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为虚构小说，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浩站在化妆间门口，手里的咖啡杯还在冒着热气，苏晴却已经开始发火了。
"你是怎么当助理的？我说过多少次，咖啡要温的，不要烫的！你这样笨手笨脚的，我真怀疑你是怎么通过面试的！"
林浩默默低头，将咖啡放在桌上："对不起，我马上重新买。"
"算了，时间来不及了。"苏晴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三个月来，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可是那天，当苏晴的母亲出现在片场，看到林浩的那一刻，眼泪瞬间涌出，颤抖着声音说出的那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01
九月的影视城依然炎热，片场里人来人往，各种设备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林浩拎着三大袋道具从车上下来，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小林，快点！苏老师在等着呢！"副导演在不远处喊道。
林浩加快脚步，却没注意到脚下的电线。脚一绊，手中的道具袋瞬间散开，里面的小饰品洒了一地。
"天哪，这都能摔？"旁边的工作人员摇头叹息。
苏晴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看到满地的道具，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林浩！你又来？这些道具要是坏了，你赔得起吗？"
"对不起，苏老师，我马上收拾。"林浩蹲下身子，一件一件地捡起散落的道具。
"你说你，做什么都这么毛毛躁躁的。"苏晴站在旁边，双手抱胸，"我真的怀疑当初是怎么选中你当助理的。"
林浩埋头继续收拾，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手也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
"苏老师，其实小林人挺好的，就是有点儿毛手毛脚。"旁边的化妆师小雯替林浩说话。
苏晴瞥了小雯一眼："人好有什么用？工作能力不行就是不行。"
林浩将最后一件道具放进袋子里，站起身来："苏老师，道具我重新检查过了，没有损坏。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先把化妆间整理一下，等会儿要拍夜戏，化妆品要重新摆放。"苏晴头也不回地说道。
"好的。"林浩点点头，提着道具袋向化妆间走去。
小雯看着林浩的背影，忍不住对苏晴说："苏老师，你对小林是不是太严厉了？他也是第一次做这个工作。"
苏晴冷笑一声："严厉？你知道他一天能犯多少错吗？光是今天上午，他就把我的行程安排错了两次，买的早餐也不是我要的那家。这样的助理，我留着干什么？"
"可是他很需要这份工作，每天都是最早来最晚走的。"小雯继续为林浩辩护。
"每个人都需要工作，但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这份工作。"苏晴的语气依然冷淡。
化妆间里，林浩正在整理着化妆品。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每一样东西，生怕再弄坏什么。可是越紧张，手越不听使唤，一支睫毛膏差点掉到地上。
十五分钟后，苏晴走进化妆间，看到林浩把化妆品按颜色深浅整齐地摆放着，她皱起了眉头。
"你是怎么摆的？"苏晴的语气又开始不善。
"我...我按照颜色深浅摆的，这样看起来比较整齐。"林浩紧张地解释。
"谁让你按颜色摆了？我要的是按使用频率摆！常用的放前面，不常用的放后面！"苏晴气得直跺脚，"重新摆！"
林浩连忙开始重新整理，但他根本不知道哪些是苏晴常用的，只能胡乱摆放，结果越整理越乱。
02
一个星期后，剧组要拍摄一场重要的哭戏。苏晴从早上五点就开始准备，化妆，换服装，对台词，到下午三点才正式开拍。
"各部门准备，action！"导演一声令下。
苏晴迅速进入状态，眼泪说来就来，表演自然流畅。可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道具组负责的玻璃杯突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cut！"导演气得直跺脚，"道具组怎么搞的？这条作废了！"
苏晴的情绪瞬间被打断，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是第几次了？我酝酿了一个小时的情绪全没了！"
"对不起苏老师，是我们的失误。"道具组组长连忙道歉。
"重新准备，十分钟后继续拍！"导演无奈地说道。
苏晴走到一旁的休息区，重重地坐在椅子上。林浩见状，悄悄走了过来。
"苏老师，您要不要喝点水？"他递过一瓶水。
苏晴接过水瓶，喝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这水是冰的！我刚哭完，嗓子正热着，不能喝冰水！"
"啊？对不起对不起！"林浩慌忙又拿出一瓶常温水，"这瓶是常温的。"
苏晴接过来一尝，又是一脸嫌弃："这水有股塑料味，你买的什么牌子？"
林浩看了看瓶子："是...是便利店两块钱一瓶的。"
"便宜货当然有塑料味！"苏晴气不打一处来，"算了，我不渴了。"
旁边的小雯看不下去了："苏老师，小林也是好心。"
苏晴瞪了小雯一眼："好心办坏事更可怕。"
重新开拍后，苏晴花了很长时间才重新找回状态。这次拍摄勉强过关，但导演明显不太满意。
收工后，苏晴正在卸妆，发现林浩在收拾现场时又出了状况。他在整理灯光设备时，不小心踢到了电源线，整个区域瞬间断电。
"林浩！"苏晴的怒吼声在整个片场回荡，"你能不能长点心？"
"对不起对不起！"林浩连忙去找电工师傅修理。
等电力恢复后，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其他工作人员都走了，只剩下苏晴和林浩两个人。
"你知道因为你的失误，大家要多加班多久吗？"苏晴坐在化妆椅上，语气疲惫。
林浩站在一旁，头低得更深了："我真的很抱歉，电工师傅说这次的加班费我来出。"
"钱不是重点，重点是影响了工作效率。"苏晴揉了揉太阳穴，"林浩，你老实告诉我，你以前到底做过什么工作？"
"我以前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主要负责整理文件和接电话。"林浩老实回答。
"文员和助理差距很大，你为什么要转行？"
"因为那家公司效益不好，裁员了。我投了很多简历，只有这个工作要我。"林浩的声音很小，"我妈妈身体不好，需要定期买药，我不能失业。"
苏晴点点头，这个解释很合理。经济压力确实会让人硬着头皮做不适合的工作。
03
半个月后，剧组要拍摄一场重要的商务宴会戏。这场戏需要很多临时演员，现场非常混乱。
苏晴的戏份安排在下午，但她上午就到了片场，想提前熟悉一下环境。刚走进拍摄现场，就被眼前的混乱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乱？导演呢？"苏晴皱着眉头问道。
"导演在处理其他事情，现场统筹临时有事，这边暂时没人管。"一个工作人员无奈地说道。
苏晴看了看四周，临时演员们在胡乱走动，道具摆放得乱七八糟，灯光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布置。
就在这时，她看到林浩从不远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大叠文件。
"苏老师，现场负责人去开会了，我们先等等吧。"
林浩试着对几个临时演员说："请大家先到休息区等待..."
可是临时演员们都是兼职的学生，没人听他的，继续各自聊天。
林浩又试着去整理道具，但他刚把酒杯摆好，就被一个路过的工作人员撞散了。
"算了算了，我们等现场统筹来了再说。"林浩无奈地对苏晴说道。
苏晴看着这一切，更加确定林浩缺乏组织协调能力。
二十分钟后，导演赶到现场，看到混乱的现场，气得大发雷霆："这是怎么搞的？下午就要拍摄了！"
在导演的指挥下，现场很快就变得井然有序。苏晴注意到，林浩在整个过程中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搬运工作。
拍摄开始后，林浩负责管理道具。但他总是在错误的时间拿错误的道具，导致拍摄一再中断。
"林浩！是红酒杯，不是香槟杯！红酒杯比香槟杯矮！"导演第三次喊停。
"对不起！"林浩慌忙跑去换道具，但在跑的过程中又撞到了反光板。
"小心！"摄影师大喊一声，急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设备。
现场一片混乱，所有人都用无奈的眼光看着林浩。
苏晴站在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拍摄结束后，一定要换助理。
拍摄结束后，导演把苏晴叫到一边："苏晴，你的助理...真的不适合这个工作。"
苏晴点点头："我也看出来了。"
"他人不坏，但是专业能力确实有问题。这样下去会影响整个剧组的进度。"导演继续说道。
"我明白，我会处理的。"
收工后，苏晴想和林浩谈谈，却发现他正蹲在角落里，对着手机在打电话。
"妈，药费的事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的...工作上的事我会努力改进..."
林浩的声音很小，但苏晴还是听到了。看着他为难的样子，苏晴心里涌起一丝不忍。
但工作就是工作，不能因为同情就降低标准。
第二天一早，苏晴准备找林浩谈话，却发现他比往常来得更早。桌上放着一杯豆浆，还有两个包子。
"这是？"苏晴问道。
"我想着您可能没吃早餐，就顺便买了份。豆浆可能有点凉了。"林浩不好意思地说道。
苏晴尝了一口，豆浆确实有些凉，包子也是最普通的那种。但她能感受到林浩的用心。
可是用心不能替代能力。
04
就在苏晴犹豫要不要开口的时候，林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紧张。
"不好意思苏老师，我接个电话。"
林浩走到一旁接电话，苏晴无意中听到了几句。
"什么？又严重了？...好，我知道了，我想想办法..."
挂断电话后，林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苏晴忍不住问道。
"我妈妈的病情加重了，需要住院治疗。"林浩的声音有些颤抖。
"住院费需要多少？"
"医生说至少要准备十万块。"林浩咬了咬牙，"苏老师，我想申请一些预支工资，我知道这很为难您..."
苏晴算了算，林浩的月薪只有六千，就算预支两年的工资也不够。
"你有没有想过其他办法？比如借钱？"
林浩苦笑："我一个外地人，在这里也没什么朋友。老家的亲戚都不富裕。"
看着林浩焦急的样子，苏晴心软了："这样吧，我可以借给你。"
林浩愣住了："苏老师，您真的愿意帮我？"
"但是有个条件。"苏晴停顿了一下，"你必须认真考虑一下自己是否适合这份工作。如果觉得不适合，我们好聚好散。"
林浩沉默了很久："我...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想办法提高的。"
看着林浩恳切的表情，苏晴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几天，林浩确实格外小心。虽然还是会出错，但频率明显降低了。
一周后，林浩拿着医院的收据来找苏晴："苏老师，我妈妈的治疗很顺利，真的谢谢您。"
看着林浩真诚的感谢，苏晴心里有些复杂。也许再给他一些时间，他能适应这份工作。
05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林浩的工作虽然还是经常出错，但错误的程度在减轻。苏晴也渐渐习惯了他的节奏。
这天，剧组要拍摄最后一场戏，也是全剧最重要的感情戏。苏晴需要在雨中奔跑，表达角色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为了营造真实的雨景效果，剧组特意调来了大型洒水设备。
"苏老师，保温毯和热水我都准备好了，拍完后马上给您用。"林浩细心地叮嘱道。
"嗯，记住，一定要在导演喊cut后立刻过来。"苏晴叮嘱道，秋天的雨水很凉。
"好的，我就在旁边待命。"
拍摄开始了。苏晴在人工降雨中奔跑着，表演得非常投入。雨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但她的表现很到位。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洒水设备突然出现故障，水压瞬间增大了几倍，巨大的水柱直接冲向苏晴。
"小心！"现场所有人都惊叫起来。
林浩反应最快，本能地冲过去用身体挡在苏晴前面。巨大的水压把他冲倒在地，但保护了苏晴不受冲击。
"关掉！快关掉！"导演大喊道。
设备停止后，林浩和苏晴都浑身湿透了。林浩的额头被撞出了一个口子，血混合着雨水往下流。
"你的头流血了！"苏晴担心地看着林浩。
"没事，就是小伤。您有没有受伤？"林浩摆摆手，第一时间关心苏晴的情况。
"我没事。"苏晴说道，然后看着林浩额头的伤口，"你需要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这种突发情况下的本能反应，任何有责任心的工作人员都会这样做。苏晴对林浩的印象又好了一些。
一个月后，苏晴接到了妈妈的电话。
"晴晴，我明天来看你拍戏好吗？好久没见你了，妈妈想你了。"电话里，张慧兰的声音里带着期待。
"妈，你来干什么？片场很乱的，你来了我也没时间陪你。"苏晴有些不耐烦。
"我就远远看看你，不打扰你工作。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还有你小时候最喜欢的桂花糕。"
听到妈妈温柔的声音，苏晴的心一下子软了："那好吧，你明天来，但是不要到处乱走，就在休息区等我。"
"好好好，妈妈听你的。"
第二天上午，张慧兰提着大包小包来到了片场。她穿着朴素的蓝色外套，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
苏晴正在拍一场对手戏，张慧兰就在不远处的休息区静静地看着。她的眼中满是自豪和疼爱，看到女儿在镜头前的专业表现，眼角都湿润了。
"苏老师的妈妈来了？看起来很慈祥。"工作人员们小声议论着。
林浩正在搬运道具箱，箱子有些重，他吃力地抱着往前走。就在经过休息区附近时，脚下一个不稳，手中的道具箱倾斜，几个小道具散落在地上。
张慧兰听到声音，转过头来。当她看到蹲在地上收拾道具的林浩时，整个人瞬间呆住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张慧兰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向林浩。她的眼中满含泪水，嘴唇颤抖着，像是看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景象。
林浩正在专心收拾散落的道具，并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当他抬起头准备站起来时，正好对上了张慧兰的目光。
"小...小浩？"张慧兰的声音颤抖着，"真的是你吗？"
林浩愣住了，手中的道具又掉了几个。他完全不明白这个陌生的中年女性为什么会叫他的名字。
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奇地看着这一幕。
正在拍戏的苏晴也听到了动静，她转过头，看到妈妈正站在林浩面前，眼泪如雨下。
"cut！"导演喊道，"怎么回事？"
苏晴快步走过来，看到妈妈哭得梨花带雨，急忙问道："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张慧兰没有回答女儿，而是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林浩的脸。眼泪不断地往下流。
"真的是你...我的好孩子...你怎么在这里？"
所有人都看懵了。苏晴更是一头雾水："妈，你在说什么？他是我的助理林浩，你们认识？"
张慧兰回过头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激动和不敢置信。她再次看向林浩，泪如泉涌地说出了那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
"女婿...真的是你吗？"
