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把电动车往学校车棚角落塞的时候，车座还带着中午太阳晒过的余温。随手扯下身上印着 “极速外卖” 的蓝色工装，团成一团塞进背包最底层 —— 这衣服可不能让同学看见，不然我这个 “勤工俭学” 的幌子就露馅了。看了眼手机，下午四点五十，离马茹下课还有十分钟，我攥紧手机往教学楼跑，手心全是汗。
教学楼三楼的走廊拐角处，我靠在墙上假装刷手机，实则眼睛死死盯着屏幕里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叫赵倩，扎着高马尾，校服领口扣得严严实实，对着镜头笑得一脸清纯，可手机往下滑，后面几张照片就让人没法淡定了 —— 都是她没穿衣服的样子，背景像是宿舍的床。五哥说这是赵倩当初借 “歪歪贷” 时压的，要是不还钱，这些照片就会发到她爸妈和同学的微信里。
我心里跟堵了块石头似的。上大学前我妈还跟我说，在学校要好好读书，别跟不三不四的人打交道。可现在，我自己倒成了别人眼里 “不三不四” 的人。要不是为了林薇，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林薇是我们系的系花，肤白貌美，穿衣服非牌子不买。上次她看中一款香奈儿的包，要两万八，我跟家里要了五千，又在网上借了一万五，才凑够钱给她买。后来利息越滚越高，不到半年就变成了十四万。催债的人找上门那天，我吓得差点报警，还是五哥找上门说，想抵债也行，帮他在学校里收债，收一笔给提成，还能慢慢抵我的债。我当时走投无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赵倩是我第一个目标。
下课铃响了，走廊里瞬间热闹起来。我把手机揣进兜里，眼睛盯着教室门口，学生们三三两两地出来，有说有笑的，可我看谁都像赵倩，又都不像。直到人快走完了，我还没看见照片上的人，心里开始发慌 —— 要是第一天就搞砸，五哥肯定饶不了我。
我咬咬牙，直接往教室里走。教室最后一排，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正低头收拾课本，马尾辫垂在背后，跟照片上一模一样。就是她！我心里松了口气，又赶紧提紧 —— 五哥说过，这些欠钱的学生精得很，稍有不慎就会跑。
“你是赵倩吧？”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点，“五哥让我找你聊聊还钱的事。”
话刚说完，赵倩猛地抬头，眼神里全是惊恐，手里的课本 “哗啦” 一声掉在地上。她没捡书，转身就往教室外跑，速度快得像兔子。
我都懵了，反应过来后拔腿就追。我平时连体育课都偷懒，这时候却爆发出了超常速度，走廊里的学生都被我们俩吓得往两边躲。追到楼梯间的时候，我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两人一起摔在台阶上，我膝盖磕得生疼，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跑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以为能跑掉？” 我扶着墙站起来，膝盖又酸又疼，刚才那点同情瞬间没了，只剩烦躁。
赵倩也站起来了，脸红扑扑的，头发乱了几缕贴在脸上，倒比照片上更显嫩。可她开口就跟炸毛的猫似的：“我跑？我不跑等着你们逼我吗？我没钱！你们这些放高利贷的，不就是想逼死我吗？”
我愣了一下。五哥跟我说赵倩是因为买奢侈品借的钱，可看她这模样，倒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刚想再说点什么，赵倩又开腔了，声音比刚才还大：“在学校里你们还敢怎么样？我告诉你们，我要是喊一声，保安马上就来！”
周围已经有学生探头探脑地看了，我有点慌，怕事情闹大。“你小声点，我们好好说。五哥说了，你要是暂时没钱，也有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不就是让我去陪睡吗？”赵倩突然激动起来，伸手就往我脸上扇。“啪” 的一声脆响，我半边脸瞬间麻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又抬腿往我裤裆踹了一脚 —— 那一下疼得我直接蹲在地上，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
赵倩趁这功夫，爬起来就往楼下跑，边跑边喊：“流氓！别跟着我！”
我蹲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站起来。裤裆还隐隐作痛，心里又气又委屈 ——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是来收债的，结果被人又打又踹。我摸出手机，按了赵倩的号码，手还在抖。
五哥之前交代过，要是赵倩不配合，就把她的裸照发过去。我当时还觉得太狠，可现在，我只想让她尝尝厉害。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挂了，我直接编辑微信，附上一张她的裸照，发过去：“要么还钱，要么按之前说的来，不然这些照片明天就会出现在你爸妈的微信里。”
不到一分钟，电话就打回来了。赵倩的声音带着哭腔，还透着怒气：“周磊是吧？你这个混蛋！你敢发出去试试！”
“我不想试，是你逼我的。”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五哥说了，你要是没钱，就去尚城宾馆 8206 房间，有人在那儿等你。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传来赵倩的抽泣声。“小冯的事…… 是你们干的吧？”
我心里一紧。小冯是之前负责收债的，上周因为帮赵倩说情，被五哥开了，后来听说在学校后山被人打断了手。五哥跟我提过这事，还说要是我也敢心软，就跟小冯一个下场。“我不知道。我只负责传话，你自己看着办。”
又沉默了几秒，赵倩的声音带着绝望：“好，我去。你在哪儿？我跟你一起。”
我报了位置，挂了电话，心里五味杂陈。我靠在墙上，看着来往的学生，他们说说笑笑的，没人知道我刚做了多么龌龊的事。没过多久，赵倩就来了，眼睛红红的，手里攥着个小背包，跟在我身后，像个待宰的羔羊。
我给五哥打了个电话，说人找到了。五哥在电话里笑：“行啊周磊，第一次干就这么利索。你带她去尚城宾馆，车在学校后门等着。”
学校后门的街上，停着一辆白色面包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我和赵倩一前一后上了车，车里弥漫着一股烟味，前排坐着两个壮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赵倩往我身边挪了挪，身体还在抖。
“你别害怕，我……” 我想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哪还有资格安慰别人？
面包车开得不快，十几分钟就到了尚城宾馆。我领着赵倩上了八楼，8206 房间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男人说话的声音。我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五哥坐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看见我们进来，吐了个烟圈：“来了？赵倩，你倒是比我想的识相。”
赵倩往我身后躲了躲，没说话。五哥旁边还坐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穿着花衬衫，看见赵倩，眼睛都直了，搓着手笑道：“五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学生妹？确实嫩。”
五哥拍了拍花衬衫的肩膀，又指了指赵倩：“王总，人给你带来了。今晚好好伺候，她的债就抵掉一半。”
我这才明白，所谓的 “别的办法”，就是让赵倩陪这些男人睡觉。之前五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抱着一丝侥幸，现在亲眼看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赵倩的脸瞬间白了，嘴唇哆嗦着：“五哥，我…… 我能不能再想想？我一定能凑到钱的。”
“想？你早干什么去了？” 五哥脸色沉了下来，“当初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还不上的后果？王总等着呢，别给脸不要脸。”
花衬衫站起来，伸手就去拉赵倩的胳膊。赵倩吓得尖叫起来，往我身后躲：“周磊，救我！你不是说有别的办法吗？不是这样的！”
我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我看着五哥，又看着赵倩，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卡住了 —— 我要是帮了赵倩，五哥肯定不会放过我，我的十四万债务也没指望了。
五哥看出了我的犹豫，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我生疼：“周磊，做好你的事。你的提成我已经转你微信了，别多管闲事。”
我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到账一千块。那一千块在平时够我吃半个月的泡面，可现在看起来却无比刺眼。我看着赵倩求助的眼神，最终还是别过了头。
花衬衫把赵倩拉到沙发边，赵倩挣扎着，哭声越来越大。五哥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王总，带她进里屋。别在这儿吵。”
花衬衫搂着赵倩往里屋走，赵倩还在喊：“周磊！你这个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站在原地，手脚冰凉。五哥拍了拍我的背：“行了，别看了。干我们这行的，心不能太软。这些女的，都是自愿的，当初借的时候就知道后果。”
我没说话，跟着五哥出了宾馆。外面的风一吹，我才觉得稍微清醒了点。五哥上了一辆黑色奥迪，临走前跟我说：“明天还有个活，我把资料发你微信。好好干，你的债很快就能抵完。”
奥迪车开走了，我站在街边，看着微信里的一千块，心里堵得慌。我想给林薇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说不定心里能好受点。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接通，林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喘，还带着点不耐烦：“喂？什么事啊周磊？我正忙着呢。”
“我…… 我今天赚了点钱，晚上带你去吃你最喜欢的那家火锅怎么样？”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高兴点。
“火锅？算了吧，我没时间。” 林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还夹杂着男人的笑声。“我有点累了，先挂了啊，明天再说。”
“等等！” 我赶紧喊住她，“你在哪儿啊？跟谁在一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戏谑：“谁啊？这么烦。”
我脑子 “嗡” 的一下，血液瞬间冲上头顶。那个声音我有点耳熟，好像是学生会的张主席 —— 上次林薇说张主席帮她找了个兼职，我还特意请他吃了顿饭。
“林薇，你跟张主席在一起？” 我声音都在抖。
电话那头没说话，反而传来林薇的笑声，还有男人的喘息声。“还能是谁啊？周磊那个怂包，还真以为我喜欢跟他在一起？要不是看他肯为我花钱，我早就跟他分了。”
“小妖精，别跟他废话了，我们继续。”张主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还带着亲吻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