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方志强半年没回村，想给母亲一个惊喜。
可是敲遍了家门，老房子空无一人。
“王婶，我妈去哪了？”
“这个...可能是去你大姑家了吧。”王婶匆忙收起衣服就进了屋。
邻居们的回答都很奇怪——有人说去看病，有人说走亲戚。
村支书老陈也支支吾吾：“可能是出门了吧...”
整个村子透着诡异的安静，连平时最爱聊天的村民都避着他走。
当他发现村头那块争议土地被人强行圈占时，心里咯噔一下。
01
秋风萧瑟，方志强坐在县委的黑色轿车里，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田野。半年了，整整半年没有回过村子。作为东山县的县委书记，他的时间被会议、调研、处理各种问题填得满满当当。
“书记，还有十分钟就到方家村了。”司机小王提醒道。
方志强点点头，心里有些愧疚。母亲今年已经72岁，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虽然每个月都会托人送生活费过去，可是真正的陪伴却给得太少。
车子缓缓驶入村口，方志强看到了久违的石头牌坊。“方家村”三个大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可是奇怪的是，平时热闹的村口今天显得冷清，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就停在这里吧，我自己走回去。”方志强对司机说。
下了车，方志强拎着给母亲买的补品，朝着记忆中的老宅走去。村子里安静得有些异常，偶尔有几只野狗在巷子里窜来窜去。他记得小时候这个时候，村民们都会在自家门口聊天，孩子们在街上追逐打闹。
来到母亲住的老宅前，方志强发现大门紧锁。他敲了敲门：“妈，妈！我回来了！”
等了好一会儿，没有任何回应。
方志强有些纳闷，拿出手机想给母亲打电话，可是母亲根本不会用手机。 他决定去邻居家打听一下。
隔壁的王婶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看到方志强愣了一下：“志强？你怎么回来了？”
“王婶，我来看我妈。她去哪儿了？”
王婶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你妈...你妈她...”
“她怎么了？”方志强心里一紧。
“没什么，没什么。可能是去你大姑家了吧。”王婶匆忙说道，然后快速收起衣服进了屋。
方志强觉得王婶的反应很奇怪，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他又去找了几户邻居，得到的答案都很模糊。 有人说方母去了城里看病，有人说她去亲戚家小住几天。
“到底怎么回事？”方志强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方志强决定去村委会问问情况。村支书老陈正在办公室里抽烟，看到方志强进来，立刻站起身来。
“哎呀，志强书记！您怎么有时间回村了？”老陈的笑容显得很勉强。
“我来看我妈，可是她不在家。陈叔，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老陈搓着手：“这个...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出门走亲戚了吧。”
“可是邻居们说的都不一样。有人说她去看病，有人说去亲戚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村里人嘴杂，传来传去就不准了。你也知道的。”老陈支支吾吾地说。
方志强看着老陈的表情，感觉他在隐瞒什么。可是作为村支书，老陈应该不会对他说谎才对。
从村委会出来，方志强决定在村里走走。也许能遇到知道情况的人。
走着走着，他发现村里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很多房子都装了铁门，院子里养的狗也特别凶。以前热情的村民现在看到他都匆匆避开，像是在躲着什么。
在村东头，方志强遇到了小时候的玩伴张富贵。张富贵现在开了个小卖部，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富贵！”方志强主动打招呼。
张富贵看到他，脸色一下子变了：“志强...你怎么回来了？”
“我来看我妈，你知道她在哪吗？”
张富贵左右看看，小声说：“你跟我到店里说。”
在小卖部里，张富贵给方志强倒了杯茶：“志强，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什么话？直接说吧。 ”
“你妈... 她最近得罪人了。 ”
“得罪人？得罪谁了？”
张富贵又看看四周，压低声音：“赵大胆。”
听到这个名字，方志强皱起了眉头。赵大胆是村里的混混头子，从小就是个麻烦人物。长大后更是横行乡里，谁都不敢惹他。
“我妈怎么会得罪他？”
“还不是因为村东那块地。赵大胆想买下来搞养殖场，可是那块地的使用权在你妈手里。你妈不同意卖，两人就闹起来了。”
方志强想起来了，那块地确实是父亲生前留下的。按照村里的规矩，母亲有使用权。
“那我妈现在在哪？”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张富贵的眼神闪烁，“可能真的是出门了吧。”
方志强看得出来，张富贵也在隐瞒什么。
从张富贵的小卖部出来，方志强的心情更加沉重。他决定去那块有争议的土地看看。
来到村东的那块地，方志强发现这里已经被圈起来了，上面还贴着“征地公告”。这让他很奇怪，因为按照程序，征地必须经过县里批准，而他作为县委书记，从来没有签过这样的文件。
正在查看公告的时候，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方志强回头，看到三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年轻人。为首的那个脸上有道疤，看起来很凶狠。
“我是这个村的，来看看情况。 ”方志强没有透露自己的身份。
“看情况？”疤脸男冷笑，“这里已经被征收了，闲杂人等不能靠近。 赶紧走！”
“征收？征收文件在哪里？”
“哪来那么多问题！让你走就走！”疤脸男上前推了方志强一把。
方志强虽然生气，可是现在还不想暴露身份。 他只好先离开，打算回去调查清楚再说。
可是这件事让他更加怀疑。 如果真的是正常征地，为什么不走正规程序？为什么要派人看守？
傍晚时分，方志强决定再去找找母亲可能去的地方。他想起来母亲有个远房表妹住在村西头，也许母亲真的去那里了。
来到表妹王大娘家，王大娘正在院子里喂鸡。看到方志强，她吓了一跳。
“志强？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王姨，我找我妈。 她在您这里吗？”
王大娘的表情变得很紧张：“没有，没有。她没来我这里。”
“那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我...我不知道。”王大娘明显在撒谎。
方志强仔细观察王大娘的表情，突然发现她的眼中有恐惧。不是对他的恐惧，而是对别的什么东西的恐惧。
“王姨，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王大娘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后，小声说：“志强，你别问了。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 ”
“什么意思？”
“你妈...你妈她...”王大娘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因为院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一个粗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王大娘，在家吗？”
王大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对方志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躲起来。
方志强躲到厨房里，从门缝向外看。进来的是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白天在土地那里见过的疤脸男。
“王大娘，有没有人来找你打听什么？”疤脸男问道。
“没有，没有人来。 ”王大娘声音颤抖。
“是吗？我们得到消息，说方志强回村了。如果他来找你，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最好是这样。”疤脸男威胁道，“老太太的安全，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听到这句话，方志强的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说的老太太，指的是他母亲吗？
02
两个人走后，王大娘瘫坐在椅子上，显然被吓坏了。
方志强从厨房里出来：“王姨，他们说的老太太是我妈吗？”
王大娘看到方志强，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志强，你不该回来的。不该回来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妈在哪里？”
王大娘哭着说：“你妈被他们抓了。被关在村头的老猪圈里。”
方志强感觉天旋地转。自己的母亲，一个72岁的老人，被关在猪圈里？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还不是因为那块地。赵大胆要你妈签字同意转让，你妈不答应。他就把你妈抓了，想逼她就范。”
“那为什么村里人都不敢说实话？”
“谁敢说？赵大胆在这里横行霸道好几年了，谁敢惹他？村支书老陈也被他控制了。 ”
方志强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作为县委书记，他见过各种复杂的情况，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家乡，自己的母亲，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王姨，那个老猪圈在哪里？”
“在村北头，废弃的养猪场里。 可是你不能去，他们有人看守。 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他们说了，如果你敢报警或者动用什么关系，就对你妈不客气。”
方志强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对方知道他的身份，故意用母亲来要挟他。
可是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出母亲。 其他的事情可以以后再说。
“王姨，您放心。我会想办法救出我妈的。”
“可是你要小心。赵大胆这个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离开王大娘家，方志强的心情既愤怒又焦虑。他需要冷静下来，制定一个救人的计划。
首先，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果对方知道他回来了，可能会对母亲不利。
其次，他需要确认母亲的确切位置和安全状况。
最后，他要想办法营救母亲，同时收集证据，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方志强决定先去那个废弃的养猪场探探情况。
夜深了，方志强悄悄来到村北头的废弃养猪场。这里以前是村里的集体产业，后来因为环保问题被关闭了。
远远望去，养猪场里有微弱的灯光。方志强小心翼翼地接近，躲在一堵残墙后面观察。
果真有人在看守。两个人坐在简易的棚子里打牌，时不时地巡视一下周围。在养猪场的最里面，有一排猪圈，其中一间还亮着灯。
方志强的心痛得像被刀扎一样。母亲就被关在那样的地方。
他想冲进去救人，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对方有准备，而且不知道还有多少人。 贸然行动只会让情况更糟。
观察了一个小时，方志强摸清了看守的规律。每隔半小时，他们会巡视一次，每次大约十分钟。其余时间他们就坐在棚子里。
方志强等到他们下一次巡视结束，趁着间隙悄悄摸到猪圈附近。
“妈！妈！”他小声呼唤。
“谁？”一个虚弱的声音从猪圈里传出来。
“妈，是我，志强！”
“志强？你怎么来了？快走！快走！”母亲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妈，您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就是腰疼。志强，你快走！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
“妈，您别怕，我一定会救您出来的。”
“不行，不能救。他们说了，如果我不签字，如果你敢找人来，就要...”母亲说不下去了。
“就要怎么样？”
“就要把我沉到村后的水库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