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老薛领着十个小子站在护士站旁边。护士一回头,“等我一会儿啊。”
“哎,没事没事,老妹挺讲究。”
护士一敲门,里面传来一声,“进来。
进了办公室,护士说:“主任啊。”
主任一抬头,“干什么?”
“你看看。”
主任过来一看,问:“谁呀?”
“找老陈,那陈大姐,还有那小孩,说是亲戚,过来看看。哪有这么晚过来看亲戚的?”
主任想了想,把电话打给江林了,“江林啊。”
“哎,大哥,你今晚值班了?”
“值班,我跟你说个事。来十多个小子,穿的黑不溜秋的,身上纹龙画虎,一看就是流氓,找那个陈大姐和孩子来了,你看怎么办?
江林一听,问:“现在人在哪呢?”
“就在走廊里边,我可以拖他一会儿,你尽快过来啊。”
“我马上到啊,大哥,一定替我拖住了。代哥的恩人。”
“没事,知道知道。江林,实在不行的话,我去副院长办公室,我把你送给他玩的大五连发拿过来,我也放他两响子
江林一听,“别别别,你别那么打。你要这么打,给你工作打没了。我马上过去。
江林立即把电话找给了麻子,“麻子,你火速上医院,代哥恩人有难,惠州来不少流氓去找她了。”
麻子一听,“二哥,我马上到哥,我马上到。”
麻子接电话的时候,正开车往家走,车上一共就三个人,麻子和两个兄弟。麻子调转车头拐向医院。
主任从办公室出来,问:“各位先生,找谁?”
“找一个带着孩子的,姓陈的大姐。”
“啊,那孩子手术是我做的。”
“哎呀,太好了,在哪里呢?”
主任一回头,“小刘啊。”
“哎,主任。”
“换没换病房?”
“我也记不太住了,好像是换病房了。
“换哪去了?”
“呀,我得问问,我得问问护士长。”
主任说:“赶紧问,别让先生在这等着啊。哥几个也是社会人吧?”
“哎呀,什么社会人,看亲戚。”
主任说:“小刘,赶紧去问问护士长,问问调哪病房去了。大哥,我管手术,我不管调病房,护士长管调病房。我让她问问吧。”
护士转头就去问了。主任摆摆手,“大哥,这边窗户边能抽小快乐,往那是电梯口。哥几个别在我这抽烟了,去电梯口抽行吧?”
老薛一挥手,“走走,别给人添麻烦,上那边抽。”
主任拿起电话,给江林发短信:江林,我已成功把这几个人引到电梯口,你开门就可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