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犯人陈平安,人证物证俱在,偷盗宗祠‘镇灵璧’一案,罪大恶-极!本官宣判,判处陈平安流放三千里,充入边疆苦役,即刻押入死牢,秋后执行!退堂!”
县令李世昌的惊堂木重重落下,声音在威严肃穆的公堂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铁锤,狠狠砸在老汉陈实的胸口上。
“冤枉啊!大人!我儿是冤枉的啊!”
陈实猛地扑上前,想抓住囚车的栏杆,却被两名如狼似虎的衙役死死架住。他五十多岁的年纪,一辈子以砍柴为生,身子骨还算硬朗,但此刻,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只能徒劳地嘶喊着。
他的儿子,陈平安,一个刚刚二十出头、平日里连踩死一只蚂蚁都要念叨半天的老实孩子,此刻却戴着沉重的木枷,脸色苍白如纸。他没有哭喊,只是透过凌乱的头发,用一种绝望而无助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爹……您保重……”
三个字,从他干裂的嘴唇里挤出来,便被公堂外潮水般的议论声淹没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看这陈平安浓眉大眼的,竟敢偷宗祠的宝贝!”
“还不是穷给闹的!我早就说过,他爹陈实救了那只乌鸦,就是引祸进门!”
“就是就是,乌鸦是不祥之鸟,沾上了,哪还有好?”
这些议论,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针,扎进陈实的耳朵里。他看着儿子被拖拽着,一步步走向通往大牢的黑暗甬道,那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不见。陈实的世界,也随之一起,彻底黑了。
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悲鸣。
这一切的祸根,真的就是因为三个月前,他从山上救回来的那只通体漆黑的乌鸦吗?当时的一念之善,为何换来的,却是家破人亡的弥天大祸?
01.
故事要从那场连绵的秋雨说起。
陈实和儿子陈平安,住在青牛镇外的山脚下。父子俩相依为命,靠着进山砍柴,去镇上换些米面,日子过得清贫,却也安稳。陈平安是个孝顺的孩子,读书不多,却从父亲那里学来了一身的好力气和一副好心肠。
那天,陈实照例进山砍柴,雨丝又冷又密,山路湿滑难行。就在他准备下山时,却听到一阵微弱而凄厉的哀鸣。他循着声音找去,在-一处陡峭的山坡下,发现了一只乌-鸦。
那乌鸦的一只翅膀被猎人废弃的捕兽夹死死夹住,羽毛凌乱地粘在血污和泥浆里,眼看是活不成了。
在乡下人眼里,乌鸦是“报丧鸟”,是不吉利的象征。谁家屋顶要是落了乌鸦,那是要请道士来做法驱邪的。
陈实也信这个。他犹豫了一下,转身想走。
可那乌鸦似乎知道他的意图,哀鸣声变得更加凄惨,一双黑豆似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一种近似于哀求的神色。
陈实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他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妻子,临终前嘱咐他,做人,要对得起良心,哪怕是对一只飞鸟,一株草木。
“罢了罢了,是祸躲不过。”他叹了口气,放下柴刀,小心翼翼地走下山坡,用尽力气,才将那锈迹斑斑的捕兽夹掰开。
他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角,笨拙地为乌鸦包扎好伤口,将它揣在怀里,带回了家。
平安看到父亲抱回一只乌鸦,也吓了一跳。但听完缘由,这个善良的年轻人便不再多话,默默地找来木板和稻草,在屋檐下给乌鸦搭了个小窝。
父子俩叫它“老黑”。
起初,老黑很怕人,总是缩在窝里,警惕地看着他们。陈实和平安也不去打扰它,只是每天把省下来的口粮,捏碎了放在窝边。
慢慢地,老黑的伤好了。它开始尝试着走出小窝,在院子里跳来跳去。它很聪明,似乎能听懂人话。平安叫它,它会歪着头“呀呀”地回应。陈实出门砍柴,它会飞到院子里的老槐树上,目送他走远。
它从不进屋,也从不偷吃东西,只在父子俩喂它的时候才吃。吃完,还会用喙梳理一下羽毛,对着他们点点头,像是在行礼。
日子久了,陈实父子俩都觉得,这乌-鸦除了黑点,叫声难听点,和旁人家养的鸡鸭也没什么两样,甚至还要更通人性。村里人那些“不祥”的说法,他们也渐渐抛在了脑后。
但他们不知道,麻烦,已经悄悄盯上了他们家。
盯上他们的,是镇上的首富,王大善人,王员外。
王员外在镇上拥有半数以上的良田和商铺,平日里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对谁都客客气气,修桥铺路,赈济灾民,是人人称颂的大善人。
可只有陈实知道,这“大善人”的笑脸背后,藏着一颗怎样贪婪的心。
陈家那三间茅草屋所在的地,是祖上传下来的。屋后有一口泉眼,泉水甘甜,一年四季从不干涸,是这片山脚下最好的水源地。王员外早就看上了这块风水宝地,想买下来建一座别院。
他找过陈实几次,价格一次比一次低,话也一次比一次难听。
“陈实啊,你守着这破地方有什么用?不如卖给我,拿了钱,去镇上买个小院,也让你家平安将来好娶媳-妇。”
“你那块地,风水是好,可也得有命享才行啊。你看你们父子俩,面黄肌瘦的,怕不是这地太好,你们的命格压不住哟。”
陈实都给顶了回去。这房子是祖产,更是他和亡妻唯一的念想,给多少钱他都不会卖。
几次碰壁后,王员外虽然没再上门,但陈实总觉得,他那笑眯眯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寒气。
他当时并未把这件事和一只乌鸦联系起来。他以为,只要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别人算计。
02.
老黑的翅膀彻底痊愈后,并没有飞走。它成了陈家一个特殊的成员。
清晨,它会准时落在窗棂上,“呀呀”地把父子俩叫醒。白天,它就在附近的山林里自己觅食,到了傍晚,又会准时飞回来,落在院中的老槐树上,静静地看着院子里忙碌的父子。
它还养成了个奇怪的习惯,总喜欢从外面叼些亮晶晶的小东西回来,放在陈家院子的石磨上。
有时候是一枚磨圆了的彩色石子,有时候是一截断了的银钗,甚至还有一次,它叼回来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
平安觉得有趣,把这些东西都收在一个小木盒里,笑着说:“爹,看来老黑是想给咱家交伙食费呢。”
陈实也乐呵呵地看着,觉得这日子虽然清苦,但有这么个通人性的小东西陪着,也多了几分生趣。
然而,他们没发现,在不远处的暗中,总有几双眼睛,在悄悄地窥伺着他们,也窥伺着那只黑色的鸟。
很快,镇上就开始流传一些闲言碎语。
“听说了吗?陈实家那只乌鸦,会叼钱回来呢!”
“真的假的?那不是成精了?”
“什么成精,我看是妖气!那乌鸦叼回来的,怕不是谁家坟头上的陪葬品,晦气得很!”
流言愈演愈烈。
紧接着,陈家开始倒霉了。先是屋后那口从没干过的泉眼,水位一天比一天低,最后竟彻底见了底。父子俩只能去很远的山涧里挑水。
然后是他们开垦在山脚下那几分薄田,明明看着快要丰收的庄稼,却在一夜之间,被不知从哪来的野猪拱得一塌糊涂。
一时间,陈家父子成了镇上的瘟神。人人都说,是陈实救了那只“报丧鸟”,才引来了这接二连三的祸事。以前还和他们有说有笑的邻里,现在见了他们都绕着走,眼神里充满了厌恶和恐惧。
只有王员外,在这个时候,又一次“善意”地登门了。
他提着一篮子白面和一块腊肉,一脸痛心疾首地对陈实说:“老哥啊,不是我说你,当初我就劝过你,这地你们压不住。现在好了,引来了邪祟,连累了自己,也搅得四邻不安。”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我找高人看过了,说你家这宅子,被那只妖鸟占了气运,成了大凶之地。唯一的解法,就是转手给一个命格硬、福泽深厚的人,才能镇住这邪气。”
他拍了拍陈实的肩膀:“看在我们乡里乡亲一场的份上,我吃点亏,帮你把这祸事接过来。你拿着钱,带着平安,走得远远的,换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陈实看着他那张“慈悲”的脸,心里一阵发冷。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泉水干涸,什么野猪拱地,恐怕都和眼前这个“大善人”脱不了干系。这一切,都是他为了逼自己卖地,设下的一个局。
“多谢王员外‘好意’。”陈实的声音很平静,“这地,我不卖。这天底下,我相信还有王法,还有天理。妖言惑众,害不了我们安分守己的本分人。”
王员外的脸色,第一次从笑容满面,变得阴沉无比。
他死死地盯了陈实半晌,一言不发地拂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陈实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王员外,是绝不会就此罢休的。
03.
王员外走后的第十天,青牛镇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镇东头的陈氏宗祠里,供奉了近两百年的传世之宝——一块名为“镇灵璧”的墨玉,不翼而飞了!
这块玉璧,据说是开辟青牛镇的陈氏先祖留下来的,是整个宗族的根,是全镇人的精神寄托。每年开春祭祖,都要由族长和镇上德高望重的人一同请出,供全镇人瞻仰。
镇灵璧失窃,如同挖了全镇人的祖坟。
消息传开,整个青牛镇都炸了。男女老少,自发地聚集在宗祠门口,个个面带悲愤,捶胸顿足。
作为宗祠的管理者和镇上的头面人物,王员外当场“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被人掐了半天人中才悠悠转醒,醒来后便抱着宗祠的门柱,哭得呼天抢地。
“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我王某无能,看管不力,致使我族圣物被盗,我罪该万死啊!”
他的哭喊,极具煽动性,瞬间点燃了所有人的怒火。
“查!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敢偷我们宗祠的宝贝,这是不想活了!”
县衙的李县令很快就被惊动了,亲自带着衙役前来查案。
可是,宗祠门窗完好,没有丝毫被撬动的痕迹。唯一的线索,就是在供奉玉璧的几案下,发现了一根黑色的羽毛。
李县令捻起那根羽毛,眉头紧锁。
就在这时,王员外身边的一个管家,突然指着那根羽毛,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这羽毛……这羽毛是乌鸦的!陈实家那只不祥鸟的!”
他这一嗓子,就像在滚油里倒进了一瓢冷水。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到了匆匆赶来看热闹的陈实身上。
王员外也停止了哭嚎,他通红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走到陈实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悲愤地质问:“陈实!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你儿子干的?你因为我想要买你的地,就怀恨在心,指使他偷盗圣物来报复我,是不是!”
陈实被这突如其来的指控,弄得大脑一片空白。
“王员外,你……你血口喷人!我们父子俩,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还敢狡辩!”王员外指着他,对李县令哭诉道,“大人,您要为我们全镇人做主啊!陈实家最近又是泉水干,又是庄稼毁,早就活不下去了!肯定是他们动了歪心思,想偷了玉璧去换钱啊!那只妖鸟,能飞檐走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去,叼走玉璧,也不是不可能!”
他的话,听起来荒诞不经。可是在群情激愤的村民耳朵里,却成了最合理的解释。
是啊,除了会飞的鸟,谁还能在不破坏门窗的情况下,偷走供在几案正中央的玉璧呢?
“对!一定是他家那只妖鸟干的!”
“搜他家去!”
“把他儿子抓起来审问!”
民意,在王员外和他手下的煽动下,彻底沸腾了。李县令看着这阵势,也无法再保持冷静,他一挥手,沉声道:“来人,去陈实家,搜!”
04.
一群如狼似虎的衙役和愤怒的村民,冲进了陈实那小小的农家院。
院子里被翻得一片狼藉,锅碗瓢盆碎了一地。平安被两个衙役死死按在地上,脸上满是屈辱和不解。
陈实的心在滴血。他活了半辈子,第一次被人如此羞辱。
老黑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在老槐树上焦躁地飞来飞去,发出阵阵凄厉的鸣叫,像是在警告,又像是在愤怒。
“大人,找到了!找到了!”
一个衙役,举着一个用粗布包裹的东西,从平安的房间里冲了出来。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层层地打开布包。
当那块通体墨绿、温润通透的玉璧出现在阳光下时,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
正是那块失窃的“镇灵璧”!
“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说的!”王员外指着地上的平安,声嘶力竭地喊道。
平安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拼命摇头:“不是我!我没有偷!我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怎么会在我床底下!”
“带走!”
李县令根本不听他的辩解,直接下令。
冰冷的铁链,锁住了平安年轻的双手。他被粗暴地从地上拽起来,向外拖去。
“爹!我没有!你相信我!”平安撕心裂肺地喊着。
“我相信你!我儿,爹相信你!”陈实疯了一样想冲过去,却被村民们死死拦住。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押进了囚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那一刻,天旋地转。
接下来的日子,对陈实来说,如同地狱。
他被全镇的人孤立了。没有人跟他说一句话,他走在路上,所有人都会对他吐口水,骂他是“贼老爹”。他去求见李县令,想为儿子申冤,却连县衙的大门都进不去。
他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想去打点关系,见儿子一面,却被牢头们像赶一条狗一样赶了出来。
短短几天,这个朴实硬朗的汉子,就变得头发花白,腰也佝偻了下去。
他彻底绝望了。
他好几次都想到了死,想一根绳子吊在房梁上,随他儿子去了。
可每当这时,老黑就会飞到他的肩膀上,用它那冰凉的喙,轻轻地蹭他的脸颊,发出“呀呀”的、像是安慰一样的叫声。
看着老黑那双黑亮的眼睛,陈实又会燃起一丝希望。
他发现,自从平安被抓走后,老黑就变得很奇怪。它不再像以前那样悠闲,而是每天天不亮就飞出去,直到天黑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羽毛上还沾着不知从哪来的泥土和草屑。
它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焦急地寻找着什么。
这个发现,让陈实原本已经死寂的心,重新燃起了一点火苗。
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老黑,或许知道真相。
05.
半个月后,案子开审。
陈实跪在公堂冰冷的青石板上,听着堂上的人,如何一句句地,将莫须有的罪名,钉死在自己儿子身上。
王员外作为原告,声泪俱下地控诉了陈平安的“罪行”,讲述了玉璧对全镇的重要性,以及失而复得后,他是如何的激动。
几名衙役作为“人证”,言之凿凿地说明了他们是如何在陈平安的床下,“搜出”了赃物。
而那块“镇灵璧”,作为“物证”,就静静地躺在铺着红布的托盘里,散发着幽冷的光。
铁证如山。
李县令看了一眼堂下形容枯槁的陈实,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就被威严所取代。他拿起朱笔,在判词上画了一个圈,然后抓起了惊堂木。
“犯人陈平安,人证物证俱在,偷盗宗祠‘镇灵璧’一案,罪大恶极!本官宣判……”
陈实的心,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
“呀——!”
一声响亮、凄厉、充满了愤怒和焦急的鸦鸣,如同利剑一般,穿透了公堂的屋顶,狠狠地刺入每个人的耳中!
这声音来得太过突然,太过尖锐,以至于所有人都被吓得一个激灵。
李县令高高举起的惊堂木,也猛地顿在了半空中。
众人惊愕地抬头望去。
只见一道黑色的闪电,从公堂高高的天窗外猛地窜了进来。它在庄严肃穆的“明镜高悬”牌匾下盘旋了一圈,发出阵阵悲鸣,似乎在控诉着这世间的不公。
是老黑!
“快!把它赶出去!哪来的扁毛畜生,竟敢惊扰公堂!”师爷惊魂未定地尖叫起来。
衙役们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水火棍,想要把它打下来。
但老黑却异常灵活,它轻巧地躲过所有的攻击,双翅一振,如同一支黑色的箭矢,无视所有惊慌失措的人群,径直朝着一个方向飞去。
它的目标,不是跪在地上的陈实,也不是囚笼里的平安,更不是那些挥舞着棍棒的衙役。
它落在了公堂的正中央,稳稳地停在了被告席的栏杆之上。
它与高高在上的县令李世昌,正面相对。
整个公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只通体漆黑的乌鸦,无视周围的一切,将它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死死地、不带一丝畏惧地,盯住了县令李世昌。
然后,它张开了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